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箭侠同人Roy/Oliver]PROMISE》果皮中的心脏

4、CHPTER ONE

　　笔记：罗伊仍然不知道奥利弗奎恩既是绿箭侠。

　　罗伊娴熟地整理酒瓶，而奥利弗在一旁帮忙。架子上酒瓶高矮不一，花花绿绿，罗伊知道如何服务它们。他停了下来，四周安静得像一口深井。

　　[这里不该是你待的地方]

　　罗伊回头看，绿箭侠站在那儿，侧着身子站立，微微低着头。他只能看见绿箭侠帽兜下的嘴唇和鼻子。

　　[你拥有力量……应该发挥它]

　　“你说得对，我不该在这里。”

　　“罗伊？你在和谁说话？”奥利弗隔着一个架子问他。

　　“我已经拥有了力量，不再需要你了，奥利弗。”

　　“什么？”奥利弗拿着调酒瓶走近他，罗伊却激动地将他推到了架子上，酒杯晃动着跌落在奥利弗的头上肩上，“……离我远点”罗伊说，他慌张地将瓶子扔在了一边，夺门而逃出了仓库。正在结账盘算的西娅歪着脑袋问他怎么了，罗伊一言不发地逃离了酒店。

　　“奥利，发生了什么？”西娅提高音量奇怪地问他。

　　奥利弗想起不妙的事情，他抬起了差点倒下的架子，他冲出酒吧门外，早已不见了罗伊影子。奥利弗从秘密通道跑到地下，只有狄格尔在那儿锻炼身体。狄格尔见奥利弗神色焦虑：“怎么了？”

　　“副作用……”奥利弗说，“我在岛上，和我的一个朋友斯莱德在一起，他被注射了一种可以增强力量的米拉库鲁。但斯莱德变了，失去了他自己。”

　　“那么你在担心罗伊……”

　　“必须找到他！”奥利弗坐在椅子上启动了电脑，“狄格尔，把费利西蒂叫来。”

　　那天的新闻颇多而细碎，奥利弗从新闻里看见罗伊只身闯入犯罪分子的巢穴里，罗伊没受伤（即使受伤，恢复速度也很快），但身后有不少人重伤。

　　酒吧里光暗交织，音乐轰鸣，西娅抛下了正热闹的酒吧，她独自去找罗伊。当奥利弗回到楼上的酒吧时，他没找到西娅而突然明白西娅了的去向。他赶到外面跨上摩托车，引擎燃烧，疾驰而去。奥利弗在路上看见警车开往同一个方向，他暗自握紧了手，隐约不安。

　　“奥利弗，存在监控的地方少，很难找到罗伊……”费利西蒂说，她转到了新闻频道，新闻里也不存在罗伊的影子，而摄像镜头似乎碎掉了，但记者和摄影师没有受伤。

　　罗伊隐藏于一间废弃仓库之中，他摸出手机，来电显示西娅。罗伊犹豫着，没有切断电话然而也没接受，最终他沉默地挂断——铃声再一次作响，罗伊果断地切掉它（手机又响了，黑夜像喇叭一样放大着铃声）。

　　[她在阻碍你，杀了她，罗伊。]

　　“我无法下手。”

　　绿箭侠的声音低沉，具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她爱你，因而不应该挡住你的脚步……找到她，立刻！]

　　罗伊突然被愤怒的火焰灼烧，那股急切的、痛苦而强壮的力量折磨着他，他愤怒地谴责企图阻碍他的人。他砸碎了手机，如同一只猫（龇牙咧嘴）般躲藏在阴影下，受着黑暗的保护。罗伊听见了外面的警笛，警察持着手枪在四处寻找罗伊，他怒不可遏。

　　仓库的门被踹开了，罗伊戴着帽子，低头嘴唇绷紧，眼睛凝视着闯入的警察，神情骇人。踹开门的警察被撞击而重摔在地面上，肋骨断了几根。周围的警察包围了仓库。记者被隔离在外面仍然尽职尽责报道，摄影师见缝插针。西娅扔掉了高跟鞋，朝着那方向跑着。

　　西娅对那些警官说：“让我和他谈谈！”她被警方挡在外面，她却机灵地绕过了枪支、警车和警察，又突然暴露于众人眼下，冲进了仓库（警察拿着喇叭高喊：回来！把她救回来！）。

　　一个辆摩托车在警方的背后呼啸而来：“快让开。”摩托车头已经一股劲儿飞了进去，漂亮的漂移把罗伊和西娅阻隔在了一边。奥利弗戴着摩托车头盔下车，像绑架一样将西娅抱到仓库外面（西娅对他拳打脚踢），扔给了那些警察。

　　[罗伊……]绿箭侠走到罗伊身边，[我不想辜负你]

　　“你不想辜负我。”罗伊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什么？”奥利弗感到莫名其妙。

　　[真实]

　　“真实——摘下你的头盔。”罗伊压低了声音，带着威胁的语气对奥利弗说。

　　奥利弗斟酌着地走近他，但他并没有按照罗伊说的做。他走到了一定距离便停下了脚步：“保持冷静，罗伊。”

　　“摘下你的头盔！给我看你的身份。”

　　奥利弗已经伸手从背后摸出了一支箭，搭在了弓上。（外面的警察又开始叫喊啦，手电筒和车灯都打在仓库门口，仓库的玻璃上：绿箭侠和红帽兜都快快放下武器投降）。

　　[我在骗你——那一个承诺，同样的不真实。]

　　一阵冰冷向罗伊的手脚袭来。他冰冷得彻底，愤怒地更加彻底。

　　“你撒谎……”

　　冰冷的箭头泛着寒意指着罗伊。罗伊逼近他（而奥利弗并没有射箭），直到罗伊已经走到能对他产生威胁的距离，奥利弗才射伤了他的腿。罗伊几乎没感受到疼痛，他直直地给奥利弗一拳，那一拳，足足让奥利弗的行动冻结一时。

　　罗伊轻而易举地将奥利弗被扔到木桩上，他滚落在地面久久没能爬起来，带着红色帽兜的罗伊垂着脸（因此奥利弗看不清罗伊的表情），朝他走来，奥利弗能感受到足够的怒气（这股怒气足以让奥利弗致命）。

　　“狄格尔，我需要帮助，他已经失去了控制。”奥利弗捂着自己的伤口，罗伊的逼近令他陡然想起斯莱德，这令他恐惧令他愤怒与失落（他不该放弃朋友）。奥利弗紧闭着眼睛吸了口气，他得承认今夜他的颤抖。

　　狄格尔如法炮制，骑着摩托车从天而降，贴着罗伊擦过，罗伊的注意力被带过。奥利弗翻身而起，迅速绕开罗伊跨上了摩托车。罗伊看着绿箭侠离去的背影（那些警察不得不给他们让路），他能听见自己血液叫嚣跋扈着的声音，他徒手砸碎了仓库的大门以泄气。外面的警察被他吓得开枪，但子弹只是射击在罗伊的脚下。

　　[去找他]

　　[带着骷髅面具的人]

　　罗伊转身爬上了屋顶，从仓库的背后跳了下去。

　　奥利弗和他的摩托车的车速减慢，狄格尔意识到不对劲，奥利弗神色痛苦，身上的疼痛让他几乎没法动弹。奥利弗被狄格尔横抱着放到了坚实的桌面上，他的额头上尽是汗水。狄格尔帮助奥利弗检查身体状况，他说：“骨头错位了？”

　　“很好……看来没有断掉。”奥利弗说。狄格尔手脚麻利，尽快帮助他接上骨头。

　　“费利西蒂，我在罗伊身上放了跟踪器。”奥利弗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声，他剧烈喘息，胸膛起伏。

　　塞巴斯蒂安布拉德（他仍然带着骷髅头盔，开着变声器。）拍着手看着罗伊回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那里又死了一些人，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存在微弱的人。

　　“欢迎回来，罗伊兄弟。我需要你去做正义的事情，也就是为我杀人……”

　　布拉德将一个人扔在罗伊面前，那个人穿着高档的西装，大腹便便，政府官员：“腐败贪污，你将如何处置？——证明你对我的忠心。”

　　奥利弗勉强从桌上支起了上身，狄格尔坐在隔壁的桌上说：“我劝你暂时躺下。”奥利弗缓慢地活动着身体。

　　狄格尔接着说：“奥利弗，我知道你想要帮助罗伊，也知道为什么。”他叹了口气，“罗伊，斯莱德，我的一些战友……有些人已经扭曲了，没人能够救他们。”

　　奥利弗看向他：“我不信那些。我不会让罗伊重蹈覆辙。”

　　“正是我履行承诺的时候，他需要我。”奥利弗穿上了绿色紧身的上衣。

　　费利西蒂：“奥利弗，我找到他了。”她突然回头，“你真的不考虑再休息一下？”奥利弗只是重拾了弓箭，将箭筒背在了身后。

　　奥利弗对狄格尔说：“我一个人进去，你不清楚米拉库鲁的危险。”他没有容许狄格尔的反驳，直径离开了。费利西蒂远远坐在一旁完全看得出狄格尔在生气。

　　“我站在你那边。”费利西蒂对狄格尔说，她无奈地咬下了手指。

　　布拉德听见上方的一声爆炸，瞧见头顶已经破了一个大洞，一根绳索从中射出来，绿箭侠沿着绳索滑了下来。一支箭射中了布拉德身边的危险分子。

　　这个是杀人的实验室，冰冷的器具让这里变得阴暗而寒冷，几乎没有光线，四处都是黑暗的眼线。尸体被绑在桌椅上，死去。罗伊无神地靠在墙上，脚下有一句肥胖的尸体。枪声朝着绿箭侠响了，奥利弗翻身隐蔽在机械后，拉弓又射中了持枪者。

　　布拉德朝着门口离去，他把绿箭侠交付给了罗伊和另一名注射了米拉库鲁的人。

　　奥利弗朝着罗伊喊道：“清醒点，罗伊。”罗伊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他的脚下的尸体，以及手上的血迹。罗伊内心的各种感情在乱窜，但是愤怒，他只从中体会到了愤怒。

　　[杀了他]

　　奥利弗的箭对米拉库鲁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像射在钢板上，他一边逃着：“不要被米拉库鲁控制了你。”奥利弗被敌人抓住了一下子扔到了地面上，一直从地面滑墙。奥利弗爬起来时感到身体上的猛烈的疼痛，这让他无法直起身。

　　而他想：他已经失去了斯莱德，他不能再失去罗伊。

　　敌人朝着奥利弗走来，他的箭对米拉库鲁仍然没有用处，一个致命的拳头朝着奥利弗袭来，奥利弗翻身而过。最后奥利弗被逼到了角落，无处可逃。

　　[杀了他，罗伊]

　　站在墙角的罗伊全身都在发抖。

　　罗伊突然朝着敌人跑来，将敌人狠狠砸到了一边。罗伊从地面上拽起了那人，将他拖到自己脚下，他俯下身狠狠地揍他，不可遏制地揍他，拼命发泄般地揍他，拳头棱角分明而锐利地可以置人于死地。

　　奥利弗对罗伊大喊：“罗伊，罗伊，住手！”他拉住了罗伊的手，而罗伊回头看他时，他看见的不是绿箭侠——他定住了神才看出他是奥利弗奎恩，他震惊地看着奥利弗，看着绿色帽兜下隐藏的人（他突然间变得真实可信），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

　　“听着，我并没有辜负你。”

　　罗伊仍然激斗，全身都在发抖，他的拳头任然紧捏。

　　“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时的夜晚？你对我说：我不应该杀人。”奥利弗补充道，“你脆弱得差点哭了出来。”

　　罗伊站了起来，他感觉难以呼吸，他张开了嘴唇。奥利弗对他说：“你不是杀人犯，罗伊！”他抓紧了罗伊的手。

　　“你现在需要我，所以我就在你身边，一直都是这样。”

　　“一个承诺？”罗伊颤抖着问他。

　　“一个承诺。”奥利弗肯定地说。

　　罗伊身后的绿箭侠已经消失，在他眼前的，就只有奥利弗奎恩。

　　罗伊脚下的敌人突然站起来，持起了一旁的钢铁木棍朝着奥利弗的脑袋敲下去。奥利弗目光滞涩一秒，直直看着罗伊倒下，罗伊木讷而震惊地扶住了奥利弗。罗伊放下奥利弗，全身的火力打开，转身时拽住了木棍，拳头打碎了敌人的脸。

　　你不是杀人犯……

　　罗伊看着只剩下一口气的敌人咬牙切齿。他回头蹲下照看奥利弗，发现奥利弗的心跳和呼吸的热度逐渐冷却。

　　“我应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罗伊焦急地将他放在地面上，双手压上奥利弗的胸膛。他狠狠按压，又狠狠按压。他使奥利弗的头后仰，他深吸一口气后，他俯身含住奥利弗的唇。

　　“别辜负我，Please，Don’t。”罗伊抱着奥利弗（奥利弗的呼吸依然微弱），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也不知道该把奥利弗送到哪儿，他背着奥利弗，走到外面。迷茫地张望着，跑向医院。

　　他看见狄格尔的摩托车已经赶来：“快点救救他！”狄格尔将奥利弗接到了车座上，他审视般看了罗伊一眼，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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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后。

　　奥利弗从医院出院。西娅抱着双肩看着奥利弗，她说：“以后不许乘摩托车。开轿车需要专用的司机——你要知道，在这一点儿上我和妈妈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她歪着脑袋，头发偏在一边。

　　“西娅……这，有些太苛刻了——好吧，我听你们的。”奥利弗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上面有个被缝纫过的伤口。奥利弗时常九死一生，他有些习以为常。

　　狄格尔和费利西蒂待在地下室，回头看见奥利弗带着罗伊来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罗伊被那些闪耀的玻璃、弓箭、高科技器材刺住了眼睛。

　　“这个团队有什么名字吗？”

　　“没有。”奥利弗说。

　　费利西蒂说：“我有时候会称呼为‘绿箭队’”

　　“闭嘴。”奥利弗说。

　　“我无所谓。”狄格尔摊了摊手。

　　奥利弗对他们说：“罗伊就是我们正式的一员了。”

　　费利西蒂感觉有些费解：“恩，抱歉，我可以不合时宜地说一句么：我以为你会拒绝他。”

　　“承诺。”罗伊说，“他答应过我的。”

　　“怎么听起来像欠下的债……”费利西蒂无意识地咬下了她那红红的指甲。

　　“费利西蒂，闭嘴。”奥利弗说。

　　奥利弗对罗伊说：“她是费利西蒂，另一个是狄格尔，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费利西蒂趴在椅背上：“所以，罗伊是前一星期得知奥利弗就是绿箭侠？”

　　罗伊点了点头：“我消化了一个星期。但是比起这个，我在意他的生命。”

　　费利西蒂颇有同感：“那天奥利弗躺在我的车里，我突然明白了很多。后来我吃了整整一大块的薄荷糖。”

　　“薄荷糖？”奥利弗问。

　　“我心情不好就喜欢吃东西。”费利西蒂笑道。

　　“你呢？”罗伊问狄格尔。

　　“我叫他杀人犯，现在想来是我错了。”狄格尔说，奥利弗笑着拍一下狄格尔的肩。

　　往后的日子里，绿箭小队相处一直很融洽，团队合作十分默契。罗伊已经成功地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狄格尔有时会到地下室——不工作的时日，那里是个与世隔绝的好地方：地下室里并没有开灯，但里面有人，人的影子在里面。罗伊和奥利弗贴着墙面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