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之王者》顾盼若浅

28、第二八章 协议

　　瑟兰迪尔端着酒杯走到窗边，看着南方越发阴霾的森林。就算如今是炎热的夏天，炙热的阳光也无法穿透树林中的迷雾，留下的只是阴冷和毒雾。

　　“我记得，”他说，“你以前很排斥战争的。”

　　“这几十年来，准确地说是从史矛革出现之后，长湖镇的人们已经受够了战争的侵袭。”巴德转头看着瑟兰迪尔，目光落在他左边脸颊上，“战争带来的伤痛甚至不是时间能够抹平的。所以，当时我不认为跟矮人开战是最好的选择。当然，那个时候我也曾经对你说过，如果需要，我从来不回避战争。”

　　九年的时间，给予了巴德和瑟兰迪尔足够的时间相处。他们争吵过，冷战过，然而长湖镇已经跟密林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他们都无法回避对方。在一次次的争执中，他们对彼此的了解都更加深入。

　　就如同瑟兰迪尔的卧室中，如今都摆放着一些巴德的个人物品一样。在长湖镇，巴德的家中也一样有着不少精灵王的东西，从小小的饰品，到华丽的衣服应有尽有。

　　如果哪一天，精灵王突然决定要离家出走的话，最起码在巴德家中住上半年是不成问题的。

　　一开始他们或许把对方当做是N夜情的对象，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情就越沉淀越纯粹。

　　瑟兰迪尔回想起当时衣着破旧的巴德，明明狼狈到了极点，然而站在他的大角鹿身前却没有一丝的退却。更没有身为一个屠龙者的自傲，或者是趾高气昂。

　　他诚恳地对他所送去的物资表示感谢，却没有被这点小恩情打动，继而参加到讨伐矮人的队伍中。

　　巴德拦住了他，在他居高临下的注释下表示愿意去跟索林谈一谈。

　　他当时说了什么？

　　瑟兰迪尔微微皱眉，想起当时他似乎问过巴德这么做值得吗？而巴德的回答呢，好像是如果能够阻止战争，那么就值得。

　　这样一个厌恶战争的人，在最后的五军之战中却没有一丝的退让。纵然当时人类面对的是比他们强大，武装比他们更加精良的半兽人军队，然而巴德……

　　瑟兰迪尔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巴德一直战斗在第一线。

　　而如今，巴德甚至主动提醒他多尔哥多要塞的情况。瑟兰迪尔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就算是他想粉饰太平，安居一隅也只是奢望而已。局势如果已经坏到了让巴德感觉到担忧，主动提起战争，甚至在为战争而做准备的话，也许他所守护的这片密林也注定会被黑暗势力所侵袭。

　　一人一精灵站在窗户前，外面阳光透过枝叶落下，在窗台上形成斑驳的印记。瑟兰迪尔沉默了许久，然后突然扬声叫了他的卫队长进来。

　　“通知加利安，让他给莱戈拉斯写信，招他回密林。”

　　莱戈拉斯离开的这些年，几乎每年都会有三四封信送回密林，上面写着他到过的地方，看过的人群和事物，每一封瑟兰迪尔都收着，每一封他都有认真的回信。

　　这对父子如今虽然距离上拉远了，关系反而一直在慢慢好转。

　　不然，要是九年前，就算是遇到这种事情，怕是瑟兰迪尔也不会让人召回莱戈拉斯。

　　瑟兰迪尔回到桌子前，低头看了看这些年里面从密林几条道路上经过的各色各样的商人，把矮人的那些挑出来。很明显，矮人在密林之中来往的频率在逐年增加。然而，他们和精灵之间的关系却依然没有完全破冰。

　　瑟兰迪尔紧紧抿着唇，修长的手指在那些纸张上划过，半响才开口。

　　“河谷王，你可愿意和我一起去一趟孤山。”

　　如果真的会发生战争的话，身为一个王者，他首先要做到的是保护他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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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年之后，重新踏足到这片曾经被精灵的血液染红过的土地，瑟兰迪尔的心情难免有些复杂。他甚至拒绝进入矮人们的宫殿，反而如同当时一样扎营在了外面。

　　这里比九年前热闹不少，矮人们在回归，各项产业都已经在恢复。然而，在精灵王的记忆中，当年矮人统帅中土的盛况却再也不可能重现了。

　　这里就如同任何一个热闹的城镇一样，矮人们来来往往，脸上带着笑容跟同族或者是人类做生意。

　　索林和菲力、奇力死后，橡木盾家族的皇族血脉就此断绝。丹恩也许还有些矮人王的血脉，然而他可以是一元猛将，却实在不适合当一个国王。

　　矮人就此没落，而接替矮人在中土大陆崛起的，说不定就会是……

　　瑟兰迪尔转头，看着与他并肩而行的巴德，唇角微微抿起。

　　人类。

　　就如同那个霍比特人，巴尔博·巴金斯说的那样，矮人也许有着这样或者是那样的毛病，然而他们也是有优点的。在巴德的调合之下谈判进行的还算是顺利，矮人们答应在明年春来来临之前优先提供长湖镇和密林精灵最为精良的武器和盔甲，而与此同时，如果需要他们也会在三日之内派兵前往密林南方的多尔哥多要塞，帮忙驻守，抵御黑暗的降临。

　　而达成这样的协议，瑟兰迪尔和巴德同样付出了相对应的代价。

　　有关密林和长湖镇，矮人们也是有着他们所需求的东西的。

　　美酒、粮食、蔬菜，甚至是各种物资。这些都是矮人们所不擅长的，每年他们制造武器或者是农具所获得的收入大部分都用来从人类的手中购买这些东西，而还有一部分是用来支付在密林之中通行的“过路费”。

　　等到精灵王和河谷王一起回到长湖镇的时候，已经是初秋了。

　　长湖镇居民在密林周围建立了一个大大的果园，此时正是丰收的季节。各种水果挂在枝头，人们热情洋溢地款待远归的亲人和精灵们，就连瑟兰迪尔都停下了步伐决定在长湖镇小住一段时间。

　　这不是瑟兰迪尔在长湖镇度过的第一个秋天，然而却是最为丰收的一个秋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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