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九章 搭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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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初秋，天气爽朗如少年。
忍足看着依旧同班、依旧坐在前座的小牧山阳子，瞟了眼对方的练习本，“小牧山酱，数学成绩越来越好了啊！”
“还好。”女生听到了只是笑了笑，眉眼弯弯。
小牧山阳子是个为人得宜的人，认真而不逾矩，在忍足评价里是个合格的名门闺秀；再加上同窗前后座的情分，自然要给她加上点同学爱的友情分。
他想起前几日和迹部在学生会开学筹备办公室里的对话，彼时绿叶未黄，还在枝头生姿摇曳；有鸟儿飞来，啾啾不停：
“迹部，暑假那两个月完全联系不上你啊。”他拿捏着婉转的关西腔。
迹部正坐在办公室后面看文件，听到他的话时手滞了滞，然后才翻了一页，“嗯，有些忙。”
他把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话说……我真的很好奇是谁呐！”
迹部抬眼看了他一眼，眸光闪烁。
“我妈打电话时跟我提的，还以此鞭策我的恋爱态度。”他一摊手，一副“我也不容易”的表情。日本大族之间流言的速度绝对不可小觑，更何况是迹部家挑未来儿媳妇。如果不是忍足家没有适龄女性，估计也是想去凑一凑的。光是她妈妈就提了几个名字：藤原、花开院、今井寺，还有小牧山。
迹部转着手里的钢笔，“你想知道什么，啊嗯？”
忍足两臂抱胸，带着点审视又沉思的意味，终于长出一口气：“是我唐突了。”迹部家到底选了谁也算个秘密，他只是迹部的朋友，问这个问题确实是过了。而且他问这个还存了私心，就更不好。
听到回答，迹部把目光收回来，放到桌前的文件上，又翻过一页。此时阳光照进办公室里，一室安静，连空气里的微尘都细细数出。
“小牧山阳子。”
忍足推眼镜的动作一滞。
迹部笑看好友难得一见的讶然，“是惊讶本大爷会告诉你，还是惊讶那个人是小牧山，嗯～？”
忍足掩饰性地又把眼镜往上一推，“都有。”
“呵！”迹部不置可否。
“不过，”忍足微微沉思，“小牧山酱确实不错。”
“睡不醒、爱八卦、画画还不靠谱。”迹部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你觉得这叫不错？！”
“咳咳。”看到对面好友表情，忍足笑得了然又狡猾，“没错，阳子酱上课还偶尔走神，成绩也一般，这样说来确实不够好，要不迹部你换一个？”
迹部听着忍足的话当下就有点不爽了，还“阳子酱”，叫得挺亲热啊！
啪地放下笔，“你们很熟嘛！”
“呵呵～一般一般。”
……
忍足看着前座认真看练习本的小牧山阳子，心中和初秋的天气一般明净疏朗。迹部那种“我可以批评，别人绝对批评不得”的护短行为他如何会不了解！由此而知，小牧山阳子对于迹部，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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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个星期三下午是社团休息日，下课后的悠闲时光，阿梨拖了张板凳坐在阳子身边，手上在剥着桔子。窗外是初秋凉爽的天气，日光烂漫地洒进教室。
阳子手中翻阅着新一届报名秘书部的候选人名单，明天就是面试了要提前看看。身边恰好一对女生走过，聊着近期学校的新闻大事件，叽叽喳喳，声音又向远……
“你说，市原西会赢吗？”香椎梨剥了片橘子放进嘴里，“接二连三打败女子网球部正选，唉，真是有点期待啊！”
市原西，就是体育部部长兼阳子茶餐厅副经理并且学习成绩年级第二的，市原西。不要问她为什么身边如此多牛人，她也不知道！
市原在练习了一个学期加一个暑假的网球后，新学年的开学加入网球部，并在刚开始的正选选拔赛上势如破竹，连胜几名正选，明天就是她和现任女子网球部部长汤川清的比赛，这场比赛将决定今年的女子网球部部长之位。而明天的比赛也成了冰帝高等部最热的话题，完全压过了迹部景吾获新任网球部部长一职的风头。
“市原她练网球才多久啊，怎么一下就那么厉害？”
“练网球这种事呢，下苦工努力就一定有收获”，这一点阳子深有体会，“赢不赢不好说，但是我觉得市原那样的人，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尽量不要做她的对手。”结合跟市原的接触，后一句话是阳子的肺腑之言。市原西这个人，聪明、果决而且最关键的是，她有一颗狠心——对别人狠不狠难说，但她对自己是真狠。平心而论，阳子头上挂着秘书部部长、学业进步奖和平时爱好的击剑奖项，已经算是人人称道的好少女了；可是对比市原西头上那一排闪亮亮的头衔……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她背后的付出有多少！这样的人，又敬又畏，千万不要与之为敌啊！
“我去看过她比赛……”
“唉？”
“昨天偶尔路过。”
“哦，继续。”
“攻击快，防守严，体力也很好。而且经验也很足的样子。看起来完全不像初出茅庐……喂，阳子，你在听我说吗！”香椎敲敲桌子，她的好友显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申请表。
提醒无效，香椎转而向后，“忍足，你来说说。”她昨天可是偶然遇到忍足，才看完市原比赛的。
“香椎桑，我觉得你总结得已经很好了。”忍足诚恳回道，从实验练习册里微微抬头，阳光在他蓝色头发上洒上点点碎金。
凭借从小参加跆拳道比赛的经验，香椎学究地撑下巴，“技术什么的都好说，但是比赛经验、战术之类的，总觉得市原有一个厉害的教练呢！”
听完这话，蓝头发男生只是淡淡一笑，眼镜一白，恰好反射了一瞬明亮的光。
“阳子，你说呢？”
“唔……”阳子依旧专注于手中那张申请表，有点含糊地抬起头看着两人，“不清楚。”
第二日，市原西苦战汤川清，最终汤川在抢七中因体力不支宣告失败。市原西当选新一届冰帝女子网球部部长。
此消息一出，全冰帝哗然！
阳子知道后，只是在交付餐厅改进计划书时礼貌的恭喜了市原一句。她总觉得市原如此彪悍的人生是不需解释的。而且，真的和她没什么关系。
但是……
一个半月后，期中考试的成绩刚发下来，这次她又进步了二十几名，阿梨进步三十多名。两人额手称庆，决定一起去逛街吃饭庆祝一下，就在这时：
“从森林吹来的风，走过旷野，榆树招摇……”欢快悠扬的铃声突然响起。
阳子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有点惊讶，示意旁边的香椎安静，“莫西莫西，迹部，有事吗？”
“马上到网球场来，换上运动装。”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淡定又不容置疑。
阳子疑惑，“怎么了？”
“有场比赛。”
“哈？”
“总之，十分钟之内过来。”
“……嗯、好。”
迹部放下手机，收入口袋。此刻正是周五下午的社团活动时间，冰帝男子网球部如同往日一样聚满了练球的和看球的男生女生。只不过今天的情况有些特别：女子网球部部长市原西拿着球拍站在场上，看着迹部，目光坚毅，嘴巴紧抿。旁边立着的人是冰帝男网的二号人物，忍足侑士，他表情扑朔，让人猜不出情绪。
秋日高高的明净天空下，迹部淡然一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是如往常的高傲笑意：
“等下的比赛可不要让本大爷失望，啊嗯～”
市原西紧了紧握着球拍的手。忍足只是一笑了之，望着天边颜色，微扬的下巴勾勒出一丝微苦寂寥。
“迹部，你的搭档呢？”旁边的向日跃跃欲试好像他要上场比赛似的，兴奋得小小跳着，“还是说你要以一敌二？”不论哪种比赛都值得期待啊！
口袋里的手机欢快地响起来。迹部转头望向球场大门，带动众人的目光一致转过去——
“啊嗯，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九章 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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