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B]我来教你如何笑》墨色瞳

16、Chapter 13

　　Chapter 13 地铁站救人事件&T被开除事件

　　伟大的MiB探员K的教导之十六：王，并不是那些站在顶点的人，而是那些从顶点上掉下去之后还能再爬回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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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受伤事件后，我在Z的逼迫下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死活不让我去接任务，说是我这样作死会把身体毁完，然后我会在K回来之前就挂掉云云。想了想，我也就听了他的话。窝在家里静养，没事干就掏出智能终端机看看K在干什么，权当在看免费的真人电影了。

　　等病好了之后，我又一次在Z的胁迫下换了新的搭档，T.可惜的是，后来我发现他连N都不如。因为他太爱逞英雄，以至于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因为想当英雄才来的MiB.而且他还总不把外星人当人看，用MiB的话来说就是在侵犯外星人的合法权益。

　　“警告！警告！外星人杰夫正在非法移动！外星人杰夫正在非法移动！”系统的警示音又来了，真让人头疼。
　　“我跟T去就行了。”我看看Z一脸复杂，然后不等他拒绝，我就抢先拉着T跑了。

　　一朵很萌的小花花伸出了纽约某条街道的某个下水道口，嗯，这就是杰夫……的一部分。

　　“别耍帅逞英雄，乖乖守规矩。”我又一次叮嘱T.而他一如既往地说了句：“知道了。”但实际上我知道他并不知道。你看，他现在就踢了小花花一脚。我赶紧拦住他，开启“好态度”模式。

　　“呃、嘿！杰夫！怎么了？你跑这儿来干嘛？”我温柔地安抚杰夫，还亲切地蹲了下来。
　　但T还是居高临下的踢了踢小花花，还恶狠狠道：“喂！老大在跟你说话！”
　　他的这种做法很招我讨厌。所以我很不爽地蹙眉瞪了他一眼，接着换了种不那么温柔的语气问杰夫：“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只要留在E,F和R处的地铁，你想吃多少垃圾都可以。”

　　可是我刚说完，T就蹲下来一把揪住了小花花，继续恶狠狠：“你跑来干嘛？！小虫虫！”
　　“呃、T……”不等我阻止，就已经晚了，下水道口的铁盖子已经在剧烈地晃动着，见状我连忙后退几步，尽最后的努力劝杰夫，“嘿，杰夫，饶了他吧！他是个菜鸟……”

　　很遗憾，杰夫已经暴走了。我望着被杰夫叼到空中的T,补上了刚才没说完的话：“……也是个蠢货。”

　　T被甩飞，杰夫回到了下水道里，我皱着眉头看它，试图再次劝阻它改邪归正（并不是）：“你变胖了呢~~杰夫~~你最近都吃了什么好东西……啊啊啊~~~”

　　可它并不听我的话，领我的情，还学会了偷袭。当我被突然出现在我后背的巨型尾巴给打飞到一边的水果摊上时，我承认杰夫已经惹火我了。

　　“你想玩玩，是吧~~杰夫~~”我纵身帅气地（并不是）一跃，跳入了并不帅气的下水道。

　　嗯，撒谎是不对的，因为我很快就遭到了报应。杰夫颠了一下，我于是顺它心意地整个人飞起来，然后撞到了天花板上。掉下来以后，我捂着头直想喊疼。更可恨的是，我好不容易坐起来，就被一块写着”CLEARANCE 15F”的铁牌精准地命中了额头。

　　唔……我怎么觉得我的前额变成了“后额”呢？嗯，这是错觉么……

　　“All right!”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揪着它头上的小花花坐稳，拿出了准备好的麻醉枪，“好梦！大家伙！”

　　可是，它并没有倒下去，反而跑的更欢脱了……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答案很简单：把负责检查麻醉药使用期限的agent拖出来打一顿。也不用太狠，八成死就可以了。

　　我扔了貌似过期的麻醉药，左手揪着小花花，右手拿麻醉枪，嘴里吊着另一管麻醉药。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躲过N多红绿灯和铁牌后，你以为我成功地把杰夫麻醉了吗？不不不，现实是很残酷的，因为我手一抖，麻醉枪就BIU的一下戳中了我的大腿……

　　FUCK！这绝对是J版本的100个最不想记住的回忆之一。

　　我觉得吧，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没什么好事发生。要么是被乌贼卷着扔来扔去，要么是被嵌入汽车挡风玻璃，要么是被蟑螂的粘液喷了一头又一脸，要么是超低温雪球打中，要么是被钢爪来那么三道子，要么是被麻醉枪扎中腿，要么是被砸中N多块铁牌……

　　Q口Q
　　我是不是该考虑辞职？

　　因为换好了新的麻醉药，并且成功地把它安装完毕，所以我笑的要多嚣张就有多猖狂。

　　“好梦……”我没说完，小虫虫就感受到了来自头顶的巨大恶意，所以，它玩儿命地晃动，终于成功地把我这个脆弱的地球人连着脆弱的麻醉枪给甩飞了。我尖叫着砸碎了后窗小玻璃，飞进了前方的地铁。

　　我站起来，抖掉了黑西装上的碎玻璃碴，看见车厢里还有稀稀散散的一些乘客：“嘿，大家，我是地铁局工作人员，”我变戏法一样地变出了一本证件，一本正经地继续，“所有人请到前列车厢去，电路系统有异物入侵！”

　　但在我说完后，所有人都各忙各的，看书的看书，听歌的听歌，吃东西的吃东西，就是没有一个人听我的，甚至都没人看我一眼。

　　FUCK!

　　“喂！我说你们这些人！有异物入侵啊！”我大喊大叫。

　　可是他们还是依旧淡定。好啊，我有点生气，你们就淡定吧，我看等会杰夫来了你们还淡定不淡定了。这次，杰夫倒是很配合我，我刚在邪恶地脑补时，它就已经把我的脑部变为了现实：长满了獠牙的大嘴一口把列车的后半部分给咬了下去。

　　好了，这下，所有人都谁知道要逃了。

　　“你们现在知道要逃了吗？不不不不，别走啊，坐下坐下！你们看，那不过是只只有六百英尺长的大虫子么。”我开始了红果果的打击报复行为。

　　说话工夫，杰夫冲了上来，又吞了一大截列车厢。

　　讨厌人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你们都给我回去！”貌似列车长的肥胖男人出现了。
　　“但我要你全速前进！”我走到他面前，目光凶恶地盯他。
　　“我是车长拉瑞`布里奇沃特，这里的事由我来决定！”他也毫不示弱地回盯我。
　　“哦！你决定？”我指了指他，见他点头，我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貌似亲密，把他带往杰夫面前，“好吧，跟我过来。”
　　“拉瑞？”我又指指他，他又一次点头，“嗯哼，你看，这是我的人，杰夫。”

　　很明显，杰夫的血盆大口吓他不轻。

　　“拉瑞刚刚做出了决定……”
　　“嗯，那你就快给我滚进去吧。”
　　“好的！”

　　我觉得，哪怕我现在跟他赌一万美元，他也不会愿意在这节车厢里多带一秒钟的。

　　我挤开疯狂涌向车头的人群，逆流而行，慢却坚定地走向杰夫，举枪指着它，定定地盯着它的眼睛：“别逼我开枪！杰夫！”

　　它闭了嘴，哼哼两声，像是投降的小动物，软了下去，没有再跟来。

　　我的这一点，连Z都不得不认同。他说我和K很像：在进入MiB之前，都是不可一世的王。进来之后，才会体会到自己在宇宙之中的渺小。突然发觉自己所处的世界和以往认知的完全不同，这种时候，人往往会迷惘。只有坚强的人才能捱过去，然后，再一次变回那不可一世的王。

　　也只有这种人，他的眼神才会透出彷如在寒冰中浸过的彻骨之冷。
　　这种冷，世上无人能承受。

　　我放下了枪，眼睛却留在了黑暗的隧道深处。

　　“81街站台。”机械化的女声在空洞地报着站名，只剩下一节的车厢缓缓停稳。
　　“等一下。”我抢先走了出去，戴上了墨迹，拿记忆清除器闪了他们一下，然后开始了J的正（sang）当（xin）防（bing）卫（kuang）的报复。

　　“纽约市感谢各位参加这次演习，如果是真的，你们都会被吃掉！因为你们不肯听话，愚蠢无知。我都一头闯进车厢了……这就是你们纽约人的毛病。‘我们什么怪事都看过了……哦不！是大虫虫！！救命啊！黑人先生！’很客气地请你们到前列车厢，但你们却纹丝不动……”

　　看着一脸呆滞的人群，我突然就不想再骂了，没人会愿意对着一堆堆木头破口大骂还骂的很开心。
　　反正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滥用MiB职权，我又闪了他们一次，然后露出了有点假的微笑：“感谢各位参加这次演习，这是全新的小型省电地铁列车，小心月台间隙，祝您愉快。”往前走，我没有忘记闪那该死的车长一下。

　　在地铁站，我接通了耳机：“派清理小组到81街和公园路，立刻撤销杰夫的行动许可，派人把它送回查伯街站。最后麻烦哪一位，立刻去检查麻醉剂的使用期限！”我火气很大，口气糟糕，恶狠狠地摘下了墨镜。

　　出了地铁站，我碰到两个要进地铁的男人，于是我一脸诚挚地劝阻：“抱歉，地铁站暂时关闭，紧急演习，以策安全。”
　　“什么烂地铁！”一个男人骂出了声，另一个虽然没说什么，但那眼神却让我更不爽。
　　“不客气。”我自己说了一句，扫了一眼右侧进入地铁准备清理的黑西装MiB特工们，摇摇头走了。

　　我并不是没有矛盾，没有迷惘过。我并不是那些渴望拯救世界的白痴，我没有伟大到愿意为了那些不相干的蠢货而牺牲自己。当初我选择加入，只是因为K.因为想和他去经历那些刺激的冒险。但是他已经走了五年了，而这五年里我却还是留在这里。我问过自己：留在MiB究竟是为了什么？凭什么，我选择要为了这些愚蠢的人类去拼命，做那些他们压根就不知道的刀头舔血的事去拯救他们？

　　也许是因为我不想忘了K吧。在这里等着，我相信终有一日，他会回来的。

　　我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有点怄气地看着车来车往的街道。瞥眼看见垂头丧气走过来的T,我于是往旁边挪了挪，给他倒出了地方。

　　“我知道，我又没守规矩。”T一脸惆怅。
　　“T,我们有多久没抬头看星星？”我仰起头，认真地望着天空。
　　“你在考我，我知道……”T的表情，难看的好像是快哭出来一样。
　　“我们在宇宙里，是孤零零的吗？”我低下了头，盯着地砖上的一只小蚂蚁。
　　“是。”T先选了一个答案，但在我扭头看他的时候，他又换了个答案。我觉得他这样很无趣，所以扭头回来继续看可爱的小蚂蚁。

　　挑挑眉，我忽然笑道：“我请你吃馅饼。”
　　“真的？”T喜出望外，他一定以为我要黑着脸清除他的记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他不知道，我往往不会弄的那么明显。

　　待人亲切，并不一定代表我真的很亲切。我年少时在□□学到的另一条铁则就是：杀人时记得要微笑。

　　所以当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还说了句“你不是孤零零的”的时候，我很不爽地说：“把手拿开。”

　　我是不是孤零零的，我怎么活，与你无关。
　　我觉得如果我能看见自己，那么我的眼里现在一定只剩下一片冰冷。

　　“哦，超好吃啊。”T强作笑颜。
　　“嗯。”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插起盘子里的一块馅饼。
　　“人好多啊。”他继续没话找话。
　　“嗯，这家店很有名。”我继续吃我的，可我还没吃几口，他就哭了起来，引得很多人回头看，弄得我很不爽。
　　“嘿，T,你这是怎么了？”我故作惊讶。
　　“你要消除我的记忆。”他边哭边说。
　　“不会啊。”我装无辜。
　　“你会的！你怕我出丑才带我到这的！”他继续无理取闹。我心里冷笑，怎么会是为了你呢？明明是我听O说K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吃馅饼，理理思路。
　　“你知道么，你现在这个样子很难看。”我无奈。

　　看他终于停止哭泣，我靠近一些，问他：“听着，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加入MiB？”
　　“我是军人，我想尽忠报国，捍卫地球。”
　　“你想的当英雄？”他摊摊手，似乎在说是，“那你来错地方了。”
　　“你听说过James Darrel Edwards吗？”
　　“没有。”
　　“他今天在地铁站救了85个人，但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那么，他不存在又怎么能当英雄？”

　　我套用了K当时对我说的那段话，时至今日，我才真正懂了他的难处。这也是我给T的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他回答的好，我会考虑不把他开除出MiB，但是我错了，他直接哭抽了。这一下整个餐馆都在看我们，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说“你抛弃人家了吧！”我扶额，确实很想“抛弃”他。

　　“嘿，T,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搭档的？”我故作轻松，悄悄从西服里拿出了记忆清除器，开始调时间。
　　“二月一号。”
　　“哦，那就是五个月零三天了。”
　　“中午开始。”
　　“哦，那就是九小时了。”

　　转好时间，我戴上了墨镜，对着他，毫不犹豫地闪了一下，只见他刚才还皱巴巴的五官一下子就展开了。
　　“去结婚，然后生个儿子吧。”我挑挑眉，看他笑着说”OK”，我于是摘了墨镜，起身走了，路过女服务员的时候我拦下了她：“不好意思，嗯，我的朋友他很害羞，不过，他很感谢你。”

　　嗯，看样子我又多了一个兼职——媒婆，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