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13、Chapter 012

　　“呃……”
　　恋次无法回答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一声轻笑，刚好从过道上经过的零看到了这一幕，见两人看了过来，只好推门进屋。
　　“呃……楠木副队长。”恋次其实说不准该怎么看这个看上去是副队长职务但总有一种和总队长平起平坐感觉的女人，瀞灵廷上下就连山本最亲近的副官和他的亲传弟子都不敢直呼山本二字，可零就是这么直接叫，而且她也是唯一一个山本直接以名相称的人。
　　零被这个滑稽的副队长逗乐了，摆摆手，“怎么样，朽木队长，伤势好些了吗？”
　　“……”白哉还没说就被打断。
　　“卯之花队长说队长好得很快，多亏了楠木副队长先前的治疗，但还是不宜下床活动。”恋次几乎是抢着开了口，“在队长不能下床的这段时间我会负责好队长的安危和照顾他的伤情的！”话一出口脑子就是轰鸣一声，他在说啥？
　　“……哦。”零有些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那边闭口不言的白哉，然后再看了看一脸窘迫的恋次，“阿散井副队长，你辛苦了，我……想和你的队长单独聊聊，你可以出去待会儿么？”
　　谢天谢地就等这句话，恋次已经感觉到身后那道属于白哉的视线快要冰川起火了，连忙溜出了病房找个地方去冷静去了。
　　零看着如获特赦的恋次几乎可以用逃来形容的出门方式，不得已嘴角被迫上扬到了一个高度，“你这个副官还真……”脑海里百转千回终于得出来一个词来形容他给零的感觉，“可爱？”
　　“……只是一个白痴而已。”
　　“这也是没办法的吧，谁让某个少年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偏偏遇上了你这么个队长和红颜的哥哥呢。”零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大概他现在是想千方百计地讨好你免得你一个不高兴把他赶走吧！”
　　“……”
　　“怎么？有这么一个热血又有才能的后辈兼副队长，你还不高兴么？”
　　“……”
　　“哎呀，那你这么嫌弃我去跟山本说让他把你的副官让给我带去五番队好啦！”
　　“五番队？”这回白哉终于说话了。
　　点了点头，零的笑意稍事收敛，抬头淡淡地望向瀞灵廷，“现在的护廷十三队一下子少了三个队长级，中央四十六席又被全灭，大小事务处理不过来，反正我本来就赋闲，所以就答应山本暂时出任五番队队长一职。一是为了帮忙，二是为了方便调查蓝染在职的时候留下的蛛丝马迹。”还真是准备了完美的理由啊，山本。
　　“哦。”
　　“不过，目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零一脸认真地看向白哉，“朽木队长，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你……看的到我的斩魄刀么？”
　　能看到刀魄的人意味着他的灵视达到了最高境界，和零一样拥有【眼】的能力，能和刀魄沟通。
　　“你……和我的斩魄刀对话过么？”零隐约从白哉的呆愣中发现了什么，“回答我，朽木队长。”
　　犹豫了一下，白哉点了点头，他明白这件事情有多么荒谬。
　　“在我之前，你有看到过别的斩魄刀的灵魂么？除了你自己的。”零狐疑地看着他，可能的原因有千万种，但每一种她都不会相信。
　　“……未曾。”
　　“好奇怪啊……”零狠狠地一皱眉，就算谁的斩魄刀都有可能被看到，但她的绝不可能，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

　　晚间，零正坐在自己房门口思索自己的斩魄刀被人看见的事实，夜间吹拂的晚风有点寒凉，微微缩了缩肩膀，打算进屋，身后却突然落了一道气息。
　　零惊讶于不带任何征兆出现的气息，转身之后陷入更大的惊讶又或者是疑惑中，“露琪亚？”不，不对，露琪亚还在朽木家里养伤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出来，而且，这样看来，这个露琪亚似乎年龄稍大。
　　摇了摇头，面前的人默默地跪下来行了一大礼，【楠木大人。】
　　有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零的心头，靠近，“你是？”
　　【朽木绯真。】女子抬头，迎着零自发变成无色的瞳孔。
　　在【眼】的注视下，绯真的魂魄组成一览无余，微微缩了缩眼眸，环视一圈，还好这个时候院子里没有人，不然她跟一团空气说话的场景要是被人看见指不定又要奇怪，“先进屋吧。”
　　关上房门，零平静地注视着灯下无影的魂魄，“你是……刀魄？”就是这个女人和朽木白哉结了婚？那朽木白哉能看见自己的妻子么？
　　【现在……是的。】
　　现在？那过去……“你难道是在尸魂界死了之后突变转化成了刀魄？”这个几率真是几千万分之一的事情啊……
　　【是，五十年前我病逝了之后就是这个样子了。】一开始的时候心里很恐慌，因为她发现瀞灵廷中走动的人，根本就没人能看到自己，她很害怕。
　　游离的刀魄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零最清楚不过，她看向绯真不禁有些惊疑，“你……保持这个样子已经五十年了么？”魂魄的组成削弱了一大半，现在稍微强大一点的灵压都能把她的意识挤散，她就这样一个人在瀞灵廷里待了50年么？
　　【……是，但我的时间不多了……】绯真一直看着零，那双酷似露琪亚的脸让零有些不敢直视。【那天晚上……我远远地看见楠木大人和白哉大人在说话……我知道楠木大人有这种力量，所以，请您答应我的请求。】
　　我和朽木白哉？眉心一锁，“你指的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归零。”
　　烛火跳跃，零的身后立了一个阴暗的身影，【主人。】
　　“她看到的是你吧。”零没有用疑惑的语气而是十分肯定地说。
　　【是的。】归零一低头，纤长的蓝发垂到了地上。
　　“绯真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零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便淡淡地开口询问，既然是刀魄，找自己显然是有目的的。
　　灯花爆裂，烛火跳跃在空旷的房间里，绯真的声音温婉而诚恳，只是零却在她的叙述中微微皱起了眉，末了，她陷入了沉思，在斩魄刀外的世界滞留了五十年之久的刀魄，就算重新铸造一个刀身供她栖身恐怕也是给她一个活着的牢笼让她的意识不灭，若想有人能够驾驭这种斩魄刀，那是不可能的，就连零自己都无法做到，但如果放任不管，这个人就会变成一块破铜烂铁，在风吹雨打中慢慢锈蚀。
　　其实绯真的愿望很简单，她只是希望零把自己魂魄耗尽后的归属之物交给露琪亚而已，活着的时候不能为露琪亚做什么，她希望自己消失了以后……
　　零暂时没有想出该怎么做，看了面前这个真诚的女子一眼，“你这样的状态撑不了多久，现在还是先寄居到我的斩魄刀里吧，这个家伙不会排挤你的，你先好好待着，等我找到合适的办法再说。”
　　【真的可以吗？】绯真的眼神明亮了起来。
　　归零回归了刀身的形态，落到零的手中，横在绯真的面前，“进来吧。”
　　看着自己发亮的斩魄刀，零突然有点同情这对情深缘浅的夫妻，白哉何幸，能在贵族的环境中获得真爱；绯真何幸，遇上一个如白哉一样的男子宠她爱她。
　　稍微，有些嫉妒了……

　　三天后，蓝染叛变事情结束的第一次队长会议，“本次由原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引发的包括三名队长在内的死神叛变已经引起瀞灵廷内的高度重视，甚至惊动了灵王宫，目前第一级特令已经下达全力迎战持有崩玉的死神叛徒，务必将其正法，瀞灵廷和平的时代要告一段落了，现在开始全员备战！”
　　“是！”
　　“另外，在此次事件中对于现世来的旅祸黑崎一护一行，经过商讨决定给予颁发死神代理证，准许其在现世进行死神活动。再有，一百年前关于前护廷十三队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的放逐处分即刻起撤除，恢复其死神身份。”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啊……黑崎一护的力量很多人都见识过，对现在突然少了三个队长的护廷十三队来说无疑是一大助力，而且蓝染，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从现在开始，所有队长和重要席官接受斩魄刀的能力测试，这项任务由技术开发局负责。”
　　涅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研究队长级材料的机会，笑得一脸奸诈。
　　“最后，三个队长的位置空缺，现在五番队的队长副队长等管理人员损失最为严重，所以我决定，任命原一番队第二副队长楠木零为五番队队长，有关队长资格考核的问题直接通过。其他队长空缺的队伍暂由副队长带领，由各自队务关联的番队队长从旁协助。”
　　哦？
　　“零，你还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进来！”山本见零从一开始就待在外面连提到她升职的事情都无动于衷，只好出言叫她进门。
　　回尸魂界之后零第二次走进了这沉闷的队长会议室，以后这里自己就要常来了。
　　“恭喜，零。”卯之花笑眯眯地道喜。
　　零无奈地耸耸肩，临危受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也有几个算是和善的队长道贺，零笑笑还礼，“今后也请多多指教了，诸位。”
　　“既然零就任了队长职务，有一件事就只能先告诉你们了。”在山本的示意下，雀部走了出去，紧紧地关上了房门，过不了一会儿，会议室内防窃听结界也打开了。
　　“事先已经征得了同意，在此次队长会议上将公布一件事。”山本严肃地说，“我希望诸队长把我今天说的事记在脑子里，但是，在你离开这扇门之后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们各自的副队长。”
　　“啊……山老头，别卖关子了，我们都是聪明人，事情都这种状态了，不会多说的。”京乐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眼神一直不停地瞟着。
　　“零，你说吧。”山本示意零走到他身边来。
　　“嗯……”稍微顿了一下，零很无奈地说出后面的身份，“我是尸魂界的王女，王位的第四继承人。”不大不小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引发了视线的轰动。
　　王族？！
　　零忍受着队长们异样的注视，突然收到了一束温暖的目光，微微侧身，看到了浅笑着的卯之花，紧张的情绪淡了些，脸上也有了血色。视线稍移，刚好看到了边上站着的白哉，四目相对，浅笑而过。
　　“楠木零是灵王宫唯一的一位公主，来到瀞灵廷快两千年了，之前一直暗中辅佐瀞灵廷内的运转，现在由于中央四十六席全部遇害，队长职务空缺严重，在尸魂界执法的秩序没有维护好之前就暂时让她就任队长一职。”山本补充说明了零就任队长的理由，“她的实力毋庸置疑，往后工作的时候不需要太拘束，当成你们普通的同僚即可。”
　　王族？是不是很厉害？
　　“零，身为瀞灵廷的队长，你还是换上死霸装和队长羽织吧，至少在办公的时候。”散会之后，山本叫住了零这么提醒道。
　　零看一眼自己这有别于全体死神的装束……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