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86、Chapter 015

　　几十个回合后，所有的攻击落在零身上不是像打到了棉花就是落了空，反倒是零那一副心不在焉而且还总看着别人的态度让灵骸很是恼火，那份完全表露在脸上的不耐零自然是注意到了，她停下了闪躲的脚步，静静地望着他们，“告诉我，你们的灵骸队长去了哪里。”
　　“切，这个问题等你打倒了我们再说吧！”
　　黛眉微挑，指节曲起，轻轻一弹，面前站着的两个人就倒飞了出去，砸穿了院墙，巨大的声音让零的眼睛眯了起来，墙壁破了补补就好了吧……手指一勾，两道黑影从尘堆里弹射了出来，狠砸到面前的地上，她慢慢蹲下腰，看着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两个人，“现在，可以说了吗？”
　　咳出一口带着浓灰的血，灵骸死死地盯着蹲在前方的零，“你……”
　　该死，那边碎蜂的灵骸看到被零放倒的两个人，那个才是最大的威胁，干脆放弃了和面前的狛村对战，直接冲向零的后背。
　　“等等！”伤重的身体远远追不上刑军总司令的速度。
　　和风死战斗在一起的夜一看到旁边一道黑影闪过，连忙高声提醒，“零，后面！”
　　白哉的身形一顿，面前的恋次比原种更加难缠，稍微一偏移视线就被他钻了空子，零……
　　不用别人说零也察觉到有人偷袭，淡红的眸子偏转，余光捕捉到了高速移动的人，轻哼了一声，身体站了起来，而与此同时，面前再度跌下了一个身影，沉沉地砸在地上，震出一嘴血污。
　　旁边的人纷纷停了下来，战斗终止。
　　缚道吗？眉毛紧皱，被强制性掰到身后的双手像是有什么不可抗力束缚着一般，全身似乎被看不见东西勒紧了，只有头部还能维持转动，怎么回事？
　　不打了？眸子扫了一眼停手的一群人，托他们的服，今天晚上似乎没地方睡了，零低眼看着被迫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三个人，才问：“告诉我，影狼佐在哪里？”
　　牙齿一磨，冷笑起来，才不会告诉你。
　　零轻轻叹了一口气，音落之时响起了三人的痛哼，目眦欲裂。
　　“我并不擅长逼供，直接告诉我会比较能让你们少吃点苦头。”零微微眯起眼，“或者说，灵骸的其他人，可以告诉我答案。”目光扫过其他人，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果然影狼佐应该是利用这些灵骸来牵制我们去做别的事情了吗？”浮竹说出了心底的推测。
　　京乐一点头，“同感。”仅凭一群副队长也想和他们打，就算是轻敌也未免不合常理。
　　零的嘴唇抿起，眼底的风景如簌簌花雨，她低下头略略思索了一会儿，才说：“他在现世，对吗？”
　　糟了！零一说影狼佐去了现世，其他人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九条望实，那个身份神秘的死神少女。
　　如果只是为了防止零前往现世带回滞留现世的死神成员，只需要影狼佐带上全员的灵骸就可以了，除非影狼佐他自己也要去现世，才会派其他的人在这里拖延时间，而特地在尸魂界的界壁上设下圈套。
　　“哼，你们现在去已经晚了，影狼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果然在现世啊，零向自己人递出询问的视线，然后说：“不然我先去现世看看。”
　　“但是……”尸魂界的界壁不是被影狼佐冻结了吗？
　　“灵骸也退下吧，我不认为如果我真的要去现世，你们所有人一起上就能拦住我，在这里杀了你们没有任何意义，反正不管多少次，只要影狼佐还活着你们都会被重造。”零的手一抬，躺在地上的三个人如获特赦一般，呻吟不止。
　　零的话很有道理，灵骸之间相互看了一眼，片刻之后便走得一干二净，而原种的队长也没有去追击。
　　“零，你去现世不会有问题吗？”夜一很爽快地收手，这些灵骸本就不好对付，现在能少打一点仗就少打一点。
　　“那种程度的只要打开门之前留个心眼就可以了，威胁不到我。”零平静地说，却是面朝着白哉的方向，她在征求自己丈夫的意见。
　　她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怎样，白哉垂下了眼，算是默许了，他和她的身份，都不容许彼此在尸魂界遇到危难的时候退避三舍。
　　“那我就走了。”转过了头，朝一圈队长点头，倏地就不见了，特地离开众人的视线去穿界，为的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其过程的艰辛。

　　现世的夜晚很安静，比起尸魂界片刻之前的喧嚣，这里可以用死寂来形容，穿界门合拢的时候，零的和服稍显狼狈，头发表面还覆着一层晶莹的光，脚下就是空座町，把记忆在脑海中的灵压核对一遍，很快就发现了那些人的所在地，只是在前往副队长们所在的地方之前，零眺望着夜色朦胧的山上，有个很是微弱的苍老灵压，灼热残败。
　　那是山本元柳斋和流刃如火。
　　稍微掂量了一下，零便决定先往山上去。
　　与此同时，浦原商店。
　　“喂，这个灵压！”和影狼佐率领的队长级灵骸大战一场之后只有恋次勉强还能四处活动，其他人都在养伤，这个时候突然降临空座町的灵压让她精神为之一震。
　　“楠木小姐？！”对灵子同样很敏感的石田也感觉到，即便很远，但是那清晰无比。
　　“嫂子？”露琪亚的心头一动，那确实是零的灵压。
　　然而零并没有马上来到这里，而是到了后半夜才慢腾腾地朝浦原商店前进，山本的情况不容乐观，原本和蓝染大战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因为过于年迈重伤难愈，时隔一个月之后没有得到静养的身体再次受到重创，要想控制他的身体状况，绝非易事。
　　零有些疲惫地按照夜一当初跟她说过的地址来到不起眼的商店门口，木门在面前打开，一群人蜂拥而出，那是还能活动的副队长还有原本就在现世的人们。
　　“嫂子！”露琪亚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来到零的身边，后面紧跟着恋次，在现在这群人当中，也就只有这两个人的关系和她熟络了。
　　眼神柔和了几分，零轻点了一下头，“露琪亚。”
　　“嫂子，您怎么来了？”自从白哉回尸魂界之后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而且情况一直不明，他们在现世等得很焦躁，零的出现，无疑会给他们带来尸魂界目前的消息，“大哥呢？您见到他了没有？”
　　“他和其他的队长都好，有些人受了伤，现在都在瀞灵廷。”零平静地说道。
　　“您的意思，日番谷队长，狛村队长他们都还活着嘛？”灵压讯号的消失致使滞留现世的人做出最坏的判断，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在影狼佐干扰的尸魂界和现世之间，能勉强建立联系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点点头，零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什么，却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那个……浦原，喜助呢？”
　　“他带着一护去尸魂界了，望实被影狼佐带走了，他们要把她救回来。”露琪亚一脸严肃地回答，显然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
　　淡红的眸子轻眨，她还不清楚他们说的那个九条望实到底是什么人，不过那不是她的问题，“我刚刚去了山本总队长那里，他的情况还不容乐观，暂时从他那里拿到了你们的指挥权，没问题吧？”
　　当然没。
　　原本这些副队长在零还有记忆的时候就是和零相处得还不错的，而且原先也是队长级的人物，虽然现在失忆了，嫁人了，但是在别人心里她还是那个五番队的楠木队长。
　　“天亮以后，随我回尸魂界和队长们汇合。”考虑到他们当中还有伤员，零并没有说出马上出发这样的话来，而是把行动的时间定在了几个小时之后。
　　“嫂子，我们也去。”露琪亚说的我们，指的自然不是她和那些队长，而是她和现世的朋友。
　　零抬起眼眸，看向站在她后面的那些人类，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强烈的祈愿，大概是为了那个前往尸魂界的同伴的吧，稍稍点头，“可以。”
　　天亮之后，巨大的门在现世的曙光中开启，晨曦洒下的倒影中出现了瀞灵廷中的街道，还未穿过两界的夹缝，对面战斗着的强大灵压就已经震撼了过来，队长们又一次和灵骸们交上手了，而且这一次……
　　“准备好了吗？”零站在混沌中间，支撑着门的开启，眼帘垂下，淡淡地让开了前行的路。
　　“当然！”各自握紧了手中的斩魄刀，身为副队长，怎么可以让队长孤身战斗呢，身为同伴，怎么可以让朋友一人遇险呢？
　　不惜一切去保护最重要的东西，荣耀因此而生。
　　零看着一个个身影接二连三地从自己面前走过，眼前浮现出有些恍惚的场景，似乎很久以前，她也曾和这群人一起这般。这是记忆……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掌心，身体的反应很温和，是什么感觉？
　　昨天晚上零走了以后，队长们察觉到瀞灵廷内出现其他的灵压骚动，判断后认出那是偷偷潜入尸魂界的浦原一行人，考虑到当时的情况便又连夜出战，和影狼佐再度放出的灵骸鏖战到天明。
　　零在这个时候把副队长们带回来很是时候，瀞灵廷内原种的战力对战侵略军灵骸的战力，原本因为人数处于大大劣势的战局一下子从下风转变为持平的局面。
　　“你应该很清楚这场战争为什么会发生吧？”垂老的声音从零的身后缓缓走来，最后通过穿界门的，是山本和陪同的卯之花。
　　零随意一瞥，昨晚连夜的恢复治疗看来起作用了，她的目光在瀞灵廷内搜寻着影狼佐的灵压，却得到了很模糊的讯号，看来应该是他们所说的改造魂魄的融合，那个状态是融合完成了吗？“我倒是无所谓，现在的瀞灵廷内，没人伤的了我。”
　　“全员都在苦战啊。”卯之花看着各地纷乱的灵压，强强弱弱，都像是拼上了性命。
　　山本拄着拐杖，“因幡影狼佐，不，由嶌欧许的目的就是为了向尸魂界复仇，相比于占领尸魂界的野心，复仇的意志远高于一切。”
　　“憎恶，怨恨，绝望，这是我在二番队地牢见到由嶌欧许的时候所察觉到情感。”零淡淡地说。
　　“这么发展下去还会有更糟糕的情况发生。”卯之花的眼中不无担忧。
　　山本向前走了几步，踏上了瀞灵廷的街道，“我等的职责是保护尸魂界，只要护廷十三队中还有一个人能站立，这份责任感便会一直贯彻下去。”
　　“总队长大人，您的身体还没恢复到可以战斗的地步。”卯之花看着那个固执的老人，转头朝旁边静立着不动的零劝道，“零，你也……”
　　没想到她却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我的战场。”她能感觉到，有某种更加危险的东西正在酝酿，尸魂界的灵子似乎比以往喧嚣了好几倍，“这场战斗，恐怕我要付出的代价，比你们还大。”零并没有袖手旁观，而是要把自己的力量留在关键的地方，“卯之花队长，你不去吗？你应该有着比回术更强的战斗能力在的吧？”
　　“你啊……”卯之花叹了口气，“相比于其他人，我更不放心你。”
　　淡红的眸子微微泄露一丝光泽，这句话，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