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58、Chapter 057

　　“肃静！”山本制止了会议室里隐约要变成吵架的局面，“零，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队长会议唯一一个总队长直呼其名的队长，五番队的楠木零，明里不发表任何看法，但暗地里可是所有队长决定的风向标。天贝通过这几天的队长会议也摸索出了这么一点，因而总队长这么吩咐的时候，他很期待地看向零，希望她能做出有利于自己的说明。
　　护廷十三队的联合演习，这个提案的本事确实不错，只是提出这个意见的人……零走出了队伍，面对着天贝说：“天贝队长的意见确实不错，不过……可行性太低，而且，天贝队长可否想过，护廷十三队的联合，该由谁来领导？”
　　“这个……我会负责联合作战的……”
　　“护廷十三队的死神成员众多，要是把这些力量联系在一起，由天贝队长和你的三番队带领，试问，我们这些番队队长，该做什么？”
　　“这个……”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京乐和浮竹也安静了下来，不再做多余的挣扎。
　　“虽然这么说，全队的联合确实有点困难，不过部分的力量倒是可行，比方说十二番队的技术支持和四番队的医疗救护，在和各队的互相协作上，确实有点欠缺。”并不想完全打击天贝的自信心，零还是部分认同了他的提案。
　　被点名了的涅一磨牙，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说来说去就是想说那次断界内拘流再生的事情吗！
　　至于卯之花，笑得眉弯眼弯，完全没有生气的意向，“和别的番队的合作确实有点让人困扰呢！”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其他的就看总队长怎么看了。”零把这个烫手山芋扔了回去。
　　其实山本自身也不赞成这个提案，护廷十三队成立两千年来一直都是各队各行其是，突然之间说要合作恐怕难免摩擦和冲突，只是他已经看出自己的两个弟子有意帮助天贝，如果自己说反对恐怕不妥，这种事还是让零来吧。“言之有理，这件事我会慢慢考虑，容后再议吧！”
　　“白哉，你对联合演习的看法怎么样？”结伴回去的路上，零好奇地问身边的人。
　　“无聊。”
　　还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今天京乐和浮竹这么帮助天贝，看来是暗地里经常聚在一起啊。”十三队中这两个老队长可是有很大说话分量的，也不知道天贝找上他们是不是有别的居心，亦或者说，这次的联合提案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天贝绣助这个人，不可小看。”白哉的脚步慢了下来，停在原地。
　　“嗯，是啊……”零看了一下一番队的方向，不知道山本有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问题呢？
　　“谁在那里？”白哉冰冷的声音打断了零的走神。
　　一手拦在了零的面前，一手按住了斩魄刀的刀柄，白哉的视线冰冷地看向某个角落的阴影，“出来。”
　　零站到他的身后，顺着白哉的视线看向那个地方，确实有死神的气息，不过隐藏得很好，一直在和白哉说话的零没有仔细辨别，不知道有人的存在。
　　“三番队的？”一看走出阴影的人，零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她见过这个人，那天在断界里，就是他负责全体成员的断后。
　　“三番队三席，贵船理。”礼貌地行礼，表现得十分恭敬。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白哉皱着眉，一个上位席官光天化日之下跟随两个护廷十三队的队长，胆子不小，居心不良。
　　零的双眼也收敛了温和的光，冷冷地站在一旁不动。
　　“抱歉，两位队长，我也是无意间听闻你们在谈论我队队长的事，情不自禁就……”连忙鞠躬道歉。
　　“这是队长之间交流的事情，你身为队员无权知晓，下次再犯，必定严惩。”白哉面无表情地警告道。
　　“是是，不会再有下次了。”贵船又是不停地行礼。
　　怀疑的视线从他身上一闪而过，白哉转身，刚好对上了零若有所思的表情，余光留意着那个贵船的行动，直到自己二人拐过街角，他还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没有抬头露出任何表情。
　　和三番队长一样谦虚过头了啊，欲盖弥彰。确定那个死神不在范围内后，零才勾住了白哉的手。
　　白哉的神色微沉，自从前几次被女性死神协会那些人折腾了那么久之后他极度反感被人尾随，特别是和零在一起的时候。
　　“白哉？”伸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才拉回了他的注意，“你在想什么呢？”
　　白哉回神，淡淡地问：“你发现什么了？”
　　“嗯？你看不出来吗？”零挑挑眉，“刚才那个死神跟我们行礼的时候，有些习惯性的动作看着眼熟。”
　　眼神停滞，被零一说，刚刚因为不悦有人偷听而忽略的细枝末节之处突然清晰了起来。

　　“那个……楠木队长！”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零照旧去六番队等白哉一起回家，两人走在街道上没过一会儿就被后面跑上来的人叫住。
　　白哉的眉毛微微皱起，因为跑来的不是五番队也不是六番队的，而是八番队的，八番队的京乐春水每次找零都不是好事。
　　“什么事？”零客气地问。
　　“京乐队长请您过去一趟。”八番队员恭恭敬敬地给两人行礼，“另外十三番队浮竹队长也在。”
　　眉毛轻挑，零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见他思索便也不立刻应允，现在早就不是工作时间了，明天又是休息日，京乐和浮竹这个时候找她应算是私邀，“去哪儿？”
　　“这个……东区的酒屋。”队员没说完就觉得气氛压抑了下来，零还没有表态，白哉脸色已然阴沉。
　　“那就一起去吧，白哉？”零挽着他的手，双眸清亮。
　　华灯初上，瀞灵廷中到了晚上才变得热闹的街区，平日里死神们消遣玩乐的地方，碰杯的声音和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醉酒的嬉笑、同伴之间的吆喝、欢笑与喧嚣在两相携手的一对男女走进来之后一瞬间突然安静下来了。
　　白哉和零一样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何况他还是贵族当家的身份，这瀞灵廷上的酒屋是从来不曾涉足的，故而这里的常客看到他已是十分惊讶，更不用说一起来的零了。
　　无视那些呆愣的目光，白哉直接带着零朝里面走，掀开门帘，看到里面坐着的人，视线稍凝。
　　“哦呀，果然朽木队长也跟着来了啊。”托着酒碗，一身花褂子的京乐看到白哉并不惊讶，“一直在想怎么让你和天贝队长打个招呼，心想还是在私人的时候邀请楠木队长说不定会一起出行呢。”清澈的酒水中是狡猾的光晕，京乐算准了时间去请的零，就是笃定白哉知道以后会一起来。
　　“嗯哼？没说天贝队长也在呢。”零明白被这狐狸摆了一道，倒也不气，只是推推旁边稍微不悦的人坐了下来。
　　还未坐直了身体，那个醉醺醺满面红光的男人就已经扑了过来，“楠木队长……您真的觉得我提出的全队联合演习不好吗？”
　　在白哉冰冷如刀的视线中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被抓住的手，零的脸上仍是笑意，“天贝队长的思想是很好，但是联合演习涉及到护廷十三队的队制根本，一时想要改变是很困难的，还是一步一步来吧。”
　　“好啦天贝，今天难得朽木队长在这里，你不是说一直想见见朽木队长的吗，从你上任开始好像相互一直都没说过话吧？”浮竹笑着把天贝摁回了座位，让那两人坐了下来。白哉知道是被算计来的本就不悦，要是行为上再有什么让零困扰的地方可就不得了了。
　　“啊……嗯嗯，朽木队长，我还在远征队的时候就一直听说你的名气，回到瀞灵廷后很想和你结交……但是每一次都没有机会……”天贝的身体抽搐着，好像在打着酒嗝，但是他面前的碗分明是干净的，他没喝酒吧？
　　零微微打量，余光落到了旁边闭目不言的白哉身上。
　　见白哉不愿意开口，浮竹不得不适时地引导了一下气氛：“白哉，大家都是在一起共事的人，相互了解了解也是好的。”稍一细想就能发现天贝不招白哉待见，虽说白哉一直在队长会议上沉默寡言，而且也不参与他们的讨论，这段时间天贝发表的意见，明里暗里征集的结果白哉给出的都是拒绝，理由永远都是两个字：无聊。夹杂在这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似乎并没有。
　　眸子微微开了一条缝，视线瞥了一眼浮竹，然后才看向那个红着脸看自己的大男人，眉毛轻皱，却是开了尊口，“天贝队长，之前多有失礼。”
　　“不不不，朽木队长年轻有为，又是队里的前辈，我有很多地方都想向您讨教。”摇摇晃晃地作了个揖，但怎么看怎么滑稽。
　　零看在眼里，支着下巴和旁边的京乐一碰杯，眼神稍意：你们想干什么？
　　京乐的眼弯起，嘛，不是很有意思吗？
　　“天贝队长过谦了，您比我年长，担不上前辈二字。”白哉淡淡地说，手里顺便把零手里的酒碗拿掉换上了茶。
　　一瘪嘴，零轻哼一声，不让喝酒就算了，还给这么苦的茶，星野不在没人给她加糖……投以抱怨的眼神对方当做全然不查，这一幕落到浮竹和京乐的眼里都是会心一笑。
　　“不不不，我入队时间这么晚，你们都比我有经验得多，很多地方都没考虑到，今天的提案也是，我一开始没有考虑到队长们的立场。”天贝一提到这个表情就忍不住沮丧了下来，“朽木队长，您觉得我的提议还有什么问题请直接相告。”
　　眼帘轻垂，抿了一口清茶，淡淡地说：“零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京乐忍不住打趣，“啊啦啦，夫妻同心，天贝你这问题问多了。”虽然所有知道零的身份都清楚得很，零的意思几乎等于瀞灵廷的最高决定，但是天贝好像上任以后一直没有被告知零是王族出身，其他的队长自然不敢多嘴。
　　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零的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却是微微往白哉身上蹭了一下，低了一下头，冷不防桌上的手被旁边的人握住，扣入手心。
　　“是……是这样吗？”天贝瞪大了呆呆的眼，醉染的眼神一片迷茫，“我记得朽木队长好像是那个朽木贵族的当家吧？”就算是护廷十三队的队长，要是没有什么强硬的后台，也难配上四大贵族之首的当家。
　　白哉的脸色冷了下去。
　　京乐的眼来回扫视打岔，“嘛，贵族之间虽然麻烦，但是楠木队长和朽木队长在一起没人有意见呢。”
　　一个是立于尸魂界贵族顶端的男人，一个是灵王宫最尊贵的公主，谁敢有意见？别的贵族不一定不知道，朽木家自家有权势的人肯定已经被零的身份吓到腿软，恭恭敬敬巴不得零早点和白哉一起吧？
　　“天贝队长……”微微摇晃了茶杯里沉淀下去的茶叶，零的眼神微微眯起，“你好像对贵族的事情很了解呢。”视线落在了天贝腰间那把奇特的刀上，接触了好几次，都未曾问及这把刀，这把刀有问题，零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不拿在手里就光眼睛看她也不能确定一些具体的东西。
　　“这个……”天贝虽然醉醺醺的但好像察觉到气氛不对，尴尬地挠挠头，“只是听说而已，听说。”
　　“说起来……今天下午我遇见三番的吉良副队长，好像说是看见了队上的三席朝贵族区去了。”零仍是摇晃着杯子，似乎打算抓着这条尾巴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