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如梦令

35、第 35 章

　　橙红的灯光照着微笑的程陈，黎玥心中所有的疑虑，不安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真实地站在了她站着的土地上，对他的埋怨和不信任，此时都已不在，她此刻相信了他口中的“我爱你”。只为了昨夜的一个电话，让他不远千里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大年初一，他将他自己送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的喜悦多于惊奇。
　　“程陈！”黎玥小声叫道，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程陈翘起嘴角，努努嘴，提醒着黎玥：
　　“你朋友还在外面呢！”骑摩托的那个男人是发现了自己，才熄的火吧？从一开始他就没准备下摩托进屋，听说话，应该是她闺中密友的爱人，她的朋友对很好。
　　“噢，李兵，你去吧，这是我朋友！”黎玥对外面叫了一声。
　　“那我走了，明天带朋友到家里玩”李兵骑车消失了。
　　“程陈，怎么会是你？不是说你要回家吗？”黎玥惊喜地问，从包里摸出了钥匙，开了房门“进来，进来，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找到我的？”
　　程陈跟着黎玥进了门，他转身关了门，门厅之中，他将黎玥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黎玥小巧玲珑的依在程陈怀中，喃喃地说：
　　“怎么会是你？程陈，程陈，我想你！”随着黎玥温柔的话语上，程陈疯狂地吻着黎玥的头发，眉毛，眼睛，面颊，嘴唇。激情的吸吮让黎玥也只有激情的承受着。很久，程陈才放开黎玥，双颊通红的黎玥开了灯，让程陈随意打量着房子，她倒了一杯茶递给程陈。
　　“坐飞机到的昆明吧？”黎玥猜测得到程陈昨日还在千里之外，现在却在自己身边。一定是飞过来的，“那怎么到的这里？”
　　“我包了一辆出租车，送我到医院门口”程陈坦然回答。
　　“你真有钱！”黎玥挖苦他说“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你，我的地址，你怎么找到我的？”黎玥的确很疑惑。
　　“还说呢，谁说的，到了医院一问人就知道你在哪儿了？”程陈想想就好笑，又好气，“知道我问了多少人吗？他们都说不知道黎玥这个人”
　　“哈哈，我出去这么些年了，知道我的人也不多了，知道的人也不一定知道我的家在哪儿”程陈第一次看见开怀大笑的黎玥，她放开了她的顾虑了吧？！
　　“程陈，你－－？”黎玥迟疑着，她想问今晚你住哪儿？还是已经订下宾馆了？可是这样一问，好象在赶程陈，她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啊！”程陈不介意的鼓励她问话。
　　“程陈，你今晚准备好住处了吗？还是找好了宾馆？”黎玥用清澈地眼睛看着程陈。
　　“我下了飞机就坐出租车，一直到了这里找你，还来不及找住处呢！”程陈笑笑，“那你帮我安排住处，好吗？”这也是一种试探，不是吗？如果当他是男朋友，那她会留他在家住，否则他就只有住宾馆了。
　　“你不赚弃的话，住这里吧！我这里有两个卧室，回来我铺了一个卧室的床，沙发也可以睡。你睡卧室吧，我睡沙发”黎玥担心另一个卧室从没有人睡过，会更冷更没人气，又不忍心让他长途之后，再睡沙发，她只有这样决定。
　　“不是三室两厅吗？怎么只有两个卧室？”程陈很诧异。
　　“另一间是书房，我没有铺床”
　　“那另一卧室呢？”
　　“从没有人睡过，只有床在里面，这样的天气太冷了，还是你睡卧室，我睡沙发，我常睡沙发的”
　　“不了，我是北方人，不怕冷，就睡另一个卧室吧，再说，玥儿，我不是你的病人了，不要总想着给我最好的，最舒服的”程陈怎么忍心让她睡沙发。
　　“那先洗澡吧！我帮你放水”黎玥进了卫生间，程陈好奇地跟进打量着浴室。
　　“这是用什么？燃气？”程陈问着，可也没看到管道。
　　“不是，是太阳能”黎玥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冬天还能用太阳能吗？”
　　“是啊，今天太阳很好呀！这里可是高原，有太阳就可以用太阳能！你先洗澡吧！我铺床去”黎玥将洗澡的用物拿给了程陈后，走出了卫生间，对于一个护士而言，铺床是她的强项。
　　很快她将床铺好，把电热毯早早预热。打开电视，黎玥坐在沙发上，回味着程陈今天带给自己的惊喜。大年初一程陈马不停蹄地跑到了这个小城，还放弃了与他母亲一起过年的机会，不会是单纯的将她看做一个普通朋友吧！
　　等到程陈，黎玥依次洗完澡之后，已是午夜了。黎玥擦着头发走出了浴室，程陈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着黎玥，黎玥看着没有睡意的程陈说：
　　“旅途这么累，别等我了，早些睡啊”
　　“你说我能睡得着吗？”程陈拉着黎玥坐到自己身边，黎玥也柔顺地依着程陈“我想和你聊聊，三个多月了，从你走后我们就没时间好好说说话了”
　　“就是在一块儿时，我也没时间和你聊啊！”黎玥嘟囔着。
　　“你啊，我就知道，我要不来一趟，等你打电话来，再解释，那要到猴年马月呢！”程陈注视着怀中的人儿。
　　“解释什么啊”黎玥想说的是，不用解释了，我都已知道了。
　　“玥儿，我不知道田甜和我有什么让你误会了，我早已和你说过‘我爱你’可能那时时间不对吧！紧接着我忙着解决大宇公司的软件，没有时间好好陪你，总想着，完了手中的事，再与你谈谈，我们的未来，谁知等到大宇公司的软件开发花落我家，却接到你离开的电话。车票已买好，也不等我当面送送你，你匆匆挂上电话。从此后我们两地分开，只有等你的电话，却谁知你后来連电话也不打给我了”程陈半埋怨地说。
　　“那是怕打扰你啊！留给你时间，空间和田甜谈情说爱啊！”黎玥知道当时的这种想法，现在看来是自己想错了。
　　“你不再有电话，我只有去冯总那儿去打听，你的动向，因为我知道你答应了他，每到一地都会给他电话。在冯总那里，我才知道，你误会了田甜与我还在相爱。他说，那夜宴会上，田甜与我共舞之时，你一杯一杯地喝着白酒，伤心地看着我们跳舞。可是那天你知道的，是田甜请我跳的舞，一曲完之后，她仍然不放我，拉着我谈天谈地。后来她才说，是赵勇让她缠住我，好让赵勇有时间去接近冯总。可是赵勇找了半天，却看到冯总和你在角落里开心地聊天，到后来干脆与你下了舞场，让他让我那夜都没能如愿。
　　“冯总他告诉我，你一往情深地说起我的工作态度，言语间爱意显露，但他问你是不是爱我时，你却说护士爱上她的病人是有悖职业道德的。你那时就告诉他，你将离开的时间，却什么也不对我说，玥儿，在你心中，我这样不值得你信任吗？就算是护士与病人的关系，你也要早早向我递交辞呈啊？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程陈并不是责怪黎玥，而是想将误会说清楚。
　　“程陈，我没这个意思，我记得你聊起田甜里的神采飞扬，那种全身心的喜悦，是坠入爱河的表现；你在医院里因为她的离去，摔得满地玻璃；在公司中因为她的观点，你又暴跳如雷；你的办公室中她轻吻你，你也没有拒绝。我知道，我看见了，我在等，等你给我一个解释，可是你没有。宴会那天，你们又是一曲曲的共舞，之后，你对我依然没有交待，我想，可能是我一相情愿，而你是一时迷惑。所以我选择了离开，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因为离开，而真正忘了你”黎玥小声诉说着最初的想法。
　　“玥儿，谈起往事，或许我神采飞扬，但是现在想来那是寻大学生活的留恋，那是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与田甜分手后的生气，那也正常，我在病中，她却选择在那个时候离开我，那种背叛让我难堪与尴尬。你也见到了，那时我的低落，可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走出了那低落的日子？”
　　程陈想起那段日子，将怀中的黎玥紧紧地搂住，他很庆幸那时，有她在身边相伴。
　　“为什么？”黎玥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努力安排着他的生活，不想让他有时间去想田甜，而他也配合地很好，听他这么说，他走出了失恋的低谷，却有其它的原因。
　　“因为有一个女孩说的一句话”程陈深情地注视着黎玥。
　　“一句话？谁说的？什么话？”黎玥追问。
　　“她说‘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分手？你想置他于何地？’”因为这话让程陈清楚，黎玥放了多少心思在自己身上，她才会为自己不值，才会为自己拍案而起。
　　“你怎么知道？不会是田甜说的吧？”黎玥脸颊腓红。
　　“不是，田甜个性软弱内向，绝不会说此事的。是杨希民听到告诉我的。所以我知道，你对我撒谎，说是护士长找你有事，而事实是去见田甜了。在那时我才决心为了你，走出失恋的低谷。此后我也发现，与你相处，我能平静地感受幸福，我只有在你这里才有情感和身体的反应。”
　　“我正是害怕这种感觉，你在会议室里没有站起，我问了杨希民才知道，全是因为田甜的侃侃而谈，你恐惧着她对你，对公司的再背叛，那样的冲击让你调适不过来，而我能让你站起来走回办公室，这让我清楚，你对我有了依赖，这个发现，也让我决心从你的房间搬出，让你慢慢适应没有我的世界，没有我的感觉”
　　“现在你没有误会了吧？”程陈担心地问。
　　“没有了，就是没有你这番话，我也不再误会了”黎玥真心地说。
　　“为什么？”程陈惊奇地问。
　　“当你站在我的门前时，我就知道，我不应该怀疑这段感情。我能怀疑那个刚对我说完‘我爱你’就跑去和别人共舞的程陈；但我不能怀疑大年三十才知道我在哪儿，大年初一就站在我门前的程陈，我能想象你不远千里来找一个地址都不祥的我，这有多难”
　　黎玥轻轻靠近程陈，解开心结的黎玥，程陈细细体会着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
　　“那你不回老家了？你不是说要回老家看你母亲去吗？”黎玥问。
　　“原本是要去的，知道你回到这里后，也就不去了，和妈妈通了电话，下一次再说吧！”
　　“她不怪你吧？”
　　“不会，她在妹妹那儿，好着呢！再说，有人不是许愿，要带我吃过桥米线吗？我不来尝尝，可对不起自己”程陈笑道。
　　“原来不是为我而来，却是为了那过桥米线呀！”
　　“那明天就开始吃吧，明天你有什么打算？”程陈询问着黎玥明天的打算。
　　“明天？明天你可惨了，本来初二就是同学朋友聚会的日子，加是你今天出现，明天可让她们找到机会了。你准备接招吧！”黎玥小声说，李兵回去一说，家门口站了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朋友，明天可要受到拷问了。
　　“不怕，我陪着你”
　　“不你在，真好”
　　“－－”
　　“你有几天的假期？”黎玥轻声问。
　　“十天吧，想休息还可以多休几天，你有什么打算吗？”程陈问。
　　“过完年，你要回去时，与你一起走吧！”
　　“和我一起？”
　　“那是自然，从今以后，和你在一起－－”