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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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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地处褚之极北,隔塞外之戎狄,挡楚地之觊觎,与磐石关相邻,磐石,意在此关坚若磐石不可摧,阻千军万马于关外,保褚之一方安宁——
咔!我们要讲的,当然不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洛玉杰下山的时候不过十四岁,在山上太过闹腾的他,早早被师傅用出师的名义给赶下了山。
"死老头,至于吗?不就两坛桃花酿吗?"嘟囔着话的人咬着狗尾巴草,实在让人和"少年侠客"这四个字联想在一起,这活脱脱就是个痞子啊,远在蒙山的玄机老人一个喷嚏——哪个小兔崽子在说他的坏话。在山上呆了十数年,想到自家那老头也多年没见了,对了几年没给他们上过香了,挥着手中的鞭子狠命的往马屁股上抽,那马吃痛,蹄子迈得更开了,官道上的商客只感觉一道风吹过,影儿都没了。如此行了半日,所谓的归心似箭也偃旗息鼓,远远见着茶棚,便驱着马过去:"老板,来壶茶。"
"好嘞,客官。"
放下包袱,落了座,洛玉杰打量了茶棚里的众人。角落里一行镖师装扮,再角落点的地方,隐隐感受到的匪气,看来不是善类。最角落的地方,是个红衣少年,背影看起来很清瘦,有些赢弱的感觉。
"客官,你的茶。"老板殷情端上了茶,半天的赶路,口干舌燥,端起了茶壶就要喝。"我要是你的话,绝对不会喝。"清淡的声音。洛玉杰停了动作,手提着茶壶停在了半空中,那样子说不出的好笑。那少年一出声,茶棚内的气氛便紧张了起来。几人的手纷纷靠向了桌旁的兵器,一时间,剑拔弩张。
"呵呵呵,要是再不动手,我可要走喽。"听着这笑声,洛玉杰感到有些头皮发麻,我说那谁,挑衅也等着他者无关的人走了再说。旁人的杀气也不掩藏,爆发了出来,提着刀砍了过去。一刀过去,少年坐的地方只剩下木头渣子,那少年飞出了茶棚,啪的一声,一条鞭子抽了出来。只听见"啊"的一声,一人捂着脸,地上翻滚着,远远看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好狠毒的招式,洛玉杰心道。几招之内,少年倒是抵得住,耐不住对方人多,渐渐有些吃力,洛玉杰放了茶壶,乐着看戏,惊艳少年招式的同时,觉着怎么离他越来越近,明白了少年的意图,赶忙要脱身,却已经来不及,少年的鞭子,卷了一个人就扔到了他面前,洛玉杰是有口难言,只得加入了战局,所以说,热闹果然不能随便看的。
一场乱战之后,洛玉杰气喘吁吁的看着满地的尸体,饶是他再厉害,也抵不住一批接一批的狂轰滥炸,洛玉杰敢保证,这人是故意的。
在茶棚废墟里掏出了把还算完整的条凳,洛玉杰坐了下来,看着少年在尸体中走着,找着什么东西,终于在一人腰间扯下了个牌子,在尸体衣服上蹭了两下,拿块帕子包了,放在了怀中,把洛玉杰忽视个彻底,牵了马,直接走了,留着洛玉杰目瞪口呆,这这这,是什么意思?用过就扔了,抹布也没这么随便的啊。
喂,你给我站住,站住!听见没有!只可惜绝尘而去的男子并未感受到洛宇杰内心的咆哮。
茶棚一战,虹渊就感到身后有人一直追着,本以为是没有收拾干净的尾巴,却看见某个骑着马,光明正大的跟着他的洛玉杰,浑身萦绕着一股叫做"我很生气"的气团。一前一后走着,就跟着他进了客栈。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一间还是两间。"虹渊囧了。
"我和这位公子不是一路。"这下尴尬了小二,低着头领着人上了楼。
"客官,您呢?"
"我要他隔壁那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虹渊能听见。虹渊觉得自己似乎招惹了个难缠的人。
洛玉杰的难缠,不在于有多高明,而是——跟得光明正大,就在他两步开外的地方,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夜,虹渊听着隔壁没了动静,收拾了东西,连夜闪人,那样一块牛皮糖,他惹不得,难道躲不得?洛玉杰虽听着了动静,当是那人起夜,也没放在心上。第二日,早早起了身,候了半日,才听得小二说那人连夜走了,这该是有多讨厌他呀。很久之后,两人回忆起初见时的情形,依旧是各执一词,接着,便是手底下见真章。
且说洛玉杰被甩脱了半日,便悠悠的行着,心中郁结难解,错了歇息,直到天色嘿尽月儿高挂才寻找的一间破庙,才刚系了马进门就愣在原地——兄台,你谁?
他不是先跑了吗?那谁来告诉他破庙里奄奄一息的那货是谁?是谁啊!?
这才多久,这家伙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洛玉杰觉得他是疯魔了,把死老头给他的保命丸塞到他嘴里。看着他满身伤,只得下手替他收拾包扎好,翻了他的包裹,给他换下了被血湿透的衣服,好不容易要休息了,门外的人显然不想让他睡觉——小爷很累,赶明早再来可行?
虹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一旁睡得毫无防备的洛玉杰事,第一个想的是:怎么又是他,第二才是谁帮他上了药。
洛玉杰打着哈欠睁眼时,面前一个金灿灿的大元宝,接着,人呢!?马呢?
被虹渊牵了马,洛玉杰甚感哀伤,抱着这份被抛弃的哀伤独自漫步山林,一个人直接从路旁的林子里飞了出来,不用怀疑,就是虹渊了……
条件反射式地拔刀相助,满腹的怨气全都撒在冲过来的黑衣人,【系统提示:洛玉杰完成任务——古道侠肠】解决了杀手,提溜着虹渊回了那破庙。
新伤加旧伤,好在人有意识,洛玉杰从包里掏出了伤药,让虹渊自己处理,而他则是去觅食了。
约莫半个时辰,洛玉杰提着一只獐子回来。看到某个不要命的正上马离开时,他怒了,把獐子扔在地上,扯过虹渊扔回了破庙,一张脸黑了个彻底。第一次走,洛玉杰可以认为是懒得搭理,第二次,它可以认为是不想惹麻烦,可一而再,再而三,洛玉杰就是再好的性子也得发火。虹渊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蒙了,也没有逃,反倒坐了下来,两人相对无言,面面相觑良久,洛玉杰啧了一声低头与那獐子奋斗。这是虹渊第一次好好打量这个少年,很俊秀,棱角也不是很分明,还没长开,果然是年岁尚小啊。
洛玉杰轻车熟路的生了火,收拾了獐子,削尖的树枝直接贯穿了去,插在了火堆旁边便不管了,简单粗暴,包里一通翻找,找出了盐巴,捏散了撒在了上面,不多久便香味弥漫。
"对了,你叫什么?"撕下一条腿,洛玉杰终于记起要问下虹渊的名字。
"虹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