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5、Chapter 004

　　灵压增长后，速度，力道，敏捷度，所有的一切突然上升到了恋次无法适应的高度，在仿佛换了一个人的一护面前，他突然觉得手中的斩魄刀好沉，无法举起，只能呆愣地跪在地上，看中高高跳起的少年挥舞着斩魄刀朝自己当头劈下。
　　“你如果不去帮忙，你的副官似乎要败下阵了。”零也瞥了一眼和阿散井恋次战斗着的一护，天生的体质赋予了他遇强则强的资本，越是危险所能激发的能力越强，但是……也仅仅是能把在灵压限定下的副队长拖入僵局而已。
　　虽然是真血，还太嫩了啊，黑崎一护。
　　白哉闭目了几秒钟，然后看了一眼边上的零，后者把手放到了身后表示自己不是来救露琪亚的，而且，她现在还是义骸状态啊。
　　瞬步，好快的瞬步。
　　零面前的白影一闪，恍惚的视线追逐着晃动的人影，下意识释放出了【眼】来看清这个人的动作，瞬步能练到这个份上，大概只有那个夜一能相比了吧？
　　“一护！”露琪亚看到白哉出手顿时急了，对上大哥还会有活路吗？几乎是手起刀落的功夫，先前和恋次打得白热化的少年就身负重伤躺在了地上。
　　四周的空气沉闷了下来，又一场暴雨即将来临。零的眉心微皱，糟糕了，黑崎一护，你可别死，魄锤和锁结重伤，大多数人在那两刀下根本不能活下来，她需要赌，赌一护是能活下来的那一小部分。
　　露琪亚的眼泪溢出眼眶，她看着血水逐渐从倒着的人身上流出来，连忙翻过护栏拼命跑上来，然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吸力，肩膀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抓住，倒退了回去，落到一只手的禁锢之下。
　　一护的头微微动了动，抬起看见了露琪亚的眼泪，眼神渐渐失焦，“露琪亚……”无力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想要抓住近在咫尺的人，可是一点一点涣散的意识已经不受控制，恍恍惚惚看清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人，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零按住了被带到手边的露琪亚，目光平视着对面两个死神，表情冷静。
　　“你……”刚才和一护打斗而无暇顾及零的出现的恋次看到露琪亚突然被零抓住顿时露出了警惕的目光，白哉也是。
　　零幽深的目光注视着倒在地上的一护，不说话，直到那个少年慢慢地挪动了手指，敏锐的听觉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朽木家的当家，还有那边的死神，能否离黑崎一护，离那个孩子远一点呢？”
　　露琪亚本来在拼命挣扎，奈何她感觉到抓住自己的似乎并不是零的手，那股巨大的力量无法逃脱，听到零此刻的话，更是不明白零到底要做什么。
　　“你打算做什么？”白哉看着她，语气同样冷淡，眼神专注起来，现在在场的外人就只有面前的这个女人了。
　　“你已经刺穿了他的锁结和魄锤，这样的致命伤足够摧毁他的魂魄，现在的他就算躺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会慢慢地死去，何必杀一个将死之人。”零淡淡地说，“还是说，朽木家的当家非常乐意让凡人的鲜血沾染自己的剑锋。”
　　才看了一次就……恋次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这个女的，居然跟上了朽木队长的速度。
　　白哉的表情依旧冷静，甚至可以用冷漠来形容，即便对方手中扣着的是自己妹妹的性命，“杀了这个人类，是命令。”
　　“我手里的这个人应该是你们这次要带回尸魂界的主要目标吧，如果你们带不回去呢？”零摁紧了手下的人，眼底的波光流转，对面的人却看不清。
　　“你在威胁我。”白哉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零的身上，夜色给她的身体罩上一层朦胧的雾气，额前的刘海又沉沉地在她脸上洒下一片阴影，唯一清晰的就是她在夜风中徐徐飘动的蓝发。
　　“我拿活生生的朽木露琪亚换你边上那个垂死少年的生命，这只是一场对我来说很不公平的交易而已。”零平静地看着他，“朽木露琪亚归你，黑崎一护归我，就这么简单。”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交易。”白哉皱起了眉。
　　“那……我只好杀了这个小女孩了。”零的指节突然射出一道锋芒，直取露琪亚的咽喉。
　　面前白影飘掠，零迅速收手，调动身后的力量，比瞬步更快速地来到了黑崎一护身边，背后突然伸出一把光滑的斩魄刀，把那个踩在一护身上的男人打开，架起了一护淌血的身体。
　　两边同时站定，所有的动作几乎发生在一瞬间，只是零手里的人换成了一护，白哉身边的人换成了露琪亚。
　　“交易完成，谢谢。”零一掌劈晕了仿佛要说些什么的黑崎一护，眼睛一瞥白哉那隐隐不悦的脸，似乎有很多别的话想说，但现在不是时候。
　　“你……和朽木苍纯很像。”
　　一句话，把白哉愣在当场，而零的身影就趁机消失了。
　　“队长！”恋次有点不甘心，就这样被那个女人带走了，他想去追。
　　白哉看了一眼零消失的方向，从开始出现到现在一点灵压的痕迹都没有，唯一能察觉到的就是呼吸和心跳，可是离得远了就没法追踪了，现在他已经失去了零的踪迹。余光看向身边泪流不止的露琪亚，既然认识那么一定知道一些讯息，“那个女人是谁？”
　　“一番队的第二副官，楠木零。”露琪亚落寞地低下头，一护，你会没事的吧，你要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
　　“什么？一番队的？副队长？”恋次震惊了，为什么一番队的副队长会出现在这里？等等，一番队的副官不是雀部副队长吗？
　　“她手上有副官章，其他的我一无所知。”露琪亚的声音低沉，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死亡。
　　一番队确实设有两个副队长职位，然而第二个副队长从未谋面，白哉的眼一合，转身，“回尸魂界。”

　　浦原商店，零推门进去，直接把一护扔在了门口，“铁斋先生，麻烦你了。”
　　“治疗结界已经准备ok了，就等楠木小姐把人带回来。”人高马大的男人二话不说拖起一护的身体就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浦原，夜一。”零淡淡地瞥了一眼身后跟来的一人一猫，“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大小姐……这个，我们暂时还不清楚，朽木小姐被带走我们也很遗憾，而且，我们也没想到尸魂界派来的会是朽木家的人。”浦原手里举着一把二十四骨伞，慢慢合拢放在门边。
　　朽木，一开始就该注意到了，那个朽木的姓氏。
　　“朽木露琪亚身体里那个连我的【眼】都无法看透的东西，是你创造出来的吧？”零的视线淡淡地落到一边，“只有你们这种原本不存在却由科学创造出来的东西【眼】才无法得知。”
　　浦原应了一声，在零转身走进房间之前突然郑重地单膝跪了下来，“大小姐，能否答应我一件事呢？”
　　扶门的手一顿，零回头静静地注视着他，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在等，等这个像狐狸一样狡猾的男人说出那些秘密。
　　“我之前在尸魂界确实犯下了错，就是因为创造了那个东西反被人利用，如今我想用自己的方法解决，可是对手恐怕已经察觉到了我的想法，所以……朽木露琪亚被带回尸魂界等于把那个东西送到了对手的面前，能否……能否请您回尸魂界保护她呢？”
　　第一次见到这个不正经的男人如此严肃的模样，零的眼里流转着淡淡的波光，唇缝微微松动，却未置一词。
　　浦原肩上的黑猫跳到了地上，开口为他求情，“零，帮我们一次吧。”
　　“时间不用太久，黑崎先生的实力我会很快恢复，到时候我会让他们去尸魂界营救朽木露琪亚，大小姐您只需要帮我争取一点点时间，以及保证她在这段时间内不受别人的迫害。”浦原一低头，“这是我非常郑重的请求。”
　　尸魂界……瀞灵廷……真的好久没有回去了……
　　零落下了门，“容我考虑一下吧。”

　　尸魂界，六番队队舍，把神色黯淡的露琪亚关进了牢房，白哉的表情不变，直接往一番队向山本总队长述职。
　　“重犯朽木露琪亚已从现世带回，目前关押在六番队监牢中听候发落。”白哉很恭敬地低头，“另外接受死神之力的少年虽然重伤，但被另一个死神救走，生死不明。”
　　另一个死神？办公桌后老皱的眼微微睁开，“谁？”
　　“一个自称楠木零的女死神。”白哉低着头，在说接下去的话之前微微抬起，注视着山本此时的变化，“据重犯朽木露琪亚汇报，说是一番队的副队长。”
　　混沌的眼里射出一道光，“楠木……零？”一个久违的名字被翻动，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随之而来的大段久远的记忆，“她在哪里。”
　　“空座町。”
　　山本苍老的身体微微移动，从办公桌边站了起来，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出现少有的波澜，“你应该把她带回来的。”
　　白哉隐约察觉到触及了什么秘密，不语，静等下文。
　　“雀部副队长，你在吗？”
　　白发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恭敬地行礼，“总队长大人，有何吩咐？”
　　“去把我书架上面那个锁着的盒子拿下来。”
　　雀部仿佛明白了什么，低头应了声是，马上就出去了，过不了一会儿就拿回来一个长长的木盒，刚刚被人擦拭过，原先应该是落满了灰，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当着白哉的面打开了。
　　一条银白的风花纱落入眼中，看针织的手法，无疑是出自朽木家，山本从风花纱的下面摸索出一张泛黄的相片，“朽木队长，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白哉的视线一接触到相片上的人微微怔住，清丽绝伦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几岁的孩童，相片上的地方正是他所熟悉的家宅，那个女子……这个孩童……“的确是她。”虽然只在夜色中匆匆一见，但身形的轮廓和发色却是不会认错，但是，为什么这个孩子……居然有些像小时候的自己，他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人。
　　收到了意料之中的疑惑反应，山本吩咐雀部把东西收起来放到一边，“她原本住在你们朽木家，你的父亲或是祖父若还在，见到她应该会很高兴。这张照片，是你的父亲幼年的时候和她的合影。”
　　怪不得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当家身份，疑团似乎解开了。
　　“总队长，楠木小姐四百年来杳无音讯，如今突然在现世有了下落，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楠木小姐接回来？”一旁的雀部开口道。
　　“她的想法，谁理得清楚。”山本握着拐杖的手微微一紧，“不过雀部副队长，还是麻烦你准备一下，把这东西亲手交给她。”
　　白哉的呆愣直到雀部离开房间关门的那一瞬才清醒过来，看着站在面前的山本，他把头一低，神色恢复如常。
　　“四百年前，她因为妖刀村正带领的斩魄刀叛变破坏了全身的死神能力，然后就在一天晚上突然消失在了尸魂界。”山本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很忧虑，“你的祖父和父亲曾经派人去找，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搜索行动持续了三年，但无疑大海捞针，最后我们都放弃了。”
　　一听到村正的字眼，白哉的神经敏感了起来，这个名字……
　　“你在现世见到她的时候是怎样的，详细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