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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削指白皙人如玉 ...

  •   Chapter 4

      “嘶...”转眼醒来的容单想起身,却因为动作太大,牵连了肩膀上的伤。
      生疼生疼的。
      “阿杉,你可算是醒了。”她能瞧见他眼中的焦虑和因为自己转醒的惊喜,但不等她开口询问,他却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嘴里念叨着,“大夫,大夫!”
      眉微蹙着,这人不是她前日梦见所谓的哥哥吗?
      她忍着左肩胛上的疼痛,白色的绷带上隐约透着血色,右手撑在身后的枕头上,缓慢起身。与此同时,容硕也带着大夫进来。
      看见如此倔强的她,他不多说便上前帮忙,“别动,我来。”他为她摆好靠枕,让她能坐得舒坦些,“来,慢点。”
      “......哥?”容单轻轻的唤着,有点试探性。
      “我在。”容硕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看到伤口并没有裂开,松了一口气,“杉儿,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没关系!马上让大夫瞧,还是饿了?等下我马上就让......”
      这跟梦里的感觉很相似,我是不是真的很对不起他?还是,我还在梦里?可肩上的伤却时刻提醒着她,这里不是梦。容单暗自揣测着。
      “哥,没事。我只是渴了。”她晃了晃匆忙身影的他的衣袖。
      “好好好,你先让大夫瞧着,我去给你倒水。”他那颗紧张的心放下少许,转身对一个中年男子稍作礼数,“大夫,有劳了。”
      “嗯。”
      待诊过脉之后,大夫开出了张方子,交在容硕手中,“小姐醒了就并无大碍了。你按照这方子给小姐服用,一月之后便可康复。”
      “多谢大夫。大夫这边请。”容硕将郎中请了出去,顺势帮她关了门,“你好好休息。”

      容单闭目身半躺,把回忆理顺了一遍。
      她先是跟安娜到涪州旅游,然后在爬莲山的时候摔了下来,醒来的时候就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碰到了一个梦中梦到过的哥哥。
      摇了摇头,仿佛记忆要把脑海充斥慢似的,“嘶!”她拍了拍脑袋,想要减轻疼痛,这服身体的回忆一股脑的汇入她的记忆中。
      她记得她现在叫容杉,有个哥哥叫容硕,是容家的义子义女。
      她记得她的伤是因为执行任务时,被人刺伤的。
      容府容相名义上收他们当义子,实则是培养他们成为容家的杀手,或是为了保护容家的护卫,亦或是为了帮助容拓海达到目的的棋子。这次任务,容拓海交给了她,目标是朝中与他作对的左师提督,并将责任推卸到薛太傅的身上。
      她刺杀没有成功,因为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她没看清他的容貌,却清楚的了解了他的身手,那人的右手手臂被她用镖刺伤了。不过她却成功地把嫌疑转到了楼太傅的身上,这也许是容相继续用她的缘由吧。
      没多想,只觉得眼皮犯困得打架,容杉便躺下休息。
      却连片刻的时间都不到,远处就传来大大咧咧的女声,“杉姐姐在哪,我要去看她!”
      房屋外刚刚容硕吩咐下的丫鬟拦住了她,不卑不吭的,“四小姐,三小姐先下已经歇下了,请改日再来吧。”
      容杉被她的嗓音惊到,到也清醒许多。
      四小姐?她在脑海记忆库里搜索着,原来是容府的嫡出小姐,容韶锦。
      “呵,是寓意如花似锦的前程,韶华灿烂的年华吗?”自己的名字就可以随便捡两个字命名吗?果然这亲生与捡来的就是区别待遇。
      门外争执依旧,“你们起开!我要去看杉姐姐!”容韶锦想拽开外面两丫鬟的拦着的手臂,却丝毫无用。
      “请不要为难奴婢。刚才二少爷有交代.....”
      “让她进来。”容杉真的被她们吵得头胀,朝门口吼了一句。
      屋内主人发话,外面的丫鬟也不继续拦着,“四小姐请。”

      5

      “杉姐姐,你没事吧!”所谓人未到声先至,不过如此罢。
      她抬眼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还真是名副其实,较好面容,五官端正小巧丽影,倒也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看起来娇滴滴的,是个柔水般的弱美人。
      “美人,啊呸!锦妹。”她差点想咬掉自己舌头,“有什么事?”她刚躺下却又要坐起来,自己都嫌麻烦。
      “杉姐姐,我听爹爹说你出门办事被马车撞伤了,所以我来看看你。”容韶锦抓起她的手,两眼水灵灵的闪烁着,“没事吧?伤得怎么样了?”
      好一只老狐狸,这么瞒着自己的亲身女儿。
      她冷眼旁观着她的焦虑与关系,摇了摇头,嘴角扯出少些弧度。
      “咳!”一个老成年迈的声音里都这算计,“女儿,爹爹来看看你。”容拓海迈进房门,沿床边的轻木圆椅坐下。
      “爹爹,您也来看姐姐啦!”容韶锦看见自己的爹爹自然亲切的很,但容杉却以打量的眼神看着这只老狐狸。
      “恕女儿有伤在身,无法给父亲行礼,请父亲大人见谅。”容杉也打着太极,却实在无法喊出“爹爹”两字。
      “无妨无妨!”他挥了挥手后,他扶着胡须,“杉儿,你被马车撞的伤现在可还好些了吗?”他特意加重了‘马车’二字,虽然容韶锦没听出弦外之音,但容杉却是听得个明明白白。
      “好多了。多谢父亲关心。”皮笑肉不笑,现在她是越来越看不惯这只狡猾的狐狸了!
      “嗯,没事就好。”他满意地点点头,“锦儿,你先回去罢。别吵着你姐姐休息了!”
      “是。”容韶锦很听她爹的话,“杉姐姐你好好休息!锦儿先回去了。”她转向容拓海,“爹爹,女儿告退。”
      待容韶锦走远些了,容拓海才开口,“这件事你虽然没成功,但也没留下什么把柄,很好。等你伤好了之后,就着手去保护锦儿吧!朝中与本相为敌的不在少数,位高权重的以免伤及锦儿她们。其他事让你哥哥去做就可以了!”
      “是。”她低眸耷拉着肩。
      她不去冒险,就意味着容硕要去做这些危险的事。
      容拓海见容杉有些不情愿,起身扬言威胁道,“别怪本相没提醒你,你哥哥体内的寒毒,要不是靠本相,哪能活到现在?记着!不要让锦儿知道这些!”
      “是。”
      随之,他扬长而去。

      病恹恹的一个人,在房内休息也有一个多月了。
      每日都是早起吃药,发呆,吃饭,吃药,再睡觉。在这么躺下去,容杉的身子也日渐懒待了起来。肩膀上的伤也已经结疤,隐隐作痒,不过熬过一个礼拜即可。
      一个月说多不多,来看容杉的只要容硕、容韶锦这么几个人,再来她知道自己还有个贴身丫鬟,叫季锁,平常也说不上什么话。
      一个月说少也不少,院里的桂花开了,这金桂远远闻着倒也清闲沁人,可若细细嗅来,未免浓郁过了头。从窗外望去,倒也颜色确实令人舒心。
      “小姐,该喝药了。”季锁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进来,把白瓷碗放在桌上,“小姐整日望着窗外发呆,怎么也不出去走走?”
      “可以吗?”容杉眼睛一亮,像是得到惊喜一般,转身抓住季锁的手。
      “额...”季锁有些吓到,稍稍往后倾,“奴婢的意思是,小姐可以在府内逛逛,天天闷在这屋子里多不好啊!”
      “是啊!整天闷在这容府,想想也无聊!”她叹了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在窗台前撑着脑袋,青白绣金长裙搭着她鬓边碎发,随着迎面而来的清风飘逸起来。

      夜有丝丝凉意,隐月高悬,其光如柔水般洒满窗台前的木槿花,如此良辰美景若无人共赏,岂非辜负?
      容杉嫌白天睡太多,以至于晚上完全不想睡了。
      穿着稍显单薄的衣裙,在屋外的院子里来回走动。与在现代不同的是,身体格外的轻盈,体内仿佛一股子真气在涌动,却不觉得冲突。拿剑也能回忆起招式,舞起并不觉得生疏。一定是这具身体以前主人习武的关系,让容单也能向电视剧里武打片一样精通武学。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容单已经习惯了叫容杉了,虽然音调不同。
      风气,寂静的夜里能听到衣衫摩擦的声音。
      “谁?”容杉提剑往声音源出刺去。
      那白色身影往旁边一闪,容杉见刺空刚想停住转身时,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抓住了容杉拿剑的手腕,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杉儿想要师傅的命吗?”
      在耳畔回响着清泠的声音,挣扎着脱离他的钳制,“师傅是要为师不尊吗?”
      他爽朗一笑,“多日不见,杉儿这牙尖嘴利的是更谁学的?”
      容杉在脑海中搜索着师傅这个人,的确在小的时候拜过一个师傅,只是没想他如此年轻。容杉放下剑,单膝点地,不卑不吭道,“采铜见过教主。”
      她既然加入了怀莲教,那应有的礼数不应荒废。
      濯连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她扶起,“杉儿,我说过,在没人之时无需如此。”
      容杉一个小脑袋瓜运转的飞速,没想到这个师傅到待原来的容杉不错,那为什么她受伤的一个月内没见他来瞧过自己呢?
      “师...师傅.....”容杉还是不习惯叫一人师傅,搞得想在乘出租车一样,“师傅,我以后能不唤你师傅吗?”
      濯连在一个石桌旁坐下,撑着头看向她,“为什么?”
      “因为...因为......”鬼知道因为什么,难不成我告诉你,这二十一世纪开出租车的也叫师傅啊?容杉心里翻着白眼,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因为不好听!”
      他爽朗一笑,月下的他更如一块羊脂白玉,一尘不染,“也罢,杉儿想怎么样都好。”
      “阿连这次来有什么事吗?”她笑得灿烂,脸上一副,‘是你同意的,你听着别捏不能怪我’的样子。
      他笑得宠溺的样子,差点让容杉陷入他的笑颜中,“荀衣听说你受伤了,可是紧张的很,让我来看看你而已。”
      “那她自己为什么不来?”容杉倒也没规矩没形象起来了,直接坐在他旁边的石凳子上。
      “额...”他片刻不语,“她还有别的事情,抽不出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濯连拿出一个白瓷刻着红莲的小瓶,递到她面前,“这药可以让疤快些脱落,只要涂在结疤上即可。”
      “哦。刚刚阿连不说话,我还以为是阿连想来看我,故意打着红铃铛的幌子呢!”她拿起瓶子仔细地端倪着,往瓶口嗅了嗅,却也有一丝清香。
      濯连起身,稍掩眼底的慌乱,“那杉儿早些休息,为师先走了。”
      “嗯,不送。”她的确没有多么舍不得他。
      “哦,对了!半月后记得来一趟莲山。”他方想离开,却又想起什么的回过头嘱咐道,“教中的事。”
      “采铜明白。”容杉觉得偶尔用用代号,挺好玩的,好像真的能像小说里。
      叶再落时,月下两人的身影只余下青白衣的她,收拾收拾也该回房去睡觉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削指白皙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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