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七章 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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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军之战给中土所有的物种都迎来了一个相对和平的时期，特别是甘道夫说服圣白议会讨伐多尔哥多要塞，驱赶占据了幽暗密林南方的索伦之后，密林精灵们虽然没有重新回到他们之前的驻地，而是依然以北方的宫殿为主要活动范围，却也努力的减少整个幽暗密林被黑暗势力所笼罩的影响。
只是，战争的阴影一直存在于瑟兰迪尔的心头。
这些年来，不管是密林精灵，还是长湖镇都发展的很好。当年存活下来的孩子都已经成长为合格的战士。巴德之子巴恩更是成为新一代的领袖。在长湖镇有着不小威望的他，甚至已经参加过两次围剿幽暗密林南方黑暗生物的狩猎活动了。
“我说，如果你真的担心，可以跟着一起去。”精灵王陛下斜靠在王座之上，看着站在窗户边上眺望南方的巴德忍下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他把手中的书合上放在一旁，然后从王座上离开，“像莱戈拉斯，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担心过他。”
巴德回身，在密林中褪下所有伪装的他外貌上看起来跟瑟兰迪尔一样，外貌是成熟的男性。另外一方面，他也跟这个生命悠久的精灵一样，看不出真实的年龄了。
“你从未担心过莱戈拉斯？”巴德扬眉，怀疑地看着瑟兰迪尔，“从来没有过？”
瑟兰迪尔流露出回想的神色，半响之后才淡淡开口：“如果算上两千多年前他第一次带队在密林中巡逻的话，也许我在那个时候担心过他。”
“那个时候，他多大了？”
“大概六百多岁？”精灵王不是很确定地说，时间的长河在精灵的生命中缓缓流淌而过，留下的痕迹并不算太多。然而，巴德确信瑟兰迪尔肯定记得他的儿子第一次离开他出远门的时间。
就如同他记得大女儿出嫁的日子、记得巴恩第一次随队狩猎的日子一样。这些事情，再过几千年也不会被他忘记。
瑟兰迪尔看着他依然难掩担忧，就倒了杯酒递过去。
“放心，这次我派出的是最为擅长对付黑暗生物的两队精灵。再说，陶瑞尔这次不也一起跟着去了吗？”提起被他驱逐出密林的精灵，瑟兰迪尔神色之间不见一丝的怒火，反而隐隐有些怀念，“陶瑞尔可是继莱戈拉斯之后，最为优秀的精灵卫队长。有她在，不会有任何意外的。”
“但是，就连我能够感觉到，南方那片森林里面所蕴含的蠢蠢欲动的黑暗能量。”巴德说，“这些年来，那边越来越不平静。”
身为屠龙者并不是只得到了恶龙漫长而悠久的生命，他的五感在这些年来越来越敏锐。当年以身手灵巧的霍比特人都瞒不过史矛革，更何况如今密林南方那几乎不怎么掩饰的黑暗能量的涌现。
巴德端着酒杯对着瑟兰迪尔举了一下，然后一口饮尽里面的酒液。
“这些年我在你这里补了不少历史知识，那些对于人类来说隐秘的历史真相我也知道。”他缓缓舒了一口气，“瑟兰迪尔，你我都知道，只怕这片幽暗密林，要再次爆发战争了。”
瑟兰迪尔闭上眼睛，片刻之后才睁开。一双眼睛中满是坚定的信念。
“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允许黑暗的势力入侵到我子民生活的地方。”他神色可以称之为冷峻，“就算是索伦，也休想从我这里讨到好处。”
第二纪元末期，瑟兰迪尔跟随其父亲欧瑞费尔曾经率领大军讨伐过索伦，欧瑞费尔就是丧生于那场战争。之后瑟兰迪尔带领余下的密林精灵重新回到密林，甚至在之后索伦在密林之中建立多尔哥多要塞的时候再次往北迁移，这才到了如今定居的地方。
之后索伦与密林精灵就处于大体上互不干涉、侵犯的状态，直到九年前五军之战中索伦被驱赶出密林，瑟兰迪尔都谨慎地没有扩张密林精灵的领土。
索伦的野心众所周知，他建立起的多尔哥多要塞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密林精灵在第二纪元的那场战争之中损失惨重，加上五军之战时牺牲的那部分精灵，如今密林精灵正处于需要好好修养生息的阶段。也许对于人类来说，八、九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们从残酷的战争中缓过来。可是，精灵就算是经过八、九十年的休养生息，也不见得能够恢复当初的繁荣。
他的子民经不起再一场残酷的战争。
瑟兰迪尔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而他也如同当时父亲死前所承诺的那样，用尽自己的生命，来守护着密林精灵。
他给巴德的酒杯中续上酒，看着杯子中微微晃动的金色液体，许久都没有说话。
战争毕竟是一个沉重的话题，然而却不是身为王者，肩负着子民生机的他们可以避免的。
“重新跟矮人建立合作关系吧。”巴德认真地提议，“精灵们需要更加精锐的武器和盔甲，而矮人们的手艺，众所周知。一旦爆发战争，我们总归是要做到最好的准备，而不是措手不及的。”
“矮人。”精灵王眉头微微皱起，眉心那一道如同克化的顺纹让巴德忍不住伸手去抚平。“只是交易而已，如果你不愿意，直接派加利安或者其他精灵去也是可以的。”
“为了子民……”瑟兰迪尔缓声说，看向巴德，“为了战争？”
巴德点头，“战争不可避免。”他说着示意瑟兰迪尔跟他一起走到窗前，眺望着被黑暗和迷雾笼罩的南方，“多尔哥多要塞，妖术之山，索伦会回来。”
“你我都知道这点，”瑟兰迪尔说，“他的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不管怎么说，索伦总归是精灵、人类、矮人的共同敌人。而多尔哥多要塞的异常，也应该通知其他人。”虽然在必要的时候，巴德可以是一个英勇无畏的屠龙者。然而他从来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者，面对从来不曾面对过的敌人，他比瑟兰迪尔更加谨慎，甚至于考虑得更多。
“谷林的埃尔隆德陛下，矮人，甚至是甘道夫他们，这些都是可以联合起来的力量。”巴德认真地说：“我们没有必要独自面对索伦的到来，这关系到整个中土大陆的安危，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七章 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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