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戏到调戏》一叶纸秋

36、宰客

　　回到家，于玄琪才发觉，这样的事情除了能对萧亦轩和何梦归说，根本无法跟其他人分享，他当然可以跟高旭远他们说，告诉他们自己的喜悦和得意，但不知为何，他不想告诉他们，他有种想法，认为告诉了他们，他们跟自己之间，可能不再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最后，于玄琪打电话给萧亦轩，告诉他贾安收到服装很高兴。
　　第二天，于玄琪早早来到办公室，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居然是萧亦轩。于玄琪把包随手放在桌上，轻手轻脚走过去。
　　萧亦轩身上盖着毛毯，脸朝外，侧着身子。
　　于玄琪轻轻地蹲在萧亦轩面前，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萧亦轩的睡脸。
　　睡梦中的脸很安详，又浓又粗的眉毛下面是长长的睫毛。完美的脸形，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下巴上有些胡茬子冒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不但不刺眼，反而有种奇特的魅力。
　　于玄琪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声把萧亦轩惊醒。他着迷地看着，不知看了多久，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
　　于玄琪想到萧亦轩可能还没吃早餐，出去帮萧亦轩买早餐。
　　于玄琪刚离开，萧亦轩睁开了眼睛，他在于玄琪进来的那刻便醒来，他很想知道于玄琪看到自己时的反应，没想到只是蹲在旁边发呆，萧亦轩有些失望，他有些邪恶地想，美男当前，一般不是偷袭吗？
　　于玄琪回来时，萧亦轩已经起来，接过于玄琪手上的早餐便吃起来。
　　接下来几天，还是很忙，萧亦轩外出的时间很多，大多数时间于玄琪自己打发时间，比如画设计图，没事去缝纫室帮忙。也有客人来订制服装，因为萧亦轩无法一一过滤，干脆把决定权交给于玄琪，让他选取自己中意的人。于是于玄琪凭着自己的心情接订单，一般只接那些态度好的客人的订单，对于那些态度傲慢，唯我独尊的人，再多的钱他也不接。何梦归过了两天才知道萧亦轩把权力下放给了于玄琪，马上大惊小怪，亲自过来筛选，他挑选的顾客当然大多是价钱昂贵的。
　　这天来了位大帅哥，于玄琪认识他，是当前最走红的男明星苏影。于玄琪看过一些苏影演的电影，对他评价还不错，所以很亲切地接待了苏影。
　　苏影把于玄琪上下打量一番，才说道，“萧呢，叫他来。”态度非常倨傲。
　　于玄琪知道名人都有怪性格怪脾气，所以仍然好性子地说道，“萧师出去了，有事跟我说就行。”
　　“不行，我要等他回来，”苏影答道。
　　“萧师今天不来公司了，你要在这等到明天吗，”于玄琪有些不开心了。
　　苏影站起来，“我明天再来。”真的走了。
　　于玄琪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时间是他的，爱怎么花是他的事。
　　隔天下午，于玄琪正在为一位顾客量身，苏影又来了，大咧咧地坐在一边看着。于玄琪朝苏影招呼一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直到把顾客送出门，他才跟苏影说话。
　　“你是萧的什么人，”苏影语气很霸道。
　　“助手，”于玄琪平静地答道，不再象昨天那般恭敬。反正顾客要多少有多少，不差这一个两个的，于玄琪已经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用不着跟对方客气。
　　“你知道我是谁吗？”苏影嚷道，对于玄琪冷淡的语气不满。
　　“你是谁？”于玄琪故意睁大眼睛，问道。
　　“你，从来不看电影？”苏影怀疑地看着于玄琪。
　　于玄琪一阵窃笑，“对不起，我不喜欢看电影，尤其不看国内的电影，因为那些演电影的，台上台下一样做作，尤其是那些有名的明星影星，有了点名气，便一副天王天星的神情，须不知他们头抬的再高，也只能在下面仰望天上的星星。”于玄琪说的来了劲。
　　“你，”苏影的脸扭曲了，“等萧回来，你便滚蛋。”
　　于玄琪觉得自己玩笑开大了，想挽回一点，“客人，我怎么了？”一副无辜的模样。
　　萧亦轩和何梦归早在门外，他们听到于玄琪的话，早乐不可支，没想到这个自大狂妄的苏影会被人贬成这样。
　　苏影看见于玄琪无辜的模样，有些不相信对方不是故意的，但对方装的太像，又由不得他不信，“你真不看电影？”
　　“真的，”毕竟是客人，于玄琪不能太过分，“请问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我找萧。”
　　“谁找我啊，”萧亦轩和何梦归满面笑容地走进来。
　　“萧亦轩，你赶紧把你的助手开除，”苏影一见萧亦轩便嚷嚷道。
　　于玄琪一听，脸绿了，后悔自己没把对方再贬低一些，居然开口便是不逊。
　　“你找我有什么事，”萧亦轩装着没听见对方的话。
　　于玄琪松了口气，生怕自己刚刚说的话被萧亦轩听了去，毕竟是生意，对顾客太无礼不好。
　　“当然是订衣服，”苏影嚷道。
　　“订衣服你找我助手便行了，他会帮你量身，记下你想要的服装，”萧亦轩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还以为有多大的事情，把我和梦归特意叫来。你不知道这一叫，服装的价钱又提上去了吗？”
　　于玄琪听了萧亦轩的话，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用发光地眼睛看着萧亦轩。
　　“可是以前不是不经过你同意，都不接服装的吗？”苏影瞪着萧亦轩，“我怎么知道啊。”
　　“客人，你都不愿意听我解释便走了，”于玄琪无奈地说道。
　　苏影郁闷了，“也就是说你的助手可以接单。”
　　“暂时由他决定，我没时间，”萧亦轩一字一句地答道，“你要知道我可是为了你，放弃了一个重要的会议，特意地赶了回来。”
　　“还有我，我手上的工作多的不行，非要把我叫来，”何梦归恶狠狠地说道，其实他是很开心苏影能把他暂时拉脱地狱般工作中。
　　“这么说，价钱得再提一提了？”于玄琪看出了这是位好宰的冤大头，忙配合两位boss。
　　苏影狠狠剜于玄琪一眼，不满地说道，“你们这是合伙宰我。”
　　“你不愿意就去别处，反正想给你做衣服的人多的是，”萧亦轩冷冷说道。
　　苏影泄了气，“我穿惯了你设计的衣服。”
　　于玄琪看出了苏影是老顾客，觉得有些东西得见好就收，忙拿起尺子走到苏影面前，帮苏影量尺寸。
　　苏影看着于玄琪熟练的动作，“喂，助手，你来多久了，以前都没见过你。”
　　“我有名字，不过你叫我小于就行，”于玄琪边说边做。
　　“小鱼？”苏影有些惊奇，“我以后叫你小虾行不。”
　　靠，这人脑子肯定是浆糊做的，于玄琪郁闷地想，“于是的于。”
　　“就这样，以后叫你小虾，”苏影答道。
　　于玄琪无语地看着苏影，“你为什么不叫苏光呢？光比影意义强多了，影子永远都在光的背面。”
　　何梦归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萧亦轩脸上也堆满了笑容。
　　苏影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吗？”
　　于玄琪后悔自己没有考虑周到，自己编织的慌言眨眼便被自己戳穿，一脸的尴尬。
　　苏影盯着于玄琪尴尬的脸，“你刚才是故意讽刺我，对不对？”
　　“客人，我虽然不看电影，但在一个游戏广告里看过你的介绍，所以知道你叫苏影，”于玄琪想补救。
　　“哼，萧竟然会收一个嘴巴这么刁钻的人当助手，”苏影看着萧亦轩，意思是你要么惩罚你的助手。
　　“这样吧，”萧亦轩给了苏影答复，“罚他给你设计两套服装，我亲手给你缝纫。”
　　“什么？”苏影的脸更难看了，“要我穿他设计的衣服？你搞没搞错。”
　　“贾安收到他设计的衣服都很开心，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何梦归不忍心自家的员工和自己的小弟被人欺负，“连我都穿着他的衣服在舞台上卖弄了一番。”
　　苏影再次把于玄琪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眼睛里充满了不信任，“就他？”
　　“事情就这样定了，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可以去找别人，反正你有的是钱，国外也有一堆有名的设计师想为你做衣服，”萧亦轩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小琪，我还有事要出去，接了这个单子，没什么事你可以下班。”说完自顾自走了，留下脸臭臭的苏影。
　　何梦归眼睛一亮，“小琪，你没事了，正好我那忙的不可开交。”
　　于玄琪马上拒绝，他可不想去抢罗映芙的饭碗，“我有一堆事要做，还有几个设计需要考虑。”
　　“罗映芙今天去外面办事了，里面忙死了，就帮我这下午，晚上我请客，如何？”何梦归不甘心。
　　于玄琪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虽然顶着个何梦归小弟的身份，但他真正的身份是boss。
　　苏影见其他人根本不理会他，气冲冲地走了。
　　于玄琪看着苏影的背影，有些内疚，毕竟是他戏弄在先，问，“他的服装怎么办？”
　　“先放在一边，等他明天来了再说，”何梦归答道。
　　“他明天还会来？”于玄琪有些不相信，都气成这样了。
　　“哼，我太了解他的心理了，”何梦归答道，“明天你把价钱订高些。”何梦归给了他一个数字。
　　“不会吧，这是不是有些离谱，”于玄琪叫道。
　　何梦归微微一笑，“耽误了我和亦轩的工作时间不说，还是亦轩亲手裁剪缝纫，哪能这么便宜了他。”
　　“可是，是由我设计，”于玄琪有些不那么确定。
　　“贾安不都对你的服装满意了吗，你也该有点自信了，”何梦归说道，“虽然还有所欠缺。”
　　“大哥，如果你真要安慰我，最后一句话可以不说。”
　　何梦归憋着笑，“让你太得意，怕你得意忘形啊。”
　　晚上，何梦归果真请于玄琪大吃一顿，不过下午也被何梦归奴役的可以，一分没停地被指使来使唤去，于玄琪觉得黄牛也有歇口气的时间。不过，何梦归自己更忙就是，处理文件的速度让于玄琪觉得自己看到了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