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神偷与萌神捕》梦.飞

26、飞针助孔康3

　　两人起床后，听到外面街上人声纷乱，一打听，得知孔神捕杀了梅花仙。小灵脸色黯然，喃喃地说：“到底还是被他劈了。”

　　慧静禁不住想笑,忙别过脸，正过脸时又装出淡然的表情。

　　小灵看着慧静，说：“梅花仙死了你好象没感觉似的。”

　　“我不相信。”

　　“宅子里男人都出去看了，等他们回来就清楚。”

　　许久，看热闹回来的管家说，死的不是梅花贼，是朝庭辑拿的宋恶魔。慧静听了安下心来。昨天那血腥场面一直让她不宁，想那两人不知是不是该死的人，既然死的是恶魔，我也是有功的嘛。

　　小灵对慧静说：“还是你了不起，判断准确。”

　　慧静一笑置之。

　　吃过午饭的时间。

　　张家门口来了个披着面纱的妇女，说打听到自己外甥从小被卖在这里做奴才，叫阿福，要赎他出去。

　　张万金不在家，他夫人开了个高价。妇人要还价，张夫人不许，说养这么大正是有力气干活的时候。那妇人只得同意。

　　阿福稀里糊涂的，这人说是自己姨妈，记得自己母亲没有姐妹啊。

　　那女人又对张夫人说：“这阿福年纪不小了，我干脆再赎你家一个丫鬟出来给他做老婆。”

　　张夫人心想，没看出来，这妇人还有几个钱，说：“你一下赎走我家两个，我家正缺人手呢。”

　　妇人说：“现在灾年，要人手多的是。”

　　张夫人见这人精明的很，现在最不值钱的就是人手，只好说：“我叫两个来让你挑一个。”

　　女人问阿福：“有没有你喜欢的？跟夫人说。”

　　阿福大着胆子说：“小灵。”

　　张夫人又出了个天价，说：“这小灵是我家最能干的丫鬟，在张家十几年了，多少还有些感情，我还真舍不得呢，若不是见你似个家境不错的人家，出多少价钱我也不舍她出去。”。

　　妇人已看出张夫人不是个善人，还价是白花力气，懒的还价了，两个字：“成交。”

　　慧静在把别人刚涮过的碗盘放橱里。她越来越懒了，比如涮碗洗衣这种事都不愿做，女人知道老爷喜欢她，不能说；男人全疼着她，只看见她的美，没看见她的懒。

　　管家进来说：“小灵跟我来。”

　　小灵放下正洗的碗，问：“什么事？”

　　管家说：“你的好日子来了，阿福的姨妈赎了阿福，还要赎你去给阿福做老婆。”

　　小灵惊看着慧静，如梦似幻。

　　慧静想师叔办事真快，笑着说：“快去呀。”

　　慧静跟管家说要送送小灵，跟着小灵一块去。她还想看看师叔化妆成什么样，是不是认不出来。

　　慧静盯着师叔看，师叔只看了她一眼就转了眼睛。她觉的师叔想的妙，一个面纱就挡了真面目。

　　张夫人没想到妇人那么干脆，后悔没出更高的价。不知这妇人什么来头，脸为什么要用面纱挡着。她问：“这天又没有风沙，你戴个面纱做什么？可否见下真容？”

　　妇人说：“面丑，不敢坏了别人心情。”说着掀起面纱，很快又放下来。

　　慧静差点没笑出声音，这师叔脸上粘了七八个大黑痣，可以说是面目全非，若不遮着面纱，真是不忍目睹。师叔毁自己的形象够狠啊！

　　张夫人皱起眉头，厌恶地对管家说：“让他们快收拾收拾走吧。”

　　房间里。小灵幸福地看着慧静，甜甜地笑着。

　　慧静很是自豪，说：“快收拾呀，阿福在等你呢。”

　　小灵一把抱住慧静，说：“谢谢你。”

　　“你谢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赎你们出去。”

　　小灵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张家的金银藏在地下，入口在老爷和夫人睡的床上，掀开被子就能看见，我无意中发现的。有把大锁，钥匙挂在老爷腰上。”

　　慧静后退一步，从惊愕中飞快地冷静下来，望着小灵会心地一笑，问：“你怎么看出来我的？”

　　“我不相信有什么神仙。这世上只有你会帮我和阿福。”

　　“快收拾吧，免的人家等。”

　　“嗯。”小灵的眼里泪水闪动。

　　慧静手足无措，走到箱子边说：“我来给你收拾东西。”

　　“我自己来。”小灵从箱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放床上。

　　慧静见她没拿银子就要打包袱，说：“银子带走呀。”

　　“带不走的，出门会有人搜身。”

　　“哦，也不要紧，那个妇人在外面会替你们安排好一切。”

　　小灵擦去泪水，努力一笑，说：“你要小心。”

　　张夫人这些天被梅花仙的事扰的不安宁，忘记了家里还有慧静这人，今天见了才想起。她找来一个在家干了十几年的老妈子，问：“这新来的丫头做事怎么样？”

　　老妈子想，如果不说实话，将来夫人发现自己欺骗她，可就倒霉运了，回答说：“一般。”

　　张夫人脸色难看，问：“怎么一般？仔细说。”

　　“没有别人勤快能干。”

　　“是不是偷懒？”

　　“有一点。”

　　“你去把她喊我这里来。”

　　慧静刚送走小灵，被老妈子喊到了张夫人跟前。

　　张夫人坐厅堂太师椅上冷冷地说：“我听说你干活偷懒，是不是？”

　　“没有。”慧静矢口否认。

　　张夫人说：“宅子里这么多人，谁干活怎么样，有没有偷懒我一清二楚。你以为能瞒过我？”

　　这家你说了算，我说什么都没用。你说我偷懒，那我就是偷懒了。慧静不吭声。

　　张夫人见这丫头在自己面前竟没有丝毫畏惧，气的暗暗咬牙，狠狠地说：“给我去后院跪一个时辰。”又对老妈子说：“你去盯着，若是敢站敢坐取巧，打几十板子。”

　　什么？下跪？门都没有。小时候就给观音菩萨跪过两回，师父都没让我给她老人家跪过呢！怎么办？这可待不下去啦。

　　老妈子有点内疚，也有点害怕，这要让老爷知道是自己多嘴，还是霉运。她见慧静站着不动，轻声对她说：“走吧，去后院，下跪比打板子好受。”

　　走吧，跪是不跪的。慧静跟着老妈子往后院走，路上问：“老爷不在家？”

　　“出去了。”

　　这可没救星了，不下跪，更不能给人家打板子，如何是好？慧静无计可施，不觉来到了后院。

　　张家唯一的小少爷正在后院，用筷子撑着筛子捕麻雀，慧静和老妈子走路的动静使筛子里的麻雀惊吓地飞走了。

　　这六、七岁模样的小少爷正准备拉绑在筷子上的绳子，成功在望，见两个下人坏了大事，气的大喊：“快走开，走远远的。”

　　慧静心里乐了，对老妈子说：“让我们走呢，我们回去干活。”

　　老妈子说：“去边上角落里跪，夫人待会要过来看，免不了的。”

　　慧静不理她，走过去友好的问小少爷：“你抓小鸟干什么？”

　　小少爷推了她一把：“走远点，别碍我事。”

　　跟张夫人一样，不是好人。慧静关心小鸟，和颜悦色地说：“小鸟是我们的朋友，别伤害它们。”

　　“你个笨蛋才是鸟朋友。”

　　笨蛋就笨蛋吧。慧静说：“算你说的对，天上所有鸟儿都是我朋友。”

　　小少爷轻蔑地说：“有本事你让你朋友去筛子里。”

　　这小家伙，不镇住他不行。慧静说：“这算什么，我能让它飞我手上来。”

　　小少爷开始正眼看着慧静，说：“吹牛。”

　　慧静脑子一转，说：“你要不相信，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鸟飞我手上，你去跟你娘说别让我下跪。”

　　“哦…….原来你是来这里下跪的。”小少爷坏笑着，说：“鸟要是不听你话，跪完了我还让我娘打你板子。”

　　这么小的人也这么坏，意想不到。慧静问：“你娘会不会听你的？”

　　“她不听我的，我砸家里东西她就会听我的。”

　　慧静对老妈子说：“你去忙你的，我跟少爷玩会。”

　　老妈子只得回去向张夫人汇报。

　　慧静从筛子下面抓了一把稻子，手伸着摊开手掌，另一手拉着少爷，说：“你别动别出声啊，你一动小鸟就不敢来了。”

　　小少爷一眼不眨地看着。

　　慧静学麻雀叽叽喳喳叫着，很快有两只从树上飞下来，落她手掌上啄东西吃。小少爷忍不住了，说：“快给我。”麻雀被吓走了。

　　慧静说：“我让你别出声的嘛。”

　　小少爷拉着她的手，说：“抓一只给我。”

　　“给你干什么？”

　　“玩啊。”

　　“麻雀有什么好玩。”

　　“我不管，反正我要一只，你给我抓一只。”小家伙的少爷脾气来了。

　　慧静能从动物的眼神里看出它的心思，看出一个小孩的心思更是轻易。麻雀给他定会被弄死。她说：“麻雀是笨小孩玩的，你是一个聪明的小男子汉，不能玩这个，你以后会有出息，麻雀是没出息的人玩。”

　　“那我能玩什么？”

　　“嗯……骑马呀。”慧静绘声绘色地说：“你想想看，骑马上再挂把刀，那多威风，象个将军一样。长大了，大刀一挥，敌人吓的屁滚尿流，皇上知道了还不封你个大官。”

　　“可是，可是我骑不上去。”

　　“嗯……也是。那先骑猪，长大了再骑马。”

　　“骑猪？有没有搞错？”

　　“怎么？你还看不上？你见过谁骑猪？能骑猪的将来全可以被封为将军。你见你的小朋友们骑过没有？没有吧？他们都不是做将军的料。我看你行。”

　　小少爷没自信，说：“会摔下来的。”

　　“先让猪走慢点，等你熟练了，再让猪跑。你要不要试试？”

　　“你自己骑过没有？”

　　“我小时候经常骑，算命的说我要是个男人，一定是个将军，可惜我是个女人。我们找头猪来试试，看你将来是不是个将军。我保证你不会摔下来。”

　　“我们去试试？”

　　“走吧。如果你是个将军的料，我明天再给你削把大刀挂身上。从此以后，不许别人叫少爷，要喊将军。”

　　小少爷听的很是神往。

　　张夫人站在了门口大喝：“你这种人也配跟少爷玩？还不快找个地方跪下。”

　　小少爷说：“我要她跟我玩。”

　　“不许跟下人玩。”

　　小少爷嘟起嘴，没吱声。

　　慧静低头小声说：“小男子汉好象怕你娘嘛。”

　　小少爷坚定地说：“我就要她跟我玩。”

　　张夫人怔了一下，说：“跟我回屋去。”说着要走过来拉儿子。

　　慧静在夫人没走近时，又轻声说：“怕你娘可就没出息了。”

　　小少爷对他娘说：“好，我进去，我进去把花瓶全砸了。”

　　张夫人停下脚步，无奈地说：“行、行、行，你玩吧，真是拿你没办法，跟个下人有什么好玩。”

　　慧静忍着性子教小少爷骑大肥猪玩了一下午，看的张夫人直叹气。到了夜里，张夫人抱着儿子，开导说：“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孩，是个少爷，骑猪太不象样，等长大了应该骑马。”

　　“她也是这样说的，先骑猪，长大了再骑马。”

　　张夫人好奇，问：“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说我是个男子汉，将来会有出息。”

　　这丫头倒是会哄小孩。她说：“你将来有出息，这是肯定的事，因为你是张家的儿子。”

　　“她还说我将来能做个将军。”

　　“做将军有什么好，太危险，就跟你爹做生意，安稳。”

　　“她说我先做将军，然后皇上会封我做个大官。”

　　“她说的你都信？”

　　张夫人婚后几年才生了这宝贝儿子，后面生的是个女儿。大户人家有几个儿子以后才会更加繁荣，她家只有这一个，更是千宠百爱。有人夸自己儿子，虽然是个下人，做娘的听了也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