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醒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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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二夫人魏氏的训话，大夫人和唐芊芊都是心中不屑：有什么样的女儿就有什么样的娘。
唐芊芊转眼看向唐怡菲这个柔软的像猫咪似得姑娘，生在这样的富庶之家，对她来说是祸不是福。
“怡菲姐姐，天色晚了，你也快些回吧，明日酉时咱们一起去叶家。”
唐怡菲感激的点点头，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够到外面走走，她以为她这一生也就这样，每日生活在深闺里，待到了年龄由父母商定了婚事，便让人从这个大院抬到另一个大院，做一只被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
唐怡菲脸色绯红的请了安，急切的向唐府贵妾张氏的居所走去。
张氏是唐怡菲的生母，人虽貌美如花，无奈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只剩下了一个女儿。女儿的性子随了她，柔弱，不会争抢，所以这么些年来，唐怡菲明里是唐家千金小姐，暗地里过得生活甚至还不如一个大丫鬟。
今日唐怡菲终于在唐芊芊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帮助下取得了飞出牢笼的可能，她又怎么会不兴奋呢。她要她的娘亲也一同高兴高兴，再帮她选件合适的裙衫，好在明日的宴会上吸引大家的目光。
这边，大夫人确定唐怡菲已经走远后才问向唐芊芊“你今天怎么出门也不告诉我一声，要是再招惹上什么人怎么办。”
唐芊芊连忙带上歉意的微笑：“娘，芊芊这次出去真的是为了寿辰的事，而且，没人认出我是女子的，您就放心吧，您看今天不是也没遇到什么事不是么。”
说时，唐芊芊心虚的看了大夫人一眼，今天可不叫没遇到什么事啊！先是触怒丝竹阁云夕姑娘的师父，再是被那只白孔雀缠上。
说起来真是可恨，那只白孔雀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老花眼，竟一直缠着她，还邀她三日后在什么楼相聚，切，她才不去呢！
“芊芊，真的没遇到什么事么？”
大夫人轻轻抿了口茶，笑眯眯的看着唐芊芊，直盯的她浑身汗毛颤栗，似是看穿了一切。
“你也不小了，该学着沉稳些了。娘知道，你不甘屈身于这一府之地，但你要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唐芊芊瞳孔微缩，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大夫人难道知道了什么？
不过确实，自从穿越过来后，她似乎忘记了从前的沉稳，干什么都要与人争锋相对。先是魏小世子、再是丝竹阁、白孔雀，还有刚刚的唐芷晴母女。一庄庄，一件件都在告诉唐芊芊，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了，以为有一个穿越者的身份便高人一等，殊不知若不是自己好命穿在唐府，自己那般行径早就横死街头了。
一时间，唐芊芊对眼前这位妇人肃然起敬，若不是今天她在这里点醒自己，她以后还不知因骄傲自大的性子惹出多少祸端来！
商人，最忌讳的就是狂妄自大，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唐芊芊面色严肃的站起身，深深地向大夫人鞠了一躬：“多谢母亲教诲，孩儿谨记！”
“恩，你知道了就好，切记以后行事要有分寸！”
大夫人点点头，略微沉吟，又道：“你回去也要多多管教你屋里的丫头才是，唐府给他们银两，可不是叫他们来对主人的事情说三道四的。若是有哪个不服从的，你便交给娘来处理，这些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当主人的还能被奴才给欺辱了不成？我们大户人家最不缺的就是奴才。”
说道管教……唐芊芊眼睛眯了眯，大夫人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而且今日二夫人也明显是知道自己近日来的行踪的，那么自己行踪的来源……便是屋里那几个丫鬟婆子了。
唐芊芊某种闪过精光，一奴敢侍二主？好样的！她到要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连她这个老油条都敢戏弄。
与大夫人请了安，唐芊芊便退出大夫人的屋子，望了望月色，正巧碰到云开月明的场景，正如她现在的蜕变，仿佛从这一刻起，她才终于与前世的安凉相融合，从这一刻起，她又是那个商场上令对手闻风丧胆的商海弄潮儿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清婉似是也发觉了她的不同，不安的唤了声：“小姐？”
唐芊芊回过神，将瞳中的光华收敛，看向清婉，轻挑樱唇：
“走吧，回绮园。还有，将我屋里的丫鬟婆子都叫来。”
跟在身后的清婉眨了眨眼，预感到将会有一场暴风雨来袭。看到小姐渐行渐远的身影，又紧赶几步跟了上去，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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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山河渐渐退去了它本来的颜色，万物寂寥。
京城中，唯有一盏灯还在亮着，此时灯下卧着一位少女，正睨着榻下跪着的一干丫鬟婆子。
此时，屋外传来锣鼓声，随后便是一个男人高唱：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少女身子微微一动，心道：已是三更了。
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淡淡的开口：“我乏了，你们都下去吧，下去了好好想想，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清泉连着众人和音道了声“是”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今日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主子一回来边让清婉将她们众人召了过来，也不说话，只令他们腰板挺直，双手放在腿上，两腿叉开，使其一高一低的蹲着。
起初谁都没当回事，但愈是保持这个姿势愈是痛苦不堪，尤其是脚底板，脚底的骨头简直就像是要穿透一般。
清泉没有埋怨，相处的一个月来，她愈来愈知道主子的脾性，知道主子这么做定是有原因的，尤其是主子最后的那句话：想想谁才是她们的主子。
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说：她知道，有人背叛了她。
清泉不怨主子，只怨那背主的小人。她动了动酸麻的小腿，欲转身离去，却听到主子淡淡的声音：“清泉，你留下。”
清泉应声望去，只见少女看着他们这些丫鬟婆子，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待她欲探清那其中的含义时，却见少女眼中的光华已被笑意覆盖，少女转而望向她。在空气中，目光与她交接在了一起。
看到清泉连忙低下头，唐芊芊低不可闻的笑了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清泉可累了？”
“奴婢不累。”
“清泉。”唐芊芊声音暗哑，却有着不容质疑的意味：“以后呢，我若是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不得隐瞒！”
清泉哆嗦了一下，恭敬的答是。
唐芊芊眷了她一眼，怎么会不累呢，她让他们作的的可是军姿中的蹲姿，若未经训练的人蹲5分钟便腰酸腿麻，如今让这些丫鬟婆子蹲了15分钟，已经是很严厉的惩罚了，若不是古代奴仆对主人的命令不可违抗的意识太过强烈，估计早就造反了吧。
她今天这么做，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个下马威。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太好，周围可能都是其他人的眼线，这样对于她以后行事是非常不利的，所以，只好行那扇一个巴掌在给一个甜枣的做法。
想到这里她忽然记起中学时代的军训，她曾经也是被这蹲姿折磨的苦不堪言，还好他们教官仁慈，每次都是蹲一会便作罢了。想起前世的种种，唐芊芊莞尔，教官也是个有心计的人啊！她神情有些恍惚，但只是一瞬，便又收敛了心神。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她颔首，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清泉是她唯一确定不是别人手下的人，也是她唯一想要培养的人。既然确定了心意，就要花点心思调教一番了。
“你且附耳过来。”
待得清泉附耳，唐芊芊才将吩咐用仅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
清泉听后先是诧异，但生生的将自己的疑惑吞回了肚子里，小姐吩咐的事，她照做就是了。
“奴婢明白，明日一定备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醒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