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越]潮有信》笑客来

5、第 5 章

　　看着那熟悉的面容，陵越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那人。

　　看着那人自报姓名——欧阳少恭，陵越确定眼前人就是那个人。

　　他为什么来天墉城？他还是青玉坛的长老吗？他来天墉城是为了真的想修仙还是别有目的？他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要收他进天墉城吗？陵越犹豫了。

　　“怎么？我有什么问题吗？天墉城招收弟子的标准，在下不符合吗？”

　　欧阳少恭温柔微笑着询问，看着陵越的眼神温和有礼，但满满都是陌生，没有半分熟悉的神色。

　　是啊，那时他被泡在大大的药缸子里，等到从药缸子里被放出来，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堂堂青玉堂的长老，偶然施舍的温柔，不过随性而起，又哪里会真的记得那时卑微难看的自己呢。

　　“没有，兄台合乎标准。”陵越恢复了平静回答道。

　　相逢陌路，那么我们就回彻底的陌生人吧。

　　带领新入门弟子们去后山，经受考较，本来只是很轻松考胆量的考试，却突然出现了姑获鸟。

　　陵越急忙让这些新师弟全部散开，然后再忙着护卫这些师弟躲避姑获鸟的时候，陵越暗自闪身，躲在一处树林背后，看着欧阳少恭独自一人应付那十分难缠的姑获鸟的袭击，然后被姑获鸟抓走。

　　默默看着这一幕，陵越疑惑，难道欧阳少恭真的只是来天墉城拜师修仙的，如此轻易的被姑获鸟抓住，这……昔日虽不曾见过贵为青玉坛的长老的欧阳少恭与人动手，可是他真的这么弱吗？

　　还未带陵越反应，凌空一股炙热剑气直斩姑获鸟，一剑削首，那带着微微煞意的剑气，陵越很熟悉，整个天墉城，只有屠苏运剑时会这样的剑气。

　　屠苏怎么来了？他来捣什么乱！

　　急忙从树后出现，上前两步，扶起被姑获鸟放开跌在地上的欧阳少恭，道：“师弟，你没事吧？”

　　欧阳少恭有点儿狼狈的站起身来，很是温和的回陵越道：“陵越师兄，我没事。”
　　言毕又转头对屠苏施礼，道，“多谢这位师兄相救，欧阳少恭感激不尽。”

　　屠苏的面色冷冷的，冷冷的看着陵越，道：“不谢。”话虽然是对着欧阳少恭说的，可是眼神从始至终都没离开陵越。

　　匆匆收拾善后，清点了所有新入门的师弟，确认除了欧阳少恭，其他人都安好后，陵越安顿了这些新弟子的住宿，忙了许久，都快后半夜了才得空返回临天阁。

　　方才踏入院子里，便听有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我以为你已经改邪归正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满含冰冷，陵越一愣，转头看向声音来处，只见屠苏抱着宝剑，冷冷的看着陵越，道：“我以为这么多年下来，你真的为了自己的过去后悔了，不再做坏事了。”

　　陵越微微错开了目光，眼神微微冷了下来，微微握紧拳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屠苏看着这样的陵越，心中更怒，眼中又有几分血色再沸腾，道：“我……我昨天过分了，早期上我想向你道歉，却不见你的人影儿，我去找你，在你去炼妖洞的路上看到你……”

　　陵越听到这话，心中一凛，知道屠苏看到自己做的一切了。

　　眼见陵越低着头，不说话，不辩解，也不承认，但是这种态度何尝不是一种默认。

　　屠苏愤怒了，想要向陵越怒吼，却又怕天墉城其他师兄弟听见，强子压抑着压低声音，道：“天墉城上下，师兄弟们都很是敬重你，你何忍辜负他们这般信任？那些新入门的弟子和你有什么仇？你要把姑获鸟放出来坑害他们！你明知道姑获鸟不好对付，一不小心可是会出人命的！”

　　陵越仍旧不说话，不辩解，就那样站在那里，面容上竟是带着几分漠然，似乎半点儿都没有因为屠苏的话而有什么情绪波动。

　　屠苏再也忍耐不住，一把上面抓住陵越的衣领近乎用拎着的将陵越半提起来的姿态压制着一直后退，然后将陵越抵在墙上，气得发红甚至都开始湿润流泪的眼睛紧紧等着陵越，道：“说话！别每次一出事情就不说话！你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

　　陵越依旧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