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中篇]流年的梦幻曲》二郎戬

128、流年的梦幻曲-127

　　原本众人以为，只要某个时代的降谷零一离开，就肯定会有另外一个降谷零来填补空白，可是这次的情况跟想象的完全不同，就不免让他们感到有些着慌了。18岁的降谷零仅仅来了一个晚上，随即又突然消失不见，再后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就如同往常一般静悄悄的。
　　由于被降谷零一把推开，这让娜娜莉感到很受伤，而降谷零不再出现的事实，就更加令她受到了打击。她倚靠在世良的怀里，脸上的表情有些闷闷的，而世良小心地安慰着她，试图让她的心情变得好转起来。
　　“妈，你别再难过了，”世良开口这么说，“我们再等一等，或许他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娜娜莉闭着嘴不说话。
　　“明明你不想伤害他，可他的反应居然这么大……”世良的语气有些疑问。
　　“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娜娜莉低声地喃喃着。
　　由于今天是周末，所以学生们都没有去上课，他们也一直留在工藤宅里，就眼下的情况想着办法。娜娜莉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的灰原，她的表情开始有些振奋，就好像又有希望被点燃起来一般。她猛然意识到，灰原可能是目前唯一能接触到安室透的人，只要灰原一直留在安室身边，她就可以得知有关他的全部消息。虽然当时的灰原只有7岁，但她已经有了对安室的记忆，娜娜莉相信她会记得某些事情，权当是给在场的众人一点安慰。
　　“透哥哥的事情吗？”灰原起先愣了一下，随后说，“我的确知道某些事情，但是在我7岁以后的记忆暂时还没有更新，所以……”
　　“你记得什么就说什么吧，拜托了……”娜娜莉开口表示请求。
　　“那我就说了……”灰原点头，“其实，在我7岁的时候，我们很快就不在日本了，透哥哥带我和姐姐一起去了美国生活……”
　　“美国？”娜娜莉重复了一句。
　　“……嗯，”灰原想了想，说，“当时以我的成绩，可以直接在学校里跳级，后来有人建议透哥哥，要他带我去美国读书……我不知道透哥哥是怎么想的，但他好像跟那些人要求了很多次，最后他们终于同意把姐姐也带上，一起在美国住了很长时间……”
　　“……”
　　虽然灰原记得不太清楚，但她知道在那个时候，安室足足忙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家里与组织间不断来去，负责照顾姐妹俩以及搜索情报。后来安室放了一个长假，带着宫野家姐妹搬到了美国，而明美和志保因此转学，去了一个全新的环境。
　　“你们在美国住了多久？”娜娜莉问道。
　　“好像……很久，”灰原的目光闪动了两下，“似乎有好几年时间……”
　　“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带着你们吗？”娜娜莉又问道。
　　“……是的。”灰原回答。
　　随后，仍旧是娜娜莉领头，问了一些有关安室本人的事，灰原虽然有些顾虑，最终也全部都告诉了他们。她感觉到安室的精神负担很重，几近令他喘不过气来，他曾经在众人的面前晕倒的事情，一直令她胆战心惊。作为安室名义上的妹妹，她生怕他会离开自己，毕竟她除了姐姐以外，就只剩下他一个亲人。她回想起安室在梦境里挣扎着的样子，她突然感到有些后怕，如果安室就这么一直硬撑下去的话，估计也没有办法坚持太久了。
　　“怎么会这样呢？是小时候的他所产生的影响吗？”娜娜莉的语气有些焦急，“我记得当时他进组织的时候，他也突然晕倒过一次，好像就是因为当时7岁的他引起的干扰……”
　　“我不知道，”灰原摇摇头，道一声，“我和姐姐曾经问过他原因，他没有当面告诉我们，他每次都只是说有点头痛，过一会儿应该就会好了……当时的我们也不懂，可是现在我感到很担心，他是不是在故意隐瞒自己的事，他到底已经疲惫成什么样子？”
　　“……”
　　“那个时候的他非常忙，既要去给组织办事，也要赶回来照顾我们，当时要不是家里还有其他两个人帮忙，估计他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他还一直为了我们的事，不断逼迫组织的人让步，我起先能够跟姐姐生活在一起，很大一部分都应该是他的功劳……”
　　“……”
　　灰原闭上嘴不再讲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她没有办法改变过去的事，于是就只能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而娜娜莉的脸色越发沉闷，她的表情也变得难过起来，她缓缓地握起了自己的双手，可她说出的话语却显得万般无力。
　　“为什么所有的事都要他一个人承受，为什么他不来找我们，虽然我们之前的确对不起他，可是至少我们还能够帮他的忙……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他已经在组织里停留了七年，就算他突然想通了要来找我们，可是当时的我们也……”
　　娜娜莉的话语突然哽住了，她又回想起了那些很不好的往事，一股悲伤感席卷而来，她默默地把身体缩成了一团。世良在旁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臂搂住了她的肩膀，而其他的人也保持沉默，微微地发出了一点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