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春夏秋冬》琚光

9、霍格沃茨之夜

　　“行行好，别再说什么白蛇传了！”张秋不胜疲惫地将脑袋搁到椅背上，“我一直觉得白素贞是个大傻瓜，不管人间戏文如何歌颂她与许仙的爱情，悲剧就是悲剧，害自己永困雷峰塔底，流芳百世又有何用？”
　　“那是法海老头子嫉妒人家有情人成眷属，多管闲事来着。”瑰儿笑嘻嘻，“你是不用担心啦。”
　　冬冬看了张秋一眼，参与进来：“即使法海不干预又如何，许仙一介凡夫俗子能陪白素贞多少年？”
　　“哦，这倒是个问题……”瑰儿轻抚下巴，做沉思状。
　　张秋怕她又说什么，先发制人：“我对哈利没那种心思，只是好奇，加点同情，而哈利，他只是个小孩子，不要把我跟他的关系扯什么白蛇传了！”
　　她的语气激烈了些，瑰儿看着她，似乎惊呆了。
　　“秋。”瑰儿表情难得严肃，“我想哈利如果知道你同情他，他恐怕不会高兴。”
　　“那就别让他知道！”张秋不耐烦地说，“但事实就是事实，好奇心和怜悯，而且我相信西方魔法界很多人都对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怀有同样的感情！”
　　“好吧，”瑰儿嘀咕，“那我们总还可以做好朋友吧，你知道我一直想见见他。”
　　“当然。”张秋立刻道，“做朋友很好，就这样。”
　　冬冬笑了一下，意味深长。
　　“对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插了进来，“请问我能坐在这里吗？”
　　“当然，当然可以！”张秋切换为英语，边说边转过头去。
　　“谢谢，你们真好，其他车厢不是满了就说已经有人了。”那个小女孩把自己的行李箱拖进来，冬冬帮她把箱子搬到上头的行李架上。
　　“非常感谢。”小女孩睁着双朦胧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冬冬，用一种空灵的声音说。
　　她有一头金色的长发，只是看起来有点脏，眉毛很淡，眼睛大而凸出，令她时时有一种吃惊的表情，不过公平地讲，她是个还算漂亮的女孩，如果不是那么邋遢的话。
　　“应该的。”冬冬不自然地坐回位置上，小女孩坐在了他的旁边。
　　“我叫卢娜·洛夫古德，你们也是新生吗？”
　　张秋心里咯噔一下：终于见到个剧情人物了，还是她比较喜欢的，于是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露出友好的笑：“严格来讲，我们是插班生，我们来自中国的魔法学校，今年打算插·入霍格沃茨的二年级。”
　　“哦，那太可惜了。”卢娜遗憾地说。
　　“可惜什么？”瑰儿疑惑。
　　“我以为是同年级的同学呢。”卢娜模模糊糊地说。
　　张秋想起原著里卢娜因性格怪异而受同学排挤，心里不是滋味：“Cho，我的名字，cho，在中文里是秋天的意思。”
　　“Rosa.”[取自玫瑰拉丁文“Rosa rugosa”，今后音译为洛萨，瑰儿实在不喜欢“肉丝”这个英文名，伯宣写信给邓布利多时将她的名字用拉丁文表达]
　　“Febris.”【february的拉丁文表达，冬冬出生于二月，又有发热发烧的意思（二月是容易感冒的季节），今后音译为费布勒斯，冬冬显然喜欢这个名字胜于本名】
　　卢娜感叹:“你们的名字真短，中国人的名字都那么短吗？”
　　三人俱干巴巴地笑。
　　冬冬主动带起话题：“霍格沃茨有四大学院——格兰芬多、拉文克劳、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你们想去哪个？”
　　“格兰芬多！”张秋不假思索。
　　瑰儿看了她一眼，道：“格兰芬多吧，那个学院的代表色是金和红，我挺喜欢。”
　　“我无所谓。”卢娜说。
　　“我看过介绍霍格沃茨的书，到时候会进行分院仪式，具体情况如何上头没写，我只希望他们能考虑下学生的意愿，就我个人而言，我希望去拉文克劳，因为四个学院中只有拉文克劳有独立的图书馆，据说其中还有珍贵的古籍孤本，所以我想……”
　　瑰儿打断他：“我们三个在一起不好吗？”她不自觉用了中文，“在英国人生地不熟的，何况还是古老的魔法学校，谁知会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卢娜迷惑地看着她。
　　“我……好吧，只是个设想，那愿我们三个都能被分到格兰芬多。”冬冬用英语回答，他遗憾了一下，很快释然。
　　卢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卢娜，你想说什么？”张秋热心地朝她看去。
　　“嗯，我想格兰芬多也是不错的。”卢娜说。
　　张秋觉得瑰儿应该尊重冬冬的意愿，不过见冬冬也没表现出不愉快的样子，就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亲爱的，需要车上的食品吗？”一个笑容可掬、面带酒窝的女巫推开隔间门，她面前的小车上堆满了五颜六色包装的东西。
　　“你们要吃些什么吗？”冬冬征询几个女孩的意见。
　　“每样买一些吧。”瑰儿看来有了些兴致。
　　“我要巧克力蛙！”张秋道。
　　东西太多，张秋过去帮着拿了一些。
　　“卢娜，想吃什么随便拿吧，不用客气！”张秋兴高采烈地撕开巧克力蛙的包装，瑰儿附和是啊是啊。
　　“你们真好。”卢娜也拿了一包巧克力蛙。
　　张秋对魔法界的食品神往已久，巧克力蛙在口里挣扎，感觉像在吃活物，由于长安也卖稀奇古怪的食品，三人并没有太意外，瑰儿对比比多味豆很感兴趣：“永远不知道下一种味道是什么……草莓味的！”
　　“你当心些，什么味道都有，也意味着不愉快的味道，比如说耳屎。”卢娜提醒她。
　　“不会吧——”瑰儿又往嘴里扔了粒豆子，“胡椒味的。”
　　张秋在巧克力蛙画片上见到了现实版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她边看边笑，这个身材高大的银发老人，巫师气质十足，前世的童年梦境之一，她终究还是来他的霍格沃茨上学了。
　　“南瓜汁味道怪怪的。”瑰儿喝了一口就放下。
　　“喝了吧，别浪费。”张秋也不喜欢这个味道，不过冰镇的南瓜汁还行，但愿霍格沃茨的餐桌上还有其他饮料。
　　张秋不时往窗外看，但以她的角度还看不到韦斯莱家的飞天汽车。
　　当几人把买的东西吃的差不多，太阳也沉入云层之下，西方一片粉红，卢娜自始至终都没拿出她家的《唱唱反调》，张秋有点遗憾。
　　张秋三人早上就里里外外地换上了霍格沃茨的制服，瑰儿冲冬冬使眼色，后者了然，道：“我出去看看，貌似快到了。”
　　见冬冬离开，张秋催促：“卢娜，换衣服吧。”
　　卢娜拉下行李箱取出长袍，她脱下外衣，发音含含糊糊道：“其实我里头穿好了衬衫，他不用出去，不过你们真细心。”
　　“不管怎样，女生换衣服男孩应该避嫌的。”瑰儿道。
　　霍格沃茨的制服和外头英国学校的传统校服很像——衬衫、领带、v字领针织衫、男长裤女短裙，只是外套换成了黑色的巫师长袍，从霍格沃茨的非新生的长袍兜帽内衬和领带颜色能看出他们的所属学院，每人陪佩戴着绘着有各自学院动物的院徽。
　　和电影里很像。
　　“还会替我们把行李送去学校，真周到。”瑰儿夸赞着，挽着张秋的胳膊随人流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冬冬卢娜随后。
　　“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这边来！”拥有巨人血统的狩猎场看守提着灯大声招呼，“当心脚下，新生们，过来，随我来。”
　　“他就是哈利提过的鲁伯海格？”瑰儿的声音在鼎沸的人声中模模糊糊，“他高大得不寻常，难道有巨人的血统？”
　　“我猜就是这样。”张秋利落地回应，拉着她和新生们走向海格，朝四周看看，见卢娜冬冬好好地跟在后面，放下心来。
　　小萝卜头们跟着海格沿一条狭窄陡峭的小道走下坡，小路两旁是幽暗茂密的树林，张秋注意了下新生的人数，四个学院的新生血液也就四五十人的样子，巫师在人类里的比重确实很小。
　　新生们发出惊呼，狭窄的小路尽头展开大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披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哥特式的尖顶高入云天，亮着灯的门窗在星光下闪烁，透着一股子中世纪的神秘劲儿。
　　“还不赖。”瑰儿道。
　　张秋、瑰儿、冬冬、卢娜四人刚好凑一条船，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蔓，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穿越漆黑的隧道，抵达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
　　新生们渐次抵达，攀上铺着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海格在前头打着灯，再过一条隧道，终于站在了霍格沃茨前方的草地上。
　　“麻烦得和碧游宫一拼。”瑰儿嘀咕，张秋立刻想到了当年和冬冬初至碧游宫的经历，朝冬冬看过去，他似乎想到了同样的事，二人会心一笑。
　　巨大的橡木门訇然中开，绿袍、高个儿的黑发女巫神情严肃地站在他们面前，她冲海格点点头：“新生交给我了。”
　　按照惯例，米勒娃麦格带新生进入大厅另一头的空屋内对霍格沃茨做了些简单的介绍，张秋想着分院的事，心不在焉地听着，瑰儿举手：“麦格教授，我们三个人是邓布利多校长批准的插班生。”
　　麦格冲她点点头：“阿不思跟我说过了，你们会被安排在二年级的，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分院。”
　　“是，教授。”
　　张秋觉得瑰儿有板有眼喊教授的样子有点滑稽。
　　这时霍格沃茨那些珍珠白的幽灵从墙里窜出来，跟新生宣传自己的学院，冬冬盯着他们若有所思。
　　麦格教授让孩子们排成单行，走出小房间，穿过门厅，从一道双开门进入富丽堂皇的霍格沃茨礼堂。
　　他们三个情况特殊的华裔被麦格教授安排在名册和队伍的最后。
　　分院帽的歌声不甚美妙，歌词内容与魔法石那部书里描述的大同小异，通过他的歌新生们对霍格沃茨四大学院创始人的历史和学院风格也有了大致的概念。
　　当第一个新生被分到拉文克劳，瑰儿吁了口气：“一千年前的帽子，确实可以成精了，再过个五百年，说不定还能修成人形呢。”
　　张秋看到被分过院的学生的领带和兜帽内衬自动变成了所属学院的颜色，不由摸了摸自己纯黑色的领带。
　　听说霍格沃茨的分院对人有魔法契约的作用，希望对他们三个不要有什么不利的影响。
　　去年，哈利赫敏不知道如何分院是因为他们在麻瓜界长大，罗恩不知道是兄长可能还包括父母的隐瞒或者说恶作剧，她相信马尔福家没什么喜剧精神，但看原著德拉科对如何分院也一无所知，甚至冬冬那本霍格沃茨手册也未提及如何分院……照这么看，难道向小巫师隐瞒分院仪式是魔法界共同的恶趣味？
　　“卢娜·洛夫古德！”
　　分院帽在卢娜脑袋上磨蹭了两分钟，喊道：“格兰芬多！”
　　卢娜放下帽子，高高兴兴地走向欢迎她的同学们。
　　格兰芬多，卢娜去了格兰芬多……张秋在心里嘀咕，也许是他们的态度影响了她的心意，不过卢娜去格兰芬多不错，至少以那个学院的风格即使不喜欢某人也不至于做出把人东西藏起来这等暗地使绊子的事。
　　终于轮到了他们，瑰儿第一个跑过去戴上帽子，她毫无悬念，十几秒后——“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长桌爆发出欢呼，漂亮的女孩总是受欢迎的，好多男孩吹起口哨，瑰儿冲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跑去坐在卢娜身边的空位上。
　　“格兰芬多。”张秋对冬冬低声道，像是在许诺，她慢慢走向分院帽，心跳如擂鼓，在这顶一千年高龄的破帽子下恐怕瞒不过任何事，它会说什么，又将如何分析她？
　　张秋看了一旁的麦格教授一眼，戴上帽子。
　　“哦。”分院帽一接触到她的头发，低呼一声。
　　张秋发现自己在发抖。
　　“来自远方的客人，你比前面那位姑娘有着更令人意外的身世。”
　　张秋知道他的意思，在心中恳求：“替我保密。”
　　分院帽发出一长串笑声，末了:“没问题，我愿意保密。”
　　“谢谢。”
　　“好，现在让我分析一下你……”
　　“不必了，我想去格兰芬多。”
　　“不，等一下。”分院帽的口吻带了狡黠，“我是顶负责的帽子，得确保学生被分去最适合他们的学院。”
　　“……”
　　“嗯，心地不错，有足够的勇气，爱憎分明……哦，觉得自己有拉文克劳的特质？也许吧，拉文克劳喜欢睿智聪明的学生，我相信你是聪明的，不然不会走到今天。”分院帽意有所指，“你重视知识的力量，但不愿成为一个坐在书桌前的学者，说实话我想把你分去斯莱特林……”
　　“绝对不去斯莱特林，我不擅长和贵族打交道。”
　　“谬误，巫师界没有贵族之说，只有纯血与非纯血。”
　　张秋反驳：“最早的巫师就由麻瓜与神奇动物结合而来，巫师从根源上就不存在纯粹。”
　　“你说得对，但人们总是认不清这一点。”分院帽貌似不想谈这个，“好吧，为了奖励你的勇气与正直，就依你的意愿——感谢你让我大开眼界，异界的灵魂。”分院帽话锋一转，来了这么一句。
　　“不客气！”她没好气，不自觉说出了声，麦格教授诧异地看着她。
　　“格兰芬多！”分院帽宣布。
　　格拉芬多们高声欢呼。
　　张秋快步走向他们，瑰儿旁边原本有个高年级男生，见她过来立刻往右挪了个位置，冲她笑笑。
　　“谢谢。”张秋坐过去，道谢，低下头，自己的黑色领带变成了象征格兰芬多的金红两色。
　　“挺漂亮是不是？”瑰儿笑眯眯地看着她，“分院帽跟你说了什么，磨蹭得比我还久？”
　　张秋用上中文，半真半假道：“他对我的来历很感兴趣，另外分析了我的性格，不适合拉文克劳，我又那么想来格兰芬多，就这样了。”她耸耸肩。
　　瑰儿点头：“他说我是个骨子里的格兰芬多，不过接下来大部分时间都在问这问那，东方的龙族如何如何。”
　　“你们在说什么？”卢娜郁闷地看着她们两个，“行行好，说英语吧。”
　　“我们在聊刚刚分院的事。”张秋道。
　　“帽子先生原本想把我分到拉文克劳的，不过我拒绝了，他尊重了我的意愿。”卢娜朝正在接受分院的冬冬望过去，“只有他了。”
　　卢娜话音刚落——“格兰芬多！”
　　小狮子们简直沸腾了，三个华裔学生都在格兰芬多。
　　拉文克劳们则很遗憾，没有哪个学院如他们般渴望获得他们三个里的一个，好近水楼台地了解下世人眼里古老神秘，不需要魔杖的东方魔法。
　　冬冬被热情的小狮子们拉去，坐在了男生们中间。
　　教师席位那边，邓布利多站起来作开学致辞：“欢迎新生们加入霍格沃茨的大家庭，也欢迎老生们回到你们的家，欢迎——”他特地朝格兰芬多的长桌看过来，“三位来自中国的同学，希望你们在霍格沃茨度过愉快的六年。”
　　会愉快吗？张秋想到阴魂不散的伏地魔。
　　“现在，尽情享用美食吧！”
　　邓布利多话语一落，地下厨房的家养小精灵们用魔法把食物变到了人们的盘子里，香气在礼堂里蔓延开来。
　　张秋不饿，但还是努力地吃着，食物落到肚里，转化成灵力，为身体吸收。
　　“哈利在哪里，指给我看。”瑰儿举着装橙汁的高脚杯，晃了晃里头的液体，“我没看到一个同时符合黑头发，圆眼镜，绿眼睛，闪电疤四种特征的男孩。”
　　“大概是迟到了。”张秋把视线从教师席上的洛哈特面部移开，“冬冬梦想成真，看，吉德罗洛哈特。”
　　瑰儿对洛哈特不感兴趣，没在意她的下半句话：“迟到？真不知是咱们运气不好还是他运气不好。”
　　宴会初，邓布利多听了斯内普的报告离席；中程，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向去了又回的麦格教授打听到哈利波特跟他的好哥们罗恩开了家飞天汽车来学校，撞坏了校园珍贵树种打人柳，目前在关禁闭，小狮子们议论纷纷，但从他们兴奋钦佩的语气看，似乎那两位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等到宴会结束，哈利罗恩已经被传正面临开除的危险，于是有人开始担心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起的吗？”赫敏·格兰杰尖声质问双胞胎，为他们快活的神情大光其火。
　　“他们酷呆了！”李·乔丹大声道。
　　宴会结束，邓布利多进行例年的校园注意事项和魁地奇报名事宜。
　　“我听说，那个黑森林年年明令禁止入内，但探险的学生还是一波接着一波。”瑰儿咯咯笑，“反正我一定要去玩玩，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听到的学生都向她投去欣慰的视线。
　　接下来——唱校歌，张秋试图回忆电影里的旋律，结果唱得乱七八糟，还因为瑰儿用了《龙的传人》的调子而乐得合不拢嘴。
　　下回我用《千年等一回》吧。
　　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出餐厅，登上大理石楼梯，经过喁喁私语的张张画像和咔咔作响的盔甲……霍格沃茨的楼梯一直在变动，登上格兰芬多塔楼费了番功夫，途中遭遇皮皮鬼捣乱，珀西面不改色地请出血人巴罗的大名，吓走之。
　　走廊尽头挂着张穿粉色衣衫的胖妇人画像，张秋知道到了。
　　“口令？”
　　“食蜜鸟。”
　　胖夫人肖像摇摇晃晃地朝前移去，露出个圆形洞口——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学生们鱼贯而入，张秋与瑰儿被分在一个寝室，寝室只有她们两人，这对她们是好事。卢娜与金妮韦斯莱住一间，张秋记得她们原著就是好朋友。
　　她们在各自的床头发现了狮院的院徽。
　　所有的格兰芬多了无睡意，兴奋地聚在休息室里讨论那两位面临开除的英雄，冬冬挤过人群，坐在秋与瑰儿身边的扶手椅上。
　　“分院帽跟你说了什么？”瑰儿赶紧道。
　　“也没什么，你知道咱们三个都是——他新鲜的很，问这问那。”冬冬揉揉光洁的额头，“你们呢？”
　　两个女孩异口同声：“一样！”
　　冬冬说了他三个室友的名字，他与一年级的住一起，张秋只记住了个科林·克里维。
　　休息室里爆发出掌声，同学们热情地把凯旋归来的哈利罗恩拉进来，后头跟着面色不大好的赫敏。
　　人群屏蔽了哈利看向他们的视线。
　　瑰儿盯着正接受同学嘉奖的哈利片刻，转向她：“还不错，他的眼睛很漂亮，眼镜——书生气，斯斯文文的。”
　　张秋笑了下，感叹：“他长大了好多。”
　　西方孩子比同龄的东方人在外表上更成熟些，霍格沃茨的伙食把他养得不错，和当初那个羞怯的小男孩相比，12岁的哈利·波特俨然是个俊秀挺拔的少年了。
　　“你怎么不过去？”说话的竟是冬冬，他眼带揶揄。
　　张秋没来由地烦躁：“过去做什么？”
　　这时，哈利脱离了人群，面向他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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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