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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丹藥(四) ...
白澤把少量的百里香放在杆秤左端的小盆子上,他單手捏起杆子,右手輕輕挪動被吊在杆子上的法碼。不管白澤怎樣推動法碼,杆秤上的百里香仍是不足夠被他所用。
「這隻桃子要我等多久阿!」白澤不耐煩地放下杆秤。那少量的百里香已是白澤家裡最後的存貨,他要等待著桃太郎的歸來,把急著救命的百里香給帶回來。
自從他把某種藥劑研製成功,歡歡喜喜地想拿去給麒麟或鳳凰當白老……試藥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錢包只剩下1000元(當作日元也好)。大受打擊的白澤決定不找老朋友,覺得把眼前的財政困難給處理好才是王道。於是,「玉兔漢方極樂滿月」終於繼續營業。
正因為需要丹藥的人多不勝數,白澤開始手忙腳亂,連花街都沒空去,更別說去調戲妹子了。像要把之前閉關時沒賺到的錢,全在一日裡賺回來似的,白澤恨不得自己長了三頭六臂、學會分身術等技能,令自己不那麼辛苦。
就在白澤發現手上某幾種藥材不能為他所用的時候,白澤快要崩潰了。
「桃子!你給我去採百里香、西紅花、綠萼梅、石花給我採回來!十萬火急早去早回!」此為白澤快發瘋之前叫桃太郎去採藥時的話,然後桃太郎就被白澤一腳給踹出門口去了。
之後,白澤一直做藥劑做個天昏地暗。
待白澤把能做的藥給做好了,桃太郎還沒回來。白澤推測桃太郎又去找小白、惡鬼玩了,不然尚算勤勞的桃太郎,做起事來會如此慢條斯理?
「可惡!我絕對不放過惡鬼!」白澤把桃太郎的罪過都推給鬼燈,並認定鬼燈是妨礙他賺錢,斷他財路的人(鬼)。
說起鬼燈,那隻惡鬼現在在做什麼呢?真的見見他……不不不,白澤猛然搖頭,對自己腦海剛浮出的念頭給否定掉。
他為什麼要在意這個惡鬼阿!
白澤不想糾結自己的想法,只好把做好的藥在流理台上用紙包裹,拿過繩子後快速扎好,隨手放在一旁已積成堆的藥包子堆裡。
反正桃太郎沒那麼早回來,不如先休息一下好了。這樣想著的白澤,把杆秤收起來,百里香等其他藥材被他給倒回去藥瓶中。本就凌亂不堪的流理台,經他一再洗擦流理台後,總算稱得上整潔。如果說「物似主人型」,整整齊齊、井然有序的流理台,便不能反映白澤隨心所欲、肆意揮霍的性格了。
「那現在要做些什麼好呢?」白澤在房子裡走來走去,可說是悶得發慌。
他到底是要等桃太郎回來?還是去花街找妹子玩?還是……
白澤拉開流理台下的櫃子,拿出兩瓶裝著紫紅色液體的藥瓶。仔細一看,其實那液體像是被砍開兩半一樣,接近瓶頂的液體是淡淡的紫色,有如水晶一樣清澈,卻又染上一絲暗紅,欲要飛舞般向上攀。順著瓶底看下去的話,就會發現那淡紫色漸漸變成深紫,與暗紅色交纏,久而不開,如飴糖狀,無法割愛。
他搖了搖瓶中的液體,使瓶底的紫紅與瓶頂的淡紫給吞噬,二者為一,再沒有分別。
這兩瓶藥劑正是白澤做出來,給麒麟與鳳凰服下,能夠使其二人的生理健康漸漸回復壯年的狀態。這不是返老還童,就只是讓身體的內部機能給調理好罷了。白澤將這種藥劑稱為「回春」,是大地回春、生機勃勃、回春抗老之意。
白澤正在考慮的是,應否在桃太郎尚未歸來的時候,拿去給麒麟和鳳凰服下。但畢竟這是試製品,實際上的效用白澤不清楚,也不知道會否有副作用。
白澤放下其中一瓶「回春」,直打開手上的那瓶。被拿走瓶蓋的「回春」,立即散發出一種甜甜的味道,渲染整個屋子。那氣味似是草莓、似是玫瑰,更似是檀木的芬芳令人沉醉。
「這東西……怎麼放一天就變香了呢?」白澤細細嗅著飄散在屋子裡的香氣,感到疑惑。他並沒有放什麼香料,怎麼把藥劑放了兩天就有變化了?難道真的是自己不小心放錯了藥材?也不是阿!白澤每次做藥劑,只會把有要用上的藥材放在流理台上,說什麼拿錯了別的藥材是不可能的事。
怎麼也好,這藥可不能拿給麒麟和鳳凰試了。若是讓他們喝壞了身子,白澤的麻煩就大了。
「呀——」
就在白澤正在苦思著,突然聽見一聲烏鴉的叫聲。
「欸?明明我有關好窗戶的說……」
白澤回過神來,便睨著有個黑色的物體,降落在旁邊的椅子上。那物體漆黑得讓人誤以為是一小片黑影,不知是從哪兒溜進來。白澤轉過身來,不得不正視那個生物,發現那是隻烏鴉,但他仍分不清哪裡是他的軀體或翅膀。
烏鴉的眼睛不是平常的黝黑色,而是紅得快滴下血來的鮮紅。不過在白澤看來,倒是認為這紅眼似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紅寶石,讓他移不開視線。假如不是白澤額上的眼睛謹慎地察覺到那烏鴉的身體泛起了黑光,他大概會有把烏鴉留下來自己養的衝動。
什麼嘛!是詛咒阿!白澤聳聳肩,意識到這些烏鴉是誰放進來的。
「怎麼又是那位彊屍小姑娘?她還沒原諒我這位英俊瀟灑的本大爺麼?」一向吊兒郎當的白澤回復了本性。
但……白澤瞇眼凝視那烏鴉凌厲的眼神,他怎麼會覺得這隻烏鴉那麼熟悉?好像是在哪兒看過呢?
別人不能把每隻同種類的動物們分個仔細,才會用狗、貓、烏鴉,這些通稱來稱呼動物們。
然而,這不代表身為神獸的白澤就能被動物的外表所混淆,他的所有眼睛可是能清楚地「看見」動物們的分別在哪裡。
因此,白澤會對眼前這烏鴉有熟悉感。白澤說他看過,那麼就真的能說白澤以前有遇過這隻烏鴉,又或是詛咒。
嘛!不說熟悉不熟悉了,白澤可以知道這次的詛咒比其他強上一倍,他已打算速戰速決,然後去嘲笑一下那妹子!(所以這樑子結得不湴ⅰ?
就在白澤正想把詛咒解決掉之時,烏鴉的紅眼睛微微發亮,白澤的的體抖了一抖,視線不由得被烏鴉的眼睛吸引,讓白澤不由得停止思考,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那眼睛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
白澤發現自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連說話都做不到。
這是怎麼了?難道這詛咒不比以前的弱?不對,低等詛咒會曉得使用術法嗎?白澤驚訝地思考著,在他恍神的一刻,卻不想到烏鴉已飛到他的眼前。
糟糕了!
白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烏鴉竟然不是朝著他攻擊,而是他手中的「回春」……
「!」烏鴉把「回春」叼到嘴裡,飛到白澤的前上方,讓白澤在不能抬頭的情況下,不得不仰視它,生怕烏鴉把「回春」弄碎或偷走。
雖然這「回春」還在試驗階段,但這也是白澤的心血,他不想自己的藥未經本人的允許下,出現在別人的手中。
再者,白澤判斷,這烏鴉已經不是小中那半吊子的人可以做出來的詛咒了。試問會選擇不攻擊目標的詛咒,又怎會是那種橫衝直撞、沒有思考能力、又呆又笨的低等詛咒。
不,或許詛咒的主人下了其他命令?不過小中那傢伙會那麼惡趣味嗎?
白澤見烏鴉仍然沒有動作,便暗地裡催動法力,打算先解決烏鴉的術法,使自己不處於被動狀態,把藥搶過來。
只見白澤的周圍白光一閃,白澤跑上前跳起,目標是打落烏鴉,奪回「回春」。可烏鴉像是知道白澤的想法似的,在被白澤抓到之前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躲開,再用它鋒利的爪子,在白澤的左手背上劃出一條傷痕。白澤吃痛地叫了一聲,馬上收回左手,半跪在地上。
「可惡!」白澤怒視著在空中飛來飛去翹圈子的烏鴉。小血珠從白澤手背上的傷痕冒了頭,快要湧出來。白澤馬上把它們舔走,還把傷口含在嘴裡,想加快止血的速度。
雖然被詛咒弄傷不打緊,因為不讓詛咒進入身體便沒有效用,但這種被詛咒弄出來的小小傷痕,卻不是一時半刻、或是兩、三天能夠痊癒的。
那烏鴉是在看不起自己嗎!白澤看著烏鴉似在挑釁的模樣越想越氣。明明之前的詛咒,他一抓、使用少量法力就能把詛咒改掉指令,反咒回去。然而,這次白澤可是抓也抓不到,別說用自己的功夫把詛咒反彈。
可惜自己的物理攻擊很弱,平常除了製藥跟泡妞,哪會鍛鍊自己。再者白澤一直就像個普通人一樣,平平凡凡地過日子,頂多施個小法術去抓弄別人或是拿來娛樂,所以這次也不太想施法直接消滅這個詛咒。
可能又是某個甩了自己的妹子的惡作劇吧?白澤這樣安慰自己,打算跑到外面空曠的地方來抓住它,免得把房子弄得亂七八糟的。
「阿!」當白澤跑到屋子門口,倏然捂著左肩倒在地上,在指縫間可以看到那部份的白大卦正染上鮮紅。
原來是在白澤跑出屋子的時候,烏鴉又衝過去,用爪子猛地抓傷了白澤的肩頭,而且力度不輕,讓白澤的肩頭留下深深的血口子。
「真夠狼狽阿……」白澤的眼線瞄向自己肩上的傷口,又盯了盯眼前爪子帶血、站在地上用凌厲的眼神看著他的烏鴉
這無疑是高級詛咒了,這樣的速度、判斷力也夠高的。他本來是打算跑出屋子,再化成獸型,利用比人型強大的力量來勝過它。說要比速度的話,白澤的獸型龐大,烏鴉則小巧、速度快,自己一定會先被弄得傷痕累累,大概是無辦法與烏鴉較量。智慧方面,白澤自認一直被鬼燈耍得團團轉的自己,都夠蠢了,又何來談智慧。
阿……實在是太累、太麻煩了,白澤厭惡地瞄了瞄那隻該死的烏鴉,隨即把手伸進白大卦的口袋裡掏了掏,掏出幾張紙及一支炭筆。他會把紙和筆放在口袋裡,本是想方便自己在研究藥劑的時候,做些記錄,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用上。
白澤想了想,身形小巧,速度大概很快的東西嗎……
他在紙上毫無意識地畫了幾筆,一看,竟畫了他最熟悉的貓好好醬。他想了下,烏鴉在飛,貓好好卻在地上跳好像不太好,於是畫了雙翅膀給它。
「哼哈哈哈哈!大爺我真的太聰明了!」白澤在心裡誇自己,為畫了這隻「大概會飛的貓好好」而自豪。
面對這個脫線又自我感覺良好的白澤,烏鴉在一旁不禁捏了把汗,亦為這個無知天真的青年默哀。
到底白澤這種神經大條的人()是怎麼生活的!
如果允許的話,烏鴉真想翻了個白眼,然後直接放棄任務。可惜的是,烏鴉不能抗拒主人的命令,不然它就會灰飛煙滅,就算是高級詛咒也不例外。
當白澤回過神,烏鴉已用行動宣洩不滿—它丟下嘴裡的藥瓶,不斷地用它的喙在白澤的頭上狠狠地啄下去。
「你這隻死鳥!」白澤馬上揮筆打它,卻被躲開,在白澤頭上翹圈。白澤見狀,便使用剪紙成兵術,把長著翅膀的貓好好實體化。
貓好好從紙上跳下來後,四肢無力似的抖著四支柴(腳),像隻雛鳥一樣努力地張開一片羽毛也沒有的翅膀,一跳一跳地學習飛行。
「貓好好醬!給我把這隻爛鳥打倒!」白澤指著頭上的烏鴉,命令著貓好好。
烏鴉低頭看著貓好好,貓好好也不禁示弱地回頭看(瞪)向烏鴉,白澤則在一邊看著兩隻小動物互瞪,信心滿滿地認為貓好好會勝過烏鴉。
一秒過後,貓好好驚恐地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飛快地躺回紙裡,似是這剪紙成兵術從來沒成功過一般。
白澤囧在原地,風中凌亂了……
「搞毛阿!」白澤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破口大罵,有點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東西有這麼弱的麼!」
白澤沒想到自己的剪紙成兵術居然會弱得直接逃跑。雖然平常的貓好好醬好像很好欺負,但它纏人的程度可是達到大師的級別,特別是纏住自己……
至於這次的反常,只能說物似主人形,也許法術的力量也是會受到主人的性格、情緒所影響的,不單單是跟主人的法力有關係。
「我明明記得這東西好像沒這麼弱的阿……」白澤雙手抱頭,盯著自己的腳尖,陷入回憶之中。
中國還在春秋戰國這兵荒馬亂的時代,便有種宗教在民間散播。當時,那些宗教的教眾崇尚成仙、成神的說法,他們積極追求修鍊成為神仙,丹藥修練、道術修練等等,希望自己終有一日能夠位席仙班,在天上看著這些愚蠢的君主們,鬥個你死我活。
白澤見這道教有趣得很,於是在那些教眾集會時現身,教他們使用剪紙成兵術。那時候還沒有紙,教眾們只能使用隨手可拈來的葉片,有些教眾還特地使用馬毛做成的毛筆,以及上好的墨。這看似過於誇張,卻讓白澤感受到這法術對他們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白澤還記得那些可愛的人類們把這法術使得出神入化,白澤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法術有那麼的不對勁。按理論來說,白澤的法力比那些人類還要高強,白澤竟不能好好的命令自己畫出來的東西,也不能好好的畫,就例如貓好好醬。
無論白澤在紙上、葉片上畫畫也好,總是有種被某種東西制肘,想認真畫也畫不好,結果畫出來的東西全都被人嘲笑。即使白澤嘗試解釋,身邊的人只會搖頭歎息,拍拍白澤的肩頭,有的無語,有的叫他放棄,也有的直接眨得他一文不值。
就只有白澤清楚,被某種東西牽制住的感覺。
『笨蛋嗎你!只會畫動物!就不能好好的畫個人出來麼!』
『可是……那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畫出來阿……』
『我說,你到底在怕什麼。』
『主神說不能隨便把人做出來……』
『我還有好幾年才能修成人型……一直換身體也不是辦法阿!我又不想附在你身上,就讓我附在你畫的人身上,過過癮嘛!』
『唔……你不要生氣嘛……我會好好努力的!』
「咦……?」這片段是……誰的記憶?白澤瞪大眼睛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回憶著剛剛在腦海中浮現的片段。
剛剛那兩把聲音中,前一把是較為成熟的、動聽的、女性的聲音,後者是較為嫩稚、聽上去軟軟的童音。就算白澤記憶力有多麼的不濟,他還是聽得出,那童音是他自己的聲音!這分明是屬於他年幼時的聲音!
可是,白澤的腦袋裡,明明就沒有這樣的記憶!
白澤年幼的時候,法術還不足夠支撐一個成年人的模樣,又因自己本是一隻幼崽,就只好幻化成一小孩的樣子:短短的黑色碎髮,遮掩住額上紅色的小眼睛;包子臉上的兩邊臉頰,被空氣中的溫度塗上點點紅暈;大大的眼睛中映出世界的,是他墨色的眸子。身體只被一張破布隨便包裹住,又短又肥的、似是蓮藕的一雙手和腳,則裸露在空氣中。頂著一可愛的臉蛋的幼崽,到處亂跑、在周圍搗亂,卻又很惹人憐愛。
可是,白澤感到的是寂寞……
「呀!」烏鴉倏然大叫了一聲,喚醒正在沉思的白澤,提醒白澤這裡還有它這個危險的存在。
差點就忘記了這隻烏鴉!白澤調整一下心思,把那「不存在的記憶」之事拋在腦後。他現在要做的,是驅走這隻詛咒幻化成的烏鴉!
正當白澤抬頭,發現烏鴉早就飛到了白澤的面前。烏鴉用它那雙紅眼一閃一亮的,像紅寶石般剔透亮麗的眼珠凝視著白澤,使白澤不禁著了迷,不能自拔。
不!自己的視線可不能再在它的眼晴中停留!白澤這樣告訴自己,但白澤捨不得,捨不得這雙漂亮又危險的紅珠。
這是為什麼呢?白澤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慢慢脫力,軟軟地跪坐在地上。
白澤再次無法動彈,自己的身體亦再無法受控制的,就算大腦正在告訴白澤要堅持,白澤也做不到了。
又是這烏鴉的法術嗎?可惡……白澤狠狠地盯著烏鴉,想用自己的視線射死烏鴉似的。
無論白澤的身旁是誰,鬼燈也好、桃太郎也好、還是麒麟、鳳凰、莉莉絲也好,白澤的武力值總是最低的那個。也許別人會對白澤說:「沒事的,你只要做個會漢方的後援就好」,也許別人覺得白澤這般好欺負、這般軟弱正好滿足別人的保護欲,這不是白澤想要的。
他想要變強,他想要贏過鬼燈,想要勝過別人。
白澤不甘願輸給別人,他才——
烏鴉的眼睛微微發亮,一襲紅光刺向白澤的眸子。處於精神恍惚狀況的白澤對此沒有半點反應,因此,這道紅光慢慢地沒入白澤的腦內,慢慢、慢慢地侵入白澤身體的各處。
如同過了半响,白澤才回過神來,視線從迷迷濛濛漸漸變得清晰,待他能夠完全清醒的時候,他眼前的一切卻是全都變了樣。
本該是蔥綠、蒼翠的草地全被染上火紅、腥紅,不由自主地令人幻想自己正在被血海所包圍;原是褐色的樹幹,全都被妖冶的紫色所吞沒,冰冷的色調正在逼近溫暖的身體,愈看愈是忘記桃源鄉是四季皆暖的地方;緋紅的果實則是深沉的紅黑色,詭異的色彩使可口的食物都幻化成恐怖的毒果,把人置諸死地。
不只,白澤的房子被鋪上了一層淡淡的紅,他的手、腳、衣服也是如此,任白澤使勁地擦自己的手,亦不能使之褪色、消失。
奇怪的是,他發現自己肩頭及手背的傷口竟消失不見,衣服也是完整無缺,似是自己根本沒曾受過傷一樣。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
白澤感覺自己只是暈了一下,誰知眼前的景色全都變了顏色,恰似來到了一個平行世界,這裡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所熟悉的。
——吶,聽得見嗎
「誰!我身上的傷怎麼不見了!」白澤又驚又怒地站起來,環視四周,想找出聲音的主人。
——我的主人阿!就請您好好沉睡吧!
「什……阿!」白澤對這句話不明所以,剛想詢問,腦袋裡便傳來一陣劇痛。
「可……惡!有種就給我出來……唔……」白澤忍受住痛楚,不管如何,他是打算堅持到那聲音的主人出來為止。
可那聲音沒再響起,而是一隻黑眸的烏鴉飛快地向著白澤的方向飛來,呆頭呆腦地一下子撞進白澤的身體裡。
這……不是剛才的烏鴉……
雖然白澤分辨出這跟紅眼的烏鴉不是同一個存在,但是白澤無法作出抵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詛咒進入他的體內。
就在詛咒入侵白澤體內的一瞬間,腦袋裡的痛楚更甚,使得白澤沒有辦法把詛咒從體內逼出去,任由自己頭昏腦脹,視線又開始變得模糊。四周環境搖搖晃晃的,朦朦朧朧地察覺到大地的顏色變回正常。
這時的白澤無法欣賞,正因痛苦像細菌一樣,從頭顱散播到脖子、手、胸口等等,全身開始發痛,如骨裂般,他忍受不了跪在地上,連人型都要無法維持。白澤感受到自己的法力不斷流走,隱約間,見到自己的手腳從人類的膚色,蛻變成獸型時的黃白色,可想而知白澤的角漸從頭頂上冒出、蓬鬆的大尾巴正從尾龍骨的位置現形。
白澤明白自己身體的變化,他沒有多想,努力地調出還沒被抽走的法力,使自己仍然處於人型狀態。
如果不能維持成年人的模樣,那麼……!
白澤痛得用力咬破嘴唇,他清楚不能在現在這種時候暈倒,至少也要保住一點法力來維持人身。
之前就是因為自己變回了獸型,他才倒楣得要「背叛」造物主。就是這個經歷才讓白澤不想隨便變回獸身(喝碎酒之類的除外),所以就算要倒下,也要用自己英俊瀟灑的人身來倒!
白澤努力地在丹田處設下一保護罩,使得自己的法力保存在體內。化身小孩的模樣比成年人的驅體輕鬆得多,因為體形小,骨骼、內臟、發育問題什麼的不用多考慮,適合法力不多的他使用。而且白澤也有自己固定的人形,不用擔心自己會變成其他人的模樣。可化成不同體型的人身,這大概是神獸的特點。
白澤的身體慢慢縮小,尖削的臉蛋變得圓圓包包的、身上的衣服因體型的變化,掛在了白澤的身上,似跌不跌的,使白澤的小鎖骨顯露出來。在旁人眼中,白澤便是個衣衫不整的三歲小孩,只是不變的是白澤頭上的小角及柔軟的小尾巴。
直至丹田的保護罩變得鞏固,法力已經不能從那裡流走,白澤這才放鬆身體,額上和身上都流著汗,使他有點不適。他放棄與痛楚對抗,汗流浹背的微微喘息,眼睛慢慢閉上,讓自己的小身驅倒在衣服堆裡。
「白澤先生你怎麼了!」
白澤在昏迷之前,好像聽到桃太郎慌張地跑過來的聲音。
我剛考完試,有時間來更新
然後繼續寫文 所以先把很久以前寫的給更了
那麼久沒寫可能文風會變也說不定XD
不過放心,鬼燈這部總是這麼的輕鬆
耍陰沉什麼的都是我自創的
希望沒崩壞人物設定吧
((我怕自己把白澤寫太受 雖然在鬼燈面前是炸毛+弱受無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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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丹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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