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缘起情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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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叶澄和陈宇铭又闲聊着别的事，等他们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叶澄搭了一辆出租车和陈宇铭摇手告别。
咖啡厅距离叶澄住的地址不远，
出租车很快停在小区门口，叶澄付钱下车挥手关门。
打一个哈欠慢慢走进小区，叶澄从口袋里摸出钥匙闲散的爬楼梯到了三楼。
脚刚踏上三楼的楼层，叶澄看到门前的角落里有一明明灭灭的红色的火点闪烁着。
“咳咳。”叶澄咳嗽了一声没有效果，右脚用力跺在地面，楼层的灯依然没有亮那时叶澄才忽然想起来，
声控灯早就突然坏了，物业的人一直没过来修。
意识到灯坏了，叶澄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的烟味很重，眼睛看着他闪烁明灭的红点，猜着应该是有人在那里吸烟。
叶澄心里想知道角落里吸烟的人是谁，而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会伤害他，左思右想头隐隐犯痛。
干脆不管原因拿钥匙开门，推开门没有关上，手指刚按开关键在客厅里的白织灯骤然亮起的时候，叶澄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淡漠又冰冷的声音。“叶澄。”
保持开灯的身形定格，叶澄有些不敢相信愣愣的侧过头，借着屋内的灯光隐隐约约能看到墙角处模糊站立的人影，还有散落一地的烟蒂。
叶澄站在门口看着灯光黑暗的角落的他，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轻叫他的名字，“昊烽。”
角落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近，逐渐进入灯光的范围下，叶澄看清了林昊烽冷如冰冻的眼神与面容。“叶澄，
在酒吧你走那么快是怕我发现你吗？
今夜怎么回来了？”
叶澄回过神双臂环胸，语气中带着冷漠，“你又不是我的监护人，这跟你没关系。”叶澄平常总是很温和
，极少冷嘲热讽别人，那天却是控制不住情绪，“林总，倒是您太客气，
工作和女朋友之间忙碌着，居然忙里偷闲的来探望我，怎么没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大老远的跑到我这破地方来干什么？你们看起来挺配的。”
话中顿了顿，叶澄不去看林昊烽转过身在沙发坐下，“林总，如果您是探伤的话就请您早回吧，那伤划的没我以前自己划的深，药都不用上没过两天就好了。”
自认为已经说清楚他的意思，叶澄没有想到林昊烽还没有走，觉得自己正处在爆发的边缘。
林昊烽很不见外的在沙发上坐下
，脸色依旧冰冷，却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淡漠，伸手去扒叶澄的上衣。
叶澄推开立马跳起来，俯视着林昊烽，“你特么干什么？”
“查伤。”
“说过伤浅早就好了你还有什么好查的？”叶澄突然明白原来平日里自觉脾气温和，不过就是没有人挑拨他的极限。
而林昊烽一直在挑拨他在感情的极限。
林昊烽眼睛看着叶澄的手臂疤痕的地方淡淡的说：“新伤。”
叶澄控制不住怒喝，“林昊烽，你特么有什么权利和义务？收起你的可怜，我叶澄就算死了也不需要。”
林昊烽站起来如箭的目光锐利射在叶澄的身上，深邃的黑眸叶澄感觉像是虽是能把他吞噬。
叶澄闭眼深吸一口气，却平复不下心里的怒火，甚至还有越来越高的趋势。
“叶澄，那天你不是答应了吗？”
林昊烽冷笑，“还是你后悔了？”
叶澄仰头苦苦压抑眼底的泪，自嘲的笑，他自从父亲去世和母亲离开他后就很少哭。
始终在心底认为一个男人伤心到哭的那一刻，是心里觉察到自己对世界或者对爱的人徒劳无力，也是最软弱的时候。
叶澄异常的疲惫无力得道：“算了，我累了，你走吧。”
眼睛酸涩的厉害，叶澄转过身抬起右脚迈第一步的时候泪从右眶滑下
，保持镇定的步履，叶澄一步一步向卧室走过去。
林昊烽声音暗哑着，话里充斥着异常痛苦，“叶澄，你给我希望一道爬向天堂的梯子，又在我就差一个台阶就能上去的时候突然把梯子踢开，
不觉得太残忍吗？”
叶澄脚步微微停顿继续走着，残忍，他那时感觉林昊烽更残忍，说的话叶澄反送给他比较合适。不过对于这件事他不打算再谈。
就像是扯毛线一样永远扯不到头
，却会在每扯一次就会只刺的连正常的呼吸也疼。
“澄。”林昊烽脚步急促有些慌乱很快拉住叶澄的手臂，揽住叶澄的腰从背后紧抱着他。
叶澄没有挣扎，声音尽量保持着平静，“与其在我这耗时间，你不如去找她们吧。我猜你女朋友很会安慰人的吧。”
房间一片寂静，大概过了一分钟，林昊烽话里全是笑意，“我理解了，你吃醋了。”
叶澄摆脱林昊烽围在腰际的手，
压根没有料到林昊烽会突然把他三百六十度转过身，叶澄与林昊烽的脸面对面鼻尖都快碰到一起，叶澄的眼睛看到林昊烽带着笑意的黑眸一愣，反应过来迅速的转过身。
即使叶澄反应很快转过身，却没料到还是被林昊烽觉察了。林昊烽拦在叶澄的跟前，伸出手指从叶澄眼角擦过，“这是…………”
叶澄闭上眼看深吸一口气，“林昊烽，看我出丑也见到了，你该走了吧。”
林昊烽张口，“澄。你…………”
叶澄急躁的打断林昊烽的话，“林昊烽，你特么别欺人太甚，你不见到我痛哭流涕的跪下抱你大腿求你别走不甘心是吗？”察觉情绪有些激动，
叶澄转过身淡淡道：“我第一个双膝下跪，抱大腿哭着求别走的人是我的妈妈要扔我改嫁的时候，我怎么求她也没用，我就告诉我自己，在别人离开的时候要选择接受，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再有下次，这么没有尊严求任何人留下。”
叶澄直视着林昊烽，“所以，很抱歉你观赏不到我求人留下的场景。”
林昊烽抚摸着叶澄的脸，“澄，我之前没有过女朋友。”
叶澄虽偏过脸躲开，但心中翻滚着的情绪渐渐开始平息。
林昊烽叹息着，“看到你吃醋我心里很高兴，因为我察觉在你心里我和别人不一样。不知道你误解了。”
“没有，我没那么无聊。”叶澄反驳着转身，“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卧室的门如愿以期的被关上，美中不足是关门的途中被门外林昊烽的手臂撑着门快速闪身进来。叶澄对这个闪身进来的不速之客不给予理会，
转身拿睡衣出去洗澡。
叶澄回头看到林昊烽在卧室转悠着东瞧瞧西看看怡然自得的像是观光旅游，心里积压良久的负面情绪渐渐的消失。
叶澄面上依然保持严肃，“我说你这是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林昊烽微笑中透着不怀好意的感觉直看着叶澄，痞痞的笑着，“澄
，你说我今夜会回去？”
叶澄心底莫名的慌乱，不是因为惧怕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叶澄心里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面上依旧严肃边进入浴室边用不在乎的语气道：“随你便。”
叶澄记得那天洗完澡穿着睡衣走出浴室，眼睛对上坐在沙发上的林昊烽的黑眸心里居然紧张的站不住脚。
叶澄心里嘱咐自己要淡定，“那个，
你还不走？”
林昊烽走过来定定的站在叶澄的跟前，“为什么？”
叶澄看着眼前的林昊烽心里又开始凌乱起来，嘴硬反问，“你难道和酒吧老板娘没预约吗？”
林昊烽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郑重其事的说：“你吃醋了。”
叶澄感觉整个人像是被看透了，有些不自在装作不耐烦敷衍，
“说过了，我没那么无聊。”
林昊烽毫不留恋站起来打算离开向门口走去，“好，如你所愿，我现在就找小紫去，拜拜。”
“林昊烽。”叶澄直觉他们的关系不止朋友，盯着林昊烽远走的背影，
心里不清楚林昊烽这样的朋友有多少，他叶澄和林昊烽玩不起感情这个游戏，叶澄开门见山决定说清楚，
“我们算是结束了吧。”
打开门的林昊烽突然狠狠地关上门，转身面色冷峻的快步到叶澄的跟前，吐出的话也像是马上要结一层冰渣般的冷，“叶澄，你现在后悔了，打算结束么？”
叶澄有些不自在的转头看右边的柜子，“你身边不缺人，我……和你在一起跟没在一起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倒不如结束了吧。”
林昊烽带着压迫意味的盯着叶澄的眼睛，“你的意思是我有新欢你有旧爱？”
叶澄凭着直觉道：“你不缺人陪更不差我一个。”
林昊烽执着的问：“你回答我的问题。”
叶澄鼓起勇气，“林昊烽，我想那天晚上说的并不清楚，或者让你误解了什么，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情况，
现在我要澄清，我不需要床伴，如果你对我没感情别…………”
林昊烽眯眼叶澄明显感觉到浓烈的危险的气息，叶澄接下来的话消失在喉咙里。他像是带着质问，“哦，
这么说也就是你出去做过了或者至今一直有床伴吗？是酒吧和你离开的那个人吗？”
叶澄涨红了脸半晌说不出话，最后老实回答，“我没有，但是听别人说过。”叶澄别过头盯墙理直气壮的道：“我没有作战经验，可没有您老经验丰富。”
林昊烽话里带着笑意，“你的意思是我只把你当床伴了？”
叶澄底气十足把这一星期的怒气吼出来，“你这态度不是吗？因为没有生理需要就自从那天晚上到现在一个星期没有任何消息，要不是我那个疤我还以为是做了一个梦，这不明摆着的吗你还打算说什么？”
“澄。”林昊烽无力扶额。
“什么？”叶澄不解。
林昊烽一脸挫败抬起头看着叶澄，“我一星期都在等你联系我，你居然能想到这层上。”
叶澄瞬间明白了林昊烽的意思
，原来等待着的日子里林昊烽也同样在等着自己去联系他，靠，等来等去谁都没等到。
叶澄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间一拍脑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昊烽，那个，有件事我上次忘告诉你，
既然这样我不能藏着瞒你。”
林昊烽眼神一禀，看着叶澄的目光依旧不移一毫，“什么事？”
叶澄犹豫着不知从那开始说。
林昊烽目光冷冽，“你真后悔了？”
叶澄下意识的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那天听到你说的话我有点激动，没有想清楚。”
林昊烽做恍然大悟的样子，冷冽的道：“哦，我明白了，那你现在想清楚了，所以后悔了？”
叶澄急忙摇头，“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那个，我有自杀倾向，自杀过两次的经过和结果都和你说过了，万一我又控制不住哪天自杀了，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林昊烽直视着叶澄，像是能看进叶澄的内心，叶澄的心跳不由慢了一个节拍。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缘起情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