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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2 汽车尾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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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在看到蝙蝠侠的第一时间，就对自己嗤笑了一声。
他不该在这里。从某种角度讲，经历过红女巫的轴心魔法之后，他应该变成一个超级英雄的反义词才对。
但等到他在思索这回事的时候，他已经在街角准备降落到事发地点了。
就像安东尼曾经嘲笑自己和他的队友们时所说的一样，成为超级英雄的必备步骤是拥有多管闲事的爱好。
看上去女巫的魔法好像忘记修改一下他的这项属性了。
既然蝙蝠侠已经来了，他显然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他不觉得对方会认为他怀有好意，尤其是他下午刚刚导致韦恩集团损失了一笔巨额维护费用。
安东尼启动脚下的推进器，准备转身飞进夜空。
蝙蝠侠射出抓钩，看样子似乎是想要留住他，安东尼轻易地躲过了，但直觉地感到了不对。这波攻击以蝙蝠侠的水平来看显然有点敷衍，那么就应该只是——
诱饵。
罗宾从上方一跃而下，手中长棍击在钢铁侠后颈，顺势一挑，试图劈开他的面罩。
安东尼没有控制住地向后退了一点，随即扯住长棍甩了出去，随即又被一根磁力绳索缠住了身体。
安东尼冷笑了一下，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对付一个钢铁加身的人，磁力是最常用的武器。安东尼自己也设计过磁力波武器来应付层出不穷的另一个自己，自己的复制品，或者突然拥有了自我意识的装甲等等——他这辈子花了不少时间来处理自己的烂摊子，但没有什么能真正阻止他继续前行的脚步。
除了他对自己的质疑。
他想过不少对付自己的队友的办法，当他变成与之前轴心相反的另一个人的时候——他还需要考虑怎么才能避免这些。
共生体装甲就是对策之一。
以外星共生体为基础提取的材料融合液态金属，完全去除了可受磁场影响的金属材料涂层，现在唯一可使这套装甲受到威胁的就只有特定频率的声波。
只要对他的共生体战甲稍作了解，就会得知这个弱点。但他早就对此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良，后续的研究也在计划当中——可惜被意外打断了。
不过这个宇宙的人应该并不了解共生体和他的战甲，这就是突然到了另外一个宇宙的好处和坏处。
安东尼握住绳索，一点共生体突然顺着绳索水珠般滚向对面。蝙蝠侠的战衣也是一套极为精密的作战利器，最简单的方式只有从内部瓦解。
铬白色的滚珠速度极快，但突然之间诡异地停滞不动了。
也同时让蝙蝠侠注意到了银白色的液态金属，他当机立断地放开了绳索。
“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下方突然有警察大喊，“他怎么进来的？”
被钢铁侠甩出去撞在一辆警车上的罗宾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瞥了一眼，然后惊住了：“……是你？”
“是你？”上方的白色钢铁侠也用仿佛受到了冒犯的声音问。
旁白点了点头：“是我。”然后转向罗宾重复了一遍：“是我。”
罗宾：“……”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危急的时候他竟然在想，这个男孩怕是读不了七年级。
“你居然在帮那个打扮成蝙蝠的老家伙？”安东尼的声音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怎么过来的？”
“搭车。”旁白回答。
安东尼看到警戒线外，汽车旅馆老板拄着他的破皮卡伸着脖子往这边看，一脸的疑惑。
“你说谁是老家伙？”罗宾看上去非常生气。
安东尼并不想理会他。
罗宾还在绞尽脑汁地试图想两句反驳的话，同时又觉得对方透明面甲之下的英俊面孔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甚至发色瞳色都跟布鲁斯有点像。
“……”罗宾感到惊恐。
再联想到平行宇宙的事情，他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是黑发蓝眼的男孩……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他还记得这是可怜的安迪·泰勒的身体，一个在绑架案中丧生的男孩。
“你在流血。”旁白看着罗宾说。
“哦。”罗宾抬手擦了擦嘴角，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战斗失误，“我知道了。”
“退后。”蝙蝠侠说。
罗宾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安东尼看着旁白皱起眉头：“我说过让你等在旅馆里。”
“你还说过我要拯救世界。”旁白回答。
“所以呢？”安东尼出言讽刺，“你来这里跟那个穿披风的小孩一样准备实习吗？”
罗宾：“？？？”
旁白想了想回答：“是的。”
罗宾：“……？”
“你是来……阻止这场骚乱的？”蝙蝠侠用低沉的声音问安东尼。
安东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在对方的注视下落在地面上，全身的铬白色液态金属一点点收回体内。
在路过旁白身边的时候他丢下一句：“成功之后我再来找你。”
安东尼在四周严阵以待的哥谭警察注视下迈步走向警戒区外，戈登局长看了蝙蝠侠一眼，心领神会地抬起一只手示意放行。
汽车旅馆老板还在人群之外挠着后脑勺，突然看到面前的警察向两边让开了一条路，昨晚从天而降救了他一次的神秘人士从里面大步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开车。”
旅馆老板：“……啊？可是我是跟您带回来的小孩一起来的，他人呢？”
旁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车门外。
安东尼的手肘支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戴上了墨镜：“我不喜欢一个小叛徒睡在我的房间里，滚去你的哥谭英雄身边。”
然后他摇上了车窗。
旅馆老板：“可是先生，您不能把这么小的孩子丢在外面啊。您是外乡人吧，哥谭的夜晚可不适合——”
“他不是什么小孩，他能打十个你这样的废物，开车。”安东尼说。
穿着格子衬衫的胖旅馆老板默默地钻进去发动车子，这里的生存法则之一就是不要管明显惹不起的家伙的闲事，尤其是对方还救过自己。
“这样真无礼，先生。”在发动机慢悠悠的启动声中，史丹利突然说，“您一定非常生气了。”
安东尼面无表情看着窗外。
史丹利：“您看现在是晚上，您还戴上了墨镜掩饰表情。”
“……”安东尼低低地说了一声：“滚。”
刚刚握上方向盘的旅馆老板听到这句话，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有些茫然地看着安东尼的方向。
“……不是说你，开车。”安东尼低声说。
“哦。”旅馆老板应了一声，破皮卡颠颠地调了个头。
“既然您没要求静音，就是我可以继续的意思吗？”史丹利问。
安东尼：“……”
“主系统并没有背叛您，其实您也知道这一点，他只是不希望您当着全哥谭大半警力的面破坏蝙蝠侠的战服，暴露他的身份。”
安东尼没有说话。
“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样喜欢把脸印在巨幅海报——”
安东尼脸色一黑：“我觉得你需要升级了，史丹利。”
“您不能这样，先生。”史丹利说，“您自己的AI为什么就一直可以自由学习进化呢……我是后妈的孩子吗，您一不高兴就要给我重新编程？”
安东尼：“……”
事发现场，罗宾捂着撞到的肩膀站起来，看着安东尼离开的方向。
“蝙蝠侠，我们为什么放那个人离开？”他不解地问。
“我们没办法同时应对两边的敌人，他不是好对付的对手。”蝙蝠侠低声说，“既然他是来救人的，就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
“那为什么不能合作？”罗宾又问，“虽然我也不想跟那个叫你‘老家伙’的人一同战斗。”
蝙蝠侠：“……”
他抬头看着被安东尼丢在汽车尾气里的男孩：“因为他不会选择合作。”
罗宾想了想。
“而且他盗取了我的数据库，我们目前还是敌人。”蝙蝠侠又看了他一眼。
罗宾：“……好像是哦。”
他看到旁白慢慢地走了回来，一个警察拦住了男孩：“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刚才那个浑身金属的会飞的家伙不是你的监护人吗？这事情真是够乱的，为什么蝙蝠侠和局长让那个人就这么走了？”
“我不是人类，我没有监护人。”旁白回答。
警察：“……你说什么？把这个小孩——”
旁白突然间倒在地上。
警察一脸懵逼地喊着医疗队，半跪下来察看男孩的情况。
蝙蝠侠若有所思，罗宾惊得想起了昨天晚上：“蝙蝠侠，他是不是……？”
“我想是的，但是……”蝙蝠侠皱眉，“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这么做，也不确定我们的猜测是否正确——进去看看。”
“好。”罗宾点头。
咬合式防毒面具合拢，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冲进了封锁的商场。
烟雾之中传来惊恐的尖叫，蝙蝠侠启动红外模式，看到地上倒着不少躯体，似乎都是刚才中毒的人。
三维扫描发现二楼中央的大厅有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躯体。
“走。”他对罗宾说。
扶梯还在空荡荡地运转着，显得有些诡异。蝙蝠侠和罗宾上了二楼，发现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头上戴着丑陋的稻草人面具，不停发出惊恐的喊叫。
他的脚下放着一个计时器，上面的数字停滞不动了。
“所以，那是真的，哈？”一个声音从计时器下方的装置里传出来。
蝙蝠侠的表情凝重起来，小丑。
“我的计时器被他停下来了，那个小家伙，真有趣。”小丑说，“我不喜欢这个挑衅我的白痴，但是他运气好——不过外面那些可就不一样了，对不对？”
他笑得喘不过气来：“那个小家伙能一次性阻止多少个炸弹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玉玉梧 10瓶；
么么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