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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丹藥(二) ...

  •   從白澤下定決心開始研究藥劑開始,不知不覺地已經過了一星期了。

      在這一星期間,閻魔大王的腰痊癒了,繼續做著自己的工作。雖然一如既往地非常的不靠譜,但工作不再假手於人,因為閻魔相信,如若他再躺幾天,鬼燈絕對會讓他躺個永生永世,永遠都不用再起床。

      值得慶幸的是,鬼燈終於不用不止息地熬夜工作。鬼燈的作息時間可以回復正常,整個閻魔廳的人鬆了一口氣,表示不用再承受鬼燈大人的低氣壓實在太好了。

      桃太郎、小白等人(獸)一直都是樂也融融的,要說的話,就是桃太郎在一星期內實在太閒了,閒得每天跑到地獄裡逛。經過這一星期,桃太郎逛地獄就像是逛自家後花園,鬼燈忍受不了桃太郎這個生物悠手好閒,不斷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影響了鬼燈工作的效率。所以桃太郎被逼跟一子、二子一起玩,還被玩得……很慘。

      桃太郎的心裡直叫冤枉,誰叫他家上司大人突然放了他一星期的假期,更叫桃太郎別回去桃源鄉打擾白澤。小白他們又有自己的工作,桃太郎每天除了除草、砍柴、學習漢方醫學、調配藥劑之外,根本沒事好做。他認為自己在天國裡認識的人太少,才會想到跑到地獄裡「遊玩」,可惜的是鬼燈大人不聽他的解釋,直叫一子和二子陪桃太郎好好「玩玩」。

      唉!路人炮灰神馬的真不好當!桃太郎在心裡悲鳴。

      「鬼燈君,麻煩你去五道轉輪廳視察一下了,聽說他那邊好像遇上一點麻煩,可以的話你就去幫幫忙吧!之後的審判我能應付得了,你可以不用擔心了。」閻魔大王被逼乖巧地坐在閻魔該坐的座位上,在鬼燈的冰冷目光之下批改文件。在閻魔大王想找個空檔子偷懶的時候,剛好有名獄卒跑來告訴他,五道轉輪王那邊有事情需要鬼燈的幫忙,因此閻魔大王修改一下說辭,說自己能夠勤奮地工作,希望鬼燈放他一馬。

      「行了。五道轉輪王那邊我會去,你就給我乖乖的在這裡工作,別想借機會產生偷懶的念頭。」習慣了閻魔大王經常有想偷懶的想法的鬼燈,又怎麼不知道閻魔大王的心思。

      接下來,鬼燈不知道從哪裡搬出一大疊公文,直接放在閻魔大王的面前。

      「如果你不在我回來之前把它們都完成的話……」即使五道轉輪廳的事情要緊,鬼燈還是會不慌不忙地在語言和行動中威嚇一下閻魔大王。

      「砰」的一聲,鬼燈拿出狼牙棒,用力地把它砸在地上。光滑的地板上立即生出一道道不規則的裂縫,直令閻魔大王心寒,若這砸在閻魔身上……閻魔不敢想像。

      「我知道了!五道轉輪王還等著你,你快去吧!鬼燈君。」閻魔大王壓制住自己想要顫抖的身子,儘量眨起微笑,雖然笑得很心虛,告訴鬼燈自己得悉了,催促鬼燈趕緊過去五道轉輪廳,好讓自己別再對著這恐怖的鬼。

      鬼燈君其實是想治粚Π桑繉Π蓪Π蓪Π桑块惸Т笸跤逕o淚。

      鬼燈「哼」的一聲,把狼牙棒舉起,把它托在肩上,一記「你自己好自為之」的眼神瞥向閻魔大人,再轉過頭,離開了閻魔廳。

      到底誰才是上司阿!閻魔大王再一次欲哭無淚,用了幾秒鐘反省自己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馬上埋頭苦幹地處理公文,閻魔可不想自己被鬼燈五馬分屍。

      鬼燈從閻魔廳離開才走了幾步,又見到桃太郎和小白歡樂地你追我跑,配合上遠掛在天邊的,金光閃閃的太陽,如果這裡還有一個海灘的話……

      靠!鬼燈一個不爽,高舉狼牙棒投擲過去,然後桃太郎噴著鼻血倒在路邊,證明了鬼燈又百發百中了。

      事實上,小白只是叼走了桃太郎需要的藥草,桃太郎想追上小白,取回藥草而已。

      「桃太郎,你沒事吧?」可憐的桃太郎成了鬼燈壞心情的炮灰,小白無辜地含著藥草,用頭頂了頂躺在地上裝死屍的桃太郎。

      「不想死就給我起來。」鬼燈回收了狼牙棒後,直接不遺餘力的一腳踹上桃太郎的身子。桃太郎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被迫隨著鬼燈那一腳的後勁,滾了幾個圈,使桃太郎還沒從狼牙棒攻擊的暈眩感醒過來,又要在沙地上滾,暈上加暈,直到他撞上一塊大石才反應到鬼燈的話,二話不說地坐直身子。

      「鬼燈大人的精神真不錯呢……喂!小白!你別再把百里香吃下去阿!」桃太郎正打算對著鬼燈說一些阿諛奉承的句子之時,他注意到小白把他辛苦採來的百里香吃了下去,桃太郎忍無可忍,向小白大喝。

      「嗚……為甚麼?阿唔唔……這什麼香那麼好吃。」小白這呆萌小動物一邊咀嚼,一邊說出天真的話,完全不理解桃太郎的辛酸。

      「那是白澤大人要的東西,你就別吃了好嗎?」桃太郎沒辦法,只好和氣地解釋他需要百里香的原因。

      百里香又名麝香草,是一種具有烹飪和藥用價值的香草。因為這香草的氣味芳香獨特,人們在百里之內都能聞到,並且不會掩蓋其他香草或香辛料的香氣並會自然與它們混和,所以人們將之作烹調的香料之用。

      此外,這百里香亦有藥用價值,它有著防腐功能。除了能把它調製為防腐劑,還能製作消毒劑。據歷史記載,古埃及人會利用百里香作防腐劑,也許有用在製作木乃伊身上。再者,世間上有抗生素以前,人們就是使用百里香作抗細菌劑。

      白澤作為漢方專家,當然不會使用西方的醫藥打自己臉。儘管西方醫藥在某程度上與漢方互補,但白澤對化學作用沒有一絲興趣,認為這會更容易傷害身體,於是才繼續沿用百里香製作藥劑。

      「那白豬終於不在自己窩裡玩自閉了嗎?」鬼燈冷不防地插了一句話,那在平靜裡又不乏關心的語氣,讓桃太郎感到驚訝。

      平常鬼燈大人是不會主動去詢問白澤的事情,莫說是關心,在別人提起白澤的時候,鬼燈只會在一旁吐槽,或是嘲諷。尤其是在之前討論白澤畫功的問題上,鬼燈就表現出他的毒舌,把白澤批評得一事無成,喔,除了把妹和漢方之外。

      「嗯……是的,白澤大人說他終於把某種藥劑研製成功,身上的藥草都被他用得七七八八,這會影響他的財路……欸……是不方便他把『玉兔漢方極樂滿月』經營下去,才命我出來採各種藥草的說。」桃太郎摸摸自己的後腦,把自己的驚訝壓了下去,又因為自己當跑腿的事情感到不好意思,這一星期裡他給鬼燈帶來不少麻煩,至少打擾到鬼燈的工作了。

      「是嗎。」鬼燈平靜地應對著桃太郎。桃太郎剛剛在臉上表現出的驚訝,鬼燈也是有收在眼內。自一星期前因為白澤的話語感到不快,鬼燈回到閻王廳後根本沒有在意,應該說是自己沒有時間去在意。鬼燈為了閻魔大王扭傷腰的事情感到煩惱,一大堆公文像天空一樣高的疊在桌子上,鬼燈已經是沒有時間再去處理任何事。

      該死的……剛熬完夜又要加班,到底是誰不好好工作,直接把工作都堆到鬼燈頭上去。

      這是鬼燈當時的感想,白澤的事情早被他拋到腦後了。現在聽到白澤的名字,鬼燈終於記起白澤,記起白澤當時的表情、話語,還有最近白澤不出門,把自己鎖在房子裡的事情,鬼燈不由自主地想知道白澤的情況。

      藥劑的效用會持續那麼久嗎?鬼燈仍舊把這種不正常的思考方式推卻到白澤的藥劑之上。

      推卸了責任後,或是從桃太郎口中得知白澤的情況後,鬼燈的心恢復如鏡面似的寧靜,沒有半點漪淪,不再多加理會桃太郎與小白,我行我素地繼續走在前往五道轉輪廳的路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丹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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