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錯就錯》虎尾

5、眼淚都快噴出來了

　　灶房內，晉子敏雙手散發若有似無的青色雷電，滋滋作響。晉子爵和關文景雙手也分別泛起隱約的紅色焰光和土黃色光芒。

　　這三人在兩天後先後醒來，衝去浴室乒乒乓乓的將全身汙臭清洗一番後，神清氣爽的去灶房尋吃的。
　　這時候的王小明好不容易成功用灶煮好雜粥，剛盛進鍋子端上桌。
　　王小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些震驚茫然，手中的湯勺停下來都沒注意到，這已經超乎她的理解範圍了。
　　雖然她很想持續在意他們手中的光芒，但眼前有一股撲鼻而來的氣味更加難以忽視，她不禁摀住鼻子，熏得眼淚都快噴出來了。

　　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們三人身上散發出濃厚到無法忽視甚至蓋過他們外貌焦點的沐浴乳香味，難道他們身上的汙臭很難清理嗎？他們不知是久聞不覺其臭還是剛好鼻塞，恍若沒事的自得，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一個已經很有殺傷力了，現在又先後進來兩個，即使用嘴巴呼吸也很艱難，她靠近鍋子想要深吸一口粥味，反而吸到更多不願吸到的氣味，終於噴淚嗆咳出來，這一下來，又吸了更多。

　　也許是大量以毒攻毒的關係，她竟然也勉強適應了，吸吸鼻子，又抹了一把涕淚交織的液體，終於可以鎮定的走過去看她在意的事情。
　　而那三人因為太過專注，整個人都沉浸在自我探索中，完全沒注意到有什麼異樣。

　　「呼，好累，連三分鐘都不能維持。」關文景放下雙手，上半身全坍塌在桌上了。

　　「這是什麼？」
　　「這個啊，應該就是異能吧，我試著引到手上，沒什麼感覺，其它的就不會了。」
　　王小明想了想，半玩鬧半好奇的將一根木柴拿到手還在發光的晉子爵面前：「你能不能讓手靠近一點，試試看會怎麼樣？」

　　那三人也好奇起來，紛紛靠近，專注的看著。

　　「喔喔喔，起火了起火了！」
　　「有煙！會冒煙！」
　　「哥哥，會不會燙？」
　　「不會。」
　　「哇塞！換我換我，我也要試試看會怎麼樣。」
　　「你們兩個要不要手心互碰看看會怎樣？」

　　妙義被強烈的怪味引進來時正好看到四個人圍在一起，一個在拍腿大笑，一個猛出餿主意，另外兩個都要被帶壞了，真正是成何體統！

　　經過一番色厲內平的斥喝和兵荒馬亂的午飯後，眾人乖乖的移步到鍛鍊房。
　　「想來，你們也發現了身體的異樣，現在的你們體能已經比普通人還要強上五倍不止，」石牆「啪！」一聲後，回音蕩漾開來，「像這樣，你們碰到上邊也是遲早的事，好好習慣這種感覺，控制一下。」

　　經過一番色厲內平的斥喝和兵荒馬亂的午飯後，眾人乖乖的移步到鍛鍊房。
　　「想來，你們也發現了身體的異樣，現在的你們體能已經比普通人還要強上五倍不止，」石牆「啪！」一聲後，回音蕩漾開來，「像這樣，你們碰到上邊也是遲早的事，好好習慣這種感覺，控制一下。」

　　王小明這才抬頭，距離天花板目測約有三個她高，其他石室頂多也才一點五個她高，難怪剛剛浴室乒乒乓乓的。她用憐憫的眼神看向他們，對買的沐浴乳是擠壓式這點感到些微的不好意思，現在的那三個就像是會移動的沐浴乳瓶，就算去充滿尿騷味的泥水裡打滾也蓋不住他們身上濃厚的沐浴乳香味，對了，香味是芬芳甜膩的水蜜桃口味；她在內心盤算了下，照這速度，囤積的生活備用品足夠揮霍五天沒問題。

　　「好了，回歸正題，」

　　妙義先是咳了一聲，「方才你們在灶房發招，便是因為仙靈石的效用，它能讓你們更順暢的引用自身的能量來驅使，你們身體剛築體完，體內的能量，也就是靈力所剩微薄，一開始的你們能把自身屬性引發維持住就很了不得了，等自身的靈力和神念變多了，可以做的變化也能很多。

　　「至於靈力和神念增加是需要時間慢慢積累的，你們別心急，只要有法訣和靈氣的輔助，再加上你們本身資質不差，靈力和神念遲早會擴充到你自己也無法想像的地步。」

　　「不過，除了運用體內的能量，你們還能運用外來的能量。之前，你們服下的仙靈石有四種屬性，分別為火、雷、土、水，不僅有相應屬性的特殊神通，還能輕易的將週遭相應能量納為己用，若要發招只需靠意念驅動能量即可。」

　　聲音停了，王小明觀察旁邊三人的專注神情，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那裡空空蕩蕩，她仍舊不知道該往看哪好。

　　「……老夫現在要示範一次，看好了。」
　　「首先，就像感應你自身的能量來源一樣，去感受週遭的能量，喏。」
　　空中霎時出現一團液狀漂浮，「以我來說，我是水木雙靈根，所以週遭的水木能量為我牽引而來，或吸收修煉或經由神念控制；這能量最為直接呈現的便是水，雖說不能像法術那般應用，但拿它做變化還是可以的。」

　　在那灘水旁驀地閃出一塊被黑霧圍繞的石頭，那黑霧彷彿有意識似的，張牙虎爪的不時往那四人處躥動欲撲，不禁讓王小明聯想到巷尾鄰居養的大黑狗也是這般兇殘，只是此時少了狼嚎音效，身型也只有巴掌大，看著倒挺可愛的。

　　「別看這黑氣小小的沒什麼，它就跟巴拉刈一樣，半點也沾不得，一旦給它纏上，它會快速蔓延沉積整個身體，被破壞的部份無法救回，就算及時去除黑氣，不死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妙義沈下聲，緩慢而鄭重的又囑咐一次，「千萬，千萬不要被纏上……」忒有講鬼故事的氣氛，要想不聽進去也很難。

　　「所以，」那團液物動了動，開始往黑霧靠近，「就必須靠這能力來抵禦，」那液物先是化成盾，任憑黑霧撲來甚至滲進水中也不見消散，將盾後方保護的滴水不漏，「或是用來除掉它，像這般在弱點處給予一擊，」那盾立時聽話的化作利刃，往黑霧某處突刺，黑霧的狀態就像被打到腎的拳擊手，彎腰弱勢了起來，不一會就消散的連一絲渣灰都看不到，獨留下乾淨清澈的黑色石礦，液狀物緩緩的將這石礦包圍住，裡面的黑色物質被吸到了水中，「這一步驟就交由老夫，現在的你們還沒有能耐制住它，只要像這般包裹住帶回來即可。」

　　王小明看得入迷，見解說告一個段落，又朝其餘三人看去，那三人表情認真，眼神灼灼，那個，他們看的是同樣的畫面沒錯吧？還是說……

　　「現在，你們先學會如何感應周遭靈氣，像我這般打坐，感應一下周遭。」

　　「欸欸，」王小明忍不住用手肘戳關文景，「你看的到他嗎？」
　　「看的到啊，正在瞪我們。」

　　「……那個看不到的，晚點來師傅這邊一對一，現在先照著做。」

　　王小明無奈，對這兩透明人所說的仍舊半信半疑，但看大家都乖乖的坐下來閉上眼睛，靜氣凝神，她也不好像雞群中的鶴扎眼，也就跟進盤腿坐下，時而觀察三人神態時而閉上眼睛發呆。

　　一轉眼就到了晚上。

　　聽到響動，王小明偷偷擦去嘴角的口水睜開眼，拍拍空腹，好像有點餓，中午的粥早已被消化的跟黑霧的下場有得一比。

　　她東張西望，發現大家都不在了，自己怎麼會睡這麼死，連一點動靜都沒感覺到？她站起身，拍拍屁股走出去，正好看到那三人正在灶房拿碗吃著什麼，關文景看到她，笑著用拿筷子的手朝她揮手：「小明，你也睡得太認真，我們都不好意思叫妳了。做了什麼夢啊？」

　　王小明意識到那兩兄妹的視線，若無其事的拿過碗盛麵，有些僵硬的說：「我在吸收日月精華，太過溫暖了所以不小心睡著了。」

　　「最好是！」關文景哈哈大笑，這說法似乎很對他的胃口，他樂的調侃起來：「妳知道妳剛剛一直在說夢話嗎，師傅一直在瞪你，還說這是負面教材，叫我們不要學妳。」
　　王小明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麼夢，看關文景一臉賊兮兮的笑，總覺得不是好事，她按奈住疑惑，一邊扒拉著麵條一邊問：「這是誰煮的？味道真不錯。」說完想到自己還沒開吃呢，趕緊將僵硬緊張的頭靠近碗，隨便的吸了一口，「真的不錯。」

　　那三人看著自己碗中糊掉的白麵沉浸在清湯中，不加鹽，純粹的清湯白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