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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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两军对垒的时候主将多是相对而立，千军万马在此刻只能作为背景，肃杀的风从中间穿过，仿佛天地只剩对视的两人。
可惜现场既没有千军万马，也没有肃杀的风。
安地尔和安芮藤隔着数米遥遥相望，如同两只抢夺地盘的野猪……好吧只有安芮藤一身狼狈气喘吁吁的像只野猪。反观安地尔，往脖子上一抹伤口就像擦掉了一样，抖抖衣服就把安芮藤涂上去的血迹抖得一干二净，又变成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贵公子。
呸。
谁家的贵公子能凶残成这副鬼样。
“你在想什么？”
安芮藤倏地一惊，却听见对面安地尔仿佛闲庭漫步一样的声音传来：“你不是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吗？融合了耶吕的力量等同于自断退路，你要怎么办？想办法杀了我？还是找机会逃走？”他歪歪头，一脸笑意，“说实话你能挣扎到现在挺不容易的，虽然教你的人不太靠谱，但我挺好奇你能走到哪一步。”
安芮藤在内心翻了个白眼：“闭嘴，我是不会告诉你谁教我的。”
安地尔：“……”
这个随手抓过来的灵魂其他各方面都挺有趣，就是智商不讨喜。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再也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必再多说什么。
“好吧。”
安地尔的面前亮起了红光。
“挣扎了这么久，不如再多挣扎一下？”
低阶的鬼族除了遵从本能行动就是遵照高阶鬼族的指令，机动性太弱，已经丧失了刽子手的资格。
那拥有自我逻辑的恶鬼贵族们呢？
毕竟鬼王，又不止耶吕一个。
即使安芮藤强行融合鬼王之力，凭她一个人的灵魂又能发挥出几分？
就算她有再多的小聪明好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又能做些什么？
傀儡没用的时候，就只剩死路一条。
鬼门漏出丝丝鬼气，庞大而巍峨，就像泰山从天而降轰然落在面前，山上的千军万马冲锋而下，在这雪崩一样的浩大声势中安芮藤如惊涛中一叶衰苇。
“你好慢。”
伴随着突兀冒出来一声高傲的呵斥，暗红色的长卷发下一双金红色的眼睛带着威压睥睨而来，来人一步踏出鬼门，抬起手臂三指虚压，瞬间就把安芮藤摁在地上。
来人撩了撩落在肩头的碎发，回过头扬起一抹勾人的笑：“我说你怎么还不行动，原来是被自己养的狗咬住了脚。”
——鬼王。
而鬼王中现已知唯一的一位以女性身份示人的鬼王是……比申恶鬼王。
“发生了有趣的事。”安地尔闲闲道：“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哈，阴沟里翻船，好笑。”比申倨傲着笑道。
安地尔不理她，悠悠然走到安芮藤面前：“倒是有些舍不得。”
安芮藤觑了他一眼：“那你不妨放我一马。”
安地尔柔和的朝安芮藤笑了笑，身边的比申鬼王五指成爪贯穿她的胸口。
“我还在疑惑你怎么突然就豁出去了，原来如此。”安地尔露出了“不出意料”的笑容，“你可真是棵墙头草啊女儿。”
安芮藤胸口的誓言印记随着血液的流逝而逐渐暗淡。
比申收回手，嫌弃的甩了甩：“耶吕的脏血，真是一如既往的臭不可……”
恶鬼王敏捷的一个转身，躲过了黑针的攻击。
“想死么？”比申龇牙怒笑。
“你可以试试。”安地尔头也不回，扶着脱力倒地的安芮藤，慈父般的叹惋，“想说什么？”
安芮藤抽搐着，一双深渊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安地尔。
“可真是顽强。”他伸手，扭断了安芮藤的脖子。
“妖师在湖之镇。”安地尔站起来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松，“叫你的人准备好。”
“用你多嘴。”比申恶狠狠的回答。
安地尔不以为然：“那就走……”
他略带惊愕地低下头。
一只手。破碎的五指正死死得抓着他的脚腕。
“对于傀儡来讲……扭脖子可杀不死我啊……”
安芮藤血肉模糊的脸上露出了仿佛来自地狱最底层极渊的微笑。
“你得把我……一寸寸一毫毫剁碎了才行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二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