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沿途·别论》佩玉将锵

23、陌上花2电闪雷鸣

　　05.
　　明明只过了两个小时，亚瑟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大量的记忆汹涌而至，令他猝不及防。一次次轮回，形形色色的男女从他的脑海跑过，最后都被滤走，一片空荡，有一个人的身影逐渐明晰，若水落石出。
　　――王曜。
　　上一个轮回即将结束时，亚瑟在王家大院里找到王曜，彼时王曜正抱膝坐在屋顶上，在落日余晖下留给他一个孤寂的背影。
　　晚霞染红天边，而他也是这绚烂晚景中的一部分，尽管那浸了凉意的白衬衫不带半分血腥气。
　　晚风徐徐，亚瑟爬上去，与他并排坐着，侧头问：“又失败了？这是第几次？”
　　王曜并不看他，唇角勾起一抹凉薄冷笑：“如果按我们那可爱的作者小姐来这开始算，应该是第四次了。”
　　亚瑟叹息：“我是说从你和瓦尔加斯开始抗争那次开始算。”
　　王曜这才以那古井般幽深的眸斜他一眼：“不踩别人伤处会死吗苛刻男？”
　　亚瑟略窘，似乎想进行越描越黑的解释：“你看起来并不伤心。”
　　王曜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因为我会完成他的遗愿，不计一切代价，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
　　沉默良久，无言相视，霞光蔓延了很远，将天空烧灼起来，持久不息，直至万物成灰烬。
　　亚瑟将这幅褪了色的画面刻在了心里，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瞥见黑白世界的唯一亮色：王曜的眸。
　　――那才是真正的烈焰。

　　他同王曜打交道过这么多个轮回，亲尝过他媚眼如丝的伪装，更领略过他骨子里的冷血凉薄。因而对王曜的感情很复杂，既同情又畏惧。
　　树下，他拍拍灰从地上起来。
　　手插西装裤，有片刻的犹豫，不知是否该继续帮那人。
　　毕竟，那人要做的事只有千分之一的成功机率，但一旦事成，天地将为之倾覆！

　　魔法教室在一楼最里的角落，门庭冷落，鲜有人问津。
　　此时，王曜在里面，面对大门，因激动而浑身发颤，手几乎打不开锁。
　　突兀的砸门声通过木头传播过来，一声比一声大。
　　他将手里攥的试管向后一掷，用渗透紫灰水迹的衣袖潦草地擦去额前的细密汗珠，笑了：“哈哈哈！！！你谁呀，我凭什么开门？”
　　毫不矜持的大笑。
　　门外的亚瑟听了这狂笑，觉得王曜撩人的技术又上升到新高度了――你见过用利爪撩人的吗？撩得他直起鸡皮疙瘩。
　　这是闹哪一出？疯子。
　　“王，我有事想和你谈谈。”他缓慢地、郑重地说，仿佛一点也不受他的癫狂影响。
　　王曜唇角的弧度未消，眸中却已现杀伐血气，沉声回应：“恭候多时。”
　　大门在身后悄然闭合，书柜被移开，墙壁上所有精巧的机关已破解，幽暗异光下完成了的魔法阵在地上熠熠生辉。
　　他不奇怪王曜精通魔法，但还是扬眉惊问：“你怎么做到的，在那么短的时间？”
　　王曜摆首：“不，这还远不够。请你帮我，亚瑟·柯克兰！”

　　！
　　平地惊雷。
　　唇角有黑色液体流下，蜿蜒滑入衣领，湾妹饮着那壶阿尔没喝完的加热过又冷却的可乐。
　　想必任何细微的动响，那边都可以感知。不过想到自己已被他视奸了那么多年，一时也不想计较这个。
　　他同亚瑟的密谈内容太让人心惊，不到三分钟就颠覆了她十七年的世界观。
　　他们说，这个世界是假的，是由一部小说构建的。
　　这太荒谬，简直脑洞大过黑洞，但王曜和亚瑟都对这个设定习以为常，并积极寻找着解决途径。
　　回想着一些不合常理却成定规的事，她不得不信。
　　整个人摇摇欲坠。
　　“喂……”她颤抖着尝试发声，对方却在同时干脆利落地挂断。

　　“他挂我电话！他竟然挂我电话！”湾妹快崩溃了，抓着秀美的长发，急噪地自语，“不行，我得去找他问清楚！”

　　他本应是上帝的宠儿，却在命运捉弄下，阴差阳错地成为了要杀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