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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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卫到底还是撤掉了对张秉真、徐昊、巴克斯的禁锢。一方面是因为西王母说过这部分海魔可以利用，另一方面是因为利广保证这些山客不是什么坏人。精卫和利广有六百年的交情，那会儿利广他爹还不过是个开酒楼的小老板，利广也是个顽劣的纨绔小少爷。精卫知道，利广虽然平时一副嘻嘻哈哈的嘴脸不干什么正经事，却见惯了世间三教九流，识人的本事是一等一的。既然他说这些人不危险，那就姑且信他。
精卫吸了口气，平复脸颊上的红晕。她提醒自己不能大意。诚然，利广可以信任，但这些海魔……毕竟是海魔。
她斜眼看了一眼张秉真，“小白脸，你就是这些人的头子？”
小白脸略一垂目，“我们只是流落到这个世界的普通人……”
“你是拿我当傻丨子耍还是怎地？你们海魔各个身怀绝技还他娘的普通人？”
这小丫头看着小，但糊弄不过去啊。
“我不是头子。她才是。”
张秉真退后，对璎珞颔首抱拳道：“大姐。”
姐你奶奶个腿。璎珞眉梢抽丨搐了一下，还是不卑不亢地对精卫行了个抱拳礼。
精卫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点了点头，“嗯，论战斗力的话你是最强的……说吧，你们有多少人，空间给你们分配了什么任务？”
空间！
张秉真心中一悚：这个土著世界的女人，本不该知道有关空间的任何事，却依然说出了“空间”二字！
璎珞准备的一肚子话此时也是噎在喉头，完全说不出来。她瞪向张秉真，指望他能说明白现在是怎么个状况。张秉真叹了口气，决定还是自己开口回答问题。
“我们的人都在这，有两个人已经背叛了我们。我们没有敌意，只想解除黄海的危机。”
“这是空间给你们的任务吗？”精卫追问道。
张秉真不置可否。毕竟船员不得对非穿越泄露漂流空间的存在，违者抹杀。
“小精卫，空间是什么？”利广突然来了兴趣。
“空间全名叫金月空间，不定期往我们这个世界输送海魔来搞破坏。八百年前他们袭击过黄海中央的舍身木，三百二十年一度试图暗杀徇王，去年……哦不对，是四年前，他们还试图在巧国轰击吴刚之门。你面前这些像人一样的东西，就是海魔。”
金月空间？不是漂流空间吗？张秉真一度以为空间的翻译模块出了问题。
璎珞一歪脑袋，活动了一下手腕，“什么叫‘人一样的东西’？你爸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
精卫双目微聚，皮笑肉不笑，“人类死后会留下尸身，魂魄化为死气以待转生。你们海魔呢？你们海魔所谓的‘法则身体’在你们死时能留下尸体吗？你们的灵魂在这里可有安息之所吗？尔等不过是借着生者执念催生的邪物，也敢自称人类！我凭什么要对你们这些有前科的邪物讲礼貌？顺便，我几千年没见过我爸了，虽然不知道死没死，但我期望他还是死了的好。”
璎珞平生最讨厌熊孩子，尤其是嘴贱还咒自己父亲“死了的好”的熊孩子。她此时特别想立刻掏出蛋刀教教这瓜娃子什么叫文明和谐诚信友善，不过在多次漂流中养成的战斗习惯让她下意识用佛家慧眼扫了一遍这个熊孩子的属性——
精卫（首领）
生命值：2600/2600
法力值：3000/3000
力量：40
敏捷：40
体力：26
智力：50
精神：45
魅力：30
技能：
【炎帝之怒】投射一枚炙热的岩石，造成1.5*智力的伤害，附带【炎帝诅咒】效果。每一层【炎帝诅咒】可令对手全属性减少1点，持续五分钟，最多可叠加至十层。
【炎帝之眼】被动技。精卫无法被致盲、魅惑、恐惧、沉默；精卫的眼睛附带永久的【侦测谎言】【侦测邪恶】【侦测异界来客】效果。
【炎帝之血】被动技。对非本位面生物造成伤害增加25%。
【炎之屏障】被动技（未激活）。生命低于30%时进入沉睡状态，获得75%的伤害减免，并激活【守护者模块】。【守护者模块】可驱动位面意志攻击敌人。【守护者模块】停止运行后【镜域屏障】也停止运行，解除沉睡状态。
【精卫灵巢】被动技。精卫拥有在任意地点栽植里木的权限。以栽植里木为中心半径三公里内的区域被定义为【灵巢】。精卫在【灵巢】内豁免圣级以下实体造成的任何伤害。当精卫在【灵巢】范围内时，驱散所有的友善单位身上圣阶以下的负面效果，每秒恢复1%已损失的生命值。
然后璎珞就闭嘴认怂了。
即使不看那可以媲美风伯的六维属性，不看那个疑似二段变身的守护者模块，仅仅是最后的“免疫圣阶以下实体造成的任何伤害”这个恐怖得简直像bug一样的技能就足够让任何菜鸟知难而退了。
力、敏、体、智、精、魅，每个属性在漂流空间的强化上限都是49点。一个人如果将某个属性突破50点便成为了“突破者”。突破者形成自己的“典范之路”，形成“典范级”战力，与非突破者的战力形成了质的差距。一个突破者可以轻松无伤击杀一名普通船员，而一个单属性49点的普通船员即使有极佳的运气、克制敌方的能力，史诗级的装备，也很难杀死一个单属性50点的突破者。所以漂流空间流传着这么半句话，“突破之前皆菜鸟”。
另外半句是“圣者以下皆蝼蚁”。
一个人在成为突破者后，更进一步，单属性突破100点，便是圣者。圣者与突破者之间的差距甚至远胜于突破者和普通船员的差距。圣者的战斗力自然“圣级”。类似打碎大陆架呀，改写因果让一个文明在诞生之前消失啊，用精神力控制一个星球的人当自己的傀儡啊，都是圣级战力的体现。若将人比作武器，普通船员就是冲锋丨枪、手榴丨弹之类的常规武器，而突破者则相当于坦丨克、轰炸机、航母，圣者便是“绝不首先使用”的原子丨弹、□□了。
精卫嘛，本身的实力就相当于突破者，圣者以下的突破者在精卫的老巢打不动，换言之精卫就是个只有原子弹能对付的航母。所以璎珞觉得自己这把只是稍稍弹药多一点的冲锋丨枪就不要妄图做什么蚍蜉撼树的事了。
璎珞不回话，场面一度尴尬异常。徐昊便出来打圆场，“上仙息怒。不管我们是什么人，是不是人，目前我们都是可以合作的。”
精卫看着徐昊的那张脸，觉得这小子还算顺眼，火气也稍降了几分。她冷哼一声，“这我知道，不然你们也不能活到现在。只是，我一不能信任你们的品性，二不能信任你们的能力，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和你们合作。”
“上仙，西王母刚刚不是说现在当务之急是重铸‘镇魂之锁’吗？我们或许能帮得上忙……”
“就凭你们？”精卫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原本稍有软化的声音又变得无比尖利，“你们知道镇魂之锁是何等神圣的存在吗？你们知道重铸镇魂之锁需要何等的牺牲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敢侈谈帮忙？”
徐昊一下子也被喝懵了。不仅是徐昊，张秉真也觉得不对劲——就算天生免疫魅惑，凭借徐昊的魅力值+蛊蜕衫+主角光环，这类剧情人物对徐昊的好感度应该不会低才对。怎么会出现剧情人物怒怼主角的事呢。
“我会在合适的时间去合适的地方重铸镇魂之锁，不需要你们的帮忙。如果你们能证明自己的品格与实力胜过你们的那些前辈，我可以将你们视为与我同等的盟友。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不要逼我做一些不慈悲的事。请你们离开这里吧。”
精卫下了逐客令，于情于理徐昊这一干外来者都不该继续逗留了。
徐昊干脆卸去了温良恭俭让的暖男做派，咬牙道：“刚才那伙人是为了追杀我们才上了这座山，王书记他们也是因为我们才受了牵连。我们不是没良心的畜生，不能就这么拍拍屁丨股一走了之！”
精卫没有呛声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徐昊的眼睛。
徐昊也回瞪着精卫，有道是输人不输阵，不能让这丫头看扁了。
“你没有撒谎，起码你本人心里是这么想的，虽然这很可能不是你们唯一的目的……算了，你们可以暂时留在这里。”
精卫姑且将漂泊者小队晾在一边。被同样忽视的还有身为国王的阳子和身为皇子的利广——精卫没有耐心去搞什么外交。她要求王书记简述这二十余年精卫不在时红旗大队发生的大事，王书记便用干巴巴的嗓音讲了一遍——从只有一根里木两个人，到接收被国君迫害的山客们，到红旗大队逐渐壮大自己的爱人却不幸病逝，到三年前的流星陨落后的灾厄，到刚刚红旗大队差点彻底覆灭的浩劫。
“嗯，时间是对得上的。三年前的流星，其实是海魔为了侵略世界而打造的交通工具。海魔在那个工具旁边把吴刚之门开了个口子，差点毁灭世界。袭击你们的四个人中有三个是海魔。但你们放心，我必会为大家讨回公道。至于里木不结果的问题……”
精卫将自己的手覆在里木上，低声诵念着上古诸帝君的名号。土壤中浮现水一样的光辉，从里木的根部流经树干和树枝，最终树枝的末梢凝结成一个个鸡蛋大小的光团。精卫摇了摇头，弹了个响指，那些光团便应声而散。
“这是……”
精卫不答话。她又趴在地上，闭上眼睛，用指关节轻轻叩击土壤。良久，她才睁开眼睛，神色凝重地站了起来。
“里木没有问题，仍然能结果。但土地出了问题。方圆千里的土地都被异化污染，夺走了生机……用你们能听得懂的话来说，这片土地很快就什么都种不出来了。”
王书记还没开口，徐昊就急忙问道：“那红旗大队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精卫斜眼瞅了一眼徐昊，“在我的灵巢的滋养下，周围的土地可以在三十年的时间内逐渐恢复。但这些凡人肯定不可能三十年不吃饭。那么，在此期间，你们恐怕不能住在这了。”
这个答案并不令人意外。王书记也知道，红旗大队的这些山客终究是异乡人，这里终究不是他们熟悉的土地，不是他们永久的栖身之所。只是，他们又能去哪里呢？
阳子抿了抿唇，“我庆国还有一些闲置的耕地，如果诸位愿意的话，可以来我庆国生活。”
“哦？感谢景王慷慨。这个人情我认下了。王书记，你意下如何？”
王书记没有说话。他的神情近乎木然。
“我不知道。总之，先收敛遗体，把那些孩子们搬到这来吧。我想……最后再看看她们。”
精卫皱了皱眉。她不明白凡人为什么非要先做这种没用的事。死人固然可怜，但是活人首先最该关心不是自己的未来吗？
徐昊应了一声，二话不说就一个人到山门边上寻找遗体。蔡老师主动去了食堂和书记办公室。巴克斯想起身帮忙，却又好像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帮忙，自己不帮忙好像不好，帮忙恐怕又要被认为别有用心，于是一时间僵在原地进退不得。璎珞本来也要去搬遗体的，但张秉真略一偏头，给她使了个眼色，璎珞便留在了原地。却见张秉真一言不发，颤颤巍巍站起身，无视被不明放射物烧烂的小丨腿，一瘸一拐地走向精卫。他缓缓扬起紧攥的拳头，吓得璎珞还以为这位爷要出手揍人。在她把张秉真摁倒之前，张秉真摊开了手掌。
阳光照在他掌中鲜红的沙粒上，闪闪发亮。
“你之前所见的污染大地、夺走生机的土壤，可是这种土。”
璎珞暗骂：大佬你不吓人会死啊！
精卫随意一瞥，当即收起了轻蔑的神色，“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这就是发现你的地方找到的土壤。”张秉真面色如常，“璎珞，你用慧眼看一看这份土壤，看看是不是有些眼熟。”
璎珞闭上肉丨眼，张开心眼。心眼所见，张秉真掌心的土壤是一片漆黑，吸收一切力量的漆黑。
她睁开眼睛，点了点头，“我在黄海见过这种土。浅表土层之下，全是这种土壤。”
“这不可能！”
“巧国所发生的污染，是由于那艘天外飞船带来的强辐射物改变了土壤的构造。黄海发生的是同样的情况。”
精卫看着张秉真和精卫的眼睛，抱起双臂。她轻丨咬朱丨唇，“你们说的是真话。但黄海不同于常世之国那种飞船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地降落在黄海。就算是四门守护者集体叛变也做不到，除非……”
“除非什么？”璎珞急问道。
精卫又打量了一番璎珞，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海魔的头子，即使我们的目的一致，但有些事你们最好不要参与。我会肃清那些叛徒，而你们……对付那些作乱的海魔。”
看来还是任务触发条件不满足啊。张秉真暗叹。
“不仅是黄海，夺魂教总坛之中的土壤也有类似的物质。那个被称为‘天后’的长翅膀的女人，就是夺魂教的高层。关于夺魂教，您知道多少？”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夺魂教是最近在巧、奏、庆附近活动的新兴宗教，招揽对现有体制不满的底层人士，利用他们的愤恨控制他们的灵魂。他们以负面情绪为媒介，以这种土壤为材料，创造出了一种名为聚魂仪的诅咒工具。这种工具可以远程弑杀仙人，而且储存到一定能量后可以进行‘世界统合’——当然，那东西已经被我毁了。目前可以确定，参与其中的确实有我们的……敌军。”
“就是另一波海魔对吧？”精卫攥紧了拳头，“‘世界统合’？……没想到他们这把丨玩得这么大呀。”
“我们抓到了一名夺魂教高层干部。现在就关在马厩。”
“带路。”
为了保证那位“尊主”不会逃跑，不会施法害人，张秉真在出发前往飞船降落之地前为绑缚她的绳子进行了简单的附魔，当初在门世界拿到的黑夜徽记都用掉了。张秉真觉得这个投资是值的——与她相貌相同的那个人与徐昊有着不浅的缘分，那么这个女人或者应该比死了有价值。谁知道她会不会受到徐昊的魅惑转而投靠我方呢？即使不行，能套出一些情报也是好的。
马厩的后门早就堵死，只有前门能过人。刚刚大战之时徐昊又引人来此躲避，可以说全程看着瑶琴和曹玉。瑶琴此时当然是跑不了的。她双手反绑在背后，坐在马厩的角落里，含笑对着推门而入的精卫。
“又见面了啊。”精卫呵呵一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我们真是有缘分啊。五年前受你们照顾了啊。没想到吧，我从你们的封印里逃出来了。既然你在这，那北落师门也来了？”
尊主没有说话，仍然只是含笑对着精卫，两眼没有任何神采。
“海魔，我在问你话！”
精卫三步并做两步，一脚把尊主踢倒在地。尊主仍是笑容不改，直直倒在地上。
“不好！”
精卫赶紧踢掉踹尊主的那只鞋。那只小鞋登时被腐蚀碳化，冒出青烟。尊主的身体也从头到脚变成翡翠一般的绿色。无论是草席、墙壁，还是她手上的绳子，都像精卫的小鞋一样被腐蚀了。而这位浑身绿绿的尊主身上也探查不到半点生机，看起来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张秉真面上表情如常，心却沉下了几分。这个“尊主”可以说是献给精卫的投名状，这么莫名其妙死了，也不知道精卫会怎么想。只是，她会是自杀吗？张秉真记得自己检查过尊主的牙口，没有发现储藏丨毒物的槽牙。考虑到她双手被咒缚不能施法，也排除了她施法自杀的可能。如此说来……
“她是被自己的主子灭口的。我跟那个人打过两次交道，还是知道一点他的手段的。你可跟她的主子北落师门打过照面？”
精卫观察着张秉真的反应。只要有一丝谎言矫饰，她会立即将这个小白脸当场格杀。
张秉真摇了摇头，“我不止一次听到过‘北落师门’这个名字，但我从来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张秉真的回答并不能让精卫完全满意，但精卫知道这不是谎言。
“好吧，你证明了自己的诚意。我认可你和你的团队作为我的盟友。”
此言一出，张秉真只觉得周身一轻。辐射造成的烧伤逐渐缓和，【重度辐射病】没过几秒就被治愈了。而让张秉真最高兴的是：【逆命印记】也成功解除了！
张秉真想明白了：【溯因逆命】“令你陷入濒死的伤害来源”，并不是那块污染土地的红石，也不是那个无形的程序，而是这个小女孩精卫的意志！这样看来，那个所谓的“守护者”一定程度上是由精卫操纵的。只要她对张秉真持有敌意，张秉真就仍然是“守护者”指定的诅咒目标。如果不能尽快得到精卫的认可，七日时限一到，张秉真必死。
“难怪那个‘守护者’进入休眠模式后【逆命印记】也没有消失。说起来那个‘管理员终端无法连接’就已经是很重要的提示了，需要下功夫的重点在管理员而不是程序本身……总之这次还算幸运，不然就要被自己的成见给坑了。”
【逆命印记】一消失，空间提醒就传入了张秉真的脑海。
“你的【逆命印记】已清除。漂流海图技能3【溯因逆命】发生变更！请在20秒内选择变更后的技能：
A【寻命】无消耗。每个自然日一次，测算出一个你见过的，精神不高于你的生物的位置，获得其视野，持续五分钟。在此期间内，你在施法时，可以将这个生物定义为施法者。
B【逆因】无消耗。每个自然日一次，开启因果商店。在因果商店中你可以通过花费世界修正度或世界扭曲度来扭曲既成事实。”
两个技能都是神技！
【寻命】无消耗开视野的好处可以帮助自己在关键时刻打出信息不对称的优势。但这个技能最强大的部分是“将这个生物定义为施法者”——这意味着张秉真可以一边开视野一边在远方操控傀儡施法，而不用担心对方反制法术！无论是暗杀还是自保或是辅助，这都是一张可以打出无数脏套路的绝佳底牌！
而【逆因】……虽然说明不多。但是“改变既成事实”这个描述让张秉真不敢小觑。这个技能让本来就强到逆天的海图成为一件可以扭曲历史的因果律武器。虽然要花费比钥匙还要宝贵的世界修正度和世界扭曲度，但带来的收益应该也不会小。只要有足够多的世界修正（扭曲度），它能为团队带来的贡献不可限量——但如果没有那么多世界修正（扭曲）度，这就是个废技能。
A是可以经常使用的战术级技能，B是限制颇大估计用不了几次的战略级技能。张秉真最终……
选了B。
张秉真认为，在漂流空间不要太在意性价比，而应该在意当前阶段的可能的最大实力。队伍中已经有了璎珞具有开侦查能力，【寻命】的意义已经不大。自己也不是那种可以冷静地待在后方看着阿昊上去卖命的性格。而仅仅考虑目前的状况，敌人是那个叫北落师门的估计是半圣的家伙，没有一两手战略级底牌如何能与之抗衡。
还有那个该死的“作者”提供的该死的“手稿”……那些将自己和阿昊视为玩物的存在，他现在还没有对抗的方法。但张秉真可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他隐约感觉，这个【逆因】是一个重要的砝码，将来在面对“作者”时会派上大用场。届时，他和徐昊将会得到自由。
真正的自由！
张秉真收敛心神，先将对未来的憧憬放在一边，毕竟眼前的正事最要紧。
“既然我们是同盟了。那么基本的信息共享还是要有的。你认识那个长着乌鸦翅膀的女人，又说跟那名尊主打过交道。此二人皆是夺魂教高层，而夺魂教目前又与黄海的危机有关。希望你能讲一讲你对她们的了解。”
精卫略一沉吟，“这本来是秘密，但如你所说，如今的局势已然不同。故而这个秘密现在揭露出来反而好一些。那是距今五年前……”
距今五年前，芳国国主驾崩，峰麟失道就戮。就在那一年冬天，蓬山中央的舍身木上结出了峰果，峰果之中孕育着芳国的麒麟。
在此之前，降生的是麒麟的乳丨母。她躯干是妇人，背负鸦翼，臂生蛇鳞，足如鹰隼。她名为岳子，寓意是高山的孩子。岳子是那般乖巧，就像之前的女怪一样，对麒麟是百般的慈爱，以至于没人能想到她后来竟然会背叛蓬山，引发了黄海自泰麒第一次失踪以来最大的危机。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