《[安室透中篇]流年的梦幻曲》二郎戬

127、流年的梦幻曲-126

　　当天夜晚对于工藤宅里的人来讲，注定非比寻常，他们遇见了18岁的降谷零，带给他们的惊讶却远大于惊喜。那小鬼几乎完全没有了以前的乖巧，反而多了不少桀骜与暴虐，他们在倍感担心之余，也在暗暗考虑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了那小鬼的安全着想，众人还是决定暂时观察他一阵，他们相信他只是一时走错了路，他的内心里仍旧有温驯存在。他们小心翼翼地把他抬到二楼，仍旧放在他以前睡的那个房间，那只大熊依然还在那里，被刻意地放在了他的枕边。
　　降谷零醒过来时已是清晨，天色已经大亮，他撑起手臂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脸上逐渐没有了表情。他的目光往枕边一瞟，看见了摆在那里的那只大熊，他不语打量了它一阵，随即伸出手去将它拿了过来。比起7岁的他来讲，这只大熊如今也只有他的半身大，降谷零定定地看着它的眼睛，而大熊也静静地看着他。他突然一把抱住了大熊，将脸深深地埋在里面，他的头发软软地垂在大熊身上，仿佛已经与它融为一体。
　　房间的门偷偷地打开了一条小缝，床上的小鬼猛然一颤，抬起头就往门边看了过来，而娜娜莉悄悄地探头进来，与降谷零的眼神对视。原来，娜娜莉因为担心他，特意起来观察他的情况，她赶走了同样感到好奇的世良等人，独自来到了降谷零的身边。小鬼的动作没有改变，他看着周围没有其他人，而娜娜莉抬手关上房门，试图令他感到安心一些。降谷零的目光有些敌意，可他并没有对她动手的打算，因为他对她的印象很深刻，是他长久以来念念不忘的人之一。
　　“你喜欢它吗？”娜娜莉问道，她发现降谷零好像并不排斥她，于是她大着胆子走了几步，很平缓地逐渐靠近了他。降谷零看着她一愣，他的手突然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他的目光闪烁了两下，又猛地把大熊甩到了一边。
　　“既然喜欢的话，多抱一会儿也没关系啊，”娜娜莉坐在床边，伸手拿过了那只大熊，说，“它其实很可爱，是不是？”
　　“……一点儿也不可爱，我不喜欢。”小鬼却腆着脸，仿佛在赌气一般。
　　“我记得当时的你也对它爱不释手呢，”娜娜莉说，“无论是7岁还是11岁。”
　　“……那又怎么样？”小鬼说着扭过了头去。
　　虽然他的语气仍旧粗鲁，可在娜娜莉看来是个很大的进步，她抬手轻轻地抚上降谷零的脸，拨弄着他耳边浅金色的碎发。降谷零的脑袋偏了偏，却并没有离她太远，这就让娜娜莉受到了鼓舞，脸上的表情也放松起来。
　　“你长大了，”她说，“可我现在已经没法像以前那样抱着你了……”如今的娜娜莉依然保持着初中生的身体，可降谷零却已经快要成年，他们两个人的体格互相比较，就仿佛哥哥和妹妹一般。娜娜莉放下手中的大熊，试图将他搂入怀中，可降谷零的脸色有些抽搐，他不自主地开始躲闪起来。
　　“别碰我……走开！”降谷零浑身一抖，猛地掀开被子跳到地上，他原本想打开窗户跳出去，可因为太高而放弃了。娜娜莉挡在他的面前，她尝试着让他平静下来，可降谷零一把推开了她，随即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回来……你回来！”娜娜莉一惊，也跟着他跑出了房门，她看见他的手里握着什么，似乎是他的那块怀表。随后只看到一阵光芒大作，走廊上再也没有了降谷零的身影，而娜娜莉呆呆地站在原地，露出了一点讶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