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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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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很多个周末的晚上一样,他喜欢到邻近郊区的一个酒吧,然后坐在早已预约好的位子上慢慢喝着威士忌。
身旁是漆黑的一片,偶尔会有他人手表和首饰的反光闪过眼角。
唯一一束灯光下坐着的是手拿吉他的女歌手。细长的手指随意地拨弄着弦,嘴里哼出的是异国的语言。她闭着眼睛,浑身透出一股慵懒的气息,和着她的声音融化在整个酒吧中。
就像有无数的细小颗粒停留在耳际,摩挲出和谐的韵律。
似乎是可以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的东西。
“Waiter.”
站在转角处的服务生听到客人的声音后快走了过来。
“先生,请问要什么服务?”
“本大爷要点歌,让她唱‘Soledad’。”是那个骄傲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看着吧台旁正在擦拭吉他的歌手。
“请稍等。”服务生浅浅地鞠了一躬向巴台走去。
边听着身旁服务生说的话,一边将目光锁定在了点歌者的身上。
是紫灰色的头发。是被隐约的光线勾勒出的脸部轮廓。是气势凌人的感觉。
“没有告诉他,我不接受点歌服务的么。”
“他是这里的常客,老板关照过不能得罪,所以……”
动作停顿了。把手中的软布放到吧台上,轻轻拿起膝盖上的吉他向被覆盖在阴影里的人走去。
“是您要点歌?”从喉咙中发出的声音里参杂着细碎的沙哑,像细小的沙粒漂浮在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水气,每个音节都带着自己的回音。
“阿。”语气中存在着的是一种“你不能拒绝”的气势。
“抱歉,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她棕色的眼睛被灯光照得有点透明。
“如果本大爷硬是要你唱呢,嗯?”从西装的口袋中抽出一叠钱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傲慢地看着女生。“这是你为我唱歌的费用。”
他见过两种人。一种在面对金钱的时候依旧自作清高,另一种则是俯首称臣。就像是一条分叉路一样,总要选择走向哪一边。他饶有兴趣地等待着眼前的人会怎么选择。
“那么,我们打个赌。”
女歌手的回答和脸上露出的一抹邪邪笑容倒是让他吃了一惊。
“哦?你想怎么玩?”
“先说好如果我赢了,我不会为你唱歌,但是这钱得归我……”
“如果本大爷赢了,钱你一分也不能拿,歌必须要唱。”他接过了她的话,手指轻轻拂过额头上的碎发。
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如果我们都输了,以上的两个赌注都作废。OK?”
“OK.”
她点了杯蓝色妖姬。液体随着她的动作摇曳在昏暗的黄色灯光下,和雾气中的缠绕着的蓝色灯光是一样的颜色。将掉落到前面的头发挽到耳后,然后将手盖在杯口上方。随后对眼前的客人露出一个老练的笑容。
“猜这杯酒里有多少冰块。”
眯缝起了眼睛,对着酒杯凝视了几秒。
“7块。”
“我说是6块。”她仰起脖子,将液体慢慢饮尽。可以隐约看到喉咙的上下运动。
然后将杯中剩下的东西如数倒在桌上。
一块块晶莹的物体周围残留着剩余的蓝色妖姬,在不适应的温度下散发出白色的水汽。
不用数也能知道。
6块。不多不少。
她对他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然后拿起桌上的那叠钱转身向吧台走去。
“喂。”
手突然被一股力牵制住,她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张笑得魅惑得意的脸。
“嘴里凉快吗,阿恩?出老千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