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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戏弄张万金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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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万金折腾的一身汗,实在没辙,只好哀求着:“我的心肝,我的小泥鳅,别再折磨我了,要不我再给你拿根金条来?”
慧静说:“我可不是贪钱的人,昨天也只是试试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现在知道了你对我是真的好,我决定再过四十几天就做你的女人。你如果等不及,银子拎走。”
“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不信就算了,银子拎走,枉我以为你对我是一片真心。”
张万金说:“银子给你,让我亲一口总可以吧?”他心想,等我抱住了,可由不得你。
慧静说:“母亲去世后的这四十九天,我不能让你碰。”为了使张万金相信她的话,她说:“过了期限,你如果是真喜欢我就娶了我。我觉的你是个好人,不会负我。”她从头上拔下个买了没多久的铜簪子放桌上,说:“这是我给你的信物,这可是我三代传下来的东西,虽说不值多少钱,对我来说是珍贵的东西。我身上也就这一件手饰。”
张万金信了她的话,想四十几天不一定能做通老婆的思想。他拿过簪子藏怀里,说:“等过了四十几天,我在外面买个大房子送给你,让你过上当夫人的生活。你说好不好?”
慧静听见外面有动静,说:“好呀。好象有人来了。”
张万金从门缝里向外看,见是小灵向这里走来。对慧静说:“你把银子收好了,改天我送你个带珍珠的金簪子。”说完打开房门,也不怕小灵看见,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离了房间。
小灵是对慧静不放心,特意过来看看,快走到房间时故意弄出声音。
张万金担心慧静得了银子偷偷逃跑,叮嘱下面人要多加留意,如果出院子办事得要两人跟着。
慧静进了张家的这几天,张夫人就没出过院子,使她没有机会进张万金的卧室查看。心里发愁着,她可不想在这里待的太久。每次张万金找机会来看她,她都要装出对以后生活的向往,打听房子找的怎么样,让他觉的她极想过上夫人的生活。
一天,她想如果张万金把金子换一个地方藏,偷的机会也许要好些,或让他主动捐些金子出来做好事,也不错。那天晚上,趁巡夜的不注意,她贴了张纸在宅子里的大门上,要张万金出五百两金子赈灾,不然搬了他全部库藏,故弄玄乎地署名梅花仙。
第二天,张家宅子里炸开了锅,巡夜的都说自己没开小差,认真负责,绝没看见有人进来,恐怕是真的有梅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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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孔神捕的事。
皇后娘娘得知皇上没有追究神捕的罪,而是变相地赶出京城,哪里肯善罢甘休,这杀弟之仇不报,枉为一国之母,如何面对娘家人?将来还不被人轻视?
皇后招来心腹共同商议报仇计谋。
心腹说:“此事皇上没有计较,已不能走公开行事,只有出钱找江湖人士暗中下手,事成最好,万一事有纰漏,也不会连累娘娘。”
娘娘说:“这样再好不过,此事就交由你办。江湖上可有能干之士能当此任?”
“奴才听说江湖上有一个专门收钱杀人的团伙,名叫阎罗帮。据说此阎罗帮最讲信用,事无不成,只是收费奇高,起步价也得要千两黄金。”
“事无不成?竟有这种事?”
“是的。此帮聚集了众多高手,是天下第一□□。奴才还听说阎罗帮的帮主武功之高,各武学掌门听了脸都为之变色。上一任少林主持,武当掌门都是死于此帮的帮主手上。”
娘娘听了,脸色终于舒展,暗想,为弟报仇指日可待。她说:“好,你若办成此事,必有重赏。”
娘娘的心腹找到阎罗帮的线人,对方开价两千两黄金。娘娘的心腹想要省钱,就还价。
对方说:“我阎罗帮从来都是一口价,不与人还价。你这要杀的可是皇上封的神捕,非一般人。我可以肯定地跟你说,江湖上除了我们阎罗帮,不会再有第二伙人敢接这生意。杀了神捕就是直接得罪朝廷,我们担的风险之大想必你也清楚。你现付一半定金,就算成交。”
娘娘的心腹问:“若事情办不成呢?”
“阎罗帮信用第一,没有办不成的事。阎罗帮要杀的人,就等于是在生死薄上打了勾。退一步说,若万一办不成事,江湖上从此不再有阎罗帮存在,因为阎罗帮会为了信誉拼到最后一个人。”
“可有个期限?”
“一年。若是一年办不成事,余下的一半不再收取,事情造办。阎罗帮在江湖上十年,还没有两个月完不成的活。”
阎罗帮觉的杀一个比武才得第四的人,派出两大高手应该轻易能办成事情。阎罗帮六大杀手个个都身怀绝技。但为了把事情办稳妥,帮主多加了一个善使暗器的人。
三个杀手追踪到孔康时,孔康已入了运粮的军队,三人只好一路耐心跟随,等待时机下手。
一日傍晚,运粮部队扎塞在一处荒郊。
夜里,孔康从塞子出来遛狗,在月色下思想着未来的生活不知会是一个什么样子,那梅花盗贼是不是轻易可捉。路上听道听途说,人们把那梅花盗贼传的神乎其神,看来这事情要完成任务不是容易的事。
他心事重重地胡思乱想,走到离塞子不远处,突然,旺旺对着前面三个不动的黑影大叫起来。随着旺旺的叫声,三枚飞镖呈三角形当胸射来。那三个黑影原来是伏在地上披着黑披风的杀手,此时飞身跟着镖扑向孔康。
夜里光线不明,感觉到暗器时,镖已在眼前。在这生死危机的关头,孔康向后一仰,三枚飞镖从身上飞过。他倒在地上,正想起身,三个杀手已近身边,三把刀剑闪着寒光向他劈来。他只好使出就地十八滚中的招式,在地上拐着弯滚避过锋芒,一手按地,跃身立起,跃起的同时拔锏在手。
善使暗器的杀手哪容他看清形势,扬手又是一镖。距离太近,镖飞出已到了孔康胸前,另二人又是随镖跟进。若是常人,避已来不及,挡也慢了。孔康眼看这镖就要扎进前胸,潜能一下暴发,出手如电,一把接住了飞镖,随手就象飞来的方向掷了出去。孔康这掷出飞镖的速度和力度非同一般,在昏暗的夜色里,三个杀手都没有看清那接镖扬镖的动作,以为孔康中镖了,那镖却已穿过使镖的杀手身体,融入如银月色。
孔康只是在比武场上和一般的高手交过手,哪里见过今天这样的场面,早吓了一身冷汗。对方动作太快,又是三对一,他估摸着自己完全不是对手,再几个回合下去,小命不保,自己还有老母亲要养啊!可不能这样死了,打不过还是跑吧。
他不知道自己潜能已开始暴发,掷出飞镖后,蹲身向后滚去,滚了段距离,起身撒腿就向运粮军队的塞子飞奔,求援地喊着:“有人劫粮,有人劫粮。”
那两个杀手见孔康中镖逃跑,这后背不正好是飞镖的靶子?怎么不放镖呢?回身一看,那善使暗器的杀手正低头惊讶地看着自己胸前,血很快喷了出来,他突然觉的虚弱,站立不住,扑嗵双腿跪了下来。两个杀手返回想扶他一把,他身子向前一扑,倒在地上。死了。两个杀手见他后背还有个伤口正冒血,不由大骇。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被谁所杀?什么暗器所杀?竟然贯穿了身体!这伤口的朝向分明是那神捕所为,没见他出手啊!他那神色慌张的样子也不象个绝顶高手。他如果真有这神奇的武功,为何又落荒而逃?难道边上隐藏着绝世高手?
粮塞里军队听说有人抢粮,拿了兵器出塞看动静,两个杀手只得抛下同伴的尸体离去。
孔康随着大家查看尸体时,将军问他:“这是你杀的?”
孔康抓着头皮努力回想,隐约记得自己抓住一个飞到胸前的东西,向飞来的方向一甩,然后就逃了,全是本能的动作,印象不深。他不能肯定这人是他杀的,挠头怎么也回想不上来。
将军说:“这伤口是一剑穿胸。”
孔康记得自己没拔剑嘛,锏还抓在手上呢。
孔康很后悔跟着运粮的队伍,如果单独走就不会遇上这种危险,现在不好意思开口,只得一路小心谨慎地跟着,夜里再不敢单独出粮塞,哪里曾想人家是来杀他的。他不是怕死,如果他有个什么意外,老母亲怎么办?江湖险恶啊!皇上的粮都有人敢抢劫,看来远离了京城,全是是非地。
接下来一路平安,未再有劫粮的事情发生。孔康和运粮的军队有惊无险的安全到了目的地。
孔神捕的大名比梅花神偷或梅花侠、梅花仙的大名传的快,传的远,这可是劈了皇上老婆舅的人。那些个贪官污吏,盗匪反贼,听了孔神捕的大名,无不夜里做恶梦。
江刺史见孔神捕那背锏挂剑的姿态,心颤的犹如看见了天神判官,觉的生活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江刺史接待孔神捕用的是接待钦差大臣的礼,因为人家有御赐宝剑。给他安排了最好的宅子,足够使唤的佣人,还有护卫。这让孔康和他母亲很不适应,要求平常对待就可以,江刺史哪里肯听,持意不变,孔康母子只得接受。
晚上,江刺史为孔神捕接风,邀请了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来作陪,那被偷的李、王、杜家自然在内。
这孔康哪里知道官场上的宴席应酬,入了席仍想着为皇上分忧,为百姓除害。酒还没喝,就开始打听梅花贼是怎样作的案,一场酒席就成了那三户被偷人家的诉苦,和神乎其神的描述,但没有人说梅花偷后来演变成了梅花侠,直接跳到了梅花仙。
江刺史见场面要失控,咳了声,说:“神仙怎会偷人家的东西,分明是贼。大家不要听信谣言,神捕大人在此,这梅花贼人要不了多久就会擒来。今天大人路途劳顿,暂不谈这事,待神捕大人休息几日再说不迟。来来来,大家喝酒。”说完,他率先开始给孔康敬酒,后面一个个地跟上。这些全是有酒场丰富经验的老手,劝酒词一套接着一套,各不相同,大意全是孔康若不喝他们敬的酒,他们将终身不宁,喝了他们敬的酒,他们会觉的世代荣耀。大伙很快把孔康灌的烂醉,扒在桌子上不能动弹、不省人世。
孔康在家睡了两天才清醒,把母亲给心疼的两天没睡,要求他从此再不要饮酒。他听母亲的话,也明白自己在酒场上就是个不顶用的小屁孩,从此在外不怎么敢饮酒,在家里也喝不多。其实他的酒量很大,只是那天喝的实在太多,从未有过的多,当然,这一点他自己是记不清的。
江刺史担心孔神捕单独查访会听到对自己不利的消息,让郑捕头整天跟着他。
孔康酒醒后,郑捕头带着赵小胖就来汇报说张家前天接到了梅花贼的通告。
孔康惊问:“什么通告?这梅花贼这么嚣张?”
郑捕头把通告的内容说了一遍,接着说:“这贼人确实了得,我们查了一个多月,是一点踪迹、一点头绪没有,好在大人你来了,正好好杀杀她的威风。”
孔康说:“以后别叫我大人,我在京城时也只是个二捕头,职位还没你大,年龄也没你大,喊我孔捕快就可以。”
郑捕头谦恭地说:“你有皇上御赐宝剑,还有御赐的神捕头衔,虽职位不高,地位比谁都大,当然要称大人。”
孔康真诚地说:“听着别扭,你就叫我孔捕快好了,京城里大家都这样喊。”京城人都喊他孔神捕,他这是谦虚。
郑捕头见他不是客气话,说:“那我以后叫你孔捕头,你在京城也是捕头嘛。”
赵小胖谨慎地问:“那我以后也喊…….捕头?”
孔康说:“一样叫,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不要疏远了。我初来乍到,还请兄弟们多多指教。”
“太……太客气了,不敢当,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赵小胖此前以为,从京城来的孔神捕一定架子很大,把谁都不放眼里,难相处,人家把国舅都劈了,还能把谁放眼里,大概只认皇上一人,只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现在看来,担心完全是多余,心里对孔□□出无限好感。
郑捕头的心思跟赵小胖一样。他问:“我去张家看看?还是我们一块去?”
“行。我们现在去张家看看?”
“听你的。”
孔康在酒场上听的有关梅花贼的事,大多都没记住,此刻懵里懵懂。他说:“你再跟我说说这梅花贼的事。”
赵小胖跟他爹一样,有讲述的机会是当仁不让的,滔滔不绝地讲起李、杜、王三家被偷的情况。
孔康带着他的旺旺一路听着赵小胖的话,不知不觉进了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