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59、Chapter 058

　　“有……有这种事？！”天贝的酒似乎被零身上发出来的寒气惊醒了。
　　“本来也不想过问别队队员的行踪的，但是天贝队上的三席前天的时候暗里跟踪我和白哉，所以就留意起这个队员了。”零放下了茶杯。
　　“这……这件事我一定会回去严加调查的！”天贝一拍桌，“确实是越矩了，抱歉，是我对手下管教不严。”
　　哦对了，零仿佛想起了什么事，看向旁边的白哉，五指微勾，视线又落到天贝的身上，“没事，下次莫要再犯就好。”袖袍遮掩，手指在男人的掌心清晰地写下一行字。
　　霞大路家，露琪亚和黑崎一护回来过。
　　眉心轻皱，别人只以为是因提及了被人跟踪的时候白哉不高兴，毕竟前阵子女性死神协会和白哉争着零热热闹闹暗地里几乎人尽皆知，实则是因为零告诉他的事情。
　　霞大路家，仅次于尸魂界四大贵族的上级贵族，负责替王族管理刀剑，是尸魂界掌握着兵器打造技术的家族，代代当家都是女性。虽然是上级贵族，但是其家族成员几乎不在护廷十三队中就职，也不和其他贵族打交道，不和中央四十六席有牵扯，暗地里的实力无人能知。
　　关键是，露琪亚明明在现世，怎么会和黑崎一护来尸魂界，而且回尸魂界居然不回家报道偷偷摸摸来了又走了，还有那个黑崎一护，明明是个半吊子代理，这种时候来尸魂界是要做什么……
　　从酒屋里出来之后，到了没人的地方白哉便开口问：“出了什么事？”
　　“露琪亚走得急，我发现的时候他们的灵压都消失在穿界门里了，但是地点是霞大路家倒是没错。”零稍稍皱眉，“巧的是，那个三番队的队员，听说也是在霞大路家门口不见的。”
　　怎么会和霞大路家扯上关系？白哉锁着眉，潜意识告诉他这段时间会出什么事，果然是瀞灵廷内平静太久了吗？还有那个新队长……
　　突然地狱蝶传来的消息打断了各自的思索，“紧急急报，紧急急报，瀞灵廷内出现大虚的侵入反应，各队请到各自防御区域就位，做好迎敌准备。”
　　大虚？瀞灵廷内怎么会有大虚？
　　零愣愣地朝此时一片安静的世界看去，虚？瀞灵廷内里的一草一木落入她的感知，有吗？第二遍确认完毕后，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虚的痕迹，低头摸出脖子上的石头，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虚啊。”
　　白哉自己尝试着感受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也没发现。”现在为止，弥漫在瀞灵廷里的，只有被惊动的各队死神灵压而已。
　　在众多纷纭的灵压中，零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山本那家伙……”
　　看情形是有人故意放出虚假的情报，联合地狱蝶情报系统动员护廷十三队全体，在瀞灵廷中有如此大的权利的，只有山本总队长了。白哉望着零阴晴不定的脸，“去吗？”
　　“嗯。”
　　夜风中，两侧风景迅速倒退，蓝发飞扬在脑后，几个起落间就到了一番队舍。八番队的，十番队的，十三番队的。
　　“来了啊。”山本眼一抬，似乎早就意料到这两个人会过来，并不奇怪，“其他人出去，零，你留下。”
　　“现在这种时候让瀞灵廷陷入混乱，你在想什么？”等一些队长离开了以后，零才站到山本身边，看向至今为止毫无一物的廷内街道，大虚的迹象根本就没有。
　　“现在各队，除了身为刑军的二番队，治疗番队四番队，京乐的八番队，浮竹的十三番队，所有的死神都拥挤在瀞灵廷的街道内，这是一场面对未知敌人的试验，结果，就是你所看到的这样。”山本绷着脸，“一团糟。”
　　零维持着原先远望的姿势，“所以说你是要批准天贝绣助的联合提案，现在是故弄玄虚想看他的表现吗？”
　　“正是如此。”山本看着瀞灵廷中突然立起的五道黑影，表情不变。
　　零从山本那张枯皱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凝着眼，她转身俯视骚乱中的瀞灵廷，“这个时候不要出什么多余的事才好……”
　　“五头大虚，是我命令用转神体做出来的，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接下来就看天贝怎么做了。”山本看到夜幕中的瀞灵廷突然被一道冲天的绿光所扰，是天贝开始行动了。
　　零瞥了一眼，“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远征队的人直接入队提拔为队长，你当初的选择，是不是违规了呢？”天贝的上任山本没有给过零任何解释，虽说队首资格考核的时候恰逢零为了白哉的昏迷而忧心，但以山本以往的行事风格还有之前发生过的队长叛乱事件，对死神实力和斩魄刀能力的鉴定肯定会让零再验证一次，然而这么多天过去了，并没有。
　　“我有我的考量。”山本拄着拐杖看着五头大虚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结果是毋庸置疑的，“虽然让天贝绣助当了队长，但凡是与你有关的事情，我未曾告知，大可放心。”
　　原来山本并不是老糊涂，既然他看起来有事情要解决那自己就不再插手，“只一点，事态要在控制范围内。”察觉到山本的微微愣神，零倚坐着栏杆，夜风温柔地卷起她的蓝发，“几千年的老交情了，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们当初是因为相信着你所以才把瀞灵廷交给你，你可以怀疑自己的能力，但不能怀疑我们的眼光。”
　　这个我们，是指当初把尸魂界交给瀞灵廷，交给山本的王。
　　王族的时代从未消失，只是隐于天空的帷幕后，静静地俯瞰着苍生。
　　零平时的表现太过随和，除却长相和实力，还有身边的恋人，几乎让人联系不到她的出身，现在此时，那一抹淡影，才是一位至高无上的王。
　　“报告，五头大虚在三番队队长天贝绣助指挥组成的临时战斗队伍下迅速消灭。”雀部推门进来报告结束的事件。
　　“事件结束的时候需要你帮忙。”旁边的人瞬步离开前，山本沉声说了一句话。

　　护廷十三队有史以来第一次大联合，从新队长上任以来的三番队又一次扬眉吐气了。
　　联合演习的一开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五番队的事情明显比六番队多，毕竟六番队是贵族专属队，平时没事并不插手瀞灵廷内贵族以外的事务，但是五番队作为救援队问题就多多了，还要和各个番队打交道，零的工作量一下子大了起来。
　　揉揉眼，从一大堆文件中抬头的时候已经过了掌灯时分，零长长地叹了口气，“山崎，把今天的整理好，其余的明天等我看过再收拾。”
　　稍微打了个哈欠，零走出五番队，之前跟白哉说了事情多所以就自己回家，其实是不想让白哉等，天气越来越凉，走在路上有些五指发冷，轻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喵。”空旷奇异的猫叫出现在头顶，一只摇着尾巴的黑猫趴坐在围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零停下身，瞥了一眼，然后伸开手，“下来。”
　　黑猫挠挠爪，噌的一下就钻进了零的怀抱，心满意足地打滚，喵喵喵个不停。
　　“安静一点。”零对夜一这乐意当猫不喜欢人身的家伙很是无奈，“找我什么事？”
　　“嘛，想拜托你调查一些事情。”黑猫一探爪，“关于霞大路家的。”
　　怎么又是霞大路？零的眉毛微微皱起，“露琪亚和黑崎一护在现世遇上什么事情了？”
　　“嗯，情况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但是那是个十分危险的家族。”琥珀色的眼十分严肃，“他们暗地里生产了一种很特殊的刀，从一护他们在现世遇到的袭击的状态看，能力不可小觑。”
　　“斩魄刀吗？”
　　“不，他们叫它貘爻刀。”
　　脑海中不自觉掠过天贝腰间那把奇特的音叉状短刀，貘爻刀……那是什么？
　　夜一找到零把事情拜托完并没有久留，好像她和浦原喜助暗地里又在搞什么，零倒是没有多问，只是回到了家里。然而刚走进院子就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唇角微微一抿，脚步些微急促，直到扑进温暖的怀抱。
　　拂去她衣上的凉意，一直等候在客室的白哉略微皱眉，“今天事情很多么，这么晚。”
　　“羡慕你们六番队啊，事情不多。”零笑了笑，靠在白哉怀里，“今天我还是把一堆不要紧的给扔着才回来的，好麻烦，都不想干了。”
　　“累了就休息。”白哉握住她冰凉的手，身体又这么冷，“你如果要辞职我不反对。”
　　轻笑一声，一双绯色的眸子倒映出璨然星辰，“你是求之不得吧……”忽然想起星野曾经调侃她的话，双颊微微一红，如果有一天白哉不让她在十三队里任职，五番队的那些人该怎么办？
　　揉了揉她的蓝发，“卯之花队长说过你身体不好，你忘了上次的事情了吗？”要不是那个星野，他都不知道零会病得那么严重，好在五番队的人有胆子敢到他的面前，现在想想那个死神的小丫头，倒也真是机灵。
　　撇撇嘴，“那是因为灵压没调节好不小心寒气入体嘛，意外而已……”还没说完腰上就吃力，轻哼一声不多嘴。
　　“三天后霞大路家有一场婚礼，他们的当家要结婚，请柬已经送来了，你要去吗？”最近暗地里查了一下和霞大路家有关的事情，发现这个仅次于四大贵族的上级家族似乎神秘地隐藏着许多秘密，在贵族的环境下生活了那么多年的白哉当然知道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借此机会调查，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听到霞大路零的耳朵一竖，又来？最近，和这个家族有关的事情还真不是一件两件啊……
　　零摸了摸下巴，刚刚夜一跟她说了现在发生在霞大路家的一些事情，“当家的婚礼啊，我就不用去了吧……我又还没……”只觉得那一双眼看得自己心里发慌，嘴唇颤动，“跟你结婚”四个字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你若不去，我亦不去。”白哉平静地说，“反正朽木家和他们交情很浅，这次的婚礼收到请柬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呃……你不去没关系吗？”这个男人可是四大贵族之首的当家啊。
　　“那只妖猫家里听说也不去。”白哉补充。
　　眼神变幻，嘴角无奈地勾起了笑容，其实是你自己不想去所以打算找我当借口吧？“夜一的话我今天刚刚见过她。”
　　表情僵硬，“她又找你？”为何那些麻烦的人总喜欢找上零。
　　嗯了一声，“霞大路家那个当家是个小女孩吧，听说他们家内部叛乱，那小女孩被迫逼杀到现世去了，露琪亚和黑崎一护好像暂时接受了保护她的委托。”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两个人前几天秘密回到尸魂界又在霞大路家附近出没了。
　　越是高级的贵族内部的政治性问题就越是严重，家臣，长老，继承人之间有各种各样的矛盾纠葛，霞大路家虽然是不上台面的上级贵族，但并不代表不会存在这种问题，想想当初的自己，若非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在祖父去世，父母早亡的情况下，难免会受到一些波折。贵族的世界是纷争不断的，每时每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不过……余光一瞥怀里的女子，她应该能够接受这些，顶多，和自己一样觉得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