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B]我来教你如何笑》墨色瞳

17、Chapter 14

　　Chapter 14 春泉街凶杀案件&J的馅饼店事件

　　伟大的MiB探员K的教导之十七：喜欢和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小鬼如果能够分清的话，那就说明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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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深夜，我回了MiB总部。

　　“你不回家吗？”看报纸的守门人头也不抬地问我。
　　“No！”我干脆地回答一句，进了电梯。
　　“你又开除另一个搭档。”

　　看样子，我的“劣迹”在MiB里已经人尽皆知了。但我一直觉得守门的大叔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神奇人物。你看他每天只是坐在这里看报纸，但MiB里的事，没有一件是他不知道的。

　　“你们，下次用核融碳化枪，记得在枪管上装原子消音器。”我在升降机上居高临下俯视他们。
　　“Yes, Sir.”
　　“嘿，穿鞋子吧！你的脚都刮花地板了！”我指着一个外星人开骂。
　　“检查这家伙的护照，乌贼人在伪造星际护照。”我小声对一个agent说。
　　“请问谁能告诉我，这儿为什么会有一只死异形？！”我暴走了。

　　正在试图处理的一个低级agent站出来认错：“是我的错，对不起，长官，请你别消除我的记忆。”他从怀里拿出墨镜。
　　“你什么意思？”我皱眉。
　　“没什么意思，长官！”他把墨镜塞回去，站直。

　　我看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去找Z要任务，不过他说的话跟五年前一样，毕竟这五年来，他一直都在对我说这段话。但我知道，在我威胁说要去健身房的时候，他一定会招的。

　　“好吧，春泉街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和凶手都是外星人。”

　　我正和Z解释T的事情时，那只外星小狗狗弗兰克来救场了：“护照加签，不是急件。J,怎么样？”

　　和Z在一起，我只能和他谈任务或者是搭档的事。但这一次，为了应付他，我干了一件更蠢的事。

　　“J,等等！谢谢你的提拔！”这样，就有了一只穿着黑西装的多嘴小胖狗在地下停车场里跟在我后面狂奔。
　　“把黑西装给我脱掉。”我冷冷道。

　　你应该知道，如果在你专心开车的时候，副驾驶座上坐了一只BALABALA没完没了蹩脚地唱歌的狗时，是个地球人都会发疯的。

　　“弗兰克！”我咆哮，而它转过头来无辜地看我，“你再唱，小心我拿狗头铡出来！”
　　“好吧。”它不情不愿地把爪子从车门上拿了下来，乖乖地坐了回来，我刚想庆幸世界终于安静了的时候，它又闭着嘴哼了起来。
　　“弗兰克！！”

　　我觉得在同意Z让弗兰克当我的新搭档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有种想一板砖打死愚蠢的自己的冲动。

　　这世界上最恐怖的武器，恐怕就是弗兰克的这张嘴了。以后再有什么外星人入侵，不用劳烦agents的大驾了，只需派弗兰克去就万事大吉了。

　　作为案发现场的披萨店现在乱成了一团，MiB的人已经提前赶到了。大致问了问情况，我就去身为目击证人的可怜女孩那去了。至于弗兰克的罗里吧嗦，我就不再赘述了。

　　Laura Vasquez.

　　这是写在餐巾纸上的她的名字。

　　“请你深呼吸，一切都很好。”我一进去，就听到了某位agent的白痴安慰，难道他从刚才劳拉的那句“No!你要先跟我解释清楚，我才会回答你的问题。我只是想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还看不出来这女孩并不是一般软弱的那种type么？

　　“这一切怎么会‘很好’？”我白了agent一眼，不理会他脸上有明显的不满，我头向外偏偏，他无奈地走了出去。

　　“我是Agent J,”我看着一脸不耐烦的女孩，严肃地问，“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一个双头人和一个穿皮衣的女人。”她指着外面的大厅。
　　“白人么？”
　　“她的手伸出了触角来剥掉……”
　　“她用来剥掉他的皮肤。”我打断了她，进行科普环节，“那不是皮肤，是原生质保护膜，跟口香糖的化学成分很像。”
　　“……”
　　“你在案发前吃了什么？”
　　“意大利披萨卷。”
　　“什么时候？”
　　“中午。”
　　“菠菜味？”
　　“不，蘑菇。”

　　我看着一脸呆的女孩，点点头，道：“嗯，你现在需要派。”

　　O曾经告诉我，只要遇到棘手的案子，K就会去吃派。有时候是自己去，有时候是和D一起去。他觉得派可以让他放松下来，理清思路，找到破案的关键点。我相信O的话，毕竟她和K一起共事了那么多年。所以在这之后，有事没事就请人去吃派成了我的习惯之一。

　　“他们一直在逼问本什么什么光的事。”果然，女孩的心情平复了许多，起码比呆在只会刺伤她的披萨店里要好很多。

　　光？我怎么不知道？看样子，我回去之后有必要问问Z。但我不是只知道逼供的K,有时候，我还是很温柔的，比如说对待像罗拉这样的漂亮女孩子。

　　“你还好吗？”我尽量说的不那么伤人。
　　“唔……你知道么，刚刚，我认识了一辈子的人在我面前消失不见，因为一个女人手上的触角，还有一个智商为零的双头人。所以，我现在好得不得了。”她看了一眼玻璃窗外灯红酒绿的街道，而我没有插嘴，我想听她慢慢说，毕竟难得遇上一个我不讨厌的人，“我们小时候，心里都觉得这世界上有外星人存在。可是……我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但是，请你告诉我，我现在又该相信什么？”

　　她的迷茫，和每一个刚进MiB的人一样。

　　我看着她，舔了舔唇，想了想，打算告诉她真话，我觉得她有知道真相的资格：
　　“我为一个秘密单位服务，专门监控地球上的外星人的活动。你所认识的本是外星人，那个凶手也是。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原因，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OK.”她呆呆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OK”我确认一遍。
　　“OK.”她继续点头。
　　“OK.”我自我安慰般重复了一遍，然后有点难过地从怀里拿出记忆清除器。

　　不是每个女人都是L,都能像她那样：不但亲眼见了外星人的尸体，甚至还亲自操刀解剖，而且，在这之后还能笑的云淡风轻，跟我们大谈自己对外星人的看法。

　　要知道，女王并不多见。

　　所以，就像K当初说的那样，劳拉她现在“需要一个快乐的记忆。”

　　“呃，很抱歉，我必须……”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闪她，起码，跟她解释清楚吧。
　　“杀了我。”她用陈述句的语气说出了一个本该是疑问句的句子，惊得我心肝直颤。
　　“不不不不，”我指着记忆清除器，尽量笑着跟她解释，“只是闪一下，你就什么都忘了。”
　　“在你闪了我之后，我还会记得你吗？”出乎我意料，她认真地看着我，认真地问我。
　　“我会记得你。”我没了笑容，戴上了墨镜，“但你不会记得我。”

　　就在我正要按下启动钮时，她忽然说：
　　“可这样很辛苦，你一定会感到孤单。”

　　我的拇指在按钮上滑了几下，正在犹豫时，几声自行车的车铃响了。我扭头看向窗外。和K在的那晚相仿，夜晚的纽约又冷又黑，而骑着双人自行车的人一闪一闪地发出柔和的白光。正好我的通讯器响了。我看着呆呆的女孩，终于下定了决心。

　　“对不起，”我收好记忆清除器，摘下了墨镜，“我得走了。”
　　“你不闪我了吗？”女孩笑着问我。
　　“我下次换个时间闪。”我看着她，也笑了笑，走了。

　　想着这个麦色皮肤，留着短发的女孩子，我心里还有点小小的甜蜜，可一出门就被门口的一幕给扫了兴致：弗兰克在用我的大奔大放特放我最讨厌的吵闹摇滚歌曲，还很应景地时不时汪汪几声。我的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咬咬牙，我忍住了想炖一锅狗肉火锅的冲动，用遥控器强制结束了这幕闹剧。

　　“嘿，J,你有跟她说你爱她吗？”弗兰克自动开启了烦人模式。
　　“拜托，她只是目击证人。”我现在很想像K那样——疯狂摇晃它！
　　“真的吗？你喜欢她吧！你看，我跟她虽然不同种，我都喜欢上她了。”嗯，那种想法更加强烈了。
　　“你只会追着尾巴咬，哪里懂得追女孩？”我蔑视地瞥它。
　　“别这样，这是狗歧视。”它反驳。
　　“我身为一个高贵的地球人，其实你一条狗怎么了！”我觉得我现在有种L附体的感觉。

　　我没再说话，开车去往另一个杀人现场。

　　路上，看着路边的绚烂路灯，我突然觉得：弗兰克这次似乎说对了一次。没错，我是喜欢那个叫劳拉的女孩。有点像当初喜欢L的感觉，但似乎又截然不同。L是完全独立的女魔头，不，是女强人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霸气侧漏的L那样，被虫族绑架并说要当太空旅行的点心时，还能镇定自若地编瞎话恐吓敌方说自己是“地球上的女王”，抓了自己会引发战争云云的。

　　劳拉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个小女孩，虽然她并不懦弱。

　　总之，我喜欢她。
　　但我不爱她。

　　喜欢和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这是我从K身上学到的。

　　什么是爱？
　　充满了泪与痛，混合着血液，一起在你的身上和心间烙下深深的印痕。矛盾重重，让你分不清楚那到底是自己的天堂还是地狱。

　　而喜欢，却是没有剔除了最迷人的那部分——痛苦之后，所剩下来的爱。

　　正在我胡思乱想，葱葱茏茏的树林和忙忙碌碌的MiB黑西装提醒我已经到中央公园了。

　　一如既往地无视狗狗的闹剧，我径直走向被团团包围在中心的那顶醒目的黄色帐篷，一旁穿着防护服的agent为我拉开了门帘。一个小小的金色飞船映入眼帘。看了看，我决定还是打电话给Z,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怎么样？”Z的一张大脸占据了整个屏幕，我无奈扶额。
　　“卡洛瑟星C级太空船。”我又看了一眼飞船，确定我没有说错。
　　“塞琳娜！”Z脱口而出。
　　“塞琳娜？嗯哼，你前女友啊？”我贱贱地问他。
　　“哼，她想得美！”看着听到J的调侃而拿异样目光盯自己的整个大厅的特工们，Z一脸黑。
　　“对了，之前证人说嫌犯在找什么光，你……”我刚想问他知不知道，他就打断了我。
　　“萨塔之光。”
　　“对，就是这个。话说那是什么？”我追问他。
　　“没道理啊，那玩意儿不在地球啊。”Z却开启了自言自语模式，“我们早就搞定了啊。”
　　“不，你们没有。”我蹲下来，把通讯器的摄像头对准了太空船，给Z看了一眼。
　　“这是个坏消息，J.二十五年前，萨塔人来到地球，想把萨塔之光藏在这里。”
　　“我们不能这么做。”我想都没想就做出了最理智的判断。
　　“没错，我让他们把那东西带走。”
　　“嘿，Z,中央公园有一艘卡洛瑟太空船，你真的确定萨塔之光不在地球？”我站起来，看着那个迷你飞船。
　　“当然，因为我那时派的是MiB最顶尖的探员去处理，这就跟我把任务交给你是一样的放心。”
　　“那你就去问他啊！”话虽如此，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哦，这可办不到。”
　　“他挂掉了么？”
　　“差不多，你知道的，他现在在邮局里上班。”

　　闻言，我惊讶地张了张嘴，半晌，非常非常用力地说了句：”NO!”可是Z击碎了我残存的幻想。

　　“如果塞琳娜先我们一步找到K的话，那我们就都死定了。地球的命运是掌握在他手上的。可惜你消除了他的记忆。”

　　我觉得，如果我现在身处MiB总部的话，那我一定能看见自己那张完全目瞪口呆掉的丑脸。

　　“J,去把他带回来，
　　NOW!”

　　挂了电话，我现在真心想拎起地上的太空船——戳死自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