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幻想VIII》宁凝

5、邂逅·子夜的倾诉

　　真诚的祝福
　　
　　回到学校后已近黄昏，我与扎尔、雪菲在学校的门前各自分手后就独自走回宿舍。一路上我不停地回想起在爆炸那一刻的生死关头，拳头也不自觉的紧握起来。
　　刚来到1F的大堂门口，就看见了凯蒂斯和校长说有关市镇区交战的事情--
　　
　　“结果任务还是成功呢！真是可喜可贺 ！候补生们也安全回来了，而且被他们无意的一搞，还发现了加尔巴迪亚军的目标是废弃的电波塔”凯蒂斯乐滋滋地向校长包喜讯，似乎还没发现我的存在，之后又继续说着：“现在我由多尔公国情报局得知，他们以电波塔来发出信息来命令加尔巴迪亚军撤退，而且电波塔废弃已久，他们推测一定没人会猜到会在电波塔发信息。”
　　
　　校长听完后就一脸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唔……，原来是这样的，加尔巴迪亚军撤退了，这样又可以不劳动我们的SeeD，又可以赚取酬劳，不就一举两得！”
　　
　　酬劳？钱？说到底，我们这所学校不也是为了培育更多的精英来赚取酬劳而开设……，而我也将会是其中的一员，但是为了生存我不得不这样迫使自己，有生存就有希望……
　　我心中泛起苦涩的无奈，然后就打算走近与校长涉谈，准备说话时就被他发现我了。
　　
　　“呵呵，史克尔，战斗的时候感觉如何？”
　　“没什么……”我又说出平时的答话，淡淡地了断。
　　“没什么？那就奇怪了……好吧，你先回去准备。”校长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打量着我，看得我全身都很不自在。
　　
　　我没再理会校长的目光，然后就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不料在途中遇到了一个我很不想见到的人，是赛法。他面无表情地站在角落里冷冷地瞪着我，经过时我并没理会他，谁知他竟野蛮地跑到我面前把我截停。
　　
　　“喂！听到了吗？电波塔的事，如果不是撤退命令，现在多尔功过那班人早就感谢我们了！”赛法很不甘心地对着我怒斥，由于他过度的激动，这句话传到了凯蒂斯和校长的耳边，二人便沉着脸地前来指责他：“你真的什么也没想过？就会懂得在这儿发泄！”
　　
　　“老师……，这样的决定会令学生很气愤的，成为半位老师的你或许会不明白！”赛很气愤地朝着凯蒂斯大叫，丝毫没顾虑到站在他面前的就自班老师。
　　
　　“赛法，你不是很想知道原因吗？因为你带着B班违反命令！”凯蒂斯眯起双眼，凌厉地盯着赛法，然后又说：“我只是依照战况来作最佳的指挥！”
　　“SeeD的候补生赛法是指挥官？不要引人发笑了吧！”
　　
　　赛法面听完凯蒂斯的批评后就无法辩论，这时校长就来到并吩咐凯蒂斯准备发表成绩的事，而给赛法带来更大打击的莫过与是校长的决定：“赛法，由于今次的行动你没有依照指挥，带着整个班体违令，所以你必须接受处分，这也是为了维持秩序而做的，没有办法了！虽然我不明白你的脑袋在想什么，但是我们并不要不服从命令的士兵！”
　　
　　听完结果的赛法整个人都怔住了，仿佛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看到了平时趾高气扬的赛法竟会落到如斯田地，我也想起了这么一句话：“骄傲自满是一座可怕的陷阱，而这个陷阱是我们自己亲手挖的……”
　　
　　接着校长就被就是另外一名教师前来通到校长室去了。就这样，走廊上只余下我和赛法，气氛也异常沉默，要是在平常早就被赛法冷热嘲讽一番了！为了避开尴尬的气氛，我便先行离开，还没走了多远就听到广播底召集参加考试的学生到2楼的走廊前集合。
　　
　　来到了集合地，不一会儿就有老师前来宣布合格学生的名单，其中包括了我、扎尔、雪菲，而其他得知没合格过关的同学皆纷纷地低下了头，神情凝重。我并不明白“合格”为什么对这个学院的SeeD候补生是那么的重要，因为在听完名单后，我的心情竟变得很沉重，没有其他合格的同学那份喜悦的心情，矛盾啊……
　　
　　广播又再次响起，念着的是我、和扎尔、雪菲的名字，我们要到校长室取合格证明，由于我们的情况特殊吧，在考试中无意地立了功。接着又是校长的至爱——校园演说，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
　　
　　“首先，恭喜你们成为SeeD，从现在开始，你们已可以被派遣到世界各地，是Balamb Garden高夸的部队，在时机来临…… ”
　　
　　由于校长的演说长篇得很，为了不耽误会议和今晚的舞会，不得不由其他老师上台强行的截停演说，并颁发了合格证明。
　　取了合格证后，我便返回了走廊准备回宿舍，取看见了赛法及起跟班待在这儿守侯。
　　起初我还以为他们来找我麻烦，但怎么也料想不到他是来道贺的，他们并没用任何祝福的话语来表达，只是看着我为我鼓掌。
　　
　　他们意外的举动实在让我很震惊，使我很有很不自然和害羞的感觉，不过我也笑了，或许这个笑容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最真诚的一个……
　　
　　舞会·邂逅
　　
　　我回到宿舍休息，就看见了雪菲换好了SeeD的制服在等待。
　　“你看！是SeeD的制服！你也快点换衣服，舞会就快开始了！”
　　我也看了看时间，确实是不早了，便进房更换制服，然后和雪菲一同到达舞会的会场。
　　来到了会场后就见到扎尔气吁吁地跑到我面前打招呼：“喂！史科尔！嘿嘿~~~，由现在开始就是SeeD了，以后请多多指教！”
　　
　　我还是如平时一样没有理会他，不过他也太过兴奋了，当了SeeD除了任务不同之外就与其他学员没啥分别，而且还笑得那么白痴。
　　扎尔看我毫无反应，也气恼地说：“唉！即使是成为了SeeD你还是没有改变！算了这样才像你，那一会儿见吧！”
　　扎尔准备离开时就被雪菲叫住了：“喂！喂！你也成为校园执行委员好吗？”
　　“我有些事要做！有什么迟点才说！”说完后便匆匆地走开了，消失在人群之中。问不出所以然的雪菲又把矛头转向我：“史克尔，不如做校园执行委员，只是帮忙做点事就可以了。”
　　
　　她用一种很期待的目光询问着我，不过却被我那张一千零一从不改变的表情所湮灭了。
　　“算了！问你不如去问一棵树，树起码也会摇摇枝叶。”她失望地离开。
　　“算了”这个词今晚同时出现了两次，也同时出自两个不同的人口中，仿佛就诉说着对我的无奈。
　　
　　乐曲和着灯光在我身上滚下一层暖意。我靠在柱子上，默然听着喧嚣的舞池中响遍杂沓的舞步。侍应递给我一杯香槟，那沁人的酸甜润着我的嘴唇，扎尔也好，雪菲也好，我都无心与他们多谈，只是想在这乐声流韵中就此沉静下去。
　　
　　无意间抬头望向天空，颗孤寂的流星悠悠划边夜空，荡涤开那满幅深蓝，却在我眼中泻下无数光寒。我若有所觉地低头，却看见一个长发的少女，也用手指着上空，笑靥浅淡若云，令我有些恍惚。她，就这样轻轻走来，轻轻对我说道：‘你好像是这里最英俊的一个人。”我无语回答。她要拉我的一块儿跳舞，我没有回答。
　　
　　“莫非你是一个喜欢独舞的人？”我如一潭死水，尚未扬起微澜。她用手指在我面前划着圈“史克尔……史克尔……喜欢上我……喜欢上我……不行吗？”这似乎真像是催眠，在我身周吹开柔柔声息。我似乎害怕般地：“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没关系，我正在找着朋友，一个人是不能走入舞池的。”她拉着我手，将我引到那融融欢乐中。我像是逐流的浮萍，任凭她将我牵引，在曲律上步步摆摇。因为我的拘谨，使得我们经常碰上其他人，她即只是调皮地向别人一吐舌头。舞曲依然绵延着，仿佛也像一股暖流淌遍周身，融化开我一切的压抑和阻塞。
　　
　　我们彼此应和着，旋转着。夜空之中升腾起璀璨烟花，就仿佛万千星辰焚烧着，在我们头项下了一场倾情绝美的雨，我已经完全自失，沉溺在这良夜的韵律中不能自拔。这时，我面前被流光笼罩的人，却似乎有所发现地朝我微笑致意，转头，缓缓地去了。因为刚才的舞步，令我呼吸尚未平静，我只是呆望着那黄衣黑发像是湖面涟漪，慢慢地荡漾开采，逐渐模糊……
　　
　　子夜的倾诉
　　
　　我站在阳台，隔着门墙，舞池热力依旧，在我脑中却逐渐冷却下来。夜声轻盈，我依然没有完主回复过来，这一夜的影痕，这一夜的音韵，就从此给我苍白人生打上烙印，热力慰贴着此后风浪频起的-生，我从此，将得不到彻底的平静了。
　　
　　“真是成绩优秀，你呀。刚才的舞步可称作满点了。”我下意识地一转头，听着凯蒂斯的足音。
　　“谢谢……“沉默片刻，就像是有一朵不安份的花瓣挠着我的心房，我胸口起伏地呼出一口气“有什么事吗?”
　　“跟不认识的女孩跳舞，跟我却不行吗？”
　　“……不要这么凶。你是先生，我是学生，如果老师那样不出声地靠在我边上，会让我感到不适应的。”
　　她掩嘴轻笑了起来：“也是啊，我太敏感了……忘记刚才的话吧。嗯，有一个新的命令，要你和我一起去那个“秘密场所”。”
　　
　　我正心神无定，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语意和那微微有些异样的语调！
　　“到那儿干么?不回房间是违反校规的。我不太想去，那样会被风纪委员干掉的。”
　　她又笑了，摆一摆手：“就这样吧，换上便服到训练设施入口集合好吗? 这是我最后的命令呀。”
　　她口中的酒香依稀可闻，我丝毫不懂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有些不耐，但先生的命令还是得遵守的。
　　
　　我回房换上便服，与凯蒂斯一路穿过训练场，到了那个被学员们称为“秘密场所”的地方。几对相拥私语的情侣让我觉得有些不妥，又全然说不上来。就这样，我与奎斯提丝教官站在栏边。GARDEN明亮的灯光在面前宛若一片星云，亮到几近透明的篮光簇拥着我们的沉默，不知夜溜走了多少。
　　
　　许久之后，她压低的声音像午夜孤蝶一般向我游来：“现在几点了？”
　　“已经过十二点了。”
　　又沉默片刻后，她悠然一声长叹，如潮音一般在我大脑洞壁间回荡： “从今天起，我凯蒂斯再也不是教官了。现在我和你一样是SeeD，今后可能还会有合作的机会呢。”
　　除了以为成自嘲，我不懂她的语气：“……是吗?”
　　
　　“只有这些吗?”她有些埋怨。”
　　“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既然是这样，除了尊重你决定外还能做什么。”
　　“实际上我是领导力不足……所以失去了当教官的资格。”她的语音无尽失落。
　　“十五岁时我成为了SeeD十七岁取得教官的资格，从那时起，到现在还不到一年呀。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还那样差劲呢……“
　　
　　我心头浮噪，不耐烦听她自怨自艾的话，背过身去。
　　“你有没有在听呀?”
　　我呼出一口气：“你还没说完吗?这些话我并不想听。”对我而言，她的不满即便说给我听，也没有什么意义。
　　她有些情绪激动：“我并没有期望你能对我说什么，只要好好听着就行了。”
　　“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去和墙壁说话好了。”
　　
　　“难道你从来不希望别人聆听你的心事吗?”
　　“自己的事难道不是只有自己才知道怎样做。我并不想成为他人的物品!” 我就是这样转头离去，这一夜就此没有什么心情了，只是听见凯蒂斯在身后低声自语着：“领导力不足……教官失格。原来是这样，我想明白了。”
　　
　　在走到设施的入口时，夜光若海，蔚蓝而深沉。她在身后平静地说道：“史克尔，谁也不能就自己一个人活着的。”
　　说完她便抬着头离去，背影跳跃无定。而这句话，却在我目中回音阵阵，重复了一通又一遍。
　　这一个夜晚，我望着空中划过的流星，心绪乱如嘛，好似剪不断，理还乱。
　　一个谜样的女孩如我梦中羽翼，飘然地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凯蒂斯的倾诉，又莫名其妙地扰乱我的心神，活着究竟为了什么--
　　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