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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7 我无处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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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波兹也陷入了沉默。
安东尼曾经对她说过，他自己最大的噩梦就是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发明落入邪恶势力的手中。
但他没说的的是，他更怕自己成为那个堕落的武器。
“安东尼，”波兹站起身，“现在外面都在找你。”她转过头，又看了一眼托尼，“还有你。”
托尼耸了耸肩：“看来我现在已经是同谋了。”
“但你的队友们不同意。”波兹看着他说。
托尼：“……”他早该猜到的，复仇者和神盾局那边看到他的出现，应该第一时间去联系地球238才对。
“我见过她了。”波兹微微一笑，“她说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选择放任世界毁灭，你的朋友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很高兴你的世界里，你们能拥有这样的关系。”
托尼不由自主地望了安东尼一眼，但安东尼故意没有看他。
只是托尼并不认为地球237的复仇者联盟关系是他的功劳，每个人都曾为此付出过。不知道有多少次，他都以为这个团队马上要分崩离析，但最终又奇迹般地粘合在了一起，甚至还吸收了几位新成员。
他能想象队长用僵板的语气为他辩解，班纳试图与对方理性地讨论，娜塔莎冷冷地用气势压倒对方的特工，克林特翻着白眼说你们脑子有病，还有索尔举着锤子宣布我信任吾友钢铁之人的场景。
对了，还有不久之前刚被他招募进来的彼得，会连续猛摇他的蛛网头，说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那场面想象起来有点搞笑，但他闭着眼睛都猜得到。
“哦，但事实上，我好像确实有点问题……”托尼对波兹咧嘴一笑，看了一眼安东尼，“我们可以就这样请这位女士离开吗——我的意思是，半个小时之后这里会被神盾局包围吗？”
“当然。”安东尼慢吞吞地回答，“这可是小辣椒。”
托尼想了想，虽然小辣椒喜欢命令他从他那个明明装了空气循环系统而且在他看看来舒适又温馨的车库里出来，并且还总是对他翻白眼，但实际上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不，我没法赞同，我觉得她不至于对她的前老板那么糟糕啊，还有哈皮一定——”托尼刚说出这个名字，就立刻想起了这个世界里曾经发生过什么，立刻打住了话头，迅速地看了波兹一眼，“抱歉。”
他看过资料，这个世界里的哈皮在很早之前就去世了，并且他还是波兹的丈夫。
波兹摇了摇头：“你说得对，如果哈皮还在这里，他一定会赞同安东尼——他永远是，直到他付出生命的那一刻也是，他从来没后悔过。”他望向安东尼，“你呢，你后悔吗？”
托尼本以为安东尼不会回答，但他却听到安东尼轻声说：“是的，我后悔过——但我不应该。”
“这就是你故意屏蔽了女巫的魔法，没有逆转回去的原因吗？”
片刻之后，安东尼点了点头。
波兹摊开手。
托尼以为他们要开始了——吵架或者顺便穿上装甲互殴什么的，他可是看到安东尼曾经为波兹制造的那副蓝色装甲了。马克1616型，没有装载任何武器，波兹为它命名为“救援”。
“那我加入。”波兹说。
托尼掏了掏耳朵，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发现那一瞬间安东尼好像露出了一点笑容，不同于他以往那种轻佻敷衍的微笑，但只有一瞬间。
托尼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也不好使了。
“我以为你们俩已经有点……”他做了个一刀两断的手势，“上次我在斯塔克岛，可是看到她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波兹点了点头，瞪了安东尼一眼：“他就是那个时候对我说了宇宙脑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就说出了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回去整整消化了一个月。”
安东尼耸肩：“你可是我的CEO，这是我对你的信任啊——我知道你接受得了。”
“你还记得你放弃了复兴工业的股份吗？现在它已经跟你没什么关系了。”波兹冷酷无情地说。
安东尼：“……”
“这是最厉害的部分了。”波兹继续插刀，“先是斯塔克工业的覆灭，再是斯塔克复兴工业失去了他的前缀。”
托尼看了安东尼一眼：“我该……恭喜你实现小时候理想吗？让斯塔克工业倒闭？”
安东尼：“…………”
他现在有点想启动基地的清除按钮。
而波兹微微弯下腰，看着托尼身边表情一直没有变过的黑发蓝眼小男孩。
她上次见到这个男孩的时候，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直挺挺地坐在安东尼的泳池派对边上，表情落寞而孤独，让她差点想把旁边的鳄梨酱扣在安东尼的头上。
但她没那么做主要原因是安东尼肯定会躲开，甚至还会顺便嘲笑一下她的准头。
然后她就听安东尼讲了一个超出常人理解的故事，明白了这个小家伙是一个地球的化身。
这委实有些诡异。
但男孩看起来并不令人敬畏，反而像是雕像一般站在一旁，动作机械而刻板，甚至有一点可爱。
“嗨，我是小辣椒。”她弯下身子对男孩说。
男孩仰起脸看着她：“我是旁白。”
波兹想了想：“这好像跟安东尼说的有点不一样啊。”
安东尼在旁边掀开一排设备的防尘罩，头也不抬地说：“他不太聪明。”
“……你就在他旁边这么说吗？”波兹用一言难尽的眼神转头看安东尼。
安东尼稍微停顿了一下，对她耸耸肩：“他可以预知一定范围内发生的事情，或者说是看到平行宇宙中正在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扬起下巴，“你躲到角落里说也一样。”
波兹：“……”
她只好双手撑着膝盖，努力维持住一个笑脸，弯腰直视着男孩的眼睛说：“你好，旁白。”
男孩眨了眨那双清透的蓝眼睛：“你为什么要低头看我？我无处不在。”
“……”小辣椒：“你一开口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可爱了，简直像是个跟某人一模一样的小混蛋。”
男孩微微偏过头：“某人？”
小辣椒翻了个白眼：“当然是风趣幽默的斯塔克先生了。”
男孩不为所动：“我跟他丝毫不同，他只是个人类。”
安东尼瞥了这边一眼，插话：“哦？我是吗？”
小辣椒：“……”
“我跟他丝毫不同，”安东尼重复着男孩的话，“他只是个人工智障。”
小辣椒：“…………”
她有预感，这个团队会使她掉头发，比董事会的那帮老头子还难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图图 10瓶；啾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