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皇帝当老公》初心是新

28、皇子打架

　　这日，太子喊小楠，“小楠，我肚子疼。”

　　李云苓很有默契地拿了本书挡住脸，富祥昏昏欲睡，根本就没听见太子殿下在说什么。于是，太子殿下带着她的侍女姐姐堂而皇之出了书房，游荡进内宫了。这次不是前呼后拥，只有他们两个。

　　游荡至神顺门，小松感慨，“当日还想带着你一起逃出这道门，不想越走越深了。”

　　小楠：“殿下，我终究还是会出去的。”

　　“出去，你去哪里？”

　　“随便哪里。”小楠敷衍。

　　“阿姐，你近日态度不对啊，整日板着脸，对谁都爱答不理的，不会还在想着杀了谁大老婆之类的问题吧！”

　　小楠心火大盛，涨红了脸，“我懒得跟你说。”说着就走。

　　小松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嘴里还懒洋洋地混说：“嗯，家人也有了着落，挣点钱，整点家产，将来你出去了也有个傍身，就是不知道你那父母兄弟的有人情味没有，会不会给你留着大姐的位置，若是再留在宫里十年八年，你都是老老姑娘了，出去还能找到什么样的夫婿？大约也就是鳏夫、残疾、续弦之类的了吧？哎呀呀，做宫女还真是可怜。”

　　小楠忍，落到他后面跟着。她近日与小松的确生分了许多，两人除了对银子的共同关注，小松把端本宫的财务大权都交给她之外，就没什么交流，偶尔陪他读书，也基本不进书房，只吩咐小宫女伺候茶水笔墨的。晚上她也不值夜，抱着功臣窝在自己房间里，数数钱，数数星星过日子。

　　大约是年轻时的心动被抹杀，大约是瞧见富祥那柔和眉眼后的幸福。小楠觉得自己失恋了，彻底失恋。以前是远远相望，这种失落感还不浓，近到眼前，那人依旧，但心绪不再，这种失恋的感觉，小松这种小孩子哪里懂得？

　　“要不，等我哪日给你寻摸下贵族子弟，般配你的，我便做主给你指婚如何？可惜，这年头的贵族子弟，不娶妾的大约不多吧？我又不能强迫人家娶了你，就不许纳妾，这可怎么是好？”

　　“够了。”小楠站脚，真想扭头走了，想想又不够，“殿下，你对我这么好，干脆现在遣我出宫好了，我年华正好，也不求什么贵族子弟风流少年，我自己找个老实人嫁了就是了。”

　　“这不合规矩吧，你没到宫女放出去的年龄，除非宫里有什么大赦的事，可惜现在风平浪静什么事都不曾有，我是有原则的人，不想为身边的人搞特殊。再说，小楠姑娘，你怎么这么没志气，你一生的理想就是嫁男人？”

　　小楠气噎，这孩子魔怔了。“你才满脑子娶老婆。”

　　“很是，只是我不大明白娶老婆干什么，就像父皇和母妃那样，每天说说话，弹弹琴，吹个箫之类的？”

　　小楠无语，“殿下，你到底懂不懂男婚女嫁？”

　　“不大懂，不过太后说要给我找个教导姑姑，嘻嘻，说是教我成人之事，我正想找谁合适呢！”

　　“不可。”小楠第一次听说这事，也顾不上生气了，焦急道：“这可万万不能答应，你还这么小……”

　　“不小了。”小松笑嘻嘻地，无辜而纯洁。

　　小楠疑惑，到底是懂呢？还是懂呢？

　　“反正吧，你年纪还太小了，可千万别听什么人忽悠，去尝试什么男女之事，成人之礼啊！年纪太小，对身体不利的。”

　　“我知道，不就是种孩子么。嘻嘻，你天天想男人不就是想跟他种孩子。”

　　“我没有。”小楠提高了声音，远远跟着的小太监似乎缩了下脑袋，小楠偷偷点了下小松的额头，“真是服了你，装傻装习惯了吧，别跟我插科打诨，你说话怎么总这么刻薄。”

　　“好吧，说好听的，你别出宫，我陪你一辈子。”小松收起了嬉皮笑脸，“或者你陪我一辈子，自己选一个。”

　　“随你浑说。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在宫里立足吧！”

　　“错了，我现在要想的是，万一有人给父皇告状，说我逃课了，该怎么撒谎。”

　　“那你还逃课。”

　　“没意思。”小松钻到假山后，坐在一块石头上，拍了拍身边，小楠不肯坐，他也不强求，他眯眼瞧着干净如洗的天空，“为君之道，帝王权术，哼！小时候你给我讲了好些故事，我都记在心里，经史子集，帝王将相，我都明白着呢！师傅们那些套路，我哪里用他们教。”

　　“还是要听的，我跟你讲的都是小道，小人之道，非君子大道，你不学，如何知道别人的道，如果管理别人？”

　　“你不用担心我。”小松摇头，并不以为意，“我心里有数呢！”

　　说话间，听见有人声传来，两人停了话头，却是俩小儿边拌嘴边走近。

　　一个说：“你怎么这般挑食，母后好心给你吃的，你倒推三阻四，这个不爱吃，那个不想吃。”

　　另一个说：“我才不吃你们宫的东西，我怕有毒。”

　　不用听，福王宋博琳和定王宋博琅。

　　福王愤怒，尖细的嗓门拔高，“胡说，母后怎么会下毒？”

　　定王小小年纪，气息沉稳，不急不缓，“我什么时候说母后下毒了，我只是说怕有毒，我母妃说了，除了太后宫里谁给的东西都不吃。”

　　福王气急败坏，“你撒谎，我昨天还瞧见你吃了父皇给你的南方进宫的荔枝。”

　　“我什么时候说父皇赐的东西也不能吃了？”

　　“你就说了，你说除了太后宫里的东西你都不吃，难道你母妃宫里的东西也不吃？”

　　定王沉不住气了，声音里有怒气，“三哥，你胡说，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福王冷笑，“那你什么意思，你母妃成日不就是想让你当太子，可惜太子哥哥早定了，没你的份儿。母后说了，过几年便让你到你的封地去，不能让你赖在宫里。”

　　“你才到封地去。”

　　“我自然是要去的，可你赖着不走什么意思？”

　　“你才是赖着不走的癞皮狗，连父皇都说你是贱婢生的下贱种子，哼，你少在这里跟我装哥哥。”

　　“好小子，你敢骂我。”

　　说着扑腾哎呀声传来，两人扭打起来了。

　　小楠拉住小松，对他摇头，俩熊孩子打架，谁是谁非难以说，他虽是做大哥的，这会儿却不便出去，搞不好人还以为他撺掇他们俩打架。但小松推开她的手，还是走了出去。

　　“够了。”他厉喝一声，俩熊孩子似没听见，小松上前一人拧住一只耳朵扯开了。

　　俩小童，各自都挂了彩，一个衣衫破了，额头撞青，一个腰带扯散，脸蛋被拍得通红，形容都好不了哪里去。

　　小楠上前给两人整理衣冠，小松对他们怒目而视，俩都不敢吭声。

　　小松望左右，“跟你们的人呢？都想死是不，任由你们俩在御花园打架？”他这黑下脸，俩熊孩子终于怕了，老老实实叉手低头不吭声。

　　才说话间，李妃便带着人来了，又有太后那里也有人来了，坤德宫也来了人。

　　一行人簇拥着去了兴圣宫。

　　小松笑着对太后道：“我听的真切，他俩打架缘由，四弟埋怨母后宫里都是他不爱吃的菜，三弟说他挑食，还说大人都不挑食，四弟便说那是因为大人都买自己爱吃的做自己爱吃的菜，俩人这样你一样一语说起来，先是互相闹着玩，你打我一下我碰你一下，走路没注意，便滚一堆儿去了。”

　　问及俩熊孩子，不敢撒谎，也不敢说实话，只眼泪汪汪各自窝回母亲那里装可怜。

　　一场闹剧被混了过去。

　　出了兴圣宫，小松给俩熊孩子一人一巴掌，“再让我听见你们俩有什么龌龊，我一人一脚踹出去。”

　　俩熊孩子抱头鼠窜跑了。李妃满脸不高兴，却不好指责太子管教弟弟。

　　小松回宫，半路被截到了清宁宫。

　　皇上劈头便问，“你三弟和四弟为何打架？哄太后那一套不必说了。”

　　小松嘻嘻地，“不过俩小孩子玩笑，父皇不必在意，不如把他们送到书房，我带着他们念书便好了。”

　　“朕把他们送到封地去，如何？”皇上似笑非笑，抛出他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