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三章 思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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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宫殿之中响起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外面守着的精灵浑身一紧，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更精神地守在外面，目不斜视。
自从莱戈拉斯殿下带队联合长湖镇的人类清楚南方的黑暗生物之后，瑟兰迪尔陛下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加之病痛的折磨，更是让他的情绪糟糕到了极点。虽然之前还从未出现过摔东西的情形，不过就算精灵王摔了东西也不稀奇。
这种情况下，他们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保持安静，避免让他们的王更加烦躁。以及尽量少出现在精灵王的面前，免得让病痛中的他觉得尊严受损。
而宫殿里面，失手摔了药碗瑟兰迪尔趴在桌子上努力控制着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慢而缓的用力呼吸。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浑身颤抖着，脸上遮挡伤疤的魔法变得不稳定，然后消失露出了狰狞的伤口。
“嗯……”瑟兰迪尔发出低微的呻吟声，从伤口蔓延到全身的痛苦让他几乎忍不住想要大声叫出来。而脸上的伤口，慢慢红起来，像是被烈火灼烧了一样，到最后甚至深处了丝丝的血迹。
血水汇在一起，缓缓往下滴落在他的衣袖之上。
瑟兰迪尔看着那殷红的血液，半响才伸手轻轻碰触了一下左颊的伤口，入手一片的温热湿润。他低头看过去，手指间都是血迹。似乎骨髓都在燃烧一样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过去，然而瑟兰迪尔只是紧紧咬着下唇，等待着痛苦过去。
这才是每次病发时常见的情况，之前几天的平缓让他几乎以为这伤口已经随着史矛革的死而开始真正愈合了。现在看来，那只是奢望。恶龙造成的伤害比他所想象的有着更长的时效期。
疼痛慢慢缓过去，瑟兰迪尔这才缓缓从桌子上直起身子，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血水，他清了清喉咙然后才开口：“让加利安进来。”
加利安是瑟兰迪尔的近卫队长，也只有他真正清楚瑟兰迪尔的病情。实际上，在巴德到来那天，他就已经准备好了瑟兰迪尔病情严重的时候帮助他的王来安排他的情人，以避免巴德看到瑟兰迪尔不想让他看到的情况。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一直没有出现。加利安暗中猜测着到底是巴德和瑟兰迪尔已经发展到了可以帮助高高在上的精灵王处理这些琐事，看到他的虚弱和无助，还是精灵王的情况已经好转。
对于史矛革的死亡，加利安也抱着一份天真的希望，以为瑟兰迪尔的伤势会随之慢慢好转。
然而，当看到衣服上都沾染了血迹的精灵王苍白着脸坐在王座的时候，他意识到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陛下。”加利安熟练地处理那些血迹，不留下一点的痕迹。他甚至找到了药膏，“你的伤口需要涂抹药膏。”
“我已经涂了。”瑟兰迪尔双眼微微转动，甚至不肯做出一点微小的转头的动作，说话也格外的简短。熟悉精灵王的加利安明白这是瑟兰迪尔还在被病痛折磨，他微微皱眉，“之前几天……”
“没有这么严重。”瑟兰迪尔说着，控制自己的手摸上隐藏的伤口的冲动。刚刚在涂药的时候，他格外的想念巴德，巴德的手指似乎拥有着别人所没有的魔力一样，在涂抹药膏的时候，他的手指所碰触的地方，那种灼热烫伤的感觉就会慢慢散去。
思念……
他在心底深处对着自己冷笑，把这样的词汇用在巴德身上，他难不成真的是动心了？又或者是病入膏肓所产生的错觉，一个人类，就算他是屠龙者也不可能……
等等！
屠龙者……
瑟兰迪尔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着那一瞬间在他脑海中闪过的念头。
也许，这真的不是错觉。
他认真回忆巴德帮他涂药时的感觉，当时只觉得巴德动作轻柔，似乎全心全意把他当做珍宝一般。然而，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那种灼热烫伤疼痛似乎并不只是因为心理因素而减轻的。
瑟兰迪尔猛然起身，穿过宫殿的后门避开那些精灵侍卫们，顺利抵达他的卧室。他脱下染上鲜血的衣服，在衣帽间中重新挑选了一套衣服换上，就连头顶的王冠也换成了另外一套。
他把那代表着王权的王冠放在应该放的地方，默默看了片刻，然后转身出了卧室。
“你，去通知加利安，我要去一趟长湖镇。”精灵王理所应当地吩咐，丝毫不为他病重还出行的行为作出任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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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湖镇之中，莱戈拉斯和陶瑞尔联合带队的精灵和人类的队伍顺利归来，这一次清扫的活动大致上可以保证长湖镇以及密林在冬天来临之前的安全。当然了，如果那些黑暗生物再次活跃起来的话，他们大概还要再进行一次的清扫活动。
没有任何的战利品，不过出征归来的战士们还是带回来了不少的水果和花朵。
长湖镇的人们送上了最好的新酒，在暮色还未降临的时候就堆好了火把堆，为晚上的庆祝做好准备。
美酒、美食，欢快的人群。
莱戈拉斯和陶瑞尔站在瞭望塔楼上，看着下面尖叫、欢笑着的孩子们，谁都没有说话。
暖暖的晚风吹过，精灵长长的头发随风飘动。
“我喜欢人类。”莱戈拉斯突然开口，“看着他们生活会有一种充满了活力的感觉，不像是在密林之中，日复一日重复着每一天。出去的这段时间，我看到人类的生活，跟精灵完全不一样。”
他对下面的人类充满了好感，甚至是羡慕。
“精灵有着他们所期望的永生，我却在这里羡慕他们，是不是很好笑？”
陶瑞尔回头看着莱戈拉斯，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也羡慕他们。”她说，听到下面有孩子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就伸手微微用力晃动了下，“陛下曾经说过，他们就算不是今天死去，明天也会死去。又或者十年后，一百年之后……我反而认为，正是因为他们的生命特别的短暂，所以他们的一生才会格外的精彩。”
“我们的生命太漫长了……”莱戈拉斯说，“所以有时候遇到问题就只会逃避……”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莱戈拉斯，你跟陛下……”陶瑞尔说着声音突然消失了，莱戈拉斯转头看向她，见她神色错愕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远处，精灵王骑着他的大角鹿，带着一队精灵缓缓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三章 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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