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神偷与萌神捕》梦.飞

27、孔康与刺史千金

　　赵小胖近来心情不佳。

　　慧静化妆进入张家的第二天，赵小胖寻机绕道来到西街尼姑施粥处，见一个陌生姑娘在院子里面忙，就问：“师父们哪去了？你是谁？”

　　姑娘羞答答、怯生生地说：“两位师父办事去了。我叫周莲。”

　　小胖见周莲长的还算标致，微笑着友好地问：“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我昨天才来。”

　　“哦。你是从哪里来？”捕快的本能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周莲羞红着脸，不敢正视小胖，说：“我是跟母亲逃难来到这里，母亲病死了，两位师父收留了我。”

　　“哦。咦！不是有三位师父吗？你怎么老说两位？”

　　“我就见到两位。”

　　慧思和师叔已叮嘱过周莲，不管谁问慧静，只说不知，没有见过。

　　“你准备跟着师父们出家做尼姑？”

　　周莲低着头没有做答 。

　　“我觉的出家没什么好。你想啊，鱼啊肉啊出家人都不能吃，整天吃素多没劲……”

　　小胖话匣子打开，东拉西扯，天南地北，直说到口渴，讨了水喝后才想起离开。

　　过一天，小胖又去了。

　　周莲以为他又会待的久，说很多话，搬个凳子放他跟前。

　　小胖没有坐，问慧思：“慧静呢？怎么没见到？”

　　慧思说：“回庵里去了。”

　　“多久回来？”

　　“没定数。你找她有事？”

　　“没事，随便问问。两天没见人了。”

　　慧思心想，才两天没见，听你语气好象两个月没见似的。为了让他暂时死心，慧思说：“大概这段时间都不会进城里来，庵里也需要个人偶尔看门。”

　　小胖抱怨说：“一个女孩子在庵里，你们都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你倒是比我们还关心她。”

　　“嘿嘿，朋友嘛。”他真的很想见到慧静，因为昨天买了个玉镯子藏在怀里，准备送给她。这镯子可比那串玉珠子漂亮多了，慧静一定会喜欢。

　　师叔凑过来问：“最近梅花神偷的案子可有什么眉目？”

　　小胖说：“那就不是个凡人，我们这些普通人哪能抓的到她。”他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外人，轻声说：“那梅花神偷不是仙，也是个有异能的人，可以穿墙而入，隐身出没，我们捕快人再多，也是抓不住她的。”

　　“哪就一点办法没有？”

　　“能有什么办法？我跟你们说，我们捕快都死心了，不着急。以前刺史大人还着急，时常把郑捕头叫去训话,孔神捕来了后也不急了。”

　　……

　　又过了几天，还是没见慧静的影子，小胖按耐不住了，骑着马从家里装了一袋水果出了城，奔向砚石山尼姑庵。

　　那庵在山上，石阶路。小胖在山下把缰绳系牢，飞奔上山。他想，慧静一个人在山中庵里待着多无聊啊！自己去看她，还送漂亮的镯子给她，她肯定会非常感动。想象着慧静感动的模样，小胖开心的精力十足，一口气爬到庵前，没歇息一次，没感到累。

　　庵中大门上锁，一大群猴子在庵前庵后的树上玩耍。

　　慧静跑山里面玩去了？小胖扯着嗓子大叫：“慧静，慧静……”猴子们摘了松果纷纷砸过来，好在他还算灵活，左躲右闪，只有额头上被砸了一个血印。

　　“朋友啊！我们都是朋友，别砸了，拜托大家别砸了。”小胖抱头躬下身体，把屁股给它们当靶子。

　　小顽皮是见过小胖的，从树上跳下来，三两下跳到他身边。猴子们住了手，在上面看热闹。

　　小胖直起身，见到认识的小顽皮，忙问：“还认识我吧？你给过我香蕉吃呢。慧静呢？哪去了？”

　　小顽皮摊摊双手。

　　“不知道？她不是在山上吗？”

　　小顽皮指着城里的方向。

　　“进城了？这么不凑巧。”

　　小胖一腔热情化作气体蒸发，无精打采地解开装水果的袋口，对小顽皮说：“喏，今天为你们效劳。”

　　猴子们见到水果，全从树上下来，倾刻间地上就剩下一个空口袋。

　　小胖回到城里，慧思她们都说没有见着慧静。慧思还胡诌说慧静特别贪玩，就是进了城，也不愿意过来帮忙，还劝小胖别找，说见了慧静会让她去杂货铺看他。

　　张夫人对慧静略略有了点好感，想这丫头可能是在家时娇生惯养，不曾干过多少活，现在进了她张家，得让她守张家的规矩，必需把她锻炼成一个勤快的下人。

　　张夫人免了慧静罚跪，但要她用长扫帚把主宅里里外外的灰尘打扫干净，完了还要她把门窗和家具都擦一遍，必需三天干完。

　　慧静估摸着房子虽大，三天干完这些活也不是太累，不错。虽说干活时脏了点，比下跪要强百倍。她找来根细长的竹杆绑上扫帚准备干活。管家扛个梯子走进来说：“夫人说了，房顶上的灰也要扫。”

　　“啊！”

　　管家说：“我好心提醒你可要扫仔细了，夫人会检查的，没扫干净会让你再扫一遍。”

　　“明白。”慧静愉快地回答。

　　她觉的这是难得的仔细查看张家的时机，说不定还有机会进卧室。几天时间呢，张夫人不可能一直待在房子里不出去。她已经准备好一个装了粘泥的盒子，就等着从张万金那里偷了钥匙，印个模子去配。

　　她希望这样的日子快过去，现在小灵走了，一个人住间房子，怪寂寞的，夜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再说，打扫了房子后，那张夫人还不知会安排怎样的活为难她呢。

　　慧静想拖延留在主宅的时间，就顺梯子爬上栋梁，站梁上认真仔细地打扫房顶上的灰和蜘蛛网,见了蜘蛛还小声说:“得罪大家了,先饿两天,你们再结个网捕东西吃,我这是没办法的事。”。

　　张夫人见了胆颤心惊，叮嘱说：“你小心点站稳了，可别摔下来。”她可不是爱惜慧静这人，她家的下人，可都是家里的财产。她想这丫头胆子挺大的，干活只要不偷懒应该会成为一个得力的下人，教导这样的人，必需恩威并用。

　　张夫人见房子里灰尘飞舞，把女儿交给了奶妈，带着贴身的丫鬟去逛街，顺便巡查自家的铺子。张少爷这天进了私塾。

　　张万金施粥回家，见慧静站房梁上干活吓了一跳，急忙喊：“下来下来，谁让你这样干活的？小心点啊，慢点慢点。”

　　慧静回到地面，张万金说：“夫人让你干的吧？也不知道带个草帽，你看看，一身的灰。”他说着伸手想拍她身上的灰,再顺手占点便宜。

　　慧静退后一步，明知故问：“你一早上忙什么呢？是不是出去给我找房子？”

　　张万金说：“施粥，赈济灾民，见那些个灾民挨饿，我于心不忍啊。房子我正让人找，主要是想给你找个好点的，一般的房子到处都有。”

　　于心不忍早干什么？我没贴通告威胁你之前怎么不赈灾？花言巧语倒是会说。慧静故作生气地说：“都几天过去了，我看你就没放在心上。”

　　张万金想，还使小性子呢，真可爱。他说：“你放心，等你服丧满四十九天，我保证会让你住进带花园的房子。”

　　“是你说的哦，带花园的。”

　　“我的女人嘛，哪能住普通的房子。”他从怀里掏一样东西，说：“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慧静见他手上是个漂亮的带珍珠挂坠的金簪子，就拿过来插头发上，说：“我喜欢，怎么样？好看吧？”

　　张万金满意地说：“好看。你看，我对你多好，这东西可是我找人订做的，独一无二，你却连手都不让我碰一下。”

　　“又来了，你非让我做个不孝女被雷劈啊？”

　　“说说嘛，还不许？”张万金想，小女人嘛，都爱钱财爱这些金子做的东西。他还没有糊涂的以为慧静是真心喜欢他，他明白自己是老爷，还是地方首富，哪个女人不爱他，或则说爱他的钱。这小姑娘就是个贪财的机灵鬼。虽然现在自己没有占到一点便宜，还贴了这贵重的金器，哪又有什么关系，这小美人都是自己的，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只不过是把东西存放在她那里罢了。

　　张万金也想过小美人会不会逃走的问题，经过分析，他认为这种担忧多余，一个无家可归的灾民跟了自己将有享不尽的富贵，傻子才会逃走。女人不都在乎个终身的依靠。这小美人才不傻，鬼精的很。再怎么鬼精，肚子里多少心思，他认为自己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慧静把簪子拔下来递还张万金，说：“先存你这里，我一个下人，可不敢戴这么好看又金贵的东西，别人肯定会以为是我偷来的呢。这簪子比夫人头上的还好看啊！”

　　这有些出乎张万金的意料，他说：“你把东西藏起来，别让人看见。”

　　慧静满意地一笑，把簪子放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