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二章 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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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有着漫长生命的精灵来说，一年多的时间是极为短暂的。在莱戈拉斯看来他才离开家一会儿，回来就从巴德的口中听到了一个他熟悉又陌生的瑟兰迪尔。
他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连巴德都比他更了解瑟兰迪尔了。
那是他的父亲。
莱戈拉斯有些内疚，下意识地避开巴德的眼神看向一旁的陶瑞尔，见陶瑞尔脸上闪过的尴尬神色，明白他们肯定都想起了当时在河邦郡时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怕是他们对彼此都很失望。然而，他和陶瑞尔跑去了渡鸦岭，瑟兰迪尔却因为他们留下精灵大军，甚至在战况稳定之后跟着他们上了渡鸦岭。
而那个时候他干了什么？
他说他不能回密林了。
瑟兰迪尔不但没有阻止他，还给那个时候心神混乱的他指明了方向。那位高高在上的精灵王第一次主动提起了他的妻子，他那个时候说了什么？
莱戈拉斯仔细回想他此生最为混乱的时刻，依稀记得瑟兰迪尔说：“你的母亲很爱你，甚至超出了她的生命……”
父亲，是这样说的吧？
实际上，他是想说他自己？而那个时候，他又是怎么回应的？莱戈拉斯回想起来，似乎他只是匆匆做了一个告别的姿势，就从那里逃离，把他的父亲丢在了渡鸦岭之上。
莱戈拉斯有些恍惚，巴德后面的话几乎都没有听进去。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回到密林，回去看看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精灵王父亲。
相对“年轻的”精灵王子明显还不擅长掩饰自己的心情，巴德认为他已经不必继续说下去了。在父子之间那种天然的情亲的作用下，实际上就算没有任何人在这其中引导，他们总有一天也会和好的。
“在渡鸦岭的时候，”陶瑞尔突然开口，“我问过陛下，为什么我会那么痛苦，而陛下当时说，因为那爱是真实的。”她说着看向莱格莱斯，“我想我们都让他感到很失望。”
他们对他刀剑相向，他们质疑他的决策，认为他自私而残忍。
实际上，真正残忍的似乎是他们。
他们自以为博爱，懂得的比高高在上的王者更多。他们的心中涌动着蓬勃的爱意，没有被权利和地位所腐蚀……
那时候的他们，真是幼稚到可笑。
两个精灵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巴德假装没有看到，留下莱格莱斯吃了午饭，注意到他总是在偷偷观察三个孩子跟他的互动，这才放下心。
这次莱戈拉斯回去，最起码他们不会冷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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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兰迪尔坐在王座之上，看着远远绕过门廊回来的身影，一双眼睛几乎无法移开。那是他的儿子，是他为之骄傲的继承者。他看着莱格莱斯矫捷的步伐，轻灵的身影，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让他一直在北方荒原大陆上行走，用不了多少年密林精灵王子莱戈拉斯的大名就会响彻中土。
等到莱格莱斯穿过最后一个拱门进来的时候，瑟兰迪尔飞快地转开了视角，甚至一只手习惯性的握住了他的权杖。
然而巴德的声音不由自主在他脑海中响起，瑟兰迪尔想起那个私下格外温柔的男人说过的话。“……在关于教养儿女的方面，瑟兰迪尔，你不用一直保持父权的高高在上。我相信在所有密林精灵的心目中，你都是至高无上的王者……莱戈拉斯是你的孩子，他需要的是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王。”
也许他应该听从黑发情人的劝告，瑟兰迪尔想，手缓缓放开权杖，转头看向了王座之下站立的莱戈拉斯。
他起身，缓缓从上面走下去。
“父亲。”莱戈拉斯有些忐忑不安，罕见地在瑟兰迪尔跟前露出迟疑的神色。瑟兰迪尔见他这样，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莱戈拉斯，说话不要吞吞吐吐。”
该死！他明明不是想说这个的！
语气要柔和、要柔和，想想你怎么跟巴恩他们说话的，这是你的儿子，不要太挑剔了。
瑟兰迪尔转身，努力催眠自己。他身后，莱戈拉斯被他的话给噎了一下，本来到嘴边的关心莫名地就给咽了回来，挺直脊背回应道：“是的，父亲。”
所以说，他们的相处模式又回到了之前。
瑟兰迪尔在面对这样的儿子时几乎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语气，虽然不断提醒自己语气要温和，然而等到莱戈拉斯离开，他还是忍不住扶着额头叹气了一声——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东西啊！
“要是巴德在，就好了……”此时此刻，精灵王格外想念他刚刚离开的黑发情人。
而他的黑发情人，此时正在为长湖镇的发展建设而头疼。毫无疑问，当恶龙史矛革被杀之后不管是密林还是长湖镇都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这里是矮人发展商业的必经之路，也是其他人或者是种族想要得到矮人手艺的任何东西的唯一途径。在春天来临之后，已经有几波矮人族的商人从这里经过了，而外来者也开始在长湖镇这边租借船只、雇佣渔夫前往孤山。
就连长湖镇的人都在考虑着是不是搬回河邦郡那边居住。
是的，密林这边很好，还有友善的精灵们。然而河邦郡那边却更临近孤山，很快那里可能会重新发展为当年繁华的景象，各个种族的人们来来往往，给生活带来生机勃勃的希望。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希望离矮人们更近一些。在战场上跟精灵们并肩作战的人们还是更乐于留在这里。反正长湖镇依然是通往孤山唯一的道路，如果孤山真的再次繁荣起来，他们不会缺少商机。而如果矮人们再次招惹了什么麻烦的话……
几经波折的长湖镇居民对矮人的认同感完全比不上密林精灵。
唯二让他们担忧的就是密林南方来自多尔哥多要塞那边的黑暗生物的侵袭，还有就是之前差点抓走婴儿的那个危险生物咕噜。
巴德也在这两个选择之间有些摇摆，他真心想要留下来——如果考虑到他和瑟兰迪尔之间那种关系的话，最起码在他们分手或者说是撇清关系之前，他是不想远离密林的。然而，考虑到长湖镇居民的安危……
这点纠结很快就被前来长湖镇的密林精灵给抹杀了。
莱戈拉斯背着弓箭和双刀，腰间还别着一把大刀，英姿飒爽地出现在了长湖镇中。
精灵王瑟兰迪尔的唯一的儿子，密林精灵王子殿下，他带着整整两个卫队邀请长湖镇的卫队成员一起前往多尔哥多要塞附近清理那边的黑暗生物。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二章 成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