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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迷茫与陷入 ...

  •   看不透。这个世界,他与我说的,太不真实。无法想起点点往事。《钗头凤》也许情义相似,但是,我如何接受这样的答案。也许我和他真的是这样发展的,只不过是血族与血猎的对立。我不知道如何看破。像被人带上手铐,被人引领着。事情会有这么简单吗?
      十三、恨
      我信了,在不知道的世界里走着,摇摇晃晃,被人扶着。恨意上升,又一次拿起冰冷的武器。脑海里的记忆像被串改,挥舞的戟中,血恨交融。
      我如何与你的心靠在一起呢?你越来越让我的心不安了。
      “但你要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
      “我——芪涟。”
      “你瞒着我,你的解释无法将许多事联系在一起,你没有解释清楚,我就无法相信你,对不起。”我没有再理他回到了座位上。
      “芪涟,你听我说。”
      “我怎么听你说?每个人都在骗我。”
      他忽然把手按在我的肩上,我甩了下来,他不死心地说:“你要是不信,晚上来学校,我会告诉你一切。”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很真诚,我还能信谁呢?赌一把吧!不管输与赢,我都能知道一些信息,不算吃亏。
      晚上的学校静静地,只有风吹树叶声,衣服摩擦声,鞋跟碰地声按照一定的规律响着。好困,耳边响起阵阵音乐,催眠曲般让人入睡。不行,实在扛不住困意了,我的意识散去了。黑影,是谁?
      “清枫墨,为什么杀死他?”我指着一个半透明的血族尸体问他。
      “他是吸血鬼,他——”
      “那我也是,为什么不杀了我?”我盯着他,气愤。
      “你不一样,再说我没有杀死他。”他无辜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沾满鲜血的手,心痛的对他说“看看你的手,有什么好狡辩的。如果他犯了什么错误,你可以与我说一声,再怎样,也轮不到你来处置我的族人。”
      “我没有杀他。”
      “别找借口,好几次了,你和我发过誓,说你再也不猎杀血族。为什么,不惜打破我们之中的誓言,双手沾满了血族鲜血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芪涟——”
      “你要为你的残忍付出代价,清枫墨。前几次我饶了你,念在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的双眼蒙着一层縠,透明的,苦涩的。我轻念咒语,把尸体隐去了,手中幻化出一把戟,胳膊往后一缩,直往清枫墨砍去。我知道伤不了他,因为他是血猎之王的儿子。他的身旁出现几个拿着闪闪发光的银武器的人,包围着他,更是保护着他。他们一出现,我的身旁也凭空出现了几个人,他们依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我知道如果我或者是他一声令下,战争有可能就这样被挑起来。不过,清枫墨实在是过分了,我不能看着他无声地抹杀血族,但是战争决不能就这样被挑起,如果这样,死的就不是几个了。我还是收回戟吧。我回心转意了,可当我准备收回时,那几个拿着银武器的人向我杀来。清枫墨,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我挡了一鞭,只听“当”的一声,这比我发令还有效,所有人冲上,打起来了。银武器是血族更是血猎崇敬的圣器,对我们具有很强的杀伤力。虽然血猎把他们作为随身武器,但是血族一般不会轻易使用,我们总是用魔咒,用自己的鲜血,来杀敌,而银武器在我们血族中是压轴的,不到万不得已时不用的,因为在血族中的银武器比血猎的任何一件都强上几十倍。现在,是用着它的时候了。按照规矩,我和清枫墨是不能与他们一起打的,我们应该单挑,当他们打得难分难舍的时候,胜负就由我们两个人来定。人越来越多了,血腥味弥漫着空气中,增添了心中的愤恨。他忧伤的看着我。
      “芪涟。”
      “清枫墨,许多年前的战争停息后这是第一次出现如此大场面的战争,我真没有想到会与你打起来,更没有想到是你先发动的。我不知道该与你说什么。”我抬起头凝望着他说,“来吧,举起你手中的戟,很公平,咱们两个人的武器是相同的。我们需要决出胜负。”
      “不要,芪涟,我们可以避免的。”
      真是可笑,是他发动的,又假惺惺的与我说和平,是该让他清醒清醒了。刺,挥,砍,挡,压,收,回,冲,挑,转。只听到“当当当”戟碰撞的声音,快节奏的玩转整个戟。“咝——”他的戟刃刺到了我的胳膊,一阵刺痛,我没有打过他,是心态不稳定了吗?我不能输。
      “芪涟,你的伤还没有好,收手吧。”
      “废话少说,接招。”
      我也伤了他几下,不过我伤的更重,加上魔力攻击,失血过多了,出现了幻晕的感觉,淡粉色的衣服,已然染成了靛色。上次和血族反党交战,受伤有些严重,现在更加厉害了,但我绝不会放过他。血染大地,神圣的武器,用血去祭奠,用生命去效忠,挥洒着这些不会再返的东西,每一次的战争都是奢侈的,不顾一切的随意丢掉,只有它结束后,才会发现多么可惜。
      我硬生生地顶着他的攻击,眼前出现一层薄雾,渐渐失去了知觉,戟,从手中滑出,耳边刀枪碰撞的声音也渐渐失去了,他的容貌,只在脑海里还能浮现,为什么我会失去他,是我的错吗?泪,忍不住了。充满双眼,顺着眼角流下。我慢慢地倒了下去。我知道,“我输了。”
      我为什么会睡着?我晃了晃脑袋,头好痛,我扶着头,缓缓站起。不对,刚才是怎么回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眼前又隐约浮现图像与声音——
      “芪涟。”清枫墨跪下一把抱住我,“芪涟醒醒,别睡,醒醒好吗?”他摇着我,看我没有反应,他的眼抖动着,闪烁着。没等泪落下,他把头深埋到我的怀里,无力的哭着。
      “清枫墨,你到底想怎么样?”
      “把她的记忆全部删除,添加成正常人的生活。”他抱着我,忧伤的看着我。
      “就这些?”
      “瞒着她,直至一切都变得不一样时,她能接受我是血猎时。”
      “好,那你呢?”
      “我?我没有和你说时,就不烦你们干涉了。”
      “哼,你放心,我们会安顿好的,至于你——”
      “我会把魔力输给你们。”
      “那就可以。”那个人笑了笑,从清枫墨手中把我接过来。
      那两个人是谁?很眼熟,但我确实没有见过他们。
      “怎样?想起来了吧。”
      是,清枫墨!他果然来了,但想起来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难道,刚才我脑里浮现的是我应该经历过的,天,我这都快被整疯了,到底怎么一回事?我是失忆了?脑子一片混乱,刺痛。现在能给我答案的,只有站在我面前的那个男人。但是这个人的话,我又能信多少呢?真真假假,我又怎么分辨呢?他一脸的冷漠,可是那只有一瞬间的失落被我牢牢地捕捉到,他到底为了什么呢?我所看见的是我与他的故事吗?不知道,我谁也不敢信,感觉自己是一个玩偶,任人玩弄。对他,我只能抱有怀疑的态度。
      “想起什么,刚才像做梦的故事吗?”我扶着墙壁,抬眼问他。
      “看来你是见到了。”
      “我只想要你好好解释,也许我们不应该站在这里说话。”我是怎么了?总感觉他是我的对手,是我的敌人,是刚才他所说回想的缘故吗?
      “你就不能接受我这个身份吗?”
      “什么?一个血猎,一个双手沾满了血族鲜血的血猎?别忘了,你所杀死的是与你有着同根的同胞。我不知道为什么血族与血猎会水火不容。你们享受着生活,我们需要受着对血欲望的煎熬。你们猎杀我们,就是剥夺我们活下去的权力。我们吸食血液,这是自然所给与我们的特性,是不能干涉的。你们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能力,妨碍自然规律?你们离不开自然的怀抱,却要与自然作对,你们不会持续下去的,终究有一天,你会看到自然的愤怒,自然的报复。”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但我知道,这是我的真心话,是我需要讲出来的。
      他的瞳孔紧紧的收缩着,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他对我说:“芪涟,你。”他突然又不说了,换了一个话题,“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不希望我们会有什么矛盾再次激化。我们能和好如初吗?”
      他说的是在是太诱惑,让我没有办法拒绝,我也是想要一个太平日子,打打杀杀的已经累了。不过,我是怎么失忆的?而且还有一个问题——“父亲和你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只是一面之交,他救了我而已。”他很肯定地回答道。
      “那血族之王怎么失踪的?”
      “不知道,这应该你了解才对。”
      “他在骗我。”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一想法,我拿出戟,一刹那,我的戟刃已经架在他的脖子旁,闪烁着寒光。他只是看了看那个戟面,又看向了我,面无表情。“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又把戟往他的脖子靠了靠,威胁着他,即使我知道这样没用。
      “我真的不知道。”他冷冷的看着我。
      “按你说的来说,你一直是清醒的,你应该是知道的,别装傻,让我猜猜,与你对话的那两人一个是血族之王一个是血猎之王吧。”他刚想说,又被我打断了,“照这样看来,你对他们的行踪一定是了如指掌,你说对不对啊,清枫墨。”
      “你真的要知道?”
      “废话,我应该知道并有权知道。”我已经接受我是血族的身份了,而且和幻想中的那个人合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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