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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长生劫篇·是骡子是马,溜溜便知 ...

  •   话音刚落,只见周围人群有些骚动起来。三人寻源而去,就见人群中两名壮汉正在争执。一

      名稍显瘦弱的男子正红着一双眼瞪着他面前的壮汉。他两手激动地揪住对方不停的摇晃,口中喝

      到:“你把人还给我,把人还给我,否则我今日就拉你见官老爷。”

      “哎呦,我冤枉啊。那日船驶到浅滩不好进去,你妻子说她认得路,只管将她放下,她自己

      走过去就成。临走时,我还好心提醒她,靠山的那条小道有山贼,叫她走树林的那条道咧,你莫

      要冤枉我。”壮汉一面摇摇晃晃勉力保持身形,一面解释。

      “那我妻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失踪的!”男子说罢摸了摸眼泪。

      “那天坐船的不止你妻子一个,你妻子走后我就送别的客人了,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帮帮我吧,这个畜生劫了我妻子死不承
      认啊。

      周遭的人群都纷纷指责那个壮汉。壮汉无力辩驳,眼睛看向众人,祈求有谁能帮帮他。

      乐西江见他可怜,上前拉开两人:“都别争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仔细了,我身边这位

      可是鼎鼎有名的神算,定能帮你找到妻子。”

      少年此刻有股冲动想上前揍那个缺根经的几拳,但无奈眼下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也

      只好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尽力而为。”

      男子抹了一把鼻涕开口道:“在下孟非,家住离着一条河外的村子。十日前,妻子娘家托人

      送来信,说外母病重要妻子回去照看。我本打算陪妻子一起回去。可家中有事,一时无法脱身。

      所以,我便让妻子先行回去,等自己这边一结束,便马上赶回去。但再急赶慢赶,那也是九日前

      的事了。昨日,我赶到到外母家,方才得知,外母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但妻子根本就没有出现。

      所以,我想定是这船夫将我妻子劫去了,这畜生觊觎我家娘子很久了。”

      那壮汉此时面如土色,一听登时跪了下来:“冤枉啊,我陈冼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绝

      不会去做那等龌蹉事,请公子救救我啊。如若不然,叫我以后如何有颜面生活下去!“

      少年赶忙一把扶起壮汉:”大哥莫急,先起来。”

      “你先前说靠山的那条路有山贼是怎么回事?”乐西江说道,又转头去问那男子:“去你丈

      母娘家一共有几条道?”

      “两条”。那名壮汉抢着道:“那日,我出门去岸口。路过靠山那条道的路口时,看到那摆

      着一块告示牌,提醒大家此路有山贼作祟,要大家都绕道走。我还和一同渡船的船夫讨论这件事

      来着。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
      乐西江:“那有劳大哥先带我们去那路口瞧瞧。”

      陈冼:“好,你们随我来。”

      一行人跟随陈冼走到那个分叉口。果然看见他口中所说的告示牌。乐西江上前仔细打量了一

      下告示牌。这是一块临时放置的告示牌,上面写着:“山贼作祟,小心绕道!”

      乐西江转身将少年拉到一旁,说道:”先生,不如你帮帮他们,算上一卦,看看那男子的妻

      子现在何方?我想,寻人这等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就是就是,正好也可以证明你是真的算无遗漏,不是信口雌黄,满口胡话。”无忧在一旁

      附和道。
      少年皱了皱眉,先是转身去问了那名男子的妻子的生辰八字,又取来纸笔,最后从腰间掏出

      三枚铜板。少年闭眼默念,双手合十,再将落地铜板的正方面几下。如此反复六次,又见他在纸

      上写写画画,最后将笔一搁,说道:“往西二十里寻人。”

      众人按着少年所指的方向匆匆赶去,当到达目的地时,所有人都傻眼了。因为那座小屋不是

      别人的,正是是孟非的丈母娘的。

      孟非见状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在拿我当猴耍嘛?”

      少年额头出了些薄汗,用袖子擦了擦:“不一定是这间,也可能是这间。”少年指向一间离

      小屋不远的,另一间稍大一些的房子。
      众人走到那房子前。

      “这不是那日帮外母送信的穆武义的家吗?”孟非惊呼。

      无忧上前敲了敲门,没多久,门就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名高瘦的男子,留着一点小胡子,背

      有些微驼。孟非见状,一把上前揪住男子的衣领说道:“穆武义,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快把我娘

      子还回来!”

      穆武义见到他先是一惊,豆大的眼转来转去。也不知他拿来的力气,竟一把将孟非推开,说

      道:“这是真么回事,我才刚开门,就见到一帮人来找我兴师问罪?还有你孟非,我好心帮你丈

      母娘送信。你别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你没了娘子,干吗找我要?疯狗咬人咬到我这儿来

      了?”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表面上装好人,暗地里算计些什么。要是你没劫我家娘子,那你就让我

      搜一遍屋子。”

      穆武义瞥了孟非一眼“搜?你有什么资格搜?哼”

      “不给搜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穆武义也是真的怒了,说话的音量陡然提高:“笑话,你孟非是什么人,官吗?兵吗?都不

      是!你有什么资格搜。今儿个我还真就不信了,要想搜我的屋,可以,除非从我身上跨过去!”

      乐西江连忙上前,隔开剑拔弩张的两人。往屋子里瞥了一眼。随即对穆武义笑了笑:“这位

      大哥,你先消消气。这孟大哥说话是冲了点,但人家这不是找不到老婆着急嘛。我想,既然你愿

      意帮邻居去送信,那你的心地是绝对不会坏的。我们之所以找到这儿,是有原因的。”

      乐西江将少年卜卦,算到这个方位的事说了一遍,又偷偷的将穆武义拉到一旁:“大哥,实

      不相瞒,我们方才已经挨家挨户的把这附近的房子都搜了一遍,只剩你和前面的一户没查。就在

      刚刚,我接到消息,说在前面的那户人家发现了和孟大嫂及其相似的人,估计就是嫂子没错了,

      我们正打算去那家要人呢。”
      说到这,穆武义忽然愣了一愣,问道:“既然如此,你们有为何到

      我这要人?”

      乐西江拍了拍穆武义的肩膀:“还不是孟大哥不放心!所以,还请你通融,放我们进去做做

      样子,好让孟大哥放心,拜托了。”

      穆武义见他神情坦诚不似有假,犹豫片刻便点了点头,转身让开一条道:“今天,我就看在

      这个小兄弟的面子上,让你进去搜一回,搜完赶紧给我滚!”

      于是,一伙人鱼贯而入,满屋子找了一圈,确没有半点人影,只好离开。离开穆武义家不

      远,乐西江突然叫住众人,要求众人再次返回穆武义家中。他吩咐众人要放轻脚步,千万别叫人

      发现。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众人只好跟着他又潜回去,并在屋子的周围躲着。过了不

      久,原本紧闭的门被缓缓的推开。只见穆武义从屋里闪了出来,他先是朝四周看了看,随即脚步

      匆匆地往不远处的一座山峰走去。乐西江以眼神和手势示意众人跟上。

      穆武义越走越快,走到山脚时,又往身后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快步往山顶走。走了一段

      时间,不远处一个山洞出现在众人眼前。穆武义加快脚步朝山洞走去。这是一个天然的山洞,洞

      口用树藤、树枝掩着。洞口虽小,但越是往里走空间便越是大。刚一进山洞,便听到女子的哭泣

      声从洞内传来。众人心里都有谱,壮着胆子加快脚步往里走。二十米左右的山道眨眼就走完了。

      一到洞内,所有人皆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十几名少女被反手绑着,她们或坐或躺。身上

      都很脏。有些少女正在啜泣,而有些脸上还留着未干的泪痕。而穆武义正对着其中一名女子拳打

      脚踢,同时嘴里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

      少年和船夫快步上前一把制住他,孟非紧随其后一把扶起地上的女子。他抚开遮住女子面容

      的头发,定眼一看,正是自己失踪数日的妻子。登时,一股怒火燃起,孟非揪起穆武义就是一阵

      暴打。
      最后,还是被乐西江制止才停了手。乐西江让孟非赶紧带他妻子下山医治,同时,让那船夫

      去报官。自己和少年、无忧三人留守。之后,船夫带人将被困的少女们救走,而穆武义也被官兵

      带走。
      船夫谢过乐西江等人后也离开了。剩下的三人缓步往山下走。少年走在前面,乐西江和无忧

      紧紧跟在后面。少年头也不回,乐西江小跑上前,拍了他一下:“先生,见面这么久了,还不知

      你的高姓大名呢,不知先生可否告知?”

      少年皱了皱眉拍掉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语惊蛰。还有,你别再跟着我了。”

      “在下乐西江,他是我的小厮无忧,不知能否有幸和语兄你交个朋友呢?”

      “不能。”

      “为什么!”乐西江大叫。

      “自古以来,和太聪明的人做朋友的人都死的很惨,而且都是同一个死法。”语惊蛰翻了翻

      白眼。

      “什么死法?”无忧插了一句。

      “被自己蠢死的。”语惊蛰朝身后挥了挥手“今天这桩买卖算是亏了,本以为遇到了只肥

      羊,却不想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语惊蛰懊恼,越是懊恼,身后甩不掉的脚步声就更是让他生气。从刚刚开始,身后那两个人

      便一直跟着他,他跑他们跑,他走他们走,他停他们停,跟两块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

      掉。最后他忍无可忍转身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乐西江脸一红:”那个,语兄。先前走得太急把钱袋掉在的之前的茶寮了,现在我们主仆

      真的无处可去。“

      说完他朝无忧看了一眼,无忧当下心领神会,上前哀求道:”是啊,语先生,你看这天色渐

      黑,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们不会是想去我家吧?”语惊蛰指了指自己。对面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

      “不可能!”

      两人闻言,可怜的望着他。

      语惊蛰心中警铃大响,说出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除非,你们

      有本事从我身上踏过去,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的!”

      “这可是你说的。”无忧道。

      “我说的。”语惊蛰头一扬。

      “语兄,那我们可就对不住了。”乐西江嘴上说着抱歉,眼神里确实闪过一丝丝的期待。

      “无忧”乐西江给了无忧一个眼神,无忧点了点头,一把上前将语惊蛰压倒在地,然后乐西

      江两眼一闭,快速的从语惊蛰身上跨了过去。

      语惊蛰遭此突变,两眼一闭气晕了。模糊间,脑子里就塞满了三个字,耳边也不停地回响着

      三个字:“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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