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警官》冷月笙

14、第十四章

　　方铭瑄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的杜卓凯手舞足蹈,嘴就没闲着,
　　“你说,如果你、黎昕、何烨磊三个人往那儿一站，芸萱会选择谁？”
　　方铭瑄答的云淡风轻，
　　“她选谁都不会选我。”
　　“为什么？”
　　“因为我不在可选名列。”
　　“我说你能不能不自暴自弃啊。吸血鬼怎么了？有哪条规定吸血鬼不能谈恋爱了。我告诉你啊，你小子，我承认，你比我帅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啊，看上你的女人不少。但是，但是所有的都加在一起，算上韩钰彤和叶如曼，都比不上一个凌芸萱。”
　　方铭瑄斜眼死死地盯着杜卓凯，他从不认为自己比任何人差，一直自恋地以为自己是风流倜傥，他居然会主动承认自己没有方铭瑄帅，没方铭瑄又女人缘，这可是千古奇闻。不过，杜卓凯也不傻，没有给方铭瑄任何机会挤兑他自己，
　　“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吧。但是，我就知道，即便你告诉她你是恶鬼、狼人、黑白无常，她也能接受。”
　　“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让她找个正常点的男人？”
　　“你哪儿不正常了？啊？你告诉我你哪儿不正常了？你是喜欢男人了？还是你不是男人了？”
　　“你怎么就知道她会选我啊。何烨磊、黎昕，为什么就不能选，认识时间比我久，条件比我好。不是还有你呢吗？”
　　“我是喜欢她，我没否认，但我知道我不是芸萱的那盘菜。我都打听过了，何烨磊就是死缠烂打，都一年了。要是芸萱喜欢他也不至于等到现在了。而且人家何氏集团都传开了，他们的太子爷很快就要订婚了，是他爸爸决定的，两家都见过面了。至于黎昕！你应该比我了解。黎昕本人也不想打破这层关系。芸萱那几个在学校里传来传去的男朋友其实都是学生们杜撰的，只要是跟芸萱说上几句话，条件过得去的，那些学生就去凑热闹，芸萱跟他们什么事也没有。原本呐，是黎昕呼声最高，何烨磊的人气也不低。但是，自从你去学校亮相之后，再加上你们一起出席宴会，你猜怎么着？哎呦喂，传的你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似的。说真的，你们俩往那儿一站，啧，就跟拍电影一样，简直了，看着就两个字，绝配。”
　　“电影？什么电影？美女与野兽啊？”
　　“嘿，你就不能放下有色眼镜。我就不信，你对芸萱就没感觉。我认识你三年了，我绝对了解你。你看芸萱的眼神就不一样。芸萱对你来说，很特别吧。知道芸萱有危险的时候，看把你急的，心慌了吧？紧张了吧？你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 ，啊？真应该拍下来让你自己看看。”
　　方铭瑄一撇头，避重就轻，
　　“你一天闲着没事，研究我干嘛？”
　　“我去，这问题问的有够白痴。这世界上，能碰上几个活蹦乱跳的吸血鬼，没把你送到研究室去解剖就不错了，这叫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行啊你，最近文化水平有提高啊。说话文绉绉。”
　　杜卓凯嘿嘿一笑，
　　“因为有个好老师嘛，路过学校就顺便听几节课。古文我是不懂，不过她推荐几本书都挺好的。”
　　“你还会看书？”
　　“什么话？我最近刚看完《达芬奇密码》和《傲慢与偏见》，今天晚上去还书，芸萱答应我亲自下厨，一起去？”
　　“我不去，我去干嘛？”
　　“你有半个月没见到了吧。就不想她？何烨磊和黎昕可是天天都在学校见面。”
　　“那是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杜卓凯盯着方铭瑄，他的手机在办公桌上响着，
　　“别总顾着你的不可能。”
　　杜卓凯走了出去接电话，方铭瑄倚在椅背上，
　　“人生若只如初见，多么绝望的美丽。如果她知道了我的本性，是否还会想起这句话。”
　　杜卓凯非常厚脸皮地坐上方铭瑄的车，非让方铭瑄送他去。方铭瑄只能半推半就到了凌芸萱家门口，杜卓凯死死拽住他。凌芸萱打开门，笑说，
　　“你们到早了，先进来。”
　　饭菜已经上桌了。让人食指大动，
　　“你们先坐，我去把汤端上来。”
　　方铭瑄看了眼桌上的三副碗筷，转身狠瞪杜卓凯，杜卓凯丝毫没有尴尬，只是一脸坏笑，
　　“机会是可以创造的。”
　　凌芸萱将汤上桌，
　　“尝尝吧，我经常自己做点小吃，不过不常给人做饭，也不知道你们的口味。卓凯说你们两个都不挑食，所以我随便弄的，尝尝。”
　　“杜卓凯不理会方铭瑄的眼神，看着满桌菜肴，口水大流。”
　　“哇塞，这还是随便，今天没白来。你老看着我干嘛？这么多菜还不够你看的。”
　　杜卓凯瞟了眼方铭瑄，凌芸萱就问，
　　“怎么了？”
　　“没事，他很久没吃到这么多好菜了，好吃。”
　　方铭瑄没说什么，也动了筷。三个人边吃边聊,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晚上稍纵即逝。杜卓凯继续发挥他恋爱大师的手段，将方铭瑄推进厨房，帮芸萱刷碗。两个人的背影那么和谐，谈笑中，方铭瑄的笑容自然、温暖，一改平日的冷峻。杜卓凯倚在厨房外的墙角，探头看着，笑着摇摇头，回到客厅，无奈地说，
　　“就是这么不老实。”
　　杜卓凯抱着凌芸萱推荐的两本书，坐在副驾驶上喋喋不休，把方铭瑄烦的够呛。
　　突然，车顶传来一声巨响，车身一震，车顶凹陷变型。两人从车窗探出头，车顶上一个黑影，一双猩红的眼和两颗闪着寒光的尖牙在黑暗中格外鲜明，黑影一跃没了踪影。方铭瑄立马下车，大吼一声，
　　“在这儿呆着别动。”
　　“是他吗？”
　　可是方铭瑄没有回答，他已经消失在黑夜中。方铭瑄亮起银眸，尖牙露出，发挥他吸血鬼的本能在夜幕中追击着。那个人在等他，战斗开始了，天崩地裂般，每一次撞击都如炮轰一样猛烈。
　　“左渊！”
　　“想我了？”
　　“我一定要抓到你。”
　　“抓我就能让你变回人类了/”
　　“没这个必要。”
　　“你应该感谢我，我可是看在你妹妹的面子救了你的命。这几年混得不错嘛，升了职，交了朋友，最近还认识了个女教授，挺漂亮的。”
　　方铭瑄一拳打飞了他，左渊却笑了，
　　“怎么？你看上她了？你配的上她吗？”
　　“混蛋。”
　　但是，一向喝动物血的方铭瑄不是左渊的对手，几分钟之后就只有挨打的份了。方铭瑄倒在地上，左渊蹲下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
　　“哼！想干什么？”
　　左渊冷笑着晃晃头，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活了太久，无聊，太无聊，找点乐子。游戏不能只有一个玩家，所有找另一个玩家。我为了我妹妹，变成了吸血鬼。你为了你妹妹，我把你变成了吸血鬼。但是你不喝人血是斗不过我的，如果不想被我踢出局，就掌握游戏规则。”
　　左渊走了，方铭瑄无计可施，他失血过多，连自我修复都做不到。当杜卓凯找到他的时候，双眼呈金棕色，充满着饥渴、欲望，尖牙外露，像极了受伤的野兽。杜卓凯撸起袖管，把胳膊送到他嘴边，
　　“喝，喝啊。”
　　方铭瑄能看到爆出的大动脉，新鲜的血液的香味在挑战着他的极限。眼里的欲望，本能的渴望，人性的抗争，还有杜卓凯眼中的义无反顾。方铭瑄的世界在旋转，方铭瑄双手撑住自己的身体，转了身背对着杜卓凯，用尽了一切保持冷静，维护作为人的本性。
　　杜卓凯见他不肯喝，有些恼恨，费力地把方铭瑄扶回车上，一路疾驰，也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才赶回去。杜卓凯打开冰箱，掏出几包人血，手忙脚乱地喂给他，方铭瑄大口吸食，弄得满身是血，瞳仁银的耀眼。
　　杜卓凯把他扶上了床，方铭瑄已经晕了，尖牙还露着。当方铭瑄醒的时候，杜卓凯在他隔壁的房间睡着了。方铭瑄见房门开着，杜卓凯的衣服没有脱，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想起了昨晚，轻轻关上了门。方铭瑄去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冲洗身上的血迹。此时他才发挥治愈能力，伤口在愈合。一想到左渊，一拳打碎了瓷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