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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错觉之没有答案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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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开始准备毕业论文了,彤竹也接到新西兰那个公司的电话要求她尽早回去。
学院也知道情况,程特意去帮忙她办理出国后续签的事宜。
大四的同学很多返校准备毕业论文。
一天没什么事情,中午时间,饭后,彤竹就走着,不知觉走到范晴公司附近,干脆就在楼下门口站了会。然后过来一迎宾的女士;“请问,您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彤竹不知道是否有必要见范晴:“嗯,我是来找***公司企划部的范晴女士。请问她在吗?哦,我是她朋友。”
那个女的回到:“嗯,现在是员工就餐休息时间,他们在四楼食堂,或者隔壁的休息室,你进去就会看到。”然后手势指向电梯方向。
“嗯,好的,谢谢。”彤竹礼貌回应。然后就上来四楼。
中午休息时间,这一栋楼的员工休息就餐都聚在整栋楼的四楼里,楼内布置很精致,高档。
彤竹走到四楼内,四下张望寻觅着熟悉的身影,终于找到范晴和几个似乎是她同事的坐一桌上,有说有笑,边低头就餐。她对面坐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男同事,彤竹只能看到那同事的背面。彤准备上前开口打招呼,只见那个男的掏出兜里的手帕,伸手向范晴的嘴角拭去。
范晴似拒非拒的样子,后来低头沉默起来。彤竹看到这一幕,止住,转身,离开。
月末,彤竹提前买了去新的机票。程,还有两个老师,还有几个学校比较好的哥们去送的她,赵欣始终很忙也没通知她,至于范晴,没有接到彤竹提前走消息,彤竹是不会也不想去见。登机前,彤竹跑到程面前,给了她一个深深的拥抱,对着程耳边:“老师,那是爱吗?”估计也是最后一次面对面地和程告别,这个始终帮助她的人。
彤竹坐在机上,掏出手机,还是发去条短信,给范晴。“我们都太年轻,或许当初是错觉,不过你照顾好自己。我们有机会再见吧。-----竹。”
手机关机,飞机起航。
镜头回转一月前:
范晴进来一家不错的公司实习,做翻译工作,且范晴也打算毕业后留在公司里。心里想着,如果彤竹也回来,她就介绍彤竹也进来,她们以后就可以在一起了。
那天接风宴上,“熊猫竹,毕业后打算怎么混?”赵欣泛红着醉眼问彤竹。
彤竹:“啊,这个嘛,当然是留下来啦。我这叫鳅回龙穴,还是在咱们的地盘上,活的自在。”
范晴:“嗯,我在那家公司现也正准备在招人,要不你考虑下?”
彤竹,看着范晴眯起眼来发笑。
“来来,拍张照先。。。”三张青春中的笑脸铭刻。
镜头倒回半年前:
“嗯,新昭大学外语学院,嗯不错,专八也过了,你的情况正符合我们公司对人才的要求。下周可以过来实习了。”那个长相英俊的人事男,盯着对面坐着的有些害羞但不失涵养风范的范晴,后来人事男总巧合地和范晴碰面,帮范晴很多忙,范晴心生感激也很困惑。
那天彤竹去范晴公司,四楼里;
“唉,小范,你也在这里啊,呵呵呵,正好咱们公司四个。”人事男端着午餐走到范晴和几个同事那里坐下。
“呦,是不是又为伊销的憔悴了啊?”其中一个同事打趣着人事男,一边瞄向范晴方向。
范晴听出其中意思,没吭声,低起头,拨动着餐具里的饭。
。。。
后来范晴抬头看到似乎是彤竹的背影,背影离开,消失在通往电梯入口处。
以为自己是错觉。
飞机起飞两个小时后:
“嗯?范晴,什么事?。。。哦,我以为你也去了呢?”
“嗯,是啊,飞机已经起飞两个小时了。。。”
范晴打电话问及彤竹情况,然后就接到赵欣这样的回复。想到彤竹发来的短信,顿时脑中轰轰隆隆,眩晕起来。
稍定,范晴放下电话,打了的士,就奔往机场,但是早已没有飞机的影子。
毕业后范晴辞掉当时的翻译工作,到一家事业单位工作。
赵欣考上一所比较好的大学研究生,后来准备考博。
程嫁给了一个商人。
彤竹在新西兰,混的还可以。开辟着自己的新生活,而范晴只有当彤竹和父母通话时,还有午夜失眠的时候才在脑海反复想。独立起来的女性,成长的很快,适应了新西兰的所有一切,逐渐和一个叫雷奥的男的交往,雷奥是个华裔新西兰人,彤竹和他是在彤竹在新留学时期一个好友生日聚会上相识。雷奥为人正直爽朗,很热心,既有东方人的温存含蓄,又有新洲人的幽默喜欢冒险,彤竹在新期间得到雷奥很多帮助,同样肤色,同样语言的人,把他们距离拉得更紧,彤竹也觉得雷奥是个值得女孩信赖的男朋友。彤竹曾拒绝过雷奥,后来重返新西兰他们就在一起了,雷奥特意应聘彤竹那一家公司。
之后彤竹雷奥应朋友之邀随一个登山俱乐部挑战库克山,那个被新西兰人称为“南阿尔卑斯山脉”之一的陡峰。
。。。
“该死!是雪崩!”
如白色凶猛的海浪拍过来,发出巨大的声响,音如闪电般击裂天空的声响。
。。。
还好白色恶浪和他们握了握手,他们早已精疲力竭,他们的绳索开始变得松弛,
“听着,一定要坚持,不会屈服于死神的。”是雷奥声嘶力竭地喊着。
其他登山队员,刚才还在挣扎中,瞬间被覆盖,摧毁,雪块拍打下去,坠落,消失踪迹,后续的崩裂声早已淹没弱小的嘶喊声,直至消失。
牵系雷奥和彤竹的绳索变得如此纤细,在这白色恶魔面前,彤竹吊坠着身躯,仅一根绳索。
“雷奥,雷奥。。。”彤竹喝出最后的力气,拉着绳索,向上喊去。
“听着,无论出现什么状况,你都不要放弃,知道吗?等着他们来救你,不要乱动,节省体力。。。”彤竹随机取出攀岩锤钉在比较硬硬的冰雪面,以阻止身体的摇晃。
绳索变得越来越不牢靠,定界点突然突兀起来。
“听着,无论接下来你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都不要放弃!”雷奥以命令语气说道。
“好的。”彤竹带着哭腔。这是人生从未遇到的突发状况,虽然以往也接受过类似的培训,但是当真正要面对的时候,身体确实如此的抗拒,四肢渐变的僵直,冰冷的气流从保暖服侧面穿过整个生半身,冻紫的嘴唇,发出微弱的声息。
彤竹抬头看到雷奥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朝自己挂扣处割去。一次,两次。。。
彤竹明白了,但是没有一丁点力气喊,绝望地望着,这一切的发生。
冰冷的双眼,挤出的泪到眼角就被冻结住。
“我要你永远记住,我爱你!”雷奥往下望着那个几近被冻僵的和她同样肤色,将同样语言的人。
为了不使下端的人再次受到撞击,雷奥双手推了下紧身的雪面,从彤竹侧面急速坠落,彤竹还没来的及反应。
冰点绝望。。。
雷奥不知道他已经给彤竹编制了一个永远都牢笼,纵然活着也如炼狱般痛苦。
。。。
当彤竹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耳边的仪器嘀嘀微响。
她获救了,除此,还有两个俱乐部成员。
一个月后,彤竹回到和雷奥同租的那个屋子,拿起面带微笑,白齿,反着阳光的相框。
失声痛哭。。。
她觉得愧疚,当时没有全心全力,辜负所有人;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根本配不上所有的爱。
彤竹瘫在床上,揪着自己的头发,泪流不止。
三个月后,彤竹通过赵欣得知范晴的住址,就寄去带有三张笑脸的合照还有封信:
一直来,以为对你的思念就是爱;纵然后来遇到他。以为这样将就着就是不背叛曾经,一直都是错觉。
虽然背负你的是相思,但我背负他的是命。
。。。
我们都要各自过好,保重。
-----彤竹
若干年后,冬季静静的夜空,最容易让人产生遐思。抬头望望浩瀚的天宇,一种思念萦绕在范晴的脑海撩动着心弦,彤竹要回国了。
这个没有答案的人生,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