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交加》林染灯

5、第五章、

　　“我叫牛宗远，你们可以叫我宗远大哥。”
　　“好的，阿牛哥哥。”小孩子用甜甜的声音应和着。
　　牛宗远顿时就消沉了下来，白寅生则在一旁险些笑岔了气。
　　“寅生哥哥，阿牛哥哥是怎么了？”
　　尤其当两个人的称呼摆在一块时，白寅生突然就能理解牛宗远的心情了，不过他可不打算体谅。
　　他蹲下来说：“没什么，你阿牛哥哥很开心呢。”
　　牛宗远无力应战，没有开战就缴械投降了，像斗败了的公鸡，华羽残破。
　　但是白寅生却是莫名的心情爽快，看来跟着牛宗远倒也不是太糟心的事。
　　三天前好不容易找到了娘，但是她却说不回家也不会留在九华寺，她去九华寺只不过是圆曾经的心愿罢了，说是确定了落脚之地，再传消息给自己，让自己好生跟着牛宗远学学，见识见识。
　　眼前这些衣衫褴褛的孩子，是他们救下的，就在刚刚。
　　两人在经过一个比较偏僻的小路时，忽然就冲出来这些惊慌失措的孩子，还一个劲地求救。接着就有一群男人追了过来，看见牛宗远和白寅生，就说那些孩子偷他们的钱，不能放跑了。
　　白寅生最怕这种麻烦事，吵吵闹闹的也分不清个谁是谁非。
　　“胡说，你们明显就是人贩子！”一旁的牛宗远是大喝出声。
　　“诶……我们不是！”虽然有人急着辩解，可是已经有胆小转身要跑了，牛宗远哪让啊？直接就上去抓贼了，一身正气凛然的模样。
　　有些坏蛋忙乱中想抓孩子做人质，白寅生不得已出手护住孩子，被迫和牛宗远做了大英雄，把几个人贩子捆绑起来送了衙门。
　　“你怎么肯定那几个人是人贩子？”白寅生很奇怪。
　　结果牛宗远一脸得意：“我就是知道啊。”
　　此话一出，白寅生就不想理他了，牛宗远还继续说道：“这叫直觉！我可是半仙呢！”
　　“行啦，牛半仙，这些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牛宗远不满意“牛半仙”，可没办法啊，“半仙”都只有姓嘛。
　　而且这些孩子叫着嚷着要跟着他们学本事，他们哪能拖家带口的呀？
　　可这些都是可怜孩子，小小年纪就被拐卖，不仅吃不饱穿不暖，还被迫上街卖艺，虽然现在人贩子抓到了，那些还记得家在哪的孩子都被官府送回去了，剩下这些，要么就是太小了不记得原籍，要么就是原本已是一人在讨生活，现在也不知道何去何从的苦孩子。
　　“阿牛哥哥！”见牛宗远开始苦思冥想，小孩子们都揪着他的衣角：“我会胸口碎大石，她会喷火，他会滚钉板，我们可以挣钱缴学费，你能不能教我们武功？”
　　听到武功二字，牛宗远突然灵光一闪：“对了！你们入派吧，这样就可以拜师学艺了！要去千鼎门呢？还是去长风派呢？你们一二三四……十个人刚好分成两队吧……”
　　“我爹是不会收他们为徒的。”牛宗远算得正开心孩子们也听得正开心时，被白寅生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为什么？”
　　“我爹怎么可能收你救下的人为徒呢？”
　　“他们也是你救的呀。”
　　白寅生当着孩子的面不好说出 “还不是你拖累的”这样的话，就瞪了他一眼：“我爹知道我和你厮混都要宰了我了，这时候还回家去岂不是自找苦吃？”
　　牛宗远想想也对，便邀请白寅生：“那要不要陪我去千鼎门走一遭？”
　　白寅生有些吃惊，他从未想过会去牛家，正如自己不会让牛宗远去自己家一样，他们本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关系，去他们家那就是羊入虎口了。
　　所以白寅生十分警惕地看着牛宗远，牛宗远则心领神会地拍拍白寅生：“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爹才不像你爹那么残暴呢。”
　　无法反驳，江湖上对两家的评价开始慢慢向牛家倾斜，这大概就是从牛门主娶到牛夫人的关系吧，胜利的一方总能表现出大度，而失败的白掌门，却日益暴躁无礼，一心只想着跟牛家作对，却分不出心好好经营长风派，名声败落也是自然的。
　　“不要。”他才不要去见仇人的其乐融融，眼不见为净。
　　“难道你不想见见令白掌门念念不忘的牛夫人吗？”牛宗远抛出了引诱。
　　这人，是谁？白寅生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奸邪的人，深觉不曾相识。
　　牛宗远笃定他一定会答应的，便自顾自地招呼着小孩子们讲规矩，等他们此起彼伏地应完“是”之后，牛宗远春风拂面般笑道：“白公子，可以启程了么？”
　　就这样，他们牵儿带女般上路了。
　　“我觉得阿牛哥哥好像爹爹啊。”
　　“咦，可是寅生哥哥不像娘。”
　　“闭嘴！”

作者有话说

　　#九陵#九陵低头笑着摇了摇头，“陛下已为我而绝不立后，这就够了。”秦满抬起他的头：“不够，你可以要得再多。”九陵还来不及回答，俩人便已在一片绚烂烟火中缠绵不休，秦满用沉厚的声音附在九陵耳边说道：“人生太短暂，但百年之后，青书黄卷里，你杜九陵的名字定当与我左右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