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幻影》靛冰竹凌

20、Miss Miss Catch Strangeness

　　光阴飞逝，我与他很久没再见了。想他，已几百年之久。终于有了次机会，却让我错过。只是擦肩而过。他那陌生的气息，让我心寒。抓住后，又飘散了。形同陌路，他还是他吗？等了如此长的时间，我期待的是这个他吗？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亲近也好，疏远也好，他还活着，心中的那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清枫墨：
　　你在哪？脑海中的你被时间磨得已经不清楚了。现在，真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有了责任，保护大家的责任。我，长大了。
　　越来越忙了，今天就破例给你写封信吧！希望你能收到。
　　咱们有多久没有相见了呢？数不清了。你是为了我出去的，我想让你为了我回来。也许没有答案，但谁会怪罪你呢？也许真的像瓦弗加勒纳所说的，这是一个巨大的秘密。从我遇见你时，就开始追究，从而发现我们从前是见过得，熟悉的。那时的我与你，身份割开了我与你之间的桥梁，战争把我们隐藏，我也苏醒了。终究是我的错，打破了我们甚至大家的和平的格局，虽然现在一直很稳定，但谁又能保证不会再发生了？风险高了。我们还能一如既往的站在一起吗？
　　关于政治上的事，太复杂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个族都有自己的地位，地盘。若是公平的，那岂不是最好的？但每个人又怎么会满足？做个王不容易。
　　太可怕了，野心太大，伤的还是自己。这一战，瓦弗加勒纳做得有些过分了。不是因为他利用你的生死来激怒我，对于大家来说这不重要。我之所以生他的气，是他根本没有点儿怜悯之心。战争之事决不能伤其平民，伤其手无寸铁的可怜人，他利用星盗首领死的这件事，趁着星盗空虚伺机攻进，这是兵道。但是他把星盗旗下的平民所杀，这不光是违反兵道的事，他也是违反了人道。你让我如何原谅他？所谓的胜利者啊！至于我答应他们作首领的事，全当我为瓦弗加勒纳赎罪了。如果你此时看到我对你所说的，替我保密我在那里的身份，谢了。啊！我是在那里救了他们，可如果我知道所有内幕，他们在那里死了就死了吧！不值得可惜。我是不回去拼死相救的。都不会做人了，空有着那人的躯壳当做摆设？可笑。因此，我还当了瓦弗加勒纳手下的总将军，最高将领。呵！真是“受宠若惊”。担当不起呀！我也算没给他面子，授权时，我没有去。莱希莫思那反悔的心，他有吗？身为拥有着神格的人类，也算经历过几番生死的人，就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吗？会遭报应的。
　　哼！本本分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履行好我的职责，就可以了。本应这事不该我多管。那时也是心急了。今天能抽空与你写信，复一下古，真是，心情愉悦了不少。只是不能收到你的答复了，但能说出来就够了。
　　芪涟
　　我放下笔，看着那两张有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心情，怎么说呢？
　　“我怎么给你呢？”我对着那两封信自言自语道。我苦笑了一下，把它折起撕成了碎片，向空中一抛，漫天雪花。当落下时，燃着了地狱之火，连灰烬都不曾留下。
　　“芪涟，走了。收拾好了没？”斯戈法尔在门外叫着我。
　　“稍等。”我朝着门口喊了一声，然后回过头来说，“出来吧格森。”
　　地面出现血红色漩涡，衬出一个玫红色长发男人，单膝跪着说：“王。”
　　“有什么事？”
　　“密党首领捷密秘密召开了会议，这事儿您知道吗？”
　　“他没有说。”
　　“该怎样处理？”
　　“看看再说，这事儿不用你们魔党插手了。对你不利，你说对吗，Lasombra亲王？”
　　“是。”他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说。
　　“还有件事，帮我追查Setites亲王宏静天最近一年来的的行踪，派Tzimisce去跟踪。”
　　“遵命。”
　　“好了，没事了，退下吧。”那血红色漩涡隐去了。
　　真累。好不容易可以出去游玩，还要安排好一段时间。既然他们把这里安排好了，身为首领的我，得规划下那里的事了。我望向远方，唤出一个萧洛的手下。
　　“首领，有何吩咐。”
　　“回去告诉萧洛，西方战乱得马上安顿好，以正规军的名义喝令停止，不然以武力威胁。如不成功，待我回去时再做决定。记住，一定不要把他们赶尽杀绝，他们身后还有强大的内势，小心反咬一口。一定亲口传到他的面前，不要让第三者插足，这事只能你与他知道，密探。有什么计划和差池，马上报给我。”
　　“是。”
　　看着他消失在空气中，心里总算放下了些，现在可以好好放松了吧。
　　出门得带上头纱或帽子，以免到了集市被人认出，整个愉快玩的计划就泡汤了。
　　清风吹着白纱下的头发，发的余香，路旁的野花香，环绕鼻尖。
　　“我们去哪？”
　　“你喜欢热闹的地方，还是清净的地方？”斯戈法尔问我。
　　“去集市看看吧，好久没去了。”我回忆着，记得是还有身边的他。我笑了笑，他应该快回来了。
　　“好了，别想了，他一定会回来的，瓦弗加勒纳一直在努力的试图联系他呢。”克晚特重重的拍了我一下说，“到了，别随便买，省着点儿钱花。”
　　“什么时候那么节俭了？记得上次为了买什么挂链，缠了好多些年的。”莱希莫思揭了他的短。
　　“呵。”
　　“最近是不是又想买什么东西了？别忘了，今天我们五个的花销都由你支付。”他一边挑着糖，一边不忘提醒克晚特说。
　　“和你呆一起真是可怕，什么事儿都能猜到。”克晚特查了下余额说。
　　“最近工资高了，还满足不了？别忘了你还有别的体面高薪收入呢。”斯戈法尔调侃他说。
　　“体面？高薪？我还不如莱希莫思的收入多呢。不算芪涟支配的，就光他们族收入几乎都是献给他的超出我的几十倍。”克晚特愤慨地说。
　　“你为什么不让你们族出来挣钱？再说，我们组收入的十分之一都给芪涟了，还有十分之八是留底和分配的。”
　　“拜托，谁像你们吸血鬼一样那么容易就伪装啊！对了，你好像漏了，那十分之一呢？”
　　“呃？那个，我这才我族的十分之一，芪涟掌管13氏族呢。每个族都规定给她那么多的，她比我富裕多了。”
　　哼，竟然把球踢给了我。“我要一斤这个。”我指着那颜色奇异的糖豆说，“莱希莫思，这是你说的，这个月的工资你别要了，你那份，就给其他12个人了。”
　　“不不不，我说错了还不成？饶了我吧。”
　　“哼，钱多了，一旦丢了，就是莫大损失。”芷雅看不惯的说。
　　“这不光是这里的钱哦，还有各界的货币，可以流通换取。而且根本就丢不了，有意识记录。”克晚特给她解释说。
　　呵，这帮人，还真是······他，他是，是清枫墨。我推开他们，冲向他所在的方位。清枫墨，你这个混蛋，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见我？我咬着牙，望着他的背影去追。
　　“芪涟，你干什么去？”芷雅叫着我。
　　糟，糟了！太心急，被绊倒了。不行，我得追上他。我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看向那边。没人了！他不见了。我，我错过了他。这么多年，算是找到他了。为什么，他为什么从我指尖溜走了我还有再次碰到他的机会吗？老天不公，引起了我的心，为什么只给了我个背影？但是，他还活着，心里受到了莫大的安慰。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清枫墨！”我听见背后芷雅不可思议的语调。
　　他在后面？我抓紧回过头。真，真的是他。那熟悉的微笑。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芪涟。”他轻轻地说我的名字。
　　天！该说什么好？那一瞬间，我所有想说的，全被惊喜堵住。我真的没有想到他还会回来。心，猛然跳动起来，回到最原始的状态。那欢喜、幸福的泪流了下来，冲走了悲伤，洗刷了封存的心，那为他封存已久的心，开启了。
　　“清枫墨，你还有脸回来？如果现在不是在大街上，我就把你揍一顿。”克晚特气呼呼地说。
　　“哎呀，你给我一边呆着去。”莱希莫思拉着他的胳膊向远处走。
　　“芪涟，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等了好久，我知道你想我，对不起。”他抱住了我。温暖的身体帮我挡住了风的侵袭，孤独的身子不再瑟瑟发抖，他回来了，真的是他。身上永远抹不掉的蔷薇香，使人无比的安心。
　　我用力拉着他的衣服，我不允许他再离开我了。脸颊贴在他温暖的脖颈上，感受着真实的他说：“你这混蛋，我说了让你尽快回来，你就那么不想回来吗？还断了与瓦弗加勒纳唯一的联系。你这分明不想让我联系你。那你回来还干什么？”
　　“对不起，遇到了许多麻烦事，耽搁了许多时间，无法联系。在那里，晕了很长时间，异能也随之关闭了。”
　　“你没事吧。”我担心地问。
　　“要是有事，我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他还是那样的理不饶人的说。
　　“清枫墨，这些年我真的好想你，不要再走了好吗？”我抱他抱得更紧了。
　　他微微颤抖了一下，望向天际，轻轻地说：“尽随天意。”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抬头看了看他，那凝重的神情，真的，他好像换了个人一样。让我感到，他的陌生，有些疏远了。是时间的问题吗？应该不是吧。眼神中，那丝丝忧伤，萦绕在心间，久久无法散去。但是，他说的的确有理。命运既然已经为你铺好了路，你是必然要走的。又如何去改变呢？如果命运，真的非要把我们分开，那就让我享受有他在的每分每秒吧。舍不得。也许终究是要放开的。
　　他的身体被我牢牢的缠着，不敢放开。静静地拥在他的身上，享受着时光在我们身上穿过。我们这样抱在一起多久了呢？不清楚。有些短暂了。
　　“芪涟，如果我死了，你还能想着我吗？”清枫墨突然问我。
　　“我不会让你死。”我果断的说。
　　“假如我们站在不同的位置上呢？”
　　他从没说过这些让人揪心的话，今天的他，说不清，一种陌生的气息，从他体内传开。“现在已经是了。身份也好，时间也好，他们能阻止多少？和以前一样？不，我们会避免的，不是吗？”
　　“芪涟，对不起。不该让你承担责任如此之大的职位。”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
　　“在血族内部过得好吗？”
　　我知道他在问我在血族的掌握大权程度，虽然是个王，但权利就不一定集中在哪儿了。可我真的不想让他问我这个，我害怕，害怕他是在试探我。我觉得他应该是关心我的吧。这些都是在他预料之内的。连我登上这个王位，还是他有意安排的。自从他走了以后，那个朦胧的他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他到底还有着什么秘密呢？难道是我想得太多了？他是个血猎，虽然有着血族基因，但依然站在我的对立面。即使我们以前有过感情基础，但是如果不把我放到那个位置上，不是更有利于我们感情的发展吗？他在利用那个位子。可是利用它做什么呢？我所爱的人在计划什么呢？我如何回答他呢？“清枫墨，你回来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芪涟。”他愣了一下。
　　“刚才我追你的时候，你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哦，我在找轩翼锦，本来想让他带我找你的，结果走丢了。”
　　“可能吧。对了这是不是林夕景水上的水晶石？”我掏出从飔霖那里取来的水晶给他看。
　　“嗯。带我去看看他吧，我知道他受伤了，我看看有没有方法让他出来，毕竟我为了增强能量，不，寻找方法好多年了，应该有进展了。”
　　“莱希莫思，我先和他去那里了，你们先玩儿着吧。”
　　“需要我们去吗？”
　　“不用了。”我转过头对清枫墨说，“走吧。”
　　那个房间一如既往的死寂。满眼的血网镶嵌在紫色水晶里。
　　“能把他救出来吗？”
　　“看看吧！明天，明天咱们来这里试一下。”
　　“喂，清枫墨，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说。”
　　“你和瓦弗加勒纳什么关系？”
　　“那时的朋友，仅此而已。”哼，一个掩藏自己的高手。
　　“走吧，瓦弗加勒纳等着你呢。”
　　“芪涟，我知道你不想多谈血族的事，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小心Setites的黑暗之神。”
　　他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明白，总之还是听他的吧。他就像一个先知，仿佛有着预测未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