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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   吕巽深知父亲的主意,但是自己并没有拜曹子建为师的想法,故一直在一旁静侍着,况且自己深知对于学问自己并不想深究,而且像曹子建这种书生气重,文人气浓的人自己是万万惹不起,也不想惹的,现在只恨不得把自己缩小一般,引不起曹植的注意。
      这时只听自己那个软软小小的弟弟开口说道:“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两个仙人,其中一个特别像你,嘻嘻。我今天看到你还以为仙人应我所感来找我玩。”幼童一派天真无知的说。
      “哦~仙人和你说了什么吗?”曹植语气中充满好奇,他竟不知一个孩子也竟能记住梦境了,但面对幼童,声音却也不由得轻柔下来。
      吕安清了清嗓子,便说起他之前就准备好的一段话。
      “吾梦大鹏,大鹏展翅不知几千里也,一鼓一舞,烟朦沙昏。五岳为之震荡,百川为之崩奔。
      尔乃厥厚地,揭太清,亘云层,突重溟。激三千以崛起,向九万里而迅征。背脊太山之崔嵬,翼举长云之纵横。左回右旋,倏阴忽明。历汗漫以天矫,鎠之峥嵘。簸鸿蒙,扇雷霆。斗转而天动,山摇而海倾。怒无所博,雄而无争,故可想其势,髣髴其形。
      有二仙立其上,乘大鹏于九霄。二仙浴兰汤兮沐芳,华彩衣兮若英。灵浴光兮即降,骉远举兮云中。一仙邀都于鹏,俯九州于万里,貌似客矣。
      都愚钝,惧高矣,未应。泣而垂泪,仙人怜之,曰:青云直挂应有时,何须急于垂髫时。飞熊一等八十载,栗金总有出土日。”
      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可能是那天看到逍遥游而发梦,当不得真啦。”
      说完之后,全然不顾在场人的脸色,还自顾自的说,我那天路过父亲的书房,对庄子的《逍遥游》实在是喜欢的紧,父亲能送给儿子吗?扬起他那张雪玉可爱的稚嫩笑脸,说着却是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言辞,吕安看在场的人无人回答他的话,皱皱小眉头,便蹦蹦跳跳的跑去外面玩去了。
      曹植这才反应过来,大惊于色,惊呼尔乃神童也,当下应下,愿为其师。
      之后曹植与吕安父详谈,说起都,认为吕安是少年早慧,此乃稚龙东卧,子建不愿其若江郎才尽,当会尽心尽力。我虽为废王,但爱才之心依然,但知才不外露亦如财不外露,我会对其施教得当,子展兄放心。
      马车轧在青石板上咕噜咕噜的行远了,坐在吕熊的怀里,吕安的脸上没有一丝留恋与不舍,他没有忽略临走时吕巽脸上的难看与一丝快意,哈哈哈,我这个碍事的人走了,父亲你可有一丝留恋我,你对于钱财倒是毫不吝啬,但是自己要的…罢罢,今后且看今后吧。
      吕安把自己往吕熊的怀里缩了缩,阿大是自己唯一带出来的侍从,他记得前世阿大是唯一一个在自己入狱后还来看望自己的仆人,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可自己以前总是以貌取人,看到他脸上的疤痕总以为是个不好相处的野蛮人,看到他总是躲得远远的,大母见自己不喜便发卖了他。从没想过他竟然不忘旧主,没想到他的怀抱却带有松木香,又是那么的温暖,那天在柳树下他不像其他侍从那样只会做做样子,在树下急的团团转,他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始终站在树下蓄势待发,双臂一直高高的向上伸着,等待那个调皮的少年随时不小心的失足,是个温暖的人呢。
      当然也捡了个便宜师父。一个有着绝世之才却不得不小心收敛的可怜人啊。
      在马车上呆了三天吕安就已经有些闷得够呛,他本是喜好自由的人,这三天里除了偶尔的下车吃饭就是赶路,文帝叫师父在年末一定要到达封地,由于之前已经在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师父又是个随性的,所以现在不得不全力赶路,以便能够准时递交交接文书,吕安没想到赶路的时间竟然是如此憋闷,前世的自己少年时期一直没有机会离开家中,从不知道作为儿童赶路会这么辛苦。第二天的时候他早早就叫嚷着要出去和侍卫一起骑马,并且还不惜卖萌来赢得同情,在下午的时候师父终于松口让自己得以有放风的机会,却没想到连半个时辰都没到,自己就忍不住叫苦要下去了,白嫩嫩的小屁股,早已磨得红了一大片,之后的擦药过程更是惨不可睹,真真是丢了自己吕氏仲悌的脸。
      之后的赶路时间里吕安都在吕熊的怀里趴着看书,噢,就是那本从父亲手里要过来的《逍遥游》手抄本,据说是庄周的原笔书写,看着这一笔恣意的文字,行所欲行,止所欲止,汪洋恣肆,变化无端,仿佛将人带进了他的奇妙绚烂的世界。哈哈,果真是宝贝,将来自己可以用它来讨好叔夜了。想着自己将书要到手中时父亲的臭脸,小屁屁的疼痛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两天之后吕安的屁股在那难闻的草药的疼惜下已经不怎么疼了,终于再也不用忍受那黏糊糊的感觉,吕安心中充满了欣悦。
      虽然味道倒是清香,但是总是光着屁股,让自己这个已有40多的大人来说,尽管顶着个幼童的皮囊,但是心理也十分受不了。

      终于可以不再光着屁股让吕安心里也是暗暗欣慰的,殊不知自己光着的模样早已被众人看了个遍,倘若这个时代有照相机,估计吕安呆萌的蠢样早已被传遍了周边了。

      还有一天就要进入晋州城,吕安还记得那天是阴天,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曹植一行人便在一个路边废弃的茶棚里避雨,那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地方,茶棚的角落里还有不时跑动的老鼠,破落的屋顶西角不时刮进一片雨丝,落在众人身上,潮乎乎的怪难受的。

      一行人被搞得苦不堪言,但由于目的地就在眼前并没有一个人抱怨,曹植也只是吃完饭后拿出一壶酒小酌起来。彼时正是人困马乏之时,吕安正在其忠仆的怀里昏昏欲睡,突然一个侍卫拔出了剑,将甩进来的三枚暗器挡了下来,一时间全部的人都警觉起来。

      “看来魏文帝果然不容师父,可是师父仅仅只是文弱书生…….”阿都看着房梁上闪着蓝光的暗器心里想着,眼睛却不由的瞥向曹植刚刚呆的地方“咦?师父呢?”

      “碰”的一声巨响,

      惊得阿都差点弹起,忘了身处何地,磕到了吕熊的下巴。

      却不急于去看自己的忠仆如何,扒着他的肩膀,赶紧伸着小脖子看声源地,

      只见自己那文文弱弱的老师竟然将脚踩在一个穿着一身暗衣的不知名人的头上用力碾压,那人的口鼻皆已经出血,嘴里正“哎哎”求饶着

      阿都的小脸瞬间白了,看来所见也并不完全都是真相啊……

      随后便变得简单起来了,侍卫中善于审问的在一个时辰便知道了此贼的来历,原来是个偷盗的贼寇,看到此刻一行人皆昏昏欲睡想乘机行窃,却没想触了霉头,碰上了不好惹的。

      阿都看着那满身狼狈的贼心中不由对其充满了同情,刚刚他才知道曹植师父竟然天生神力,并且在战争中历练,练就一身好武艺,但是平时行事过于嚣张,并且对于词赋的喜爱远胜过武艺,所以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安乡侯曹植竟是武艺高手。

      “押对宝了$”抱着这种想法,阿都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全然没有注意到在他睡后,曹植和卫队长商量了半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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