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之坠》篱下客

3、夜斗歹徒好坏消息

　　范晴也被自己刚才的举动吓了一跳，脸开始发烫，彤竹惊讶地盯着对面的羞红脸无措的女孩。
　　“啊，熊猫猪，你在这里啊，找你半天。”是赵欣走来了，打破了刚才的尴尬局面。
　　彤竹，怔了怔，看到赵欣，即刻作笑脸：“赵欣，怎么，下课啦？”
　　范晴，低下头，合上书，离开。
　　“你朋友啊？”赵欣自然问道。
　　“嗯，朋友。”彤竹应付到。
　　“你个猪，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你朋友脸急的发红？”赵欣继续打趣。
　　“什么，没什么，瞎想什么？”彤竹辩解。
　　晚上躺在床上，彤竹回想着白天范晴的那一举动，很是奇怪，但心里却又说不出的悸动，不，是兴奋。
　　暑假来临，彤竹留下给一个饭店做兼职，特意申请留校，平时一个人出入宿舍，偌大的一栋楼就她外还有一两个外省的同学，就是宿管的阿姨，偶尔来转转，到晚上喜欢扯直嗓子喊。
　　晚上彤竹回来比较晚。
　　“别动！不许喊，把身上的钱掏出来，快点！”只见对方拿着刀，朝向彤竹，彤竹心一抖，是遇到抢钱的了，又想到自己独身一人，就乖乖掏口袋：“大哥，唉，大哥，咱先别激动好吧，要钱不是吗，我给就是了，动武可不好，你说是不是？”
　　“少废话！快拿！”
　　“大哥，我知道你也起早贪黑的不容易，大家都是不容易的人。”彤竹说着掏出全部的钱，估摸着有几十块，歹徒映着路灯看着薄薄的几张：“放在地上，快！”
　　彤竹就扔在地上，看着歹徒的刀。
　　“转过身，快！”彤竹照做。
　　歹徒低身准备捡起地上的钱，彤竹见机一转腿踹到歹徒背上：“NIMA。。。！”
　　只见歹徒趴在地上，彤竹转身就跑回学校。惊魂未定，向宿管阿姨说了刚才事。
　　“哎呀！快报警，这小兔崽子！”宿管阿姨生怕全楼听不见她的吼声。
　　后来不知道警察是否抓到那个歹徒，但是彤竹夜晚遭遇歹徒的事在学院里传开了，院里还特意开了安全意识交流会，特别提到一个本院的女生夜与歹徒的事，说道冷静对待。这样彤竹在院里更成了名人，彤竹不喜欢被别人关注，问来问去。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图书馆里，后来想想庆幸那个歹徒一定是第一次抢钱。
　　不知觉已是大三冬季，大家都裹得厚厚的，口里哈和热气，嘴里只骂天冻的要死。一次范晴肿着眼进班，一天没说话。
　　“范晴，晚上有空没？宿舍的几个想聚下，你去不？”彤竹手揣到兜里坐到范身边说。
　　“嗯”
　　“嗯，好，晚上7点半校北门口见。”
　　“嗯”
　　晚上7点半彤竹和宿舍几个姐妹早早到了北门，还有几个似乎是校外的几个不认识的朋友，然后范晴也来了，范晴发现赵欣没来，又望着彤竹说：“唉，你的跟班没过来凑热闹？”
　　彤竹感觉被挑衅了，没思考就甩出来句：“你挺在乎她嘛，甭着急啊，改天给你俩介绍认识认识？”
　　“哈哈哈，彤竹你个坏东西，总是惹祸。”宿舍的几个姐妹打趣到。
　　彤竹意识到自己说的玩笑有点过了，看下范，俩人就没再吭声，一路跟着大家到了一不错的KTV。点了一提啤酒，开始宿舍几个姐妹和那几个朋友声嘶力竭吼了几首，下来是彤竹，彤酒量不太好但已经喝下一瓶啤酒取暖，拿上麦，点了首《让我一次爱个够》，唱到情深处，声音些许梗塞，范晴见状也拿起另一个麦，助着彤竹唱完。“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让我一次爱个够，现在和以后。”
　　彤竹，不知道这首歌唱给谁听，心中的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好，唱的不赖！”宿舍的几位鼓掌，迎合。
　　几个人开始“颓废”起来，无处挥霍的青春，然后就有一两个舍友拿出烟来，点着。
　　彤竹把麦递给一个舍友，坐下，看到范晴竟然从一个舍友手里接过一根烟，夹在嘴里，伸出去，准备被点燃。
　　“范晴，什么不好学，学这个？”彤竹起身像是直奔过去从范嘴里拔出烟攒在手里。
　　“你们也是，放下啊，唱个歌就开始疯癫了，谁点我跟谁急？”彤竹朝着大家喊道。
　　一个校外朋友，喝多酒，急了，上去抓住彤竹外衫：“你怎么总是喜欢扫兴？不想玩就滚啊！”
　　“玩玩嘛，别太认真。”一个舍友解围到，范晴看到此状，拉了下彤竹的衣角示意其坐下，然后他们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彤竹没说话，瞪着范晴，心想宿舍的几个做的有点过分了，室内烟雾缭绕。彤无法再忍受呛人的味道，就借口拉着范晴“出逃”了。
　　“哈哈哈，刚才好险。”范晴还能笑出来。
　　“哼，平时高看她们了，果真死党。”彤竹冷冷笑着说。
　　没想到这么简单的聚会竟被自己弄得这么不堪，今晚就没打算再回宿舍，怕大家见了再打起架来。
　　“范晴，今晚出去住，我先把你送到校门口。”彤竹说。
　　范晴挽着彤竹的臂，冬季的夜晚风很刺骨，路灯灰晃，晃得让彤竹头晕，酒劲上来，彤竹的脸在发烧，开始感觉脚底变轻。但她们两个没有往学校方向去。彤竹明显感到自己被人牵着到了一家旅社，然后有两个人在交谈着。躺在床上，彤竹开始犯困，之后隐约感到一丝滑滑凉凉的发梢绕过自己的脸庞，她就伸手去抱，仿佛要抱住一种微秒的希望，即而变成一种贪婪的占有。
　　第二天，一早，彤竹醒来，屋里只有她一个人，整齐的衣物放在床头，回忆起昨晚的一切似乎只是个梦。似乎范晴来过，彤下楼：“老板，昨晚我怎么。。。？”
　　“哦，你朋友啊，今早交完剩下的房租就离开了，还说，你起来后不用等她了。”老板精明地回答。“她昨晚果然在。”彤竹意识自己做错事了，无法弥补的错，恐慌起来。
　　但后来大家似乎变得很不在意，见面打招呼什么的看不出什么异样。
　　“彤竹，你来一下我办公室。”一天下课程碰见走廊里准备去图书馆的彤竹。
　　“哦，”彤竹跟着进去。
　　“你想好了吗，上次和你提到的事情？”
　　原来院里有两个名额，申请“交换生”的事，要出国，到新西兰那边。
　　“知道为什么我帮你提名吗？”程继续说。
　　“因为，我觉得你刚入学时成绩不错，平时考试的成绩我也看过，院里挑来挑去，我推荐你。”程似乎想看到彤竹的感激的样子。
　　但是彤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是感激还是大口说谢谢。
　　“程老师，您真可爱。”彤竹不知怎么冒出真么大逆不道的玩笑来。程的脸色稍变，彤竹立马说：“嗯嗯，我在考虑，谢谢老师的关照。”
　　“好，这学期末你告诉我啊，因为时间紧迫，好多学生都在惦记这个名额。”程很严肃地说。
　　彤竹离开。
　　“我分手了。”一天中午下课范晴跑来找彤，突然说道。
　　“。。。，是因为我吗，那晚。。。？”
　　两人都没在说话，彤竹很困惑，但也不知要怎么回答，这次是她伤害到她，理所当然的。
　　“我下学期可能要走，出国。”彤竹想逃避正好找了个很不错的借口。
　　“还有，院里名额有限，如果。。。”
　　范晴早已走开。
　　“欣郡主，我想学吉他，你不是认识吉他社的人吗，引荐我一下。”
　　彤竹一个周末来找赵欣。
　　“额，为什么？”
　　“想学，也玩玩。”
　　“不到两个月就末考了啊，你还有时间学这个？”
　　“嗯，你就引荐下吧。”
　　“好吧，晚上你来找我。”
　　“嗯。”
　　一月后，大四毕业欢送晚会在校礼堂举行，校领导多数到场。毕业演讲，动容的大家开始流泪，师生送别，不过彤竹在意的是后面的环节。
　　“接下来有咱们大三学弟，学妹，为大家表演吉他弹唱，以表达对即将离校的学长、学姐们的‘手足情深’”主持人退下。临时组建的乐队几个伙伴早已摆好乐器，最后彤竹抱着吉他出来，台下一阵骚动，彤竹把麦往嘴边靠了靠。吉他前奏，彤竹扫了一下试音，台下安静。
　　音乐跟着响起“除非是你的温柔，不做别的追求，除非是你跟我走，没有别的等候。。。”
　　彤竹不知道此刻，台下坐的范晴早已泪眼朦胧。
　　送别晚会结束一天,“指头起泡了吧，我给你买来些创伤药，我给你涂涂，一首歌也不用这么拼吧？”赵欣拿起彤竹的手轻柔地涂着。
　　“不过，这次你很成功，嘿嘿,第一次登台，弹得很棒。”
　　“这次不止是登台。。。”彤竹想接着说谢些什么,又止。
　　“赵欣,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彤竹忽然变得很严肃盯着赵欣。
　　“我认为爱就是,天天想着对方,无时无刻。”赵欣又接着说;“就如一首诗一样。”
　　“唉,怎么,哪个男孩子这么幸运能赢得我们冷郡主熊猫猪的心”
　　“没有,只是问问,真八婆。”
　　“哈哈哈”
　　彤竹此时满脑都是范晴,彤竹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