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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part12 ...

  •   小区也就那么大的地方,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能绕上好几圈。冷风吹在她脸上让她有了几分寒意,抽抽鼻子还是闷着声打了个喷嚏。学医的人对于病症都特别敏感,顾锦安虽背对着她,但还能看出她现在的状态有多么糟糕,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演变成重感冒。

      顾锦安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她:“不舒服就回去吧,明天最好和王主任请个假,不还有安晨吗让他代你一天工,大不了有时间再还他。”

      “这样好吗?我不会打扰到他们雅兴吗?”她的口吻略带迟疑。

      顾锦安本不爱多管闲事,见她这表情不解释透,明天一定会死扛着来上班。他皱着眉微微启唇:“安晨是医生,他总不能抛下病患去谈情说爱,更何况Sissy是理性的人,这样两个人根本不会觉得是你打断了什么,毕竟离别后的感情才更值得人珍惜。”

      从他这么冷淡的人口中听到这么令人遐想连篇的情话,不经让她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好。”

      她更加认为自己没有理由去拒绝这好意。

      通往回家的路从没走的像这次这般艰难,大概是因为身旁有个如此出色的男人,让她有些嫉妒有些羡慕有些想不由自主的靠近。甚至想去融入他的生活目睹他的一切。她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怎么会莫名其妙有了这种不可说的感觉。

      ……

      他们两人换了方式而是肩并肩走着,当看到熟悉的门牌她便敲了几声门,而站在她身后的顾锦安已经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但她却没有所察觉。直到任谂打开那紧闭的门,她才发现他已经走了很久。

      “眠眠,顾教授没来送你吗?”

      “他见你出来就直接走了。”

      “一定是被我的美貌震惊住了。”

      “别闹,快擦擦嘴实在太脏了。”

      随后便随手关上门。

      阮清眠从纸抽拿出纸巾,擦了擦任谂沾满零食碎渣的嘴角,随手将纸巾放在餐桌上。任谂抽抽鼻子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阮清眠却莫名对这眼神特别厌恶。

      “如果真的感动就请不要把面包饼干薯片等食物碎渣散落在我的沙发上。”说完她转身就走回到自己卧室。留下任谂一人不知所措。

      她看见自己的照片散落在床上,就连盒子也忘记扣上。她走前忘记了整理,以任谂的个性也不会动她的东西,她毫不在意自己如此糟糕的记性。将盒子重新整理好再次放回原位。随后换上睡衣重新躺在床上。

      清晨一睁眼,阮清眠便看到手机上有王主任打来电话的消息,因为自己睡的深并没有接听。本来想回电话开始寻找号码时,却收到了王主任的的短信,说顾锦安已经帮她请完了今天假,就连安晨那面都解决了。不愧是顾教授办事果真高效率。她不禁感慨几句。

      出了卧室见任谂正横七竖八躺在沙发上,旁边还放着没吃完的薯片,电视机还开着,早上估计只有早间新闻可以看吧。这种无事可做的感觉真是有些让人烦躁。她不会做饭还感到饥饿只好撕下厨房门上的字,溜进去打开冰箱门,里面倒是有许多蔬菜瓜果可并没有她爱的食物。

      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转头见任谂侧过身依旧在睡,显然没有起来的意愿,她此刻早已饥肠辘辘了,再不给点食物估计不仅是尽不了医生职责而自己也会命丧黄泉。

      她急忙套上衣服拿了钥匙换上鞋便出了门,还来不及呼吸最为新鲜空气,便被食物的香气所吸引,是对面那栋楼一户人家新买的早餐推车,因为在小区里买所以不怕城管不要脸来砸摊。

      以她的性子对于好不容易看到食物自然不会放过,急忙掏钱买了一屉包子和一碗豆浆。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大口大口的咀嚼。卖早餐的是一对老夫妻,见她吃的不经意漏出笑颜。老婆婆走到她身旁轻轻抚摸她的后背,那双手给她的感觉很像她的外婆。

      可是在她母亲和父亲离婚后,她便再也没见过那对她带着笑容的外婆。

      “孩子慢点吃不急。”

      她不在急躁反倒慢条斯理吃着手中的包子,渴了便喝一口豆浆,吃完后还拿着塑料袋和被子向老夫妻道了谢。大概是她在很早之前就没了外公外婆关怀所以有那么一点怀念。见老婆婆推着车渐渐走远,而车上的小喇叭还在叫着。

      她笑笑走到一旁垃圾桶丢下垃圾,便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收到任谂发来的简讯。

      任谂:眠眠,你去哪了,我一醒来发现你没了。

      阮清眠:我在外面,刚吃完早饭。

      任谂:吃早饭都不叫我,我还是自己下碗面吃好了。对了顾教授说他给你请了假,我想你一定知道了,还让我多费一遍话干嘛,真是的!

      阮清眠:哦那你吃好。

      她刚想点击发送却发现情况不对,任谂怎么会有顾锦安的手机号?

      阮清眠:任谂实话告诉我你怎么有顾锦安的手机号!

      正在餐桌拿着筷子大口吃面的任谂,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个半死。她怎么有顾锦安的电话,好像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她想眠眠知道到也没什么用,于是就没有回复。

      没有收到简讯的阮清眠表示很苦恼,任谂是不是比自己更早认识顾教授呢?

      过了十几分钟,阮清眠终于耐不住性子回了家。敲开门见任谂正热这牛奶靠在冰箱旁发呆。阮清眠鼻尖轻哼走了过去,听到脚步声任谂慌神而阮清眠正站在她面前,怒气冲冲直视与她。任谂大概是一急便忘了要和她说些什么,头冒着虚汗支支吾吾也说不出几字。

      “你告诉我,你和顾锦安怎么认识的,听完话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OK?”阮清眠大概有些急躁,在加上感冒没好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任谂也是为了美好的未来考虑三言两语把她赶到沙发上,随后倒了两杯牛奶笑盈盈的来到客厅。

      “好了说吧。”大概是摸熟了任谂的套路,阮清眠并不吃贿赂这套,将头撇过并没看向她的眼睛。大概提前料到这种可能性便紧接着采取激将法,缓缓开口,“眠眠,你怎么对我和顾教授感起兴趣了?”她说着挑起眉,就像多年前他们曾交往过一样。

      这种眼神让阮清眠感到反胃,她摇摇头,“我知道你又想骗我,好把他说成你的某个前男友,或者你有意以为我对他很感兴趣甚至到特别在意。然后他就变成了你的某某学长。”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不红不白平静的很,这事就像成了常见的把戏。

      “你都知道了我还说啥。”任谂也懒得求饶一摊肩起身坐在沙发上。她也不傻自然知道不出狠招在她就听不到实话,她扬起嘴角略微轻浮的笑,“任谂同学,你觉得陆茸看到你这副模样还会喜欢你吗?哦不对,是应该说还有喜欢你的可能吗?”

      这模样这口吻真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时候对她说这番话的并不是阮清眠,而是顾锦安。

      “好,我说。”大概沉下了心,阮清眠也压下心中怒火听她娓娓道来。

      她说她认识顾教授并没比阮清眠早哪去,大概是高中毕业刚放假等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也就因为这个才有了顾锦安电话号码。那时她和程泽还是男女朋友每天腻歪的很,曾因为一次着急没做安全措施,导致怀孕怕肚子隆起,程泽居然下决心让她打掉这个孩子,而且不负责做人流所要的费用。

      任谂比较要强也没跟父母要钱,可自己身无分文,在加上阮清眠当时刚失去母亲身心疲惫,也让她无法开口。在下来入取通知书时她又遇见了程泽,看见她那圆润的大肚子皱起眉头,将她拉到一旁问孩子有没有打掉,那表情让她记忆犹新。

      后来父母知道了实情拉她去医院打胎,当时给她看病的医生就是顾锦安。其实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而是夫妇管他要了名片,而他说他是来实习的,只是替别人帮忙。她父母大概是担心女儿并没在意这个是不是正式的,但顾锦安还是把她推荐给了老医生,在几天后就做了人流,那也是她第一次感觉一个生命从有到无的过程。

      “好可怜你啊,没想到程泽这么人渣。和他分手是对的。”阮清眠愤愤的咒骂道。

      任谂叹了口气喝了口牛奶,又看了看上面的钟,说:“好了,你也知道原因。过几分钟我也该走了。”她起身便想离开,却愣是被阮清眠的话打乱了思绪。

      “哦不对啊,任谂,顾教授是学外科的怎么会在妇产科帮你看病?”

      那目光盯在她身后,让她背部有些发麻,颤颤巍巍开口,“啊……是吗?”

      “你是不是在瞒我什么?”她眼睛一眯,那种质疑的口吻让任谂有些不知所措,她要是说就是不守信,要是不说阮清眠一定有更多的手段等她尝试,每到这种进退两难的时候,任谂总会绞尽脑汁也给不出答案,她总不能说眠眠自己脑补之类的话吧。

      犹豫再三,一咬牙一跺脚还是说了实话,“那时候李诺雅是顾锦安的女友,而内分泌科属于妇产科的连带科室,顾教授曾放弃半个学期的课程去妇产科实习。”

      阮清眠明显被任谂的话吓了一跳,让她想起以前李诺雅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也真是没有料到这个结局。任谂见阮清眠这副样子咬着下唇耷拉个脑袋,小声嘀咕,“我以为你会和顾教授走到一起,才没敢告诉你的。更何况他和李诺雅曾经在一起过,我怕真的怕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也听不清只见她嘴巴一张一合。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看上一个毒舌男,怎么会呢?虽然他在我遇到难处时帮之我,在我生病时为我做粥即便不会做饭,在我苦闷时为我发来简讯找我出去散步,在我感冒时温柔的送我回家,可就算这样也只能是朋友,那种争风吃醋的损友。”她顿了顿神很平静的说完这段话,在末尾她又补上一句,“再说学姐和顾教授其实很配的。”

      任谂看不惯她事不关己的样子,就一直甘愿这么堕落下去。

      大一那年谋他一面却记忆犹新到现在,哪怕当初他是她的学长,那个成绩一直在医大前茅的人。她也经过不懈努力在医大博得最高项奖学金,站在和顾锦安一样的高度看这个世界。

      当初王教授曾找她谈话要不要去国外学习读研,她拒绝了。而选择在市医院做一名实习的普外科医生,而在实习一年后以着不同方式谋面。或许当时只是羡慕,可在经历这些简单又平凡的小事后,她发现自己每次见到他都很想去靠近,这种感觉甚至让她感到不安。

      “你每次都这样,明明说的都是顾教授的优点还说不喜欢不在乎。他和李诺雅已经分手了你在怕什么?真是的爱就大胆追,虽然当初追程泽不容易而走到最后还处处有危机,害我出国来把大消费真是可恶得很。”她不禁握起拳头敲打了另一只手掌心。她并不在意先前所发生的事,似乎早已阴消云散。

      “顾教授可不是那种人。”

      “那么护着他真是让我羡慕,要是陆茸知道我也想这样,会回头看我一眼吗?”

      “当然会,毕竟你很诚实。”阮清眠笑着对她竖起大拇指。

      “我怎么觉你又在损我。”

      分针在转盘上划过一圈又一圈,再次看向腕表已经离到杂志社时间不远了,拿起丢在椅子上的包和挂在衣架的大衣踏上鞋就往外跑,也挺适合任谂毛毛躁躁的性子。即便便没和她说再见也不在意,毕竟好闺蜜间也不需要太多客气。

      可想起那些肮脏低俗的总裁文内容,她突然对任谂信心高涨,在那双眼里只能看到俊美的男子,丑男歪瓜裂枣都进不了她的双眸,像顾教授这种嘴臭到遗臭万年的人,早被直接pass掉了。

      她突然觉得在家也不错,不用再面对不同的病人不用再重复相同的开场白。盯向电视机似乎到了时间,开始了早播剧场。

      嗡嗡——

      手机震动,她掏出手机划开屏保。

      安晨:阮医生你这招太狠,像顾教授这种人你是怎么说服他的,来上班时最好教教我。

      她笑笑。

      阮清眠:我什么也没做。

      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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