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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Chapter 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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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曜秋的谜之事件&J的宿醉事件
伟大的MiB探员K的教导之三十四:嘴运转的比大脑还快,人们称之为——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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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曲响起,跳舞的特工和外星生命体们向大家行了个礼,曜秋也挽着我的手臂鞠了一躬。满大厅的人也纷纷鼓起掌来。
“谢谢你,Agent J.”曜秋的小脸透着粉红色,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
“照顾淑女是我应尽的责任。”我人模狗样地回答着,心思却落在了正和谁聊天的K身上。
一看那可怜的海拔,我就猜到是Agent R.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这种人为什么能得到K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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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 MiB 保龄球联赛】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那么,这一届保龄球联赛的冠军究竟是谁呢?”
主持人活力四射,然而并没有人被他的热情煽动,底下是一片嘁嘁喳喳的议论声:“又是K和J吧?”“肯定是了。”“没什么悬念的,每年都是他俩。”
“……冠军是……就是……我们的最佳明星拍档Agent K & Agent J!!”
我丝毫不知收敛地站在领奖台上傻笑着朝大家挥手。
“每年都这样,也不知道你还兴奋个啥劲儿。”K摊手表示无奈。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冠军啊!”我看不下去,拽着他的手连蹦带跳。
“你放过我吧……”K再度无奈。
“恭喜你啊!K!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擅长保龄球啊!”目测身高170cm,梳着恶俗三七分发型,穿着更恶俗的酒红色衬衫的和K差不多大的男人站在K的面前微笑着,胸前的口袋里没有装手帕反而别了一枝反射着金色光芒的钢笔,右边的西装袖管空荡荡的。
“R!”K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跳下领奖台就和R来了个拥抱。我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了。这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将面瘫和傲娇发挥到了极致,没想到今日竟然如此失态。
“你、你终于从欧洲回来了啊!任务怎么样?”
“嗯,一切顺利。”
我捏着拳头冷眼看坐在沙发上正聊的开心的两个人,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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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混蛋,整个晚宴上都没和我说一句话,现在又和这个讨厌的家伙聊得这么开心,真是让人不爽。
这人还真是爱闹别扭。我不就是去和曜秋打了个招呼么,他就二话不说地去找O跳舞了。
小心眼!绝对的小心眼!
挣扎了半天,我终于强忍住了掏出藏在西装底下的鲨鱼刀捅死那个小矮子的欲//望。
“晚宴已经结束了,请值班的agents尽快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按照圣塔伦时间来算,现在正好是开工的时候呢,你们看,多巧啊。”
Z拿着扩音器,毫不留情地粉碎着每一个人的欢乐,MiB里顿时哀号一片。
“报告BOSS,美丽的Chinese Agent说她需要倒倒时差,纽约这么乱的,你怎么能放心让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呢??所以就让我先送她回公寓去吧~~~~”我不管曜秋现在正一脸懵圈,直接把她朝MiB大门方向推去。
“其实我刚才是在考验你们的敬业程度,”Z一脸冷静地胡扯,“只有刚才试图翘班的人才要留下来,别的人现在出去尽情地玩吧,”
这次我再也没能忍住了,从裤兜里掏出一把蝴蝶刀迅速组装完毕后朝Z的大脸甩了过去。
“试图谋杀BOSS,罚你今天整理好MiB近十年来的所有档案。”Z微微一偏头,刀尖钉进了他身后的墙壁里,他反手把刀拔/了/出/来,“私藏管制刀具,罪加一等。J,这样吧,改成近二十年来的档案,你看好不好?”
曜秋看着我灰白色的霉变的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远处是冷眼旁观的K,看了半天猴戏,他忽然声音不大不小地来了句:“既然休息的话,那么,Agent O,我送你回去吧。话说你家是在西塞罗大街183号B座对吧?”
死K,居然连人家的住址都了如指掌!
咬碎一口银牙,我瞪圆了眼睛,一跺脚,下意识就咆哮了一声:“不许去!!”
这下坏事了,一句话就捅了马蜂窝,K转过身来,一把夺过Z手里的我的蝴蝶刀,在手里老练地转着圈把玩,一脸磨刀霍霍向猪羊的表情。
MiB的人看看K再看看我,很快表现出了坐看好戏的反//动心理,一个面生的agent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桶爆米花,喀嚓喀嚓地吃个没完。他每吃一颗,我额上的青筋就暴起一根来。
“来,别怕,你说清楚,为什么我不能去?”K一脸淡定和蔼,不不不,这一定是死神的微笑,我甩甩头,努力地抵御着K的侵袭。
“……因为、因为……这个……那个……”甩完头之后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嘴行动快过大脑的愚蠢,难道要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吃醋了么?NO WAY!
“哼。”K不屑地撇撇嘴,把刀收了起来,揣到裤兜里,转身拉着O走了。
我平生最恨别人瞧不起我,尤其见不得K这种轻蔑的样子。
轰的一声,我感觉我所有的理智都在高温下升华了。
“因为一个男人在地球时间的午夜去送一个女人,百分之百整个晚上都不会再从那个女人的家里走出来!”
MiB里一片死寂。
大厅里的挂钟滴滴答答,爆米花掉了一地。
很快这种沉默就被K打破了,他抬腿一个下劈,旁边的实木办公桌顿时碎成了木渣渣。
哒哒哒哒……
O的高跟鞋跟着K去了地下车库。
感觉到所有人类和非人类都在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的脸刷的就涨得通红。
我靠……What the hell did I say!
果然是酒精烧断了脑回路……
于是我开始在深深的绝望里郑重地考虑辞职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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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B给你配发的公寓不好,多少年没人住了,一股子霉味。”我单手往左打了打方向盘,一脚油门超过了前面的皮卡,“正好我在纽约还有一套公寓没怎么住过,而且还在黄金地段。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在那凑活着住上一年。只不过我估计你需要先做个简单的清扫。”
坐在副驾驶上的曜秋已经换回了那一身宽松款的衣服,一身疲倦,却仰起小脸带着微笑默默地看着我。
“累了吧?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记得穿黑西装来上班。”我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
“嗯,知道啦~来之前MiB的人有告诉过我们的。”她嘟着嘴,像不耐烦的小孩子。
“他们那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不能比的。”我左转弯驶入地下车库,“你被分到了后勤组,不是什么太忙的地方,很好干的。”
“朱雀呢?她被分到了什么组?给她分的公寓也是一样的发霉公寓么?”曜秋突然轻声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这家伙……不会是在和朱雀比较吧……
我挑挑眉,没有看她,盯着前挡风玻璃,低声说:“反正你加油工作,我相信你。”
我看见她把头埋到了胸前,鼻子翕动着,不辨表情。
把车停稳后,我下车去后备箱取出了曜秋的行李箱和新西装。转过身来发现她已经站在车旁等我了。
“喏,钥匙。”我走过去,连同行李箱一起递给了她,“六楼J座。”
看出来我没有上楼的意思,她的细眉皱了起来,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道了声谢。
目送她进了电梯,我倚在车门上发了会呆才钻进了大奔。
要我怎么开口呢?告诉她MiB对朱雀的重视程度不亚于K和我,给她准备的是一套二层的别墅。比起曜秋那套破公寓里小的几乎转不了身的浴室,朱雀有一个超级大的进口按摩浴缸。
MiB一直都是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
对MiB而言,朱雀是不亚于K的超强战力。而曜秋,只不过是个鸡肋一样的存在。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我扫了一眼大奔闪着冷峻蓝光的仪表盘,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在MiB里我不是没有尝过被人踩的滋味,不过终究还是我踩别人的时候多一些。连Z都极度反感我这一点。但我从来都是这样的人——自私冷漠傲慢。从来都只依凭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活下去。
电梯叮的一声提示曜秋已经到了,她不紧不慢地走出去,寻找J座在哪里。
标号和那个男人同名的公寓,真有趣。曜秋笑笑。
钥匙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早都变成了和人体一样的温度。她脸上始终带着笑,松开了手,把钥匙环套在自己的食指上,让它愉快地转着圈。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在J座前站定。
意外的,她并没有急着打开房门,反而站在门前发起了呆。
幼年和少年,在朱雀家族的主宅里,她无数次做过这样的梦。有个高大又温柔的男人,他既不牵自己的手,也无需一个拥抱。他只会对自己说:“曜秋,我相信你。”语气是那样的坚定而不可动摇。
这是种旁人无法理解的甜蜜与慰藉,对曜秋而言,往往在这个时候,梦与现实混为一谈。
她一直觉得,这样就足够好了。真的,就这样一直做梦吧。
但她从来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场景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现实里。
这个男人,看出了自己初来乍到的手足无措,所以他上前来和自己打招呼,没有理睬朱雀。他会绅士一样地邀请自己跳舞,被踩到脚也不会生气。
曜秋喃喃道:“我就知道他是个温柔的人。”
他之前和Agent I来香港时,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满满的自信和骄傲。嘴上不说,中方的特工们私底下还是很尊敬他的。地球上一共四个外星事务所:美国的MiB、西欧的EAGLE、中国的DRAGON、澳大利亚的EMU.没有一个地方的agents没有听说过K和J的大名。
可是那样了不起的人却会弯下腰来,揉揉Agent I的头,很温柔地问他想不想去海洋公园玩。
曜秋的级别很低,根本不可能和J搭上话。况且,她也不敢主动开口。
可谁想到又能有今天呢……
她低低地笑出了声。
手背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曜秋不敢再耽搁,用左手颤抖着打开了房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奇怪味道,别人也许察觉不出,但曜秋清楚,这是麻醉剂的味道。她不舒服地咳了几声,却不敢用右手去捂嘴。
感觉到手背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但她依然会觉得很恶心。跌坐在地,曜秋亲眼看着自己手上慢慢鼓起了一个鲜红色的包,皮肤被撑的露出了青色的条条毛细血管,看上去格外诡异。
等了不长时间,果然是熟悉的撕裂感。一只拇指大小的赤色小鸟从皮肤的裂口里钻了出来,湿漉漉的,浑身都是粘腻的血液,浓稠的好像快要凝固。
小鸟孱弱极了,在曜秋手背上蹒跚了一会,便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躺在那不停地挣扎着。胸膛起伏着,但很快就不再动弹了。
曜秋悲哀地伸出食指摸了摸它,指尖上沾染了黑红色。
当她收回手指时,小鸟瞬间爆裂开来,炸成一团火焰,散发出皮肉烧焦的糊味。曜秋厌恶地皱起了眉毛,竭力避免闻到这种可怕的味道。
很快,她的手背上除了一道淡粉色的新鲜伤疤之外就什么都不剩了,几缕燃尽的灰烬轻轻地飘落下去,曜秋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宛如掉到了大洋的深处,周身都是刺骨的冰冷。
绝望彻骨。
很久之后,她从兜里取出一个红色的绳结,用沾了血的手指在空中划下几个汉字:“失败了。”半晌后,绳结有了回应:“过几天再去找家主大人求一只来。”
曜秋不愿再多看一眼,迅速收起了绳结。倦怠至极,她就这样席地而睡。
下次去,不知道又要挨多少奚落呢。
“姐姐,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杀死你呢?”
挥了挥手,眼前的恼人火红色头发终于消失不见了。
从储物盒里取出半包不知道放了多久的Marlboro,没有打火机,我擦了一根K的火柴,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烟雾缭绕之间,满脑子都被K给占满了。
这个人,今晚一定不会回家了。
我很没道德地在车窗外弹了弹烟灰,深吸一口,火星猛地亮了起来。
清醒了一点,我开始琢磨朱雀带来的新情报。那个在香港虐了一遍青龙他们的疑似外星人的KILLER极有可能已经转移到美国来了。这也是为什么中方这次派了朱雀这样的大腕来。不过这也仅仅是怀疑而已,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
怪我当初在飞机上乌鸦嘴……
我忏悔。
不过,大概又有一场硬仗可以打了。
我舔了舔嘴唇,感觉心里的烦躁少了很多。
我们不应该为情所困,不是么?前路漫漫,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
大奔稳稳地驶入停车位,锁好车,我站在电梯前耐心地等待。
又不是终日盲目歌颂爱情伟大与美好的情绪化少年,感情不是我生活的全部。
晚上喝了太多的路易十三,我这会颇有些醉意,恍然间发现自己竟然酒驾了一路!天……曜秋居然也没说什么!我无奈地在电梯里以头抢墙,头疼欲裂,迷迷糊糊地从口袋里取出钥匙,晃晃悠悠走到家门口,手抖了半天也没能插//进钥匙孔里。靠!伟大的Agent J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一把钥匙给打倒呢!我撇撇嘴,再次尝试。但是门却突然开了,砰的一声砸到了我的额头。
“大凌晨的,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嗯?Mr.憨豆。”唔,好熟悉的声音啊。我不停地眨眼试图辨认出眼前的人,可是眼睛花的厉害。
“你、你谁?为什么、为什么会在……我家?”我皱起眉毛,揪起了对方的衣领,从手感上来说,应该是熨烫考究的西装布料,“还有,为什么你会有两个头呢?你是外星人么?”
“我谁?”我听见一声冷哼,手腕被人捏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还有,这不是我们的家么?什么时候成你一个人的了?”
“……”信息量有点大,我半天反应不过来。忽然间天旋地转,我感觉我好像摔到了床上。
“长本事了啊,居然醉成这样。而且还敢抽烟?”啪的清脆响声。
“唔,别打我头。”我胡乱挥着手。
“好,那我们换种方式让你清醒。”我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K越看越气,捏着小家伙的下巴就深深地吻了下去,直到对方几近窒息发出不舒服的哼声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嫣红的唇。
“又是路易十三,难喝死了。”
K俯视着床上直接昏迷的这货,几近无语。摇摇头,转身去卫生间倒了盆热水,捞起毛巾拧干,进屋盖到J的脸上,想了想,怕他会闷死,还是叠吧叠吧给他盖到脑门上了,然后给他换睡衣。
“K……”
小家伙无意识地说了句梦话,K听清后心弦一动,手底动作也轻柔了不少。但还来不及多高兴一会,就听到哇的一声——J吐了一床。
生平从来没有照顾过醉汉的K不轻不重地打了J一巴掌,而后者完全无知无觉。K只能带着满头的十字路口撤了脏床单,扔到卫生间地上,转身去衣柜里找干净的换上……
耍小孩子脾气。
忙得满头大汗的K照着J的额头弹了一下,觉得差不多解气了。胡乱丢了毛巾倒头就睡。
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比如说教训自家小鬼什么的,统统留到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