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幻影》靛冰竹凌

12、拜把子

　　隐秘的身份，继续藏着。结为兄弟，生死相依。意外的遭遇，令人惊奇。加快了探索的步伐，但还是层层厚雾，难以走出。
　　“谢了。你怎么办？”
　　“我？随便。可以回去，也可以呆在别处。”
　　“不要回去，听我的。就当你牺牲了，这样你可以更自由更安全地寻找。”
　　“可是，没有我，整个氏族如何统一起来对付魔党？”
　　“有值得信赖的人吗？”
　　“没有。除了王和你，我谁也没有信过。”
　　“你先模仿在那天战斗时写的几句话，能做到吗？”
　　“这个，没问题。”
　　“那就行。按我说的：‘如果我牺牲，与密党结盟，由密党首领管理氏族，暂不能重选亲王，切记。’”
　　“就写这些？”
　　“最起码也得有署名和氏族印章吧。”
　　“这样能瞒过他们了吧。”
　　“把原地址改到战斗地，你要抓紧，一旦有变故，以族为重。”
　　“嗯。”
　　“我走了。”树林里沙沙响的摩擦声，成了告别的声音。灯火通明的王宫，是我今天的归宿。像往常一样进入，却有着不同的心情。与一个吸血鬼的偶遇，可能会帮我赢取掌握真相的时间。只有靠自己，这是一个真理。充实的一天，把我引进一条道路，也许，我会走出这不真实的世界。
　　“芪涟，跟我出去一趟。”哥哥一把抓起正在睡梦中的我。好早，今天又不上学，那么积极干嘛呀。
　　“有事吗？”
　　“你说今天要陪我出去的。”
　　“哎呀，那只是说说玩玩，别当真，我要睡觉。”
　　“你要是现在起来，我给你买好吃的。”
　　美食的诱惑战胜了困意，我立马梳妆好，整整齐齐地站在哥哥面前。我和哥哥一起走到城门，被父亲叫住。“等等，和他一起去吧。”清枫墨站在父亲身旁，微笑着。
　　“父亲，我们是去——”
　　哥哥还没有说完，父亲打断了说：“我知道，一起去。”哥哥犟不过父亲，便同意了。
　　清枫墨和我们一起走出了城门，哥哥领着我们直奔一个地方。啊！那么远，还没走完吗？到底干什么去？
　　“哥哥，等会儿再走吧，歇会儿，歇会儿。”
　　“不行，快走，他们在那等着呢。”
　　“他们是谁？”原来哥哥出来是有目的的。
　　“我很好的朋友，我想和他们拜把子。”
　　“为什么拉上我？”
　　“因为你是我的妹妹。”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安慰，我知道，心，已经累了，需要个依靠，没有，无处可寻。一直，以为是自己一个人，现在，如果真的拜把子，心，会不会轻松些？
　　“走了。在发什么呆。”哥哥拉着我。
　　“哥哥，你先走着，我等芪涟。”
　　哥哥放心的把我交给了他。“你累了？”
　　“你说呢？”我有点生气地看着他。
　　“终于承认了。”
　　“承认什么？”我还没有说完，他又把我抱起，继续追哥哥。
　　“喂，我只需要休息一会儿。”
　　“哦，那一会儿再放你下来。”
　　“你······”真拿他没有办法。说实话，我想把清枫墨作为我的依靠，可是，总感觉，他有许多秘密瞒着我。我不敢依靠太多，真怕陷进去，却是个幻影，伤的，是我自己。他是给了我许多我从没有感受过的，但我，我真的害怕，真的很害怕。他，现在对于我来说，分不清他的虚实，但我心里有着真实的他，那个，那个爱我的他。好珍惜这样的时光，我知道，如果失去了他，我真的会很难过。
　　“快到了，如你所愿。”他边说边放我下来。但他没有放过我，由抱着我改成了挎着我的胳膊。这是一个灌木丛中，绿色的清香，混着湿润的泥土芬芳，扑鼻而来。碎碎的小花点缀着大片绿，温和不刺眼，没有单调的绿，随意撒上。我看到了哥哥，赶紧跑去。他的身边有两个人。一个是火红色长发的男孩儿，另一个是——天啊，是他，Cappadocians亲王，莱希莫思。他看到我时也有些惊讶，毕竟是个亲王，很快就恢复了。但清枫墨看他们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知道莱希莫思的身份了？
　　“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克晚特，这位是莱希莫思。这是我的妹妹，芪涟，还有——这位清枫墨。”
　　“你好，初次见面。”莱希莫思和克晚特相继把手伸了过去。
　　“你好。”
　　“你好。”
　　“哥哥，就我们五个人吗？”
　　“对，芷雅不来，我也没办法。”
　　“开始吧。”
　　我们各拿出一把小刀，割开手掌，我割了昨天晚上割的地方，血液昨天晚上淌了不少，今天流出的也挺多。每个人把自己的血滴在同一个杯子里，混合起来，一种黑紫色的血液溶在杯中。由于摇晃的缘故，血液面上在杯周围有着点点泡沫。每个人抿上一小口，按照年龄排着喝。我是最后一个，干脆都喝了。哥哥老大，莱希莫思老二，克晚特老三，清枫墨老四，唉，我芪涟老末。为什么逃脱不了最小的命运？上面都成了哥哥，连清枫墨和莱希莫思都成了老哥，不服啊，干嘛非得按年龄。
　　没有誓言洗礼，没有物证作记，没有天地见证，只有心和血液融为一体。无论我们都是什么身份，此时此刻，只有我们五个结为兄妹。共同分担，共同分享，互相帮助，互相理解。虽不是一奶同胞，但以后要和亲情相甄比。
　　很快完成了一系列的仪式。清枫墨与克晚特闲谈，我趁机去找莱希莫思，掖给他一张地图说：“晚上不用去了。”我怕用意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我连夜赶制了一张地图。
　　“不行，晚上找你有些事。还是在那里吧，安全些。”好像真的有什么事，他紧咬下唇，思考着什么。难道血族内出了什么事？只有晚上再去交涉了。
　　“莱希莫思，我们上街上转转去吧。”
　　繁荣的街市，深入天边，没有尽头。清枫墨故意戏弄我，我也没好气的与他闹。三哥正挑着挂链，让大哥鉴赏。莱希莫思的笑容下，满是担心。他在担心什么？他今天的表现，更证实了我的猜测。
　　夜幕降临，好聚好散，清枫墨和三哥独自走了，我的二哥莱希莫思去了那个地方，我与大哥好说歹说，终于同意我与二哥出去再逛逛，这只是一个幌子，一个掩盖着我的计划的幌子。
　　“他走远了，你说，出了什么事？”我望着大哥远去的背影说。
　　“那个东西，他们信了，也听我的去做了。这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但独立氏族中的Setites看是有点想要干涉的样子，蠢蠢欲动，真不知道他们投向哪边。他们有着黑暗的力量，试图寻找黑暗之神Sat，凝聚力量，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不在密党也不在魔党的原因。但黑暗之神与血族之王消失的时间不差上下，所以可能也有关系。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开始进入征战，这样对他们寻找黑暗之神没有一点利处，反而可能使整族陷入战争，消耗实力。我不想参与，自从那次战后，虽然已很长时间，但我族实力恢复的并不是很好。我们是有着其他12个氏族无法衡量的力量，这种神秘体质根本就不能比。
　　“可是，Lasombra在那次战斗中，依靠一种神秘的力量打开了沉睡在他们身体内的封印，无论在力量上还是速度上，还是魔力上都有所提高，提高的不仅是一点点，他们现在真的可以独自与我们抗衡，也许密党的支持会给我们很大的帮助。Tzimisce也开始努力打开封印，虽然一直没有成功，但这一族仍然是个威胁。
　　“真的，如果Setites放弃中立，保存实力，并转向与我们对立时，也许其他独立氏族会效仿。他们的实力，除了我族，很少人能够摸清。那时，真正的恶战才刚刚开始。我一直想避免，但此事涉及血族之王的位置，如果王不是我们族的，我也就不会踏入这趟浑水。
　　“有些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血族之王的位子，我绝不会拱手让给他人。因为只有王才能领导整个血族像以前的壮大。有时，我也会抱怨那次战争。那种场面，我真的不想经历第二回。看着族人们一个个的倒下，看着大家不顾一切的拼杀。人们口中的神，也血染沙场。地狱并不恐怖，恐怖的是在战争中，身边的人都离而去。那时，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庇护我们的‘神’，只有把我们摧毁的魔鬼。我们，我们······”他一回忆起那段往事心里就无比的悲痛。
　　“莱希莫思。”我同情的喊了他一下。他从回忆中走出来了。
　　“哥哥，也许你可以与Setites暂时结盟，为了同一个目标，就是寻找到黑暗之神Sat和血族之王。”
　　“不行，行不通。他们忌惮我们，害怕我们反噬他们。我们也没有想要与谁结盟，除了躲避灾难。我们是以神秘与死亡著称，不会让人，让别的氏族了解很多。”
　　“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万事多加小心，依照魔党多疑的性格，他们会调查此事。如果发现你没有死，他们是不会把这个消息给密党给独立氏族给你们灭亡氏族的。他们会封锁所有消息的出入，不会泄露你的存活。因为他们这样，可以更好地追杀你，让你永远消失。他们不会让其余成员阻碍他们把你杀了的机会。这样你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生死大白天下，除了魔党，其余氏族，包括Cappadocians都不会深入调查。好好保重，你现在拜了把子，可以任意进出王宫，咱们也有更多的接触机会。你的血，由我来提供。千万不要吸任何生灵的血，要不会加快魔党发现你的时间。好了，今天我给你从医院储血室拿来了些。”我从手中拿出装满红色血液的瓶子，递给了二哥。
　　“谢谢，想的真周到。”
　　“谢什么，你是我的二哥啊。”
　　“对了，芪涟，今天我发现了一件事。”他的神情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