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B]我来教你如何笑》墨色瞳

23、Chapter 18

　　Chapter 18 置物柜的造物主事件&杀回MiB总部事件

　　伟大的MiB探员K的教导之二十三：讨厌的小家伙总是不顾大人的关心，总是要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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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一张臭脸的K讨论过他的计划后，我放心地跟着他一起去了中央车站，那里藏着下一个线索。托K的福，这都是他的“把敌人搞得晕头转向”的好计谋！

　　“你不会拖累我吧？”K突然问了我一句特别讨人厌的话。
　　“嘿，是谁的大脑在用过时的软件配置啊！”我想起之前恢复记忆时那个外星人吐槽的话。

　　我们在C-18柜子前站定，而万恶的K却打算以买咖啡的理由支开我。你在逗我？你当我看不出来你的意思？我真的怒了！So，我极其恶劣地反击了。

　　“我不想让你受伤！你往后一点！”K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样子。
　　“K,K,拜托，快打开吧！”天知道，我最讨厌他试图保护我了。

　　K撇撇八字眉，显得很无奈，然后如临大敌一般地把绿色的小钥匙插//进了锁孔，就像扣下原子枪扳机一样，拉开了柜门。

　　我们都做好了应对柜子里跳出来一群史前恐龙什么的准备……
　　可惜，可惜……我们看见的却是一群狂呼“光明使者”“K万岁”的小毛球。

　　“原来……你是置物柜的救世主啊……”我一本正经。
　　K相当地无奈。但他好歹也是MiB的神，很快就稳定了受到惊吓的小心灵，沉着地说：“C18置物柜的善良子民……”说的时候，他句末的”C Eighteen”说的非常动听，拖着长长的余韵，我几乎着了迷——就为从他嘴里吐出的这短短不过九个字母。

　　也许，我早就为了你整个人着了迷吧……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年少时染上又戒掉的毒//瘾一样。我永远都忘不了吸//毒时产生的巨大快//感，更忘不掉戒掉时如堕地狱的巨大痛苦。

　　嘿，我戒掉毒品花了一个月，那么，我要戒掉你，又该花多长时间？

　　“……我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上帝又发问了。
　　“有，时光器。”

　　不等毛球们继续夸赞，K就狠心地拿走了他那块手表，还嘀咕什么“我找了这块手表好久”，完全不理乱作一团的毛团们。无奈，我只能把自己的手表贡献出来救场。

　　手表还没完，K上帝还给毛球们留下了一张被奉为“碑文”的卡片。

　　处理完怪力乱神的毛团之后，我和K开始研究卡片了。

　　大奔漂亮地停在了小店门口。我继续试图劝说K直接杀回本部。

　　“这张卡还在用吗？”K酷酷地把卡片递给了柜台里的女人。
　　“它在我出生前就没在用了。”
　　“我一直在出差。”K面不改色扯谎，我忍笑。
　　“他有几十亿的累积里程数。”我表情夸张。

　　打断了女人关于高棉与龙虾大餐的长篇大论，K单刀直入，得到了N年前的自己一直没来租一盘带子的情报。

　　我觉得在这个小店里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我和K耐心的巨大考验。

　　只是……女人说的高棉龙虾大餐似乎很棒的样子……我摸摸下巴，下个休假日和K一起去好了。

　　“这是一起‘没发生过’的事件……”电视机里传来一个男人故作神秘的缓缓的声音。故事开始了，K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陷入了追忆之中。我注意到他的眼光已经迷离了，还氤氲着少见的水汽。我知道，那是一段我无权涉足的他的岁月。

　　“萝娜……”
　　“不对……当时是晚上，还下着雨……”

　　他恶狠狠地压了一下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我当时不该那样做。”他的声音那么低沉压抑，却又带着被岁月稀释了的淡淡温柔，眼泪从他的心里流到了脸颊上。
　　“你没把它送走，你把它藏在了地球上。”我用陈述句的语气说出了本该是问句的话。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用“虫虫族”三个字结束了一切对话和讨论。

　　萝娜，劳拉。
　　我已明白了K没有说出的话。

　　一如既往地清除了被害人，啊不，是证人的记忆，我和K坐着大奔去接我们的公主殿下。路上，顺带给劳拉和弗兰克打了个电话。只可惜我们这时候还不知道弗兰克已经落在了塞琳娜那个b/i/t/c/h手里。

　　“你怎么不说我爱你？”K阴沉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它是只狗，我才不爱它。”我超级惊讶地看着K，这家伙受什么刺激了？？
　　“劳拉，那个女孩，你喜欢她。”简明扼要。
　　“嘿K……”我试图打哈哈。
　　“所以你没有消除她的记忆，你对她产生了感情。”K冷冷地打断了我。
　　“对！就像你和萝娜一样？！”我知道该怎样激怒他。
　　“我对她的感情让地球陷入了危机！”K面无表情地说着那些残忍的话，“我不想看到你犯同样的错误。”
　　“随便。”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K这张一本正经的脸。扭过头去，心不在焉地看纽约的浮华夜景。窗外各色的人，让我想起了菲兹杰拉德在《了不起的盖茨比》里描写的奢华夜宴上的飞蛾一般的男男女女。K,你看，远处那盏朦胧中的绿灯，多么像盖茨比眼中的那盏希望之灯啊。可是，他最后不也是什么都没得到么……

　　K，如果以后的哪一天，你对我的感情也会让地球陷入危机，那你，又会怎么选择呢？

　　时间和现实都是残酷的，我来不及多想自己的这些矫情事，我们就遭受迎头一击——行动暴露，劳拉被抓去了MiB总部！发生这样的事，我哪里还有心情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K一直不喜欢看我看的书，他总是皱着眉说那些都太矫情了。

　　是啊，太矫情……

　　大奔每日辛勤工作，东奔西走，今天，它停在了一栋居民楼前。哦不，我们当然不是来打劫的，我们只是来取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电视上的傻狗在摇尾巴，K酷酷地撂了句：“别紧张，我以前住这，我只是来拿点东西。”就扭了温度调节剂，打开了惊人的武器库。我决定在休假日的日程表上再添一项：在公寓里修建一个自己的武器库。

　　清除一家三口记忆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句话：“恋爱然后结婚，多么美好。[注：出自阿灵顿国家公墓著的索香同人《刑》]”

　　“你们要一辈子珍惜对方。”我正想入非非的时候，K少见地郑重而言，即使他现在正扛着巨大的核融碳化枪，巨帅。
　　“也许半小时后世界就毁灭。”我端着枪，补了一句。

　　多好，世界毁灭前我们在一起。

　　我望着K挺拔而坚毅的背影，笑了笑。

　　“家伙们，都准备好了么？”K面无表情。
　　“子弹上膛了。”虫虫们很威风，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你呢？小鬼？”K回头看了我一眼。
　　“小鬼？”我撇着嘴，端起沉重的枪，“你知道，我可是击退了奎朗人。”
　　“奎朗人可是出了名的宇宙垃圾，他们对着你丟雪球么？”他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皮肤似乎又一次灼烧起来，那难以忍受的，冻伤的剧痛，忽然重现。
　　拉了枪栓，我决定还是不告诉K了，不然他又要嘲笑我是个没能力的小鬼了，处理个宇宙垃圾都能被冻伤。

　　K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他想的却不完全是J假想的这样。他有点难过，小家伙一个人，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能想到，当时一定不会有人去照顾他的。

　　诶，等等，这傻X在干嘛，K刚涌起来的一点柔情都被J拉枪栓的动作给毁了个一干二净。

　　“你知道自己在干嘛么？”
　　“Yep，我即将跟四条虫和一名邮差，对付全宇宙最凶悍的恶鬼。”就算K说了”wait”我还是会开枪的，但是直到被吸入MiB总部的瞬间，我才想起来：总部现在被全面封锁，整栋大楼都加压，进出不得。

　　“K啊，你说那个塞琳娜是不是身材很hot啊~”我贱贱地挑了挑眉毛。
　　“……比起说这个，”K面无表情地爬到电梯顶部，撑在上面俯视我，“你再不快点过来，我向上帝保证你呆会被hot的美女轰到hot！”
　　“……”我看着电梯电子屏上飞速变化的数字，咬碎一口银牙，决定还是没骨气地听从他的建议。

　　果然，连上帝都是站在K这边的。

　　我望着跟筛子差不多的电梯，有点失望，射击的不是hot美女而是cold垃圾桶。

　　“到发射点，手链会显示发射地点。还有，无论如何都不准回来找我。”K压低声音嘱咐我。
　　“你什么意思？”我不领情。
　　“DO NOT COME BACK FOR ME！”他一字一顿。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眼，他也一样。一分一秒，时间都要冻僵了。只是最后还是我妥协了：“虫虫们开枪掩护我。”但这帮蠢货腿抖得都快掉下去了。我跟K对视一眼，定出了计划。

　　飞奔解救公主的路上，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倒挂着开枪的K好帅……≧▽≦

　　等电梯到位时，K的一张俊脸首先被劳拉替换了，接下来是戛拉的。

　　“哦~~~J~~~~好久不见了~~~”
　　“哦~~~戛拉~~~咦，你今天起色真好啊。”

　　【J：丢人的苦战就不提了……望天……大家心里有数就好……】

　　耗费二十四秒后，我终于从塑料管上爬了起来，还整理了一下发型和领带，威风堂堂去解救公主。可惜公主似乎并不领情……

　　“他抢走你的枪，揍你的脑袋，把你摔得惨兮兮，你被打的满地爬。”公主非常具体地描述出来细节，生动传神。
　　“听着，这是苦肉计。”我一言以蔽之。

　　一枪轰碎了塞琳娜，解救了被缠成活粽子的K.

　　看着这种情况下都能保持面瘫脸不改的K，我灵光一现，忍不住捂嘴惊呼：我靠，这货难不成喜欢爱死爱慕？！

　　被火急火燎的K赶上大奔后，我有点不明白状况，问题不是解决了么？他这么急干嘛？

　　“想不到，萨塔之光竟然是这条手链。”劳拉颇为感慨。
　　“有时候小东西也很重要。”我想起了猎户座的故事。
　　“手链只会显示出发点。”K冷冷地黑我。
　　“What？”我瞥了他一眼。
　　“11分钟后赶不到那里，手链就会爆炸，摧毁地球。”K的语速很快，我眼前不断滚动过三个字母“WTF”。直到复活的塞琳娜开飞船来追我们。

　　被逼到丧心病狂的K于是丧心病狂地按下了小红钮，于是，惨剧华丽丽地上演了。

　　“这辆车有高速功能！”我咆哮。
　　“系好安全带。”K依旧面瘫脸装傻，我speakless了……这货也有这样的时候……传出去还不得笑掉全宇宙的大牙？

　　开什么玩笑！劳资最先进的游戏手柄控制器K居然完全不接受……我决定添加上第三条日程：带K玩电视游戏！

　　狼狈地换了座位，我们两个人都淡定地装衣冠禽兽，不，是装没事人。我的大奔现在安全了，有我来保护它免遭K的黑手。

　　机智如我，开进了地铁隧道，机智如我，及时停下了大奔，机智如我，让塞琳娜大美女直接进了杰夫的嘴里。

　　Y(^-^)Y

　　大奔停在了自由女神对面的一栋高楼楼顶。

　　我原先以为手链事件已经是最WTF的了，没想到还有更WTF的。

　　劳拉居然就是萨塔之光！

　　“你难过时总会下雨。会下雨是因为你难过。”K的语气，多么像个慈父啊……我摸摸下巴，动了歪心思。

　　话虽这么说，当飞船出现的那一刻，我还是很难过的。
　　要知道，我把劳拉从飞船上救下来，并不是为了把她送上另一架飞船的。

　　劳拉久久地盯着我，半晌，吐出一句让我心碎的话。

　　“这不公平。”
　　“但这就是人生。”我别有用心地看了一眼K.

　　公平不公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就是人生。
　　人生。

　　塞琳娜还是追了上来，这个不死心的b/i/t/c/h！

　　冲上去护住了劳拉和K，我希望她能下定决心，接受自己的责任……

　　责任和意愿，从本就不是一码事。
　　看看K就知道了。

　　“小鬼。”K和我从后备箱取出巨型核融碳化枪。
　　“怎么了？”
　　“……谢谢你把我带回来。”K的声音还是淡淡的，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但不是现在。
　　“No problem.”我停了一会，怨妇装，“你怎么不早点对我说。”
　　“你会让她离开么？”K忽然问。
　　我用漂亮利落的一枪回答了他的问题。

　　纽约的夜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美的烟花，只是一想到这是塞琳娜的“尸体”，我总有点不自在。

　　“当平凡人的感觉怎么样？不用每天都出生入死。”
　　“还不赖。周末睡懒觉，看气象频道……不过，我很想念大城市。”

　　“所以，劳拉是萝娜公主的女儿，你们有没有……”我简明扼要地阐述了我的歪心思。
　　“MiB总部现在一团糟，走吧。”他又装傻。
　　“走？纽约城成千上万的人看到这场好戏！我们现在要想出周详的计划！咦，你在……”我惊悚地发现K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墨镜，为了确保自身安全，我决定还是先戴上墨镜再说。

　　他看了一眼手表，背后自由女神手中的火炬发出熟悉的shiny……

　　“你还有的学呢。”K淡淡。
　　“我也要那玩意！”我认真。

　　【不知道过去多久，反正这件事总算结束后的某一天】

　　我正坐在休息室里打领带，K和Z就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

　　“嘿。”
　　“嘿。”
　　“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
　　“那就好，大家都碰到过这样的事。马子跑了，谁都会很伤心的。想聊么？”很严肃的话被他硬是说出了逗比风格。
　　“NO.”我要捍卫自己的立场。
　　“我可以帮你。”
　　“NO.”
　　“你还在难过么？”老奸巨猾的Z坐了过来。
　　“NO！（我）YEAR.（K）”

　　托他们的福，我和劳拉的事整个MiB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I还怯怯地带了馅饼来安慰我，小孩脸红红的。
　　WTF!

　　“你想念她。哎呀，别害羞嘛，换了你谁又不会这么做呢？说真的，我以前泡过一个性感辣妹，然后我们……啪啪啪啪啪……”

　　我惊悚至极……擦咧，我才不想听老男人的风流史！

　　我穿上外套，回绝了他们的过度操心，打开了我的更衣柜，结果更惊悚。

　　“J万岁！J万岁！”我砰的一声砸上了柜门。
　　“我从中央车站把它们带了过来。”K一脸求表扬的骄傲。
　　“你干嘛把它们放到我的柜子里？！”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我噎了一下，这个人、这个人说，他想让我开心一点……

　　“但它们这样很可怜，我们要把它们放出去，让它们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你还是没明白。”

　　他踹开一个标明“DANGER”的大门，看着来来往往的异形生物，我才明白，原来我们所谓的奇迹的世界，也不过是万千“置物柜”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而已。

　　但是，只有这个置物柜里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