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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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许久没这样坐坐喝喝茶了。”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感情，音调没有任何的起伏。
“唔……”’
“你怎还是这不冷不热的样子。”说话的人将茶杯放在一边。“去了凡间也没什么长进。”
“人都是你杀得？”
“哈......我何苦杀几个凡人惹一身麻烦。”
“你拿走的东西给我。”
“呵......又是为了那凡人，我没拿他东西，你莫要给我这莫须有的罪名！还有，你做你的事，休要来管我！”说话的人声音有些抖，是真恼了，蒋缚站着脸上一副冰川不悲不喜。
“你！”蒋缚走的快，那人高高仰着的下巴渐渐低了下来，瘦瘦的身子，烛光下在地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茶喝了再……”走字未说出口，叹了口气，不说了。
蒋缚回到衙门发现张隆已经被带回牢里关押，他便回身打算回去，“喂！找我？那便一起回去嘛！哈哈！咳咳咳......”笑的忘了形，牵的背后撕裂了的疼，顾徽南赶紧捂了嘴顺了顺气息刚才还好看秀致的眉毛现在已经扭在一起。
蒋缚寻声回头，皱了皱眉走到他身边，“可还好？”低低的问了一句。顾徽南喘气带着疼，低着头，他怕一答话就咳出血来。
突然他被一把拉进一个宽宽的怀里，被轻轻的抚着后背顺着气息，顾徽南的气息越来越稳，顾徽南虽瘦却不矮，刚刚好下巴抵住蒋缚的肩膀，一时说不出话，蒋缚力道不大，却把顾徽南圈的紧，一下一下的抚着好像在哄个生了气的任性孩子。
“喂，你是不是喜欢我。”蒋缚手上的动作一顿。
“没有。”回答的也是干脆。
“没有便别这样抱着我，我可是好龙阳之人，你休要让我误会了。”
“失礼了。”蒋缚猛地放开手，顾徽南失了重心踉跄了一下。蒋缚转身走了，走的很急，像一阵风，一下子没了人影，顾徽南没看清，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
顾徽南一个人慢慢走着出了衙门，春天的根末，天又下起了小雨，顾徽南无奈，心里不愿走了，无奈尸体的事还未查清楚，只得加快脚步往回赶，走了几步便觉得身体吃不消了“南南！你等等！”
顾徽南寻声回头，常兴举了把伞跑过来，“我当那人来寻你会与你一同回去，怎的自己走了！我送你回去，雨眼看下大了，你还带着伤。”
顾徽南换作平时自然是不会，此时背后阵阵的痛的他不敢乱动，胸口也是压压的喘不上来气，还有一丝咸腥，也是没了办法，便点了点头。
常兴在雨中走的不快，怕顾徽南吃不消。一路常兴看着顾徽南不说话，心里起了疑问，也不敢多问，只得变着法给他将寻街时的市井小事逗他开心，顾徽南却也只是客气的陪笑，“南南你有什么心事？还是身体不舒服？”
“啊？没’”常兴见顾徽南也闭了口不言语了，两人就这样撑着伞往回走，顾徽南心里急走的愈发着急，路上的泥泞也溅到他雪白的靴子上，走的太快，顾徽南咳的厉害，却一点也没放慢脚步，转眼顾徽南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时他感觉有人扯住了他的袖子。
常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两个眉头紧紧皱着。
顾徽南看了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这是生气了。
“我不是不等你，是我急着回义庄验尸体。”“谁管你那死人！你是想把自己也折腾去躺棺材？好啊！随你！”顾徽南有点愣，他怔怔看着常兴，这时候常兴突然背过身去，蹲下身子，“上来！”语气是命令，没有了平时听君安排的商量，顾徽南只得伏上他的背。
常兴很瘦不过不同顾徽南的瘦的两袖迎风，而是均匀细致，待自己调整好姿势，常兴将上伞递与顾徽南，你便撑着别淋着伤口，常兴是老好人，顾徽南隐约的记得上次常兴生气是他十二岁那年因被人欺负了却不想惹麻烦要忍过去，常兴气的跳脚，几日没与他说话。
顾徽南走着走着雨渐渐停了，常兴接过顾徽南手里的伞收了，背着顾徽南慢慢往回走，顾徽南累的不行就趴再常兴背上睡着了。
顾徽南醒了已经是在家中，正起来准备出门去义庄，走到门口看到一人着一身墨色站在门口，他自然知道是谁，整整衣服便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看到蒋缚，顾徽南忍着疼强扯出一个明媚笑容，“去吃点东西？”
蒋缚看着他没说话，托起顾徽南的手环上了一串手钏。
“这个，给你。”
蒋缚抿着嘴还是冷冰冰的样子，顾徽南清瘦的手腕背墨色深邃的黑曜石衬的格外白净清秀，顾徽南见状忍俊不禁，“哈！你这可是定情信物？”蒋缚皱眉不愿言语，顾徽南眉梢轻挑，勾上了嘴角一抹笑，“谢啦！”便抽了手向门外走去，顾徽南心情甚好，好像背上的伤也好了大概，便快步向义庄走去。
义庄阴冷的厉害，顾徽南大病刚有起色，便觉得有些寒，这时感觉身后有人为自己披了件斗篷，回头一看是蒋缚，便冲他一笑，白衣胜雪，幽暗的灯光下一派清素，蒋缚不知有些看的有些出神，好像在想着什么，低头看了眼顾徽南，会心一笑，冲淡了身边的森汗肃杀之气，甚是好看。
顾徽南被蒋缚看的满面桃色，赶忙回身看那尸首，先是第一个那在河中淹死的人，因顾徽南遇到危险，耽搁了再次验尸尽管常兴四处寻来冰块来保存尸体再之前顾徽南已用药汁浸泡过尸体腐坏的并不严重，然而此时顾徽南发现这人眉心多了一颗暗红的痣。
“上次可有？”
顾徽南虽是问蒋缚却语气笃定已经是有了答案，怎会凭空出现一颗痣？决不应该，蒋缚递给顾徽南一个纸封，“常兴给你的。”顾徽南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忙打开看。
逝者，杜海同，男三十又五，河道运输的营生，家中两儿一女，只有一妻于三年前患顽疾身亡，后无续弦，据邻里说此人生的一副好性子不曾与人结怨。
顾徽南看到这，眉头锁的越来越紧，下一个人便是那个烧成黑灰的人，顾徽南心想一并看了吧，这一看便看出了点疑惑，逝者，男，四十三岁，卓明之，是一教书先生，为人严厉，却十分负责，本地人都愿请他去教书，这人有一弟名叫卓明凡，这卓明凡却是一花花公子，说是花花公子实则就是一市井流氓，闹的家里人甚是头疼，还曾经因为调戏良家妇女被打折了腿，打他这人名为杜海生，正是死去的杜海同的哥哥，而这良家妇女便是三年前死去的杜海同的妻子林月珺，看似毫无关系却又千丝万缕。
蒋缚不禁说：“呵，这都能被常兴查到。”顾徽南笑了，“这你倒是不知道他，这不是查的，而是他记得，你看他人好似愚蠢，实则记忆超群，他做入衙门七年，大事小情各个案子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带他查案子，比带你个冰人有用的多呢。”
蒋缚听了这话眯了眯眼，感情是嫌弃我，“我便走了，那可好？”顾徽南赶忙说；“你这人好生无趣，我便是与你说笑的。”蒋缚看着顾徽南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襟大眼睛扑闪着，好像真的怕自己跑了似的，感觉真是十分有趣，心情大好，反手抓住顾徽南手腕，与他十指相交，顾徽南一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蒋缚将顾徽南一缕散发顺到额后，轻轻拍他的额头。
“这样可喜欢？我便不走了。”
顾徽南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含含糊糊嗒了句“哦”，便转过头看着胆子想事情，然而眼角却弯成一道好看的月牙，可不是，喜欢，应该便是喜欢。
何来的喜欢？自己也便是不知道。
也许他特别，神神秘秘自己却捡到了他。
也许他冷淡，性子冷冷的却好像对自己还不错。
也许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反正便是这样，也挺好。
也许时自己就喜欢他那一副冷冰冰讨人厌的样子。
也许，真的是一个人太久了。
也许是最近几日他对自己突然就好了起来，顾徽南虽不知蒋缚心中所想却很是欢喜，就偏偏是喜欢了，便不想那么多。
顾徽南呵蒋缚回到家中已经是深夜，蒋缚看着坐在案前不停翻阅的顾徽南，便问道：“怎还不睡？”顾徽南自己念念叨叨：“想不通，有的地方想不通，怎么回事，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别想了，去睡吧。你….”顾徽南看蒋缚不说话了，便阖上书，冲他笑。
“好，去休息，说着起身牵着他的手，向屋子里走去。”蒋缚看着被顾徽南牵着的手，站在原地没动，顾徽南回头，“怎么了？有事？”蒋缚勾了个好看的笑容。
“没事。”
蒋缚送回到屋子里，顾徽南先宽了衣，蒋缚看背后的伤口有血渗了出来。便替他打了温水换了药。
顾徽南虽不愿意麻烦他不过想着这些年来久违了有人照顾自己。
常兴是对自己好的，不过顾徽南偏偏就和常兴说不起那情爱，也就很少主动找常兴帮忙。
蒋缚突然问顾徽南，“你这务事叫什么？”顾徽南扑哧一笑，：“你是神仙还是鬼。或者是什么妖魔？仵作可知道？每个地区总会出点人命官司，仵作甚少，这几十年也不出一个，这年份更没人愿意做这个，临安府只我一个，大概这各地也就我一个了吧。京师附近的府衙还往年还有几个，近些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了，毕竟这没有朝廷俸禄又是低贱的活事。
便是负责验尸给死者一个明白，也不算官府的编制，领不到俸禄只是我们大人待我很好很好，我们没有地位就是低贱之人，我要是待在别处怕是没人愿意于我相处，毕竟，谁也不愿沾染这晦气。
怎么，你是不愿于我讨这晦气了？”顾徽南看着蒋缚眼睛眯眯着笑的开心。
蒋缚说：“你不像。”“不像什么？”顾徽南问道。“你内在气质并不世俗。”
“哈，我可是俗人，你别说笑我了，寻我开心。”蒋缚被顾徽南装作的委屈的样子逗笑了，也没再追问下去。返身走了出去关上门，走出门后，勾起一边嘴角。
“嗯，小仵作。有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